眾人回頭,這才發現是易家三小姐,而易語嫣的話剛落,巴山蜀水外邊的保安已經快步走了進來,迅速的把這些人拉開,給安瀾和傑森一條通道。
安瀾還沒買單,正在着急着不能馬上離開,易語嫣就對她說:「你帶着傑森先走,買單的事兒不用管,有我呢,柳雲溪的車在門口等你們。哪」
安瀾低聲的對易語嫣說了『謝謝』,然後拉着傑森的手迅速的朝門外跑去,還有不死心的人跟上來,好在剛出門口,柳雲溪就已經幫他們把車門打開了,示意他們倆趕緊上車。
此時此刻,安瀾已經顧不得去想柳雲溪是易家那一幫子的人了,也顧不得去想易語嫣幫自己買單是多麼的不妥,她只想迅速的帶着傑森離開這裏,生怕一個不慎讓他受傷了。
「哎喲,中國的粉絲太熱情了,」傑森上了車後還用手摸了下額頭說:「照這樣看來,以後我都不能出來吃飯了。」
前面開車的柳雲溪聽了傑森的話忍不住笑了,用流利的英語對傑森說:「你不是不能出來吃飯,而是出來吃飯前應該和餐廳聯繫好,最好是要包間,同時也要叮囑餐廳做好保密工作和安全離開的工作。蝗」
安瀾趕緊接過話說:「是,這是我的失誤,因為臨時決定出來吃飯,然後也沒想太多,以後帶他出來吃飯得提前把準備工作做好才行。」
說完這句才又對開車的柳雲溪說:「謝謝你們。」
柳雲溪就很自然的道:「那麼客氣幹什麼呢?我們是親戚啊,親戚和朋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重要的。」
安瀾微微一愣,然後淡淡的說:「我們已經不是親戚了。」
柳雲溪就笑着說:「看你說的,寒二哥從來沒有說過你和他分開了啊?在我和語嫣的心目中,你依然還是我們的二嫂。」
「......」
安瀾沒有再說話了,而她和柳雲溪說的是中文,因為說得快的緣故,傑森並沒有聽明白她們倆說的什麼。
「那個,你的沁園怎麼走?」前面開車的柳雲溪在十字路口停下車來扭頭問後排座位的安瀾:「對不起,我以前沒去過那邊。」
「哦,前面路口倒左......」安瀾把去沁園的路線告訴了柳雲溪。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沁園門口,安瀾謝了柳雲溪,然後掏出錢包來遞給柳雲溪幾張紅鈔:「麻煩帶給易小姐,這是今晚的餐費。」
柳雲溪即刻把她的手推了回來,低聲的道:「安瀾,別這樣好嗎?其實你走了語嫣也很難過,我們可能跟你交集不多,相互間不太了解,但是,我們對你......真沒有任何的敵意。」
安瀾稍微一愣,最終還是收回了幾張紅鈔,再次謝了柳雲溪,然後和傑森一起下了車。
易水寒晚上加班到九點才下班,今兒個周五,凌雨薇的好歌聲決賽之夜,好像是直播的,凌雨薇曾希望他到現場去,可他冷冷的拒絕了她。
他投了廣告支持她就夠了,再說了,她今晚能拿幾名又不是他能決定的,如果他到現場就能讓她拿冠軍的話,那他還勉為其難的可以去一下,但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的。
前年她參加那檔子選秀節目,總決賽時他也曾親自去現場給她助威過,然而她依然還是只拿了個前五名。
這倒不是說主辦方不給面子,因為主辦方畢竟不只拉一個廣告商,每一個廣告商幾乎都有自己支持的歌手,而主辦方給這些歌手都有許諾,一般都是前五名。
最終誰拿冠軍,真的要憑實力和人氣人緣等了,那不是廣告商的老闆能做得了主的,或者是能全部做得了主的。
最近或許因為加班沒休息好的緣故,他覺得有些頭暈,所以走出19樓的電梯後,他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門口有人在晃動。
