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聽了傑森的話淡淡的解釋着:「當時以為不會在國內呆太久,於是就沒想到要去考駕照,後來等發現要久呆了,又沒那個時間了,所以就給耽誤了。」
傑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着頭說:「哦,好吧,那你現在倒是不用去考了,趕緊把你父親的公司忙完,然後我們一起回加拿大吧,鄧昨晚還在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呢。闋」
「你昨晚跟鄧聯繫了?」安瀾皺着眉頭看向身旁的傑森,「你不說來濱城鄧不知道嗎?」
「我來這的確是沒跟他說,不過昨天你不是遇到困難了嗎,我打電話回去跟我父親說借錢的事情,然後我父親就說鄧打電話到家裏找我,於是我就又給鄧打電話過去......」
「我估計一時半會回不去,」安瀾嘆息一聲對傑森說:「你要在這玩兒夠了,就趕緊回去吧,你的事情多,可不能耽誤了。珂」
「鄧說要借錢給你,」傑森笑着說:「鄧可是有錢人,我跟他說你這急需要錢,他二話沒說,直接說借一千五百萬加幣給你,所以,你今天就算借不到錢,也差不多夠了?」
安瀾聽了傑森的話整個的愣住了,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鄧擎蒼要借錢給她?而且還是借這麼多?
雖然說她是鄧擎蒼最重視的女學生,雖然說她最近三年做鄧擎蒼的助演嘉賓很多,可到底,她跟鄧擎蒼之間,也只是師生關係啊?
一千五百萬加幣,將近一個億的人民幣,她以後要怎麼去還?
錢是一回事,還有人情呢?
這一次為了博耀這三個億的融資,即使如期兌付上了,那她欠下的人情債估計都夠她還一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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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澤看着手裏的財經報,當即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用手揉揉眼睛再看,財經報上依然還是那幾個字:博耀如期本息兌付信託融資。
如期?還本息兌付?
易天澤是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看標題下的內容,裏面寫着博耀在資金鍊斷裂近半年後依然能拼借到三個億來兌付融資,由此可以看出博耀的情況並不如外界所預料的那樣糟糕。
易天澤抬頭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孫興皺着眉頭問:「博耀短短的幾天之內湊齊三個億,這錢,都是從哪裏來的?二少是怎麼變出錢來的?他都沒找過我呢。」
「這一次還真跟二少沒關係,」孫興看着易天澤說:「我仔細追查過了,卓凱總裁卓不凡私人借一個億給顧安瀾,這是大手筆,然後顧安瀾走了一趟h市,好像從那邊借了五千萬回來,再然後,剩下的一億五千萬全部來自海外加拿大。」
易天澤聽了這話嘴唇抿緊,他小看顧安瀾了,他是真的小看顧安瀾了。
那個一顰一笑都帶着淡然疏離的女子,那個站在水庫邊用沒有誘餌的釣鈎釣魚的女子,那個站在高爾夫球場斜坡上迎風揮杆好似精靈一般的女子,那個一心只搞音樂不喜商場的女子——
原來居然還有如此之大的本領。
孫興卻繼續說:「顧安瀾了不起啊,她幫助博耀度過了這一道難關,無形中就又讓博耀有了喘氣的機會,聽說中海和振業都已經在關注博耀了,而博耀那塊地也無形中漲了不止三個億。」
易天澤苦笑了一下道:「看來我父母真的失算了,他們以為沒有了水寒這座靠山,博耀很快就會倒塌,可顧安瀾卻用事實證明,離開了二少,她活得更精彩!」
孫興也跟着點頭說:「可不是,我們旭日集團把顧安瀾隔離在外,卻讓卓凱撿了個大便宜,據說卓凱最新開盤廣告都打出來了,十月一日開盤,而開盤當天不僅有安娜到場助興,更有世界級鋼琴王子傑森演奏,同時還有他們的簽名照呢,聽說當天交定金的業主可以獲得安娜和傑森的聯合簽名照一張,這吸引力太大了......」
「傑森都來了?」易天澤這下更意外了:「傑森來濱城做什麼?最近沒聽到有關他要在國內開演唱會的消息啊?」
「自然是來追顧安瀾啦,」孫興笑着說:「人家傑森原本就和安娜是戀人關係,現在顧安瀾又跟二少結束婚姻關係了,他再追來很正常啊,顧安瀾的魅力擺在哪兒呢,沒見卓不凡都借一個億給她麼?」
「......」
易天澤當即就默了,看來易家對顧安瀾的排斥和驅趕,不僅沒有打擊到顧雲博,而博耀正是因為顧安瀾的介入才逐漸的有了起色,眼看漸漸的要走出
tang困境了。
孫興說得沒錯,博耀那塊依山傍海的地估計在今天就得坐地起價,而且肯定不止漲三個億!
