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書庫][][][]dm」葉承樞幾乎沒有思考的說道:「氣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又強姦了自己的嫂子,害得他嫂子腹中的胎兒還未出世,便已胎死腹中。他嫂子也因此自殺了。他哥哥被他關入了精神病院十多年,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連他的母親,也因為受不了這連飯的變故而瘋瘋癲癲痴痴傻傻。而這一切,只因為他嫉妒他的親生哥哥比他優秀,他並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只將這一切歸咎在了他哥哥的身上,歸咎在了他父母偏心的身上。他覺得,是他父母的偏心,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了他哥哥,所以他才會一直活在他哥哥的陰影之中。不但如此,他還替自己的主子做了無數的作孽,害死了無數的人。」
靈色抿了抿嘴唇,葉承樞口中的那人,她似乎猜到是誰了。
本以為方立文只是替張德亮做壞事,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喪盡天良的人。他該死麼?當然該死。
「但是,不管那人做了什麼,我覺得,他都不該是那樣一種死法。會有法律制裁他的。我相信這一點。」靈色說道。
「我也試圖勸過他哥哥,但是沒用。仇恨,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除非是親手殺了弟弟,否則哥哥心中的憤怒無法平息。而我與哥哥早已達成約定,終有一天,我會給他機會,讓他親手——」
「葉承樞。」靈色傾身,將額頭與葉承樞的額頭抵在一起,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輕輕的道:「別說了。也別想了。既然那是人家的選擇,也是你的承諾,你做到了你承諾的事情,就夠了。」
「老婆,你不覺得你老公很可怕麼?我不但透露給了方力顯消息,甚至還幫他偽裝成酒店的服務生,好讓他去殺了方立文。這樣的我,你不會怕麼?」
「不覺得,一點都不。我為什麼要怕。我老公手上鮮血一定不少,但從沒有一滴,是你親手染上的。我雖然不懂你們官場,但我也知道,身在官場,步步驚心。你若心慈手軟,人家卻不一定會放你一條生路。搞不好,連我也得成為人家的目標。你心狠手辣一點,你才能安全,我也才能安全。我不會說安慰人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意思。反正,我並不覺得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去怕。我只要知道,我老公對好我就夠了。其他的,我管不了,也懶得管。」
「老婆,你現在知道了,其實你老公不是那麼個完美的人了吧。」葉承樞斂去了眸子中的情緒,戲謔的說道。
見他恢復了正常嗎,靈色也鬆了口氣,笑着道:「不啊,我還是覺得我老公完美的不像個人。反而,我覺得你更完美了。」
「哦?」
「你看,像你這樣身份的人,別說是心裏不舒服了,就是親手害死了人,也不會有點感覺吧。更何況你只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罷了。總歸一句話,我老公帥氣到沒邊,完美的也沒邊!」
葉承樞忍不住見她摟在懷中,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無奈的道:「老婆啊,你這樣,真是讓我愛死你了。」
「葉承樞!」靈色忽然尖銳的喚了一聲。
聲音中的顫抖與激動,還嚇得葉承樞一愣,「怎麼了老婆?」
「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你這樣真是讓我愛死了。怎麼了?」葉承樞有點摸不着頭腦的望着她。
靈色興奮的連那雙大眼睛都明亮了起來,泛着綠光。好似餓狼看到了小白兔的眼神。
「你剛才,說,說你愛我了!」
葉承樞眯眼,挑眉,「這很奇怪?我跟自己老婆說愛,不成?」
「不是不是。」靈色連忙搖頭,「這是我第一次聽你說你愛我!第一次!以前你都沒說過!」
「知道了,以後我會每天都跟你說一遍的。如果你不嫌煩的話。」
「不會,當然不會。這句話,不管你說多少遍,我都不會厭煩!」靈色保證的說道。
葉承樞笑笑,又將人拉回了懷中,笑着道:「我保證,以後每天早晨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你說一遍我愛你。」
「就像早安吻一樣,一天也不落下!」
「好。一天也不落下。」葉承樞從善如流的承諾,「我保證。」
靈色笑嘻嘻的在他胸前蹭了蹭,這才退出了他的懷抱,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皮,「快吃飯吧,不然菜都要涼了。你的胃可不好。」
葉承樞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糖醋魚放在口中,讚許的眯了眯眼睛,「老婆,你廚藝又精進了不少。真好吃。」
「那你就多吃點。吃完了,我有驚喜送給你……」說到最後,已經幾乎是聽不到的聲音了,比蚊子嗡嗡嗡的聲音還小。
葉承樞隱了隱唇邊的笑意,眸子中的期待卻愈發的加深。淺色的眸子,不知道是因為燈光的原因,還是因為想到了什麼事,而變的深邃了不少。
「老婆。」他喚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幽幽地道:「我不是權子墨,沒有他那些惡趣味。相比於情趣的制服,我更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模樣。」
靈色小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比紅蘋果還紅!
