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全//本//小//說//網首發。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見葉楓有些疑惑的表情,楚瀟然挑了挑眉,「孫子兵法」中的一小段脫口而出,本是有些生僻拗口的古文,在她柔聲吟來,竟有些相得益彰之感。
同時,這一回…葉楓是真的愣了,「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樣的話,余飛揚不止對他說過一回。
「你…」說話間,葉楓語氣滯了一滯,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這些,你竟皆是也通曉嗎?」
楚瀟然點點頭,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臉不紅不白的。
只是,她在心中卻是暗想,孫子兵法!若是全背下來,她就不是楚瀟然了,實在是正好這一段太有規律性,又太過「著名」,自己才勉強記住。
只是,此時,楚瀟然卻不能面露一絲愧色,裝,還是要裝的!
「葉楓,如何?」
看着葉楓的神情,楚瀟然覺着時機已經差不多,是該談判的時候了,微微笑道,一個是憑着葉楓對余飛揚的「八卦之心。」
另一方面,楚瀟然卻是掌控着葉楓似懂卻又不全懂的東西。有了這兩個籌碼,她不相信葉楓能絲毫不為之動容。
「你贏了!」葉楓瞧着楚瀟然,半晌,唇角亦是勾起笑容,「我們好好談一談。」說着,做出一個「請」地動作。自已也重新坐到椅子上。
「你想要什麼?」欲將取之。必先予之,葉楓自然知道,楚瀟然費了這么半天的話,說白了不過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而已。
「叫秦殤回京,」楚瀟然眼神一沉。堅定道,「你不能傷害他。」
葉楓眼神一動。身子往後一靠,早想到楚瀟然有此一說,也不言語,只是將右臂直直伸向前方,食指輕搖着。
動作優雅的…叫楚瀟然恨不得揍他。
面對葉楓**裸的拒絕,楚瀟然雖然有些失落。但卻也坦然:「葉楓,你的銅面老者教了你兵法,卻沒有教你綱常嗎?秦殤。他是你的弟弟。」
「楚瀟然,你不要忘了。零點看書他也是皇帝!」對於楚瀟然地冷嘲熱諷,葉楓卻絲毫不以為意,冷聲道,卻是一語中地。
楚瀟然咬咬牙,心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談判」對手是葉楓這麼個猴精猴精的,皇家,自古以來,便是個無情之地,她又如何不知!
親情?
最出名的幾個例子,莫過於「李二」的玄武門之變、康熙他老人家幾個兒子上演的「九龍奪嫡」年度大戲,再就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女強人」——武則天,為後宮爭寵,竟能親手掐死自己襁褓中的女兒。
這…便是帝王之家地親情,比起榮耀,比起龍椅,一文不值。
愛情?
相比於兄弟之間的爭鬥,興許在皇宮中幾百年一個輪迴,帝王能動得一分真心,當然,像愛新覺羅家這種家族遺傳地痴情種子,卻是比較罕見。
只是,即便如此,帝王之情,卻伴着太多的慘烈,周幽為褒姒,烽火戲了諸侯,卻丟了大周的天下,李隆基與楊玉環,最終卻只有長恨歌一曲,順治愛董鄂妃,宛如走後,他的歸宿卻成了永久的清宮疑案…
後宮,太多的爭鬥,太多地是非…而身在皇家,一旦動了情,便也成了最危險的信號,楚瀟然與秦殤,她的迷茫,又何嘗不是在此?
「葉楓,你就這麼想要山河嗎?」楚瀟然忽然有些黯然,話由心生,竟是將心中所想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葉楓眼神一沉,想了想,卻是緩緩道:「也許吧,也許是為了報復,也許是為了奪回一切本該屬於我的。」
楚瀟然搖搖頭:「葉楓,你信余飛揚太深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許多年,你卻為何獨信他一個人?」眉毛一挑,從楚瀟然地口中,葉楓第一次知道,「銅面老者」的名字,是叫做…余飛揚的嗎?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並沒有回答楚瀟然的話,葉楓反而拋出另一個問題。
楚瀟然一怔,這要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己和余飛揚同樣是者吧,老鄉!略一思忖,便信口胡謅道:「他是我舅舅的堂兄的表妹的三侄女的七舅姥爺。」
一連串說下來,楚瀟然才喘了一口大氣,心中卻是暗想,雖然有些惡搞,但如此一來,應該是怎麼也查不到了吧?
謊話!