而他,是不是得重新部署戰局?那塊地,他還真不想就這樣失去!
他原本以為那塊地就像一條死魚,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可誰知道轉眼的瞬間,就被顧安瀾那黃毛丫頭給攪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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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剛推開車門下車,陳楠就手拿報紙對他興奮的喊着:「好消息好消息,總裁,博耀總算是度過難關了,財經報都報道了,說博耀自主融資的三個億已於昨天本息兌付給投資者了!」
易水寒有些不敢相信的接過報紙來,手忙腳亂的翻開來一看,果然是博耀的消息,上面的內容也的確如陳楠所說的那樣,博耀如期本息兌付三個億。
他的心在瞬間緊了起來,手抓緊報紙,忍不住低聲的問:「知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去弄來的這麼多錢?」
陳楠略微遲疑一下才低聲的說:「我聽孫興說了,是卓凱的總裁卓不凡私下裏借了一個億給她,然後好像h市那邊還借到了五千萬,剩下的一億五千萬全部來自加拿大。」
陳楠說完這些,盯着自己的總裁,最後小心翼翼的補充了句:「還有,孫興說傑森來了,就住在她的沁園裏。」
易水寒整個人靠在車門上,手裏的報紙已經因為他抓得太緊的緣故皺成了一團,而他的心也如這報紙一樣好似被抓緊皺成了一團。
他一直以為,他可以保護好她,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會盡最大的力量幫到她,可是,當她最困難的時候,他卻沒在她身邊,也沒有去盡最大的那一份力。
他現在是身處困境,他也的確是拿不出三個億來,可是,如果他要去借或者要去貸款,也還是應該能折騰出三個億來的。
是他遲疑了,然後才給了卓不凡和傑森表現的機會,而他這一遲疑,是不是又無形中把她推得更遠了?
九月,藝術學校原本開學了的,而杜汐她們在八月底就回學校上班了,為新一學期迎接新同學做準備。
安瀾原本也打算這個學期繼續在藝術學校上班的,畢竟藝術學校的工作並不累,而她也還是比較喜歡那群朝氣蓬勃的少男少女們。
然而博耀目前的狀況卻不容她離開,所以不得已只能把藝術學校的工作給辭退了,好在卓不凡在藝術學校有關係,她辭退工作時學校領導倒是沒難為她,甚至暑假期間的工資都還照樣發給她了。
一早,安瀾去博耀上班,剛走出電梯,顧雲博就興高采烈的迎了出來,興奮的抓住她的手說:「安瀾,還是你厲害,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博耀肯定會垮掉的。」
「爸,你捏痛我的手了,」安瀾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父親手勁太大,而她從小彈琴的手自然是承受不住那力度。
「對不起對不起,」顧雲博趕緊把手鬆開,然後一臉歉意的說:「爸太激動了,忘記你的手一向都是用來彈琴和寫字的。」
安瀾則淡淡的說:「爸,沒什麼好興奮的,畢竟這都是借來的錢,我借錢時承諾過他們,等博耀那塊地賣出去了即刻就還,這個可不能拖欠的。」
「這個我知道,」顧雲博很自信的說:「放心吧,安瀾,現在那塊地漲價了,今天上午中海和振業就打電話來,說對那塊地有興趣,想要合作開發或者購買呢。」
「是嗎?」安瀾略微有幾分驚訝,她沒想到僅僅兌付了一個三億的融資居然會帶來這樣的效果。
「當然是真的了,」顧雲博感嘆一聲說:「爸老了,估計各方面還是跟不上形勢了,這樣吧,安瀾,你也別去拉什么小提琴了,乾脆來博耀上班好了,我把博耀總裁一職讓位給你,現在博耀公司的員工也都挺佩服你的,我相信如果你來當總裁,他們......」
「爸,我對這個沒興趣,」安瀾即刻搶斷顧雲博的話,然後淡淡的道:「今天上午媽還在跟我說,等把博耀那塊地賣了,等博耀完全的解套了,她想把沁園從博耀中完全的分離出來。」
「你媽怎麼可以這樣?」顧雲博忍不住懊惱的喊起來:「這日子艱難時她還跟我堅守博耀呢,難不成日子好了她還不想跟我過了?我什麼時候虧待她了嗎?」
這個問題安瀾回答不出來,於是淡淡的說了聲『我去忙了』便走向自己臨時的辦公室,也就是以前安欣的辦公室。
對於母親,她
是不了解的,正如父親所說那樣,博耀最艱難的時候,母親對她說沁園實在保不住就保不住吧,怎樣都要幫博耀。
可博耀眼看就要挺過難關了,母親上午卻跟她說:「安瀾,等你幫博耀把那塊地賣了,等博耀完全的脫離了困境,我就跟你父親離婚,然後再也不讓沁園跟顧雲博有牽連了。」
她不理解父母之間的感情,她一直以為母親應該是憎恨父親的,可從母親那裏她又感受不到母親對父親的恨意。
她也一直以為父親是因為不喜歡母親的古板或者什麼的才會在外邊另外找女人,甚至公然帶回沁園去住,而且還生兒育女,可她卻又時常能感受到父親對母親的關懷!