貝齒死死的咬住嘴唇,兩隻小手翻絞着,把手指都捏紅了。她低着頭根本不敢去看葉承樞的眼睛,支支吾吾的道:「可,可權子墨說……他說你會很喜歡的啊……他說我這穿的話,你會很高興的……」
「老婆,以後別聽權子墨瞎說了。他那人,就沒安好心。你聽他的話,他能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葉承樞又給嘴巴里塞了一口糖醋魚,可怎麼就有點食不知味的感覺呢?嘴巴里吃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看來,葉特助也有口是心非的一天。明明是很期待的,卻還要裝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來。
葉彆扭!叫的真沒錯!
「不對!」靈色忽然一愣,抬起頭,望了過去,「葉承樞,你是怎麼知道的?」
修長的手指一點,指着大門外,無奈的道:「老婆。我不是瞎子,丟在門口的垃圾我看的清楚。那盒子上明顯寫了兔女郎三個大字,我若是看不到,那真有點過分了。」
只是他當時一直着急着回來見她,所以並未多留心罷了。而且他也實在沒有想到,小白兔這次會如此大膽,穿什麼兔女郎的衣服來給他驚喜。他以為,那是別人丟在他家門口的垃圾呢。
漲紅着小臉,都快難為情死了,但靈色還是羞羞答答的問道:「那,那你喜歡麼?」如果他說一個不字,她現在就衝上去,把那套令人臉紅心跳的衣服給燒了!立刻就燒!
燒完之後,她就立刻殺去九間堂把權子墨從床上給揪起來,狠狠的揍一頓!他這齣的什麼鬼主意,她要他幫她像個法子,來給葉承樞一個驚喜,讓他開心。不過她也是白痴,居然會真的信權子墨的話,並且付諸了行動!
葉承樞掀唇一笑,緩緩的揚起嘴角,狹長的丹鳳眼中,在一瞬間爆射出一記精光,名為情/欲的精光。
他說:「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是個男人,就不會不喜歡。
男人嘛,對於制服,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葉承樞似乎,也不能例外?