他以為自己頭暈看花眼了,可誰知道走近幾步才發現真的有人,而且這人還是他最近不怎麼待見的易語嫣。
「二哥,你終於回來了,」易語嫣略微有些誇張的晃了晃穿高跟鞋的腳:「你要再不回來,我的腳都要斷了。」
易水寒嘴角抽搐了一下,掏出鑰匙來開門的瞬間淡淡的問了句:「有事?」
「呵呵,」易語嫣打着哈哈跟着他進門:「沒事難不成就不能來找你了?你是我哥,我來借一宿不成?」
「我這就一個臥室,沒地兒,也擱不下你這千金之軀,」易水寒的聲音依然冷漠淡
tang然,手裏拿了鑰匙徑直走到客廳去開了燈。
「喂,我穿什麼啊?」易語嫣脫了鞋光着腳站在鞋櫃邊喊:「你這怎麼連雙女式拖鞋都沒有?」
「原本是有的,不被你和媽都丟光了麼?」易水寒白了她一眼,然後盯着她的腳淡淡的說了句:「就那樣光着吧,反正我這地板也不乾淨,好久都沒拖地了呢,借你的貴腳擦擦地也好。」
「......」
易語嫣直接無語了,最終拿了雙他的男士拖鞋換上,然後才走了過去。
「我可沒丟她的鞋,」易語嫣小心翼翼的解釋着:「她走那天......」
接受到易水寒冷冽的目光即刻改口:「她被媽趕走那天我沒上樓,所以這房間裏的東西都是媽扔的。」
「嗯,跟你無關,」易水寒淡淡的應着,然後用遙控器按開了前面的電視。
易語嫣有些懊惱的道:「好吧,我承認在破壞你們倆婚姻這件事情上我的確不能說自己是清白無辜的,畢竟當初讓媽把戶口本送到g城爺爺那是我的主意,可我原本是好意,我以為爺爺和奶奶心疼你,也喜歡顧安瀾......」
「謝謝你的好意,」易水寒冷冷的搶斷她的話:「沒別的事你回去吧,我還要忙呢。」
「我當然有別的事情了,」易語嫣趕緊開口,看着漫不經心的易水寒小心翼翼的道:「今晚我看見她......和傑森了。」
易水寒的眉頭一挑,看着易語嫣問沉聲問:「然後呢?」
「然後?」易語嫣對自己哥的反應一下子有些適應不過來,不過想了想還是又說:「她跟傑森在巴山蜀水給人認出來了,當時有好多人圍上去要簽名,我找了保安把他們給解救出來了,然後雲溪開車送他們回去的。」
「哦,你來這就是邀功的,」易水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着易語嫣點着頭道:「說吧,我要怎樣感謝你?」
「......」
易語嫣被他給氣得無語了,走過去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的道:「這不發燒,怎麼就糊塗了呢?」
「去,你才發燒了呢,」易水寒把她嫩白柔軟的小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拉下來,略微有些煩躁的道:「八卦說完了吧,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聽雲溪說,那傑森是跟顧安瀾一起進的沁園,」易語嫣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他。
「沁園那麼大,別說來一個傑森,就是來十個傑森也住得下,她用得着去外邊給他開酒店住嗎?」易水寒白了易語嫣一眼:「何況她又不是傻瓜,浪費錢的事兒她向來不干。」
「喂,你能不能聽明白人話啊?」易語嫣略微有些着急的喊起來:「傑森跟她原本就是戀人關係,現在你們的婚姻又結束了......」
「誰跟你說我們婚姻結束了?」易水寒冷冷的搶斷易語嫣的話:「她今晚對你說的?」
「媽那次不是在你的手機新品發佈上宣佈了嗎?」易語嫣覺得易水寒這人現在是真糊塗了,他怎麼總是聽不明白她的話,她是真替他着急好不好?