或許老一輩人對待感情的方式方法不同吧,她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再說她自己的感情也都一團亂,也沒那麼多心情去管父母的感情糾葛了。
他們要繼續過也好,是要離也好,她都不參任何言語,任由他們倆折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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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語嫣回到家,就看見母親滿臉愁容的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放着她最喜歡的碧根果,卻沒見她掰開來吃。
「媽,你這是怎麼了?」易語嫣略微有幾分意外的走過去,在邵含煙身邊坐下來,用手去探母親的額頭:「沒發燒啊。」
「走開,」邵含煙沒好氣的把女兒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拉下來:「你才發燒呢。」
「那你愁眉苦臉幹啥呢?」易語嫣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誰又惹到你了?大哥?他最近不是答應跟那什麼霍家小姐見面了麼?」
「跟你大哥沒關係,」邵含煙略微有些煩躁的道:「何況他那答應跟霍家小姐見面都是假的,八成就是哄我開心的,我還不知道他?」
易語嫣聽母親這樣說就笑了,於是趕緊安慰着邵含煙:「媽,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再操那心了,你要相信,你兒子這輩子鐵定不會打光棍的。」
「我現在倒是沒心思去操心老大,」邵含煙嘆着氣說:「你二哥的海米科技,不是因為大股東撤資現在極度緊張麼,聽說每天都在抽下面賣手機的錢上去應付呢。」
「嗯,聽說是這樣,」易語嫣點着頭說:「我前幾天去海米科技還聽秘書張雯說,現在海米科技整天加班加點的上班,好像在趕進度,聽說原本計劃明年全面展開的實體鋪位計劃也擱淺了,而原本計劃雙十一網上只投放十萬台手機的現在臨時改成投放二十萬台,聽說二哥整天都在和那些加工廠供應商打交道呢,見天兒的派人去盯着。」
「是啊,我也聽說了,」邵含煙搖着頭說:「我還聽說那大股東撤資只是臨時用錢,現在好像不用那錢了,想要再把資金投到你二哥的公司去,可你二哥卻是一口就拒絕了,根本就不給人半點面子。」
易語嫣聽了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什麼話都沒有說了,海米科技所謂的大股東,這說來說去,還不就是自己的父母?