誰知道呢。反正,靈色辛辛苦苦為葉特助做的那頓飯啊,是幾乎沒動。因為,靈色是給人直接拖進臥室的。
「喂!葉承樞!飯還沒吃飯呢!你再猴急也把飯吃了啊,你今天一天可是——」
那令人不悅的煞風景的話,戛然而止。是被另一雙唇給堵住的。
「老婆,你如此煞費苦心的給我驚喜,我若是不配合,豈不是拂了你的心意?」
這個夜晚,似乎會很漫長……
這是靈色良久以來的經驗所得。
今晚,她是沒辦法好好睡覺了啊……
「好!我知道了!」靈色抵死不從,卻無可奈何的只能認命,「葉承樞,你先出去,好了我叫你!」
「老婆,我只說一句。我們的臥室,在三樓。你若是跳了下去,我可來不及救你。」
「誰,誰說要跳了!我,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
葉承樞笑的那雙丹鳳眼都眯成了一個月牙,淺淺的,彎彎的,特別好看。他絲毫不掩飾眸子中的欲/望,長臂一伸,勾住靈色的脖子便是一個長吻,濕濕的,粘粘的,很『討厭』。
「老婆,我就在門外,穿好了你叫我。」
靈色一張小臉通紅通紅,不但紅,還滾燙的不行。
「知道啦!你快點出去啊!」一邊說着,一邊用盡渾身的力氣將人推出了臥室。
所謂的惱羞成怒,也不過如此。
泄氣的坐在床邊,靈色望着手邊那套粉色的兔女郎服裝,心中一陣後悔不迭。她怎麼,怎麼就鬼迷了心竅聽信了權子墨的鬼話呢!說是衣服,可在任何一個人看來,那也最多就是兩片破布,被精心裁剪過的破布。上衣的款式嘛,參考文胸。裙子的款式嘛,參考……枕巾……
「色妞兒,你可知道,你家葉特助為你擔了多少事?他今兒好不容易才正式上任,其中辛苦不必我說,你也該是明白。你想給葉承樞準備份驚喜,那是必須的。可送禮物,最起碼要送對方需要的吧?他葉承樞不缺錢不缺權,他能缺什麼?我的建議,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聽我的准沒錯,你若是穿了這套衣服呀,保准你家葉特助愛死你了!」
末了,權子墨那花心大少還幽幽的補了一句,「欲罷不能四個字,會寫不?」
於是靈色就腦袋一熱,買下了這套兔女郎的衣服……還有那對兔耳朵跟兔尾巴。
「老婆,好了沒?」房門的另一邊,葉承樞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美色當前,連葉特助似乎也沒辦法淡定處之咯,瞧着心急的模樣,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買下這套衣服的是自己,說要給他驚喜的人也是自己。可真正穿上了這套衣服之後,靈色那小臉紅的啊,嘖嘖,沒法說。不止是臉蛋,渾身上下都滾燙的很,害羞導致的。
她伸手捏了捏垂在腮邊的兔耳朵,聲音比蚊子還要細小,「嗯……穿,穿好了……」
「那我能進來了麼?」饒是這時候,葉特助還是克制着自己,保持着所剩不多的紳士與優雅。不過,他還能再忍多久,那也是個未知數。
「等一下!」靈色驚呼一聲,「葉承樞,你再等一下!」
聽出她語氣中的顫抖,葉承樞倚靠在門框上,溫柔的回應着,「好,我等。」
「權子墨,我就信了你的邪!」靈色惡狠狠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顫抖的伸出小手,關掉了臥室的吊燈,換上了小巧精緻的宮燈。
「葉承樞,我,我準備好了,你進來吧。」明明他們兩人已經是夫妻,那檔子事也做了不少,本該是很自然的事情,但靈色心中還是砰砰砰狂跳不已。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這般的煞費苦心,她可真是頭一次啊。她從來沒這麼用心的想要博美人一笑,不,博老公一笑。
葉承樞抿了抿唇邊的笑意,將眸子中的期待悉數斂去,平靜的推開房門,那一瞬間,狹長的丹鳳眼中爆射出一記精光。名為欲/望的精光。
他的小白兔,便怯怯又不安的站在月光下,銀色的夜光,也沒有她半分來的嬌媚。堪堪蓋過大腿的裙子,尚且遮掩不住什麼,尤其,是遮不住她那雙修長的美腿。格外白皙的皮膚,似乎很適合淡粉色。毛茸茸的布料,並未有什麼情/欲的味道,反而,給她平添了一絲可愛的嬌媚。
她似乎很害羞,也很不安。所以一直在不停的深呼吸,她每深呼吸一次,鎖骨便分外明顯。傲人的上圍,幾乎要從那薄薄的布料中一躍而出。纖細平坦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
觸碰到葉承樞目光的時候,靈色害羞的扭了扭身子,更是令人血脈噴張。
葉承樞輕輕的提了口氣,屏住了呼吸,輕輕的走了過去,大掌滑過她的小腹,停留在她的胸前。
男人低低的話語中夾雜着淡淡的笑意,「老婆,難為你了。」
明明是很害羞的性格,卻為了討他歡心,強迫自己做到如此。若不是真愛極了,恐怕不會強迫自己到這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