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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筆下樂 m.bixiale.com」
男人眉角一挑,乾脆的兩個字,似乎就等着看她如何反應。
兩個人之間如此貼近,似乎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能清晰的納入耳朵里,周若青腦袋有些懵。
在她有限的人生經歷中,男女之間的經驗太少,而被男人調戲的經驗等於零,她所有的臆測和懷疑均來自於對社會新聞和偶像劇的揣摩。
被個熊孩子調戲了,如果她上綱上線會不會顯得太low?!
可如果他這算是赤裸裸的職場性騷擾,那她只是喝止幾句,還是不管用的喝止,自己豈不是吃大虧了?!
一瞬間的時間周若青腦子裏已經飄了無數念頭,最終她還是擰了擰眉心,決定不恥下問,「你這是調戲還是職場性騷擾?」
她問的一本正經,易千恆愣了下後突然就大笑起來,他鬆開她的手臂,眉目間風采依舊,「調戲和性騷擾都分不出來?你男朋友沒給你傳授經驗?」
男朋友?!
短暫迷茫過後就是恍悟,上次在男裝店碰到,她當時正以男朋友穿着不合身為由退貨。
這對周若青來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除了面對售貨員時會有一點點羞恥感之外,在其他狀況下她都解釋的十分坦然,半點羞恥感都沒有。
但是現在,她不想更正,更不想解釋。
這跟羞恥感沒有關係,這跟自尊有關。
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女人,就好比是服裝市場上的滯銷貨。
滯銷貨有非常重要的特質:第一款式不好看;第二面料不夠好;具備其中任何一點都是會造成滯銷的原因。
而她作為女人,款式不好看,面料也不夠好,換言之就是長得不怎麼樣,身材也一般,兩者兼具的她已經自然排斥掉了所有吸引異性的目光,至於更深層次的內涵,更加無人接觸。至於內涵好不好,迄今為止沒有人評價,所以也就相當於零。
周若青捲起手中的軟尺,拿了筆在紙上記了兩個數。
「衣服給我吧,我拿回去改。」
易千恆眸看她,兩手一攤,非常欠扁非常賤的,「你來脫吧!」
周若青瞬間很想將手裏的尺子扔到他臉上去。
「得得,我脫給你就是了。」
眼看她的額角抽抽就要發怒,易千恆非常痛快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過去。
周若青從容接過,男人站在她面前,西褲皮帶和襯衣,沒了西裝外套的遮掩,平時健身塑造的好身段就這麼彰顯出來,對於經常對着模特製衣的人而言,只需一眼,便能知道這衣裝包裹下的誘人身材。
腦子裏竟然飄出了無數張曾經看過的海報,健康的膚色和線條分明的肌肉。周若青很是有些鄙視自己癲狂的想像力。
耳朵里傳進一聲輕微的「嗒」聲,周若青下意識看過去,就見到男人手指嫻熟的按在皮帶扣上,鬆開,褲子上的那一粒紐扣解開,拉鏈微微往下,露出一截純黑色的內褲邊沿
這一系列的動作流暢嫻熟,可放到周若青眼睛裏就仿佛是被放慢了的鏡頭,每一幀每一幀緩慢而清晰
嘭的一聲。
腦子裏有根弦直接給撐斷了,恍然明白他在做什麼,周若青完全是本能的阻止他,伸手就將他搖搖欲墜的褲子和腰帶給拎住,急吼,「褲子不用脫!」
動作比思想更快的結果就是——現在的情況簡直無法描述。
她的手抓着他的褲子,手指蜷起的地方無可避免的觸及在他小腹的肌膚上。
「你們在幹什麼?」
與此同時不可置信且嚴厲的聲音猛的從門口處傳來,周若青幾乎是下意識的鬆開手身體也快速的扭轉。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快速又巧合,手指的地方仿佛被燙到了,隱隱的抖,周若青實在是很鄙視自己這種毫無腦子的反應,可內心的懊惱遠遠比不上被人撞見的尷尬。