葉楓瞧着楚瀟然,嘴角勾着淡淡的笑,雖明知道她在胡扯,但也不去反駁,對於楚瀟然,便是強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看出這一點,這個自信葉楓還是有的,而後開口道:「換一個條件吧,你的安全,我可以保證,不碰你、不動你,如何?」
楚瀟然聞言,一翻白眼,這也算是條件!忍了忍,咬咬牙恨恨道:「這是你自然要遵守的事情,好吧?」
聞言,葉楓又搖搖頭,聲音懶散道:「不不,你們倆個的命,現在都掌握在我的手裏,」說着他伸出兩個手指,「所以,這是兩個籌碼。」
楚瀟然咬着牙,心中大罵葉楓奸詐,他不愧為最出色的商人,手中的底線一直不露。她從前又不是什麼外交家,這場仗打地艱苦呀!
「你都想知道什麼?」斜睇一眼葉楓,楚瀟然淡淡道,她知道,自己能用來和葉楓做買賣的,莫過於她腦中葉楓所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叫余飛揚吧?」葉楓頓了一頓。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不禁微皺,腦中浮現出記憶中「銅面老者」的有些模糊,而又分外清晰的形象。
「是。」
楚瀟然點點頭,幾乎是同一時間,亦是在想像之中勾勒着他地樣子。
「你們…有一些共同地,不為外人知的東西。」葉楓小心翼翼的措辭,緩緩道。「白堤、杭州、偏到鴛鴦兩字冰…」
楚瀟然聽在耳中,點着頭,不禁感嘆葉楓心思縝密之處,而且,對於細節的捕捉更是極為準確。
「所以,我想知道這些共同的東西。」葉楓的眼神滿是堅定地神色,「資治通鑑、托福…」葉楓重複着方才楚瀟然的話。
而後,眸光一變。卻是有些意味深長道:「或許,還有你地夢境…已經楓葉閣中所作的詩吧。」
聞言。楚瀟然心中「咯噔」一下,竟不曾想到葉楓卻能聯繫到這一重,只是,感慨着他「精明」之時,卻不禁忿忿:「好。」
葉楓見楚瀟然應承下來,也是展顏一笑,欲站起身來:「成交。」
「放了秦殤。」
只是,還不待葉楓高興一會兒,楚瀟然冷冷的聲音便從耳邊傳來,雖然音調並不高,卻是異常的堅定。
「不行。」將手按在椅子扶手上,葉楓重又坐下,眼眸中的冷氣兒,絲毫不比楚瀟然要少一分。
「行!」
說了這么半天竟又回到原點,楚瀟然有些急了,從椅子上「騰」的一下站起身,倒是前世「砍價」不成地神情重現。
見楚瀟然這副死不罷休的樣子,葉楓有些無奈,摸了摸鼻子,緩緩道:「之前,我們已經言明,我手中,是兩個籌碼。」
楚瀟然怔了怔,明白他話中卻是何意,也就是說自己光當他的「老師」,這只是以一易一,卻不能了了今天這「倆「事。
心中卻是不禁感慨,古代…這是什麼社會,**還有理了!還能用來當談判地籌碼,不答應還不行!
楚瀟然真想掀桌子大吼,地球也太危險了吧,她要回火星去,也好過與葉楓這種人精兼職人渣討價還價。
「你一定要放了秦殤。」已經不知道多少回合的拉鋸戰下來,楚瀟然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再瞧瞧依然淡定如初地葉楓,已是咬牙切齒。「成呀,」葉楓一拍案子,站起身來,竟是頭一回說了叫楚瀟然順心的話,只是,接下來又將她送入地獄,「那你從了我!」
楚瀟然正被他氣的是「急火攻心」,正找不着地方發泄,聞言,一個巴掌便欲扇過去,只是手腕卻叫葉楓緊緊握住。
「楚瀟然。」葉楓緊緊捏着她的手腕,楚瀟然白皙的肌膚上已經有些隱隱發紅,只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抽不出來,只得狠狠地瞪着葉楓,然而,這個傢伙像沒事人一樣卻低喚着她的名字。
「放!」楚瀟然現在已經是怒不可遏,本就不多的淑女氣質,此時更是被拋到了十萬八千里,沒好氣道。
首先,葉楓叫她的「粗魯」震了一下,而後卻是覺得有些好笑的卸了卸手上的力氣,卻是神情極為認真的開口道:「我不能叫你待在他的身邊。」
楚瀟然抬眸,瞧着葉楓的神情,充斥着怪異,心中卻是咚咚直跳,那…那…葉楓到底要怎樣!
見楚瀟然不解的神色,葉楓也不急躁,卻是放開她的手,向後退了退,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後,才緩緩道:「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她是天生火能力操縱者,因為幼時的經歷分化出了兩種人格。在她莫名地到這個妖魔肆虐的世界後,雖然一心只想要安靜地活着,可卻偏偏被一則自百年前開始流傳的預言捲入到了種種紛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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