「你覺得我的婚姻是媽說了算的嗎?」易水寒冷冷的反問着。
「......」
易語嫣再次無語,端起茶几上那杯易水寒剛剛幫她倒的茶一口就喝掉,她為了他的這些個破事兒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了呢。
「這可是她從沁園帶來的西湖龍井,」易水寒對易語嫣喝茶的方式明顯的不滿:「好茶要用品的,都像你這樣牛嚼牡丹的喝,簡直是浪費了茶。」
「我不喝一口茶我喉嚨冒煙,」易語嫣略微煩躁的喊着:「好吧,你的婚姻你說了算,我不跟你爭這個了,但是你跟她沒有辦理結婚證,現在又分開了,我是替你擔心,萬一傑森不是gay呢?」
「不是就不是唄,」易水寒白了易語嫣一眼說:「你們不都說她是鄧擎蒼的情/婦麼?你們不都說傑森是鄧擎蒼的擋箭牌麼?我還擔心傑森個啥?鄧擎蒼又沒住到她的沁園裏去?」
「哎喲,我的哥呀,」易語嫣忍不住喊了起來:「我這替你着急上火呢?你還跟我較勁?你說你......你跟我賭氣有用嗎?如果她真被傑森跟追走了,到時候......」
「到時候你們不就皆大歡喜了?」易水寒冷冷的截斷她
的話:「你們不都希望我跟她徹底的分開,然後娶你們認為很好的凌雨薇麼?」
「......」
易語嫣默,看來這一次她的確說把二哥得罪得很慘。
於是,她就站起身來說:「好吧,我跟你道歉,之前的確是不應該和老媽聯盟在一起,雖然老媽的做法的確不對,但是她的出發點的好的,她是擔心你二次受傷。」
易語嫣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另外,老媽說,易語嫣那天走時說了一句......」
「說了一句什麼話?」易水寒見易語嫣說話吞吞吐吐的,略微有些煩躁的道:「有話就說,不說就快走,你們女人就是煩人。」
「難道你的顧安瀾就不是女人?」易語嫣對易水寒的評語非常的不滿,不過走到門口換鞋時還是說了。
「當時媽說她給你戴綠帽子,她就回了媽一句,她說『我從來沒給水寒戴過綠帽子,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易語嫣說完這句靜觀自己二哥的表情,結果卻發現根本沒什麼表情,就一副嫌她在這囉嗦個沒完的煩躁神色。
「那我走了啊,」易語嫣知趣的拉開門走出去,這二哥的心思向來就讓人捉摸不定,即使是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她有時候也對他的行為難以理解。
易水寒靠在門板上,冰冷的門板緊貼着他的背脊,讓他原本心煩意亂的心逐漸的沉靜下來。
安瀾和安瑜去和騙子談博耀收購案的那晚,他曾在秦沁一的病房裏聽秦沁一說過安瀾跟鄧擎蒼不是那種關係,秦沁一說他也許不會相信,但是作為母親的她相信自己的女兒。
當時他對秦沁一說『我相信』這三個字,或許並不是百分百的相信,更多的是為了安慰剛做了手術不久的秦沁一,畢竟她拒絕跟他去柏林而選擇去首爾給鄧擎蒼當助演嘉賓的確是傷到了他。
而今,易語嫣告訴他的話,卻是直接的擊穿了他的心臟,因為這是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像她那樣清高得都懶得解釋的人,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那就說明她跟鄧之間的確是沒有那種關係的了。
既然她跟鄧不是那種關係,那五年前她為何又要跟鄧去theritz-carlton?(利思卡爾頓酒店)。
她跟鄧去酒店真的是討論琴技?還是——那只是她故意演給他看的一幕戲?
想到這裏他本能的嚇了一跳,因為之前他從來沒有去想過那一幕或許是她有意而為之的。
如果剛剛的假設真的成立的話,那麼,她為和要故意演那樣一幕給他看?
為了跟他分手?可當時他們倆感情都極好,她為何要跟他分手呢?
易水寒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處了,那就是顧安瀾五年前跟自己分手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那個原因肯定不是她分手時所說的他是個窮小子她要去抓住她成為小提琴家的機會前途什麼的。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又將會是個什麼原因呢?
安瀾接到易天澤的電話實在是有些意外,因為這是有史以來易天澤第一次打電話給她,而且還是在她上班時間。
易天澤在電話里說很久不曾跟她打高爾夫了,最近一個人打高爾夫都有些悶,所以邀請她這周六去鷺湖高爾夫球場打球,切磋一下球技。
安瀾自然是沒有拒絕,雖然她對商場的事情依然還是懵懂的,但是易天澤在這個時候約她打高爾夫,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也還是盯着博耀的那塊地在吧?