父母以為把投給海米科技的資金連本帶利的抽走,讓二哥的公司陷入困境,那樣他自身都難保就沒有多餘的錢去幫助博耀了,而正因為二哥的不幫忙顧安瀾肯定不會再理會二哥的,這樣也就徹底的把他們倆給分開了。
而博耀的破產於旭日集團來說有百益而無一害,博耀去年競標所得那塊依山傍海的地旭日集團又怎麼不想要?只是不想高價要,而是想以最低的價買進而已。
把投資給海米科技的資金本息全面撤走,讓海米科技臨時陷入困境,卻能達到兩個目的,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鵰的計策。
計是好計,可整個易家人包括外界的人全都低估了顧安瀾的能力,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從來不曾涉足商場的,甚至在音樂界還鬧出醜聞的顧安瀾,卻硬是把博耀那一潭死水給盤活了。
想必一心愛着顧安瀾的二哥因為自己沒有在關鍵的時刻幫到顧安瀾氣都要氣死了吧?他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那麼沒志氣的接受所謂大股東的二度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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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耀如期本息兌付三個億一事,安瀾原本沒想到要慶祝的,因為博耀並沒有因為兌付這三個億就緩過氣來,依然還被幾十億的債務壓得喘不氣來。
可傑森說要慶祝,他說他來濱城這麼久了,安瀾一直都愁眉苦臉的,這好不容易有了點笑容,為了她這難得的笑容,也該出去慶祝一下。
安瀾對他這慶祝的理由哭笑不得,不過想想傑森來濱城這麼久她也沒帶他出去吃過一餐飯,的確是有些不夠朋友,怎麼着她也得盡一下地
主之誼才是。
於是,她便答應了帶他出去吃餐飯,原本也想叫上自己的母親一起去的,可秦沁一說他們出去吃葷菜,她坐在一邊沒意思,讓他們倆去就成了,她不跟他們湊熱鬧。
安瀾最終帶傑森去的中心公園旁邊的巴山蜀水,雖然九月初已經進入荷花晚期了,但多少也還有幾朵荷花看看,至少讓傑森這世界級的鋼琴王子覺得中國的餐館也有一個優雅的環境。
的確是到荷花晚期了,巴山蜀水圍着的荷塘里一大片綠色的荷葉,荷花倒也是有,不過稀稀落落的幾朵,在晚風中,在一大片綠色的荷塘里,倒也顯得格外的嫵媚。
傑森第一次來巴山蜀水這種帶着隆重西南風情的餐廳格外的興奮,即刻掏出手機來找角度自拍,還說要發到朋友圈子裏去顯擺顯擺。
「安娜,來,我幫你照一張,」傑森自拍完後又忙着招呼安瀾:「你去那個柱子邊坐着,然後用手扶着柱子,這樣照出來一定很美。」
安瀾不忍心拂了他意,於是便欣然點頭同意,站起身去了餐桌旁邊的那個復古的木窗框邊。
傑森想要把她和周遭的景物拍全,於是便不得不朝後退兩步,然而正是因為他這後退時沒回頭注意看背後的情景,於是便一腳踩到了人的腳背上。
「哎喲!」易語嫣沒想到過得上有人倒退着走路,一個不小心便被人給踩到了腳背,當時痛得喊了起來。
傑森是聽見身後有人喊痛時即刻迴轉身來的,連人都沒看清就趕緊道歉:「sorry,idido.」
易語嫣突然聽得有人用英語跟她道歉,這才抬起頭來,當看清站在跟前的人時當即愣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這倒是把傑森給嚇壞了,以為她沒聽懂自己的英語,於是趕緊用左腳的漢語道:「對-不-起,沒-關-系。」
易語嫣當即就被傑森這左腳的漢語給逗樂了,一下子笑出聲來,生怕自己弄錯了,於是試探着的用英語問了句:「jason?」
易語嫣剛問完這句,就看見安瀾已經走到傑森的身邊了,她當即愣住,因為沒想到會在這碰見安瀾,當然更沒想到會碰見世界級鋼琴王子傑森。
「語嫣,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還在這磨磨蹭蹭的啊?」從旁邊過道走過來的柳雲溪喊着,當看見安瀾和傑森時,也當即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傑森趕緊用英語對安瀾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最後懊惱的說:「我不知道這位小姐走路不長眼睛嘛?我明明都在後退了,她就應該跟着後退不要再走上前來才是。」
安瀾被傑森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可這會兒也不好跟他爭論這個,於是便走上前去對易語嫣真誠的道歉:「易小姐,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他漢語不是很好,估計表達的意思有些顛倒,他讓我代他真心向你道歉,對不起!」