門口站着一位夫人,她穿着一條純黑色直筒褲,上身是一件簡單的淺色菱格毛衣,一頭微卷的短髮,修長的身材比例很是完美,畫着簡單的妝容,非常的優雅,大方。她身上的氣質已經完全沖淡了年齡的含義。
只是,這會兒她蹙着眉頭看着房間裏的兩人,眼睛裏滿是惱怒和不認同。
「媽,你怎麼來了?」
對於易夫人的突然造訪,易千恆是見慣不慣了,他從容不迫的將自己的腰帶扣上,很是吊兒郎當的,「看看你這一副抓姦在床的樣子,虧了我不是易將軍。」
眼看易夫人氣的頭髮都要翹起來,易千恆走過去攬住易夫人的肩膀將她帶進來,「這位是給我們做工裝定製的周小姐,我這套衣服不怎麼合身,讓她幫我量一下。」
他說的雲淡風輕又正經,完全沒有被人撞破壞事的尷尬感,易夫人剜他一眼,鑑於此人素行不良,顯然不是很相信。
對於母親的質疑,易千恆聳聳肩不再解釋,易夫人這才看向周若青,眸光從她臉上身上皴巡而過——倒不是以往他身邊那種濃妝艷抹妖嬈性感的女人,長相端莊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娃娃,再看看她臂彎間搭着的西裝外套,易夫人這才算是信了自己兒子的解釋。
偏頭數落他,「別怪我誤會,只是你向來素行不良。」然後轉頭看向周若青,很是抱歉的,「不好意思了周小姐,我不是針對你。主要是這小子實在是太不正經。」
呃——母親這麼評價自己兒子嗎?雖然這話很中肯——
周若青尷尬的笑笑,「沒事。已經量好了。」舉了下自己手裏的西裝,她偏頭看向易千恆,「那我帶回去,做好了給你送過來。」
說完,也不等易千恆點頭匆匆的就往外走。
或許是因為太緊張,出辦公室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
周若青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不滿意了,先不論易千恆是出於什麼這麼跟她惡作劇,但她這種非常不淡定的表現很掉價。
二十八歲的女人不應該像是不諳情事的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不對,說不定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都會比她更加遊刃有餘的處理這種事情。
狠狠嘆口氣,周若青頭一次如此鄙視自己毫無經驗的感情生活。
「這小姑娘跟你之前交的那些女人可是不一樣。」等人走了,易夫人開口。
易千恆沙發里一座,很是虛心討教,「二十八歲的大齡女青年也算是小姑娘?」
「跟我這年齡比起來就是小姑娘。」易夫人瞪他一眼,「你別打岔,我得提醒你,你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玩玩也就算了,但是這種好端端的女孩子你別禍害人家,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招惹的。」
「媽,你要這麼想,那就千萬別硬把杜婉茹往我這裏塞,你這不是把人送給我禍害嗎?!」
「胡說八道什麼?!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首先就是責任,怎麼叫禍害?!」
「得嘞,您就別為我操心了行嗎,」易千恆按按自己太陽穴,「我對那個杜婉茹沒什麼興致,你就別跟着瞎摻和了。你不就是想抱孫子嗎,我給你抱幾個回來——靠——」
一盒抽紙猛的丟在易千恆頭上,易夫人氣惱的瞪着他,「你別給我說你外面已經有了私生子。」
「」這想像力真特麼豐富,易千恆很是無語的,「我去孤兒院給你抱幾個!媽,你能不能不那麼齷齪?!」