自從博耀如期本息兌付那三個億後,博耀的那塊地最近來洽談的公司多了起來,雖然各家都表現得極其謹慎,都不願意給高價,但是各家也不再只是給二十多億了,也都圍繞着三十個億在打轉。
安瀾雖然不太懂什麼叫商機,但是也覺得這樣一下子要很高的價有些不妥,如果不抓緊時間在大家對那塊地有興趣時出手,時間一長,大家逐漸冷下來了,沒準那塊地又賣不出去了。
前天中海給到三十一個億了,而振業也給到三十個億了,這都是好現象,所以易天澤約她時,她連遲疑都沒遲疑一下,直接就答應了。
此時此刻,為了那塊地能多賣一兩個億,她已經顧不得自己和易家的那些個恩怨了,再說了,她現在是代表博耀,而易天澤是旭日集團的總裁,公事自然是不能跟私人恩怨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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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城繁華市中心,普羅旺斯法國餐廳
凌雨薇略微有幾分興奮的看着對面的董佳慧說:「姨媽,這家法國餐廳是去年才開業的,也是濱城最正宗的法國風味,水寒說你極喜歡法國菜的。」
董佳慧笑了笑,看着對面一臉興奮的侄女關心的問了句:「你最近和水寒關係怎樣啊?他對你有沒有好一些?」
凌雨薇的原本興奮的臉當即就暗沉了下去,略微有些難受的說:「我搞不明白他了,原本顧安瀾曾是鄧擎蒼情/婦的醜聞鬧出來後易家都全部反對他跟那安娜的婚姻,然後邵含煙又宣佈了他們婚姻結束,我以為......」
「他們還在一起嗎?」董佳慧聽了侄女的話皺着眉頭問。
「最近好像沒有了,」凌雨薇搖搖頭說:「不過,他的事業現在也遇到了瓶頸,海米科技的大股東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的撤資了,這一段時間他因為這事兒忙得昏天暗地的,聽說中午都不休息,晚上也加班到九點多,我決賽那晚他都沒去現場......」
凌雨薇說到這個心理不由得難受起來,決賽那晚她準備得非常充分,而她的導師也說她奪冠的希望很大,可誰知道——
最終她還是只拿了個第三名,雖然說是季軍,可現在的選秀節目,一般不是冠軍的都很難紅。
「他也是忙,」董佳慧趕緊安慰着自己的侄女:「既然你都說了他現在處境艱難,那就應該多體諒他才是,不能事事都去依賴着他,那樣他也會很煩的。」
「我沒有,」凌雨薇趕緊小聲的替自己辯解着:「我哪裏敢什麼事兒都去煩他啊?我都儘量的體貼他了,可......我總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
「也許是他忙就疏忽了你,讓你產生了錯覺,」董佳慧趕緊安慰着自己的侄女,「等這段時間過了,他的海米科技逐漸的恢復元氣了,他自然就會多注意你的了。」
「那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凌雨薇一臉惆悵的說:「我聽柳雲溪說,那撤資了的大股東現在又想把錢再次投到水寒的公司去,可水寒卻怎麼都不要人家的投資了。」
「哎,他就是倔強,」董佳慧搖着頭說:「當年他在多倫多也是倔強,死撐着不要他父親的錢,寧可每天放學去做鐘點工賺辛苦錢養活自己都成,我看他這毛病這輩子估計都改不了了。」
「姨媽,這也不是倔強,這是志氣,」凌雨薇趕緊為心愛的人辯解着:「水寒自小就不招易家人待見你也是知道的,他怎麼着也不能讓易家人看輕了不是?」
「志氣能當飯吃嗎?」董佳慧白了自己的侄女了一眼:「今晚我得說道說道他,不能總這麼傻乎乎的,易家的資產真就一分都不要?那豈不是全部都便宜了易家老大?」
凌雨薇看看表說:「水寒怎麼還沒來呢?中午就跟他說了在這吃晚飯的啊?」
董佳慧聽了侄女的話也跟着皺眉,好半響才說:「該不會是回易家大院去了吧?」
「這個......應該不會吧?聽說水寒已經很久不回易家大院了呢?」凌雨薇說完這句又略微有幾分煩躁的說:「易語嫣原本就跟我走的不近,平日裏見着也是極其客套和疏離,都只是淡淡的點頭打招呼的份,而易語嫣的閨蜜柳雲溪原本和我關係挺好的,時常來往,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很久不聯繫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參加好歌聲忙了,所以就沒時間了。」
董佳慧就苦口婆心的對凌雨薇道:「不一再跟你說要跟易家人以及他們的親朋好友搞好關係麼?你這跟着水寒回到濱城都五年了,怎麼還是沒有融入易家的圈子裏去啊?」
「我怎麼去融進去啊?」凌雨薇煩躁的低喊着:「姨媽,畢竟你跟易旭山的關係擺放在那呢,邵含煙不可能很喜歡我,她不明着反對我跟水寒就不錯了,易語嫣也是一樣,她不可能還跟我做好朋友的,她們能在面子上跟我和睦融洽就已經非常給水寒面子了,再有易家圈子裏那些人,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表面上對我也都還是客客氣氣的,可背地裏也基本上不聯繫,偶爾我主動去聯繫她們,人家也都找藉口推三阻四不和你來往的。」
董佳慧聽了這話也跟着頭疼起來,略微有些焦急的說:「那你就抓緊時間跟水寒結婚啊?他現在不是跟那安娜沒婚姻了麼?」
「我也想,」凌雨薇說到這個就難受得想哭:「可你看他那麼忙,別說結婚了,我要見他一面都難,又怎麼結得了婚?」
「等下他
來了,我跟他說這事兒,」董佳慧說完這話看表:「現在都快七點了,水寒怎麼還沒來呢?」
.......