易語嫣這才完全回過神來,然後趕緊擺着手說:「沒關係沒關係,他也不是故意的,而我剛剛低頭走路腳步也有些急,不怪他一個人的。」
安瀾點點頭,然後拉了傑森進卡位坐下來,對於易語嫣和柳雲溪沒有再去過多的關注,畢竟,她們於她,已經只能算是曾經認識的陌生人了。
柳雲溪看了安瀾和傑森一眼,然後才拉着易語嫣朝旁邊拐彎的卡位走,低聲的對易語嫣道:「我以前做夢都想要安娜和傑森的簽名,可現在他們就在眼前,我卻不知道該怎樣去討要了。」
易語嫣苦笑一下說:「我都聽孫興說了,博耀這次本息兌付的那三個億全是顧安瀾借回來的,其中有1.5個億據說來自海外加拿大,估計這其中就有傑森的一份。」
「是啊,都說傑森是安娜的擋箭牌,可有這麼死心塌地的擋箭牌麼?」柳雲溪搖搖頭說:「我覺得,很多事情還是不能只聽那些狗仔們捕風捉影的報道,沒準傑森人家根本就不是gay呢?」
易語嫣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淡淡的道:「傑森是不是gay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就算他是gay又怎樣呢?人家照樣是世界級的鋼琴王子,喜歡他的人依然多得無以計數。」
柳雲溪就笑着接過話去說:「那倒是,他是不是gay我們都喜歡他彈的曲子,不過他是不是gay卻跟寒二哥關係極大,那將是寒二哥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易語嫣略微有幾分意外的看着柳雲溪:「你不是跟凌雨薇關係挺好的麼?現在怎麼關心起我二哥跟顧安瀾的事情
來了?」
柳雲溪就笑着說:「我跟凌雨薇關係是不錯,正是因為關係不錯,我最近才在勸她別太一根筋了,愛情這東西,有時候不是你強要就能要得來的,男人不喜歡你,努力再多也沒用。」
易語嫣就笑着說:「雲溪,你這話有些肺腑之言了啊,小心被我表哥聽到了。」
柳雲溪就淡淡的說:「聽到就聽到唄,他最好是一怒之下和我把婚約解除了,從此以後他去堅守他的愛情,我過我逍遙的日子豈不是更好?」
「......」
易語嫣有些無語,對於柳雲溪和邵逸夫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那是從小就定下的婚約,而邵逸夫也沒說不遵守那個婚約,柳雲溪自然是不敢說半個不字的了。
柳雲溪見易語嫣沉默,趕緊笑着轉移話題說:「今晚好歌聲總決算,好像是現場直播的,雨薇的目標是拿冠軍,不知道能不能如願以償呢。」
易語嫣就淡淡的說:「誰知道呢?畢竟前五名的選手都有廣告商在後面支持着,現在拼的已經不是財力了,因為大家背後的財力都不差,現在拼的是人氣,聽說有現場觀眾投票和現場媒體投票,現在拼的是人氣和人緣了。」
「雨薇很希望寒二哥去現場給她助威,」柳雲溪笑着說:「可你二哥最近都忙出火來了,哪裏有那時間和心情啊?」
易語嫣就淡淡的說:「就算我二哥不忙他也不會去的。」
......
安瀾來過巴山蜀水幾次,原本以為對這裏的菜色品種都多少有些了解了,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有荷花宴,倒是給了她大大的驚喜!
傑森也沒想到中國菜這麼的美,每一道菜端上來都讓安瀾先別動筷子,一定要讓他先拍了照再說。
安瀾只覺得他像個孩子,好在兩個人點的餐不多,好在他們的位置偏僻,好在除了易語嫣和柳雲溪沒有別的人認出傑森來,他們這一餐飯倒是吃得很舒心。
原本以為可以安靜的來,悄悄的走,不帶走任何一片荷花,可誰知道在吃完結賬買單時,還是有人認出了傑森。
其實安瀾叫了服務員買單,當時服務員有些忙,於是便讓他們等一下,傑森趁這個空閒跑到池塘中間的那個小小的孤島上去擺了個姿勢讓安瀾幫他照相。
而正是因為他這一顯擺,即刻被鄰座的一位食客給認出來了,於是那人便脫下自己的衣服來讓傑森簽名。
傑森手邊沒筆,而那人脫衣服後手臂上有紋身把傑森也給嚇住了,情急之下大聲喊:「安娜,安娜。」
而正是因為傑森這一聲大喊,原本專心吃飯的食客們紛紛抬起頭來,在一瞬間的功夫發現,今晚的巴山蜀水居然來了兩位國際范兒的音樂家。
於是,眾人便像瘋了似的圍上來,當即就嚷着讓他們倆簽名,而安瀾和傑森應付都應付不過來,哪裏還有心情給這些人簽名。
就在他們倆正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時,突然聽見外邊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讓開,有你們這樣沒素質的人嗎?即使要找人簽名也應該禮貌的一個一個排好隊來,你們這樣把人圍着算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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