「我齷齪?要不是你身邊那麼多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至於想多了嗎?!」跟他說話簡直會被氣到腦子短路,易夫人伸手按按自己的太陽穴,她走過去坐在易千恆對面的沙發里,「老二,我也不是逼你,你要是能找個自己稱心如意的喜歡的那我自然是高興的。但如果沒有,那你就相信你爸媽的眼光,我們總共也不會害你。杜婉茹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學識樣貌,哪一點配不上你?!這次是你爸點的人,我看了也覺得這女娃不錯。而且杜家那邊對你也很滿意,你們相處相處,就儘快把事情辦了吧!」
「」易千恆簡直是無語了,見過一次面而已就開始催婚。
杜婉茹是標準的大家閨秀,世家小姐,這種不咸不淡的女人實在是不符合他的口味。
「你爸說了要把你的人生大事解決了,免得你在外面惹是生非。」
易千恆頭疼的按按額角,「媽,我最近已經很規矩了,結婚這種事,急不來。你要是想抱孫子你去催大哥大嫂啊!」
「你大哥常年不在家,我倒是想催了,有用嗎?!」易夫人哼一聲,「這是你爸決定的事情,你有意見找他提去。」
拿出老爺子來壓他,易千恆是無語問青天。
易振國在家裏那是絕對的獨裁。
周若青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接到於曉的電話,說是晚上一起去玩,她約了幾個朋友。
特意咬字清晰的告訴她是男性朋友。
周若青很想拒絕,雖然知道於曉是為她好,想給她介紹男人。
但是基本上呢,能跟於曉玩在一起的男人,大都看她不上眼。
可惜,於姑娘的熱情讓人無法拒絕。
拿了口紅去洗手間補妝,對着鏡子描自己的嘴唇。
描着描着,腦子裏突然蹦出那個熊孩子賤兮兮的臉,手一哆嗦口紅直接畫到了臉上。
周若青狠狠的閉了下眼,真是要命。
在她被他戲弄的心跳加速又尷尬無比的情況下,那熊孩子氣定神閒的介紹她只是給他量尺寸而已。
這種高低立見的臨場反應簡直就像是有隻手一直在啪啪的打她的臉。
將嘴角的口紅抹掉,周若青認真的補好妝,又換了身黑色點綴碎花的雪紡連衣長裙,她把頭髮散開放下來,穿上肉色絲襪和細高跟鞋,外面罩了一件長款的淺色風衣。
雖然不夠風騷迷人,但最起碼也不醜。
周若青覺得,她真的要找個男人好好的談個戀愛。
於曉給她發了地址,是個很有檔次的會所,於曉站在門口等她,她穿了一身超短的緊身紅色連衣裙,大波浪的捲髮披在身後,把女人的妖嬈性感給表現的淋漓盡致。
相比之下,本來還覺得自己很不錯的周若青,瞬間有點相形見絀。
不過好在已經被打擊習慣了,周若青走過去,挽住她胳膊,「你不冷啊?」
「冷什麼啊!」於曉鄙視的看她一眼,「穿風衣出來,你是有多冷?趕緊脫了。」
把風衣脫下來,於曉又開始數落她,「你穿身亮色的衣服能死啊?」
「這是我衣櫃裏最好看的一件了。」
「當我沒說。」於曉扶額,「這次是石濤組的場,石濤你還記得吧,上次你參加的那個私人聚會」
「哦。」認識易千恆的那場私人party,周若青點頭。
「他有個朋友啊條件還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一會兒給你介紹認識。」於曉伸手拍拍她。
包廂的門打開,杯光酒影,衣香鬢影,熱熱鬧鬧的男男女女,一門之隔,卻把安靜與熱鬧隔離的很徹底。於曉似乎跟他們都很熟,帶着周若青進來,大聲的,「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閨蜜,周若青,是一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
大家都很給面子的說歡迎。
周若青笑着跟大家一一打招呼,轉頭的一瞬,她額角狠狠抽動了下。
易千恆就跟這次聚會的主人石濤坐在一起,他看向周若青時似乎並不驚訝,眉角挑了挑似是跟她打了招呼。
額角突突突的跳,周若青很有點後悔,要是知道易千恆在她就不過來了。