周六,剛進入九月中旬
南方依然是熱火朝天的夏季,即使早上七點,就已經感覺到熱氣撲面而來,***辣的太陽照下來。預示着這一天溫度不低。
安瀾從清苑出來,剛走到韻苑門口就被傑森跟攔住了,然後嬉皮笑臉的對她說:「安娜,我也要跟你去打高爾夫。」
如果安瀾只是純粹的去打高爾夫玩,她肯定會帶傑森去的,畢竟他一個人呆在這沁園裏也悶得慌,何況傑森這人沒有人陪同他還不喜歡出門。
只是今天她這打高爾夫明顯的是帶着任務的,於是就趕緊說:「不行,我不是去純粹的打高爾夫,我是去談博耀公司那塊地的,我得想辦法趕緊把那塊地給賣了,然後才能儘快的還你和鄧的錢。」
「可我們沒那麼急着要錢,」傑森沒在意的說:「你那塊地晚點兒賣點也成,何況你急什麼呢?我們又不收你的利息不是?」
安瀾聽了傑森的話哭笑不得,她趕緊說:「這不光是你們要不要利息的問題,這還跟博耀能不能脫離困境有關,這件事情不能拖太久了,博耀欠了很多錢呢,全都是要利息的,而且還有高利貸,那一天的利息都不得了,我得趕緊想辦法把地賣掉還錢。」
「那你去賣你的地,我在一邊打我的高爾夫就成了,」傑森堅持着:「我就跟你進高爾夫球場,然後我一個人在一邊打球,保證不打擾你賣地好吧?」
「......」
易天澤站在高爾夫球場門口看表,因為現在天氣熱,他和顧安瀾約好早上八點在高爾夫球場門口會和的,這眼看都八點過五分了,顧安瀾居然還沒來。
哎,早知道她這麼不守時,他就該直接開車去沁園接她才是,他是到了高爾夫球場才想起她好像都不開車的,不知道是不會開車還是沒有中國駕照。
就在他正惆悵的時候,抬眸的瞬間,一輛出租車在前面幾米處停下來,然後出租車副駕駛門推開,下車來的人果然是顧安瀾。
他即刻迎上前去,只是,剛走幾步,發現顧安瀾正拉開後排的車門,然後一個英俊帥氣的混血兒正面帶微笑的從車上下來。
他當即愣住,他只約了她來打高爾夫,卻沒想到她居然還帶着傑森來了,她難得不知道他約她打高爾夫的目的麼?
還是,她的事情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傑森,也已經有了參與進去的權利?
就在他疑惑的瞬間,安瀾已經帶着傑森來到了他的跟前,安瀾首先伸出手來和他禮貌的握了一下,然後又把傑森解介紹給他。
傑森到底是彈琴的,手指細白修長,跟女人的手有得一比,易天澤握住時不僅還在想,難不成傳言是真的,傑森真是個同志?
傑森和易天澤禮貌的握手後即刻知趣的說:「你們談你們的賣地,我去打我的高爾夫,安娜,等下走了記得叫我一聲就行了,我不打擾你賣地的。」
安瀾聽了這話哭笑不得,有些尷尬的對易天澤說:「傑森漢語不太好,所以說什麼都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不過他人倒是挺真誠的。」
聽了安瀾的話,再看着已經跟着球童一起上了電瓶車的傑森沒,易天澤嘴角抽搐一下,然後淡淡的說了句:「我們也走吧,今兒個我們倆比賽一場怎樣?」
安瀾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略微熟悉的聲音:「你怎麼動不動就想跟人比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