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不愧是我皇兄!能從三十年前那場紛爭中脫穎而出的,又豈同尋常?今日其實還算好,本王如不韜光養晦,只怕早十幾年前就死於其手。【零↑九△小↓說△網w 09 】也沒可能有如今的勢力。」
贏控鶴笑了笑,對於紅線女的譏諷完全不以為意:「倒是那東西,你送到了沒有?」
「成與不成,殿下你倒不妨猜猜看。」
見嬴控鶴面色略顯蒼白,眉頭亦緊緊皺起,紅線女才怨氣稍減道:「有那鱷龍在,我不能做更多。只能將你贏控鶴的精血,打入陣內。日後能不能起作用,妾身不知。」
「也就是說,最終功敗垂成?居然連你這裏也是如此——」
嬴控鶴一聲呢喃後,又苦笑出聲:「罷了,倒也不算輸得太徹底。有精血入陣,就算是留下伏筆。」
紅線女聞言,卻眯起了眼:「連我這裏也是如此,也就是說,功敗垂成的並不止我這一處?」
贏控鶴繼續看着那鱷龍:「不錯!就在方才,魏無忌在山河社稷圖中,糾合二十位權天級,近二百名天位,十數萬大軍,對我大秦武安王出手。結果功敗垂成,二十名權天級隕落七人,其中包括兩位上鎮國。近二百名天位,則死傷三成。他麾下兩支五階道兵,則全軍盡沒。【零↑九△小↓說△網w 09 】魏無忌本人,亦是深受重傷,不但右臂左腿俱被斬斷,便連子孫根也無法保全。如非是太學主在關鍵時分心,出手相救,他此時已身殞於山河社稷圖內,被嬴沖親手斬殺——」
話至此時,紅線女就是一聲驚呼:「怎麼可能?」
且不說那魏無忌,有他那三位盟友為後盾,實力至少是武安王府的三倍以上。光是隸屬魏無忌麾下的那三位偽開國,就足可碾壓嬴沖武安王府而綽綽有餘。
至於魏無忌被嬴沖重創,甚至親手斬殺云云,聽起來更似是天方夜譚。前者好歹是一位鎮國強者,在某些特殊的情勢下,甚至能擁有上鎮國的戰力。
而那位武安王嬴沖,哪怕是武脈已復,此時也最多只有小天位而已——
而另據她所知,此戰中,魏無忌還動用兩支戰力可比偽開國的五階道兵,怎可能全軍盡沒?
「事實就是如此!武安王府戰力不俗,幾乎不遜本王。而魏無忌與太學主在山河社稷圖中的所有伏兵,則都被嬴沖麾下的陰陽師,全數瓦解,難以發揮作用。至於嬴沖他本人,此子已入大天位,戰時施展涅槃之法,將戰力極致提升至上鎮國!」
正說着話,魏無忌就忽又語音一滯,出聲提醒:「小心!」
紅線女此時猛一咬牙,身影加速了數倍,脫出了鱷龍的刀光籠罩。隨後又將數枚飛刀連續打出,威勢如一枚枚弩炮,直擊後者。都是還未靠近,就被那刀光斬開劈退。可須臾之後,卻又有着數百條無形絲線,纏住了那些飛刀刀柄,使之驟然迴旋,猛然插入到那鱷龍腿部的關節之內。
可這全無作用,最多只是稍阻『鱷龍』之勢。這東西聰明已極,竟能主動揮手,將那些飛刀拔出。而在關節處的金屬,亦有自我修復之能。
紅線女見狀一嘆之後,徹底放下了與這『鱷龍』搏殺的念頭,再次加快了遁速,往第三層急奔。同時往她檀口中,再次丟入了幾枚丹藥。
方才她因嬴沖戰力位至上鎮國之事吃驚分神,幾乎落入必死之境。儘管在最後時刻,從那鱷龍的刀下逃脫,可本體仍被斬傷。使她體內毒傷更重,更受那鱷龍的刀力衝擊。
不過這時候,她卻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你說的可是真。魏無忌果真敗了?武安王嬴沖修為已至大天位?」
「千真萬確!那魏無忌敗得極快,讓本王措手不及,想要助其一臂之力都不可得。」
紅線女的身影已竄入三層,可接下來她卻是一陣沉寂。許久之後,才又出言嘲諷:「這可真有意思!你嬴控鶴不是一直信心十足麼?這次養虎為患的感覺如何?」
其實那嬴沖已何止是虎?說是上古凶獸也不為過!一旦魏無忌與嬴沖大戰後的結果傳開,必可震驚世人,
那時所有關東諸國,都將回想起嬴神通獨力掃平關東時的恐怖記憶。
「養虎為患?這可談不上!本王亦無養虎之能。」
贏控鶴神情淡定,並無絲毫氣沮之色:「我那皇兄,既然在暗中掌握了這許多的手段。那麼無論本王如何針對,他都能保住嬴沖安然無恙。」
紅線柳眉微挑,本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仔細想想之後,發覺贏控鶴之言,確有道理。
之前天聖帝不動,是因贏控鶴與太學主未動。可如他們這幾家有了什麼舉措,那位陛下也沒可能對嬴沖坐視不理——
這一次決戰,天聖帝展布出的實力,也確實出人意料。儘管還不足以壓服各家,可卻是有足夠的勝算。
「那麼還有呢?」
紅線微喘着氣,繼續問着:「還有什麼壞消息,都可盡數與我道來,妾身承受得住。」
「天聖帝似有將你三人,都盡數圍殺於宮內之意。那九脈龍魂陣雖已被本王暫時廢止,可那天聖帝不知又在何處尋來了四位上鎮國,欲在這始龍殿周圍,以四象為基,布下一座殺陣。本王已在極力干擾,可效果不佳。所以,紅線你需儘快逃出去,否則——」
後面的話,贏控鶴並未全數道出,此時他又語聲一轉:「還有太學主!他若無別的手段,這一戰,只怕是要輸了,輸在我皇兄之手。今次的變亂,只怕要提早結束,」
此時就在咸陽北城的城頭,贏控鶴的目光,正悠悠看向了北面某個方位。視線所指,卻並非是他眼前的『鱷龍』虛影,而是位於三百二十里外的那座白雲觀。
「究竟怎麼回事?」位於始龍殿內的紅線,不禁吃驚的詢問:「始龍甲、鱷龍、還有越傾城的備體都盡在此間。那麼他還有什麼手段,去應對太學主?」
「半步皇天位的守正算不算?」
道出這句時,贏控鶴的語氣異常艱澀:「今日之戰,天聖帝刻意為之。並非是為將太學主誅滅,而是欲將那位,放逐出此方虛空之外!」
——三百二十里外,正在白雲觀上空中運轉的陣法,正是一座虛空大陣。
他已向幾位陣道宗師請教過,此陣可將任何不能融於此世的異物,都排斥出這方世界之外!
那位陛下,從未指望過這一戰,就能將太學主誅除。而是意欲放逐太虛之法,使太學主脫離此方世界,以另一種方式,將之『置入死地』。(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