「跟大家說個秘密,」於曉眨了下眼睛,伸手挽住她,周若青眼皮子狠狠跳了下,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於曉說,「若青現在還是空窗期哦,有心人可以追了。」
在座的已經有人在吹口哨了。
這已經不是於曉第一次推銷她了,周若青覺得自己應該習以為常了,可是這一次卻莫名其妙的有些臉熱。
於曉拉着她向一側走去,那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t恤的年輕男士,留着時尚的髮型,很帥,也很精幹。
「琰總,這次回來不走了吧。」周琰看到於曉往旁邊挪了下讓出位子來。
旁邊的人替周琰回答,「這次回來要接班了,還怎麼走。」
於曉一副明白的樣子,她點點頭,伸手拉了周若青一把,很自然就讓若青坐在了周琰旁邊,她則坐在周若青旁邊為兩人介紹,「若青,這位是周琰,鴻嘉電子的太子爺。剛剛回國。哎,你們都姓周啊,本家啊。續族譜能續起來嗎?」
周若青呵呵笑着,她有點不太會應付這樣的場合,於曉是標準的自來熟,什麼事情她都能將之牽連在一起用來找話題。
周琰看一眼周若青,禮貌的笑笑,「周小姐老家是哪裏的?」
「江林縣有個周家村,村里人基本都姓周。」
周若青回,周琰淡淡的笑,沒再接這個話題。
服務生過來問要什麼飲料,於曉代勞,幫她點了一杯激情海岸,附在周若青耳朵邊上交待,「好好聊聊啊,這個人很不錯的。」
「於曉。」
那邊石濤在喊於曉似乎有話要說,於曉起身就走了過去,這間包廂很大,整個區域分了三段空間,石濤和易千恆那邊算是這個包廂的主位,於曉走過去,就坐在易千恆旁邊,就聽石濤半是玩笑的說,「你可不能為了周琰把我和易少給冷落了啊。」
「哪裏的話,我那是給我朋友牽線呢。」於曉笑起來,她端起兩個杯子,一杯遞給易千恆,一杯留給自己,「易少,敬你。」
易千恆接過來,很給面子的喝了。
他看一眼周若青後問於曉,「你朋友不是有男朋友?我前幾天遇到她在給她男友挑西裝。」
「哦,那個啊——」於曉抿唇笑起來,「若青她是做服裝的啊,有時候要借鑑一下的」
易千恆挑挑眉角,笑了。
隔得有點遠,他們說什麼周若青其實聽不太清楚,只是中間易千恆看過來一眼,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笑,周若青渾身都不舒服起來,掩飾性的拿了酒杯喝了一口。
這款雞尾酒是周若青第一次喝,酸酸甜甜的,有一點伏特加的小辣,口感倒是不錯。
周若青抿抿唇,又喝了一口仔細的品品。
她不太擅長找話題,所以如果別人不跟她講話,她也懶得說話了。
周琰顯然對她沒什麼太大的興致,禮貌起見還是跟她聊了幾句,只是話題都圍繞在於曉身上,周若青心底暗暗的嘆息。
身邊有個太吸引人的朋友,其實,也挺頭疼的。
因為想嫉妒也沒辦法嫉妒。
於曉跟易千恆似乎相談甚歡。
周若青垂着眼,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易千恆毫不掩飾對於曉的興致。
只是當時於曉急着走,兩個人沒有遇上。
這一次,恐怕是這位叫石濤的有意為之吧。
亂七八糟的想着,杯子裏的雞尾酒就很快見底了。
周琰見狀,伸手喚了服務生再給添了一杯,周若青就又喝了一杯。
喝這一杯的時候,她在想,這種場合不太適合她,這裏的人也不太適合她,非富即貴的男人對於女人的智商要求其實並不高,可是對於顏值和身材的要求一定是很高的。
所以,於曉是很適合這種場合的,男人眼中的美女,無往不利。
如果把於曉比喻成食物,她就是海參鮑魚,適合高端一點的酒席。
她就是鹹菜,登不了大雅之堂,還是適合快餐店。
第三杯的時候,周若青在想或許她應該發動七大姑八大姨的作用,正兒八經的去相相親。
在男女都以結婚戀愛為目的的情況下,更加容易達成意向。畢竟能夠去相親的人,大都是有一點點滯銷的原因在裏面,所以也就不太會挑三揀四。
周若青點點頭,一飲而盡。
仿佛突然之間發現了自己的戀愛渠道。
第四杯上來的時候,周琰看向周若青,「周小姐的酒量看起來不錯。」
「呃」周若青很是遲鈍的突然反應過來,她喝的這個,雖然添加了飲料,但是屬性還是酒
少喝少喝為妙。
把手裏的酒杯放下,周若青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
當你沒別的事情吸引注意力的時候,視線就會不自覺的看向你熟悉的人的地方。
比如,於曉和易千恆。
周若青飄過眼去,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好,兩個人坐在一起男帥女美賞心悅目,笑語晏晏。
男人的手臂張開搭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將於曉攔在懷裏。
嗯,應該不是像是,而是就是吧。
突然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點偷窺的樣子,周若青慌慌張張撇開眼,決定還是出去透透氣。
出來包廂的門,周若青才深深的呼出口氣。
裏面的空氣太悶了,悶的她有點點難受。
找了個休閒區坐下,周若青拿出鏡子補妝,因為酒精的原因,她的臉蛋有些微紅,氣色看起來倒是還不錯。
舉着鏡子擺了不同的角度看自己的臉,周若青喃喃的,「其實也不算丑——」
「是不醜。」
突然插進來的話音,讓周若青陡然站起來,自說自話被人發現那是相當的尷尬了,本來就紅的臉蛋有些微微的灼燙感,她瞪了眼睛看向站在一側的易千恆,再往他身後看看,還好,沒人。
她慌忙收起自己的化妝鏡,問,「你怎麼出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啊。」易千恆一揚眉,「怎麼,周公子不符合你口味啊,看你不怎麼熱絡。」
「」這種問題,周若青不太好回答。總不能承認周公子對她沒意思吧。
她不回答,易千恆也沒想法糾纏着不放,他手臂搭在她身側的椅背上,笑,「為什麼騙我你有男朋友?」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有男朋友?」周若青鬱悶的,他那個笑很欠扁。
「是嗎?好像還真沒說過。」易千恆想了想,笑起來。
周若青搞不懂他到底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只是他這個笑容很刺眼,有點莫名其妙的嘲笑感,她沒有男朋友怎麼了?這個世上沒有男朋友的人多了去了。
不想跟他繼續討論她有沒有男朋友的話題,周若青越過他往回走。
包廂里很熱鬧,周若青取了自己衣服出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她。
只是又跟剛剛回來的易千恆碰個正着,他挑眉看她,「這才幾點就要回去?」
「嗯,有點事。」
周若青敷衍的回了句就往外走,易千恆看她一眼,「我送你回去。」
「於」
於曉還在裏面,你送她回去好了。
本來要說的話卡在喉嚨里,不知道怎麼說不出口了。
易千恆這樣的男人啊,有顏值有身材也有財富,是個女人大約都會有點點心動的。
她比於曉先認識他,比於曉先跟他有了工作上的接觸。
也企圖用一套西裝的價值想去討好他來換取未來可能有的其他利益。
雖然說,都未成功。
那換來他送她一程,其實也不為過吧。
這種隱秘的小心思讓周若青很是鄙視自己,可是,肯定會有更多的男人搶着去送於曉的,而且,她只是讓這個熊孩子送她一程而已,周若青默默的安撫自己。
「走啊,你不是要回去?」看她站在原地沒動,易千恆回頭看她。
周若青哦了聲,快速的跟上去。
細細的高跟鞋踩在會所高檔的大理石地板上敲擊出噠噠的聲音,男人腳步放慢了等她,周若青走在他身側,她身上已經穿上那件卡其色的風衣,腰間束着腰帶,顯得腰身很細,兩條細長的腿延伸下去,細細的高跟鞋將腿型修飾的很好,黑色的雪紡裙擺在她小腿的地方蕩來蕩去,莫名其妙的盪起易千恆一身春水。
他輕輕咳嗽一聲掩蓋自己齷齪的思想,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個女人能引起一個男人的欲望,那就是這個女人的魅力所在。
男人眸光流轉,眼中的興奮和熱切,那種逮捕獵物前的蠢蠢欲動,熟悉的人一眼就看清。
可惜,周若青對男人這種生物的了解太過淺薄,完完全全的沒有意識到危險所在。
易千恆曲起手臂示意她挽住,周若青猶豫了一下,她偏頭看向周圍,但凡走過的男女都是這樣挽着手臂,她索性也就不矯情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周若青看着他抿唇笑起來,「我怎麼有種慈禧太后挽着小太監的感覺!」
她抿唇輕笑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好看,易千恆偏頭,感覺眼睛被晃了一下,他直接被氣笑了,湊近她恐嚇道,「你知不知道女人跟男人說太監這個詞,很危險?」
他微垂下臉,唇幾乎貼在她的耳朵邊,聲音輕微但卻危險十足,周若青一驚,想要避開他腳下卻一個踉蹌,易千恆適時的手臂伸出去攬住她的腰身直接封進自己胸膛里。
周若青嚇了一跳,這細高跟的鞋子她駕馭起來還是不夠嫻熟,在這種地方當眾跌倒可是要丟大人了,出於本能反應她雙手死死拽着他的襯衣,人幾乎是貼在他的身上。
回過神來,周若青瞬間臉就燒起來了,她慌忙放開手想要退後,卻發現腰身被人緊緊的圈住,甚至越圈越緊。
胸腔里的心臟咚咚咚的急速的跳起來,周若青抬眼看向易千恆,男人也恰垂眸看她,那一雙眸子宛若黑洞一般充滿未知的危險,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易千恆手臂匝緊了,他帶着她往前幾步,直接將她壓在一側的牆壁上,垂頭,吻住。
他交往的女人多的連自己也數不清楚。
有些是那些女人自動撲過來。
有些是他看上的。
大家在一起,心照不宣,合則來,不合則散。畢竟都是成年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這些年,倒是真的和和平平,他知道什麼樣的女人適合彼此玩一玩,什麼樣的女人不適合。
所以,他從不玩處女,從不跟有精神潔癖的人一起。
就是為了可以全身而退。
周若青,屬於哪一類?!
雖然跟他之前所有交往的女人不太一樣,但也有相似之處。
理智的,成熟的,女人。
唇被覆蓋住的一刻,周若青恍恍惚惚的想,這是她的初吻。
終於沒了。
男人的唇上有雞尾酒的清香味道,很軟,溫熱,唇齒磨蹭的她的唇畔有些微刺痛
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的侵略和放肆。
心臟跳得飛快,要跳出來一樣,跳得整個胸膛都悶悶的漲疼。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沒有意思,或者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沒有意思,久經沙場的易二少只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周若青,他看不太明白。
似乎有意,似乎無意。
所以他遲遲不下手,也已經是夠隱忍了。
這會兒,沒有抗拒和拒絕。
易二少百分百的確定,這個女人果然還是想的。
牙齒在她的唇上輕咬,她的唇畔出乎意料的觸感很好,彈力十足,像是小時候咀嚼過的q糖,被他咬的麻痛,周若青輕哼了聲,這一聲低吟,卻讓易千恆整個人身體僵了僵。
他手臂撐在牆上,心底狠狠罵了句我操。
這個聲音簡直就像是在他身上撒了一堆螞蟻,咬的他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