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的醮染在大地上,仿佛濃稠的血液靜靜流淌着。
遠處的夜空頻頻炸響,五顏六色的煙花拖着長長的尾巴。
屬於節日的歡鬧氣氛,仿佛被這一方面天地完全隔絕,這裏有的只是冷清的街道,渾濁的燈光,還有那斑駁參差的樓影。
夜色中仿佛瀰漫着發霉的味道,五輛麵包車呼嘯着壓過冰冷僵硬的地面,捲起一個白色的膠袋,飛盪在夜色的盡頭。
吱嘎!
五輛車子依次停在了這片老城區的一條巷口,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五輛車靜悄悄的,仿佛一直就存在在那裏一樣。
為首的車上,狗哥坐在副駕座的位置,微眯着雙眼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對照了一下手機地圖上的坐標,確定沒錯。
身後的一個小弟,小聲的問:「狗哥,咱們不下去?」
狗哥道:「先別急,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感覺有點蹊蹺。」
身後的小弟哦了一聲,狗哥轉過頭,道:「大奎,你下去看看。」
「嗯!」
這名叫大奎的小弟,一點也不含糊,拉開了車門就下去。
狗哥坐在車裏,和其他人一起目光注視着大奎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巷子深處,狗哥小聲的對其他人道:「大家注意了,萬一有什麼動靜,馬上衝下去。」
車裏的小弟一起答應了一聲,後座上的一個小弟拿着對講機,將狗哥的意思傳達了下去,對講機里傳來幾聲:「收到!」
大奎很快就急匆匆的走回來,站在狗哥的車窗旁敲了敲窗戶,狗哥搖下窗戶,問:「怎麼樣,裏面有什麼動靜麼?」
大奎道:「狗哥,情況好像不對啊,裏面一個人影也沒有,這裏只是老城區,又不是鬼城,怎麼可能沒人影啊。」
狗哥想了想,說:「五車留下站崗,其餘的都跟我下車!」
嘩啦啦……
麵包車的車門拉開,一群氣勢洶洶的漢子衝下來,胳膊下面夾着一沓報紙,這群人可不是夜半愛好學習,又或者是對這座城市的新聞關心,跑到這兒來借着微弱的燈光看報紙的。
這一沓沓的報紙裏頭,裹的可都是寒光凜凜的三尺砍刀。
所有人齊刷刷的集合,狗哥點了根煙歪嗒嗒的叼在嘴裏,他一直都把他的林老大當成偶像,也總有意識無意識的模仿。
就說這叼煙的姿勢,還有此時半眯着眼睛的神態,模仿的那叫一個像,可惜身高比林昆矮了不少,否則的話在這烏漆墨黑的夜裏,還真能魚目混珠。
狗哥向巷子裏望了一眼,壓低聲音對眼前這二十多個小弟說:「大家一會都機靈點,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慌。」
眾人齊刷刷的點頭。
狗哥揮着手臂招呼一聲,道:「走,咱們一起救蔣姐去!」
一行人潛入進了巷子裏……
巷子深處,老式的筒子樓里,沒有窗戶的房間裏,亮着一盞昏黃的燈光,蔣葉麗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李振東坐在她的對面,手裏把玩着一把匕首,正在用那匕首給自己剃手指甲。
兩人的中間隔着一張小方桌,這方桌有些年限了,老舊的桌面上,龜裂了許多細紋,桌子上擺着一瓶酒,兩個杯子。
酒未開,杯未用……
房間裏除了李振東剃指甲時發出的沙沙聲,沒有半點聲響。
蔣葉麗平靜的看着李振東,突然開口說:「你請我來就是坐着?」
李振東抬起頭,輕佻的目光在蔣葉麗的臉上掃過,淫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把你的衣服撕爛,做點什麼?」
蔣葉麗平靜的笑着說:「我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
李振東低着頭,繼續剃着手指甲,他剃的很仔細,每一根指甲都要細細的磨上半天,「你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蔣葉麗道:「這地方明顯不對勁兒,怎麼會人影都沒幾個?」
李振東抬起頭,笑着說:「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你,三進會年前剛以拆遷公司的名義,把這裏的那些窮鬼都趕出去了,再過不了多久,這兒就要蓋起高樓大廈了。」
「拆遷公司?」蔣葉麗的眉頭輕輕一蹙,林昆可是命令禁止過,不准中港市的幫派欺壓老百姓,拆遷公司說的好聽一點,叫協助地產商工作,實際上乾的都是打壓老百姓的事。
「怎麼?」李振東笑呵呵的說。
蔣葉麗看着李振東說:「你該不會是和三進會的人搞到了一起?」
李振東笑着道:「三進會?呵呵,自我感覺良好,實際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我跟他們搞在一起,那是對我的侮辱。」
蔣葉麗道:「那你……」
李振東呵呵冷笑說:「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是洪林門的人。」
蔣葉麗道:「洪林門?」
李振東道:「洪林門,是吉森省首屈一指的大幫派,比你們現在的百鳳門強大數倍,你們百鳳門現在看似很強大,統一了中港市,可實際上諸多幫派又有幾個心悅誠服的?」
李振東抽出一根煙,銜在嘴角,「就拿三進會來說,姓林的斷了人家的財路,人家心底怎麼可能服氣,這不一有機會就站出來反抗了麼。」
蔣葉麗道:「你今天晚上把我帶到這兒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振東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笑呵呵的說:「你們百鳳門的人,應該快找到這裏了吧,我們的友盟三進會,已經派人等着招待了,別着急,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呵呵。」
蔣葉麗憤然的站了起來,目光冰冷的瞪着李振東罵:「混蛋!」
李振東眉頭深深一皺,一臉陰狠的表情蔓延,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笑呵呵的說:「先別急嘛,這只是送給那姓林的第一份大禮。」
蔣葉麗強行的將心中的情緒了下去,平靜的說:「阿東,你會後悔的。」
李振東嘴角冷笑道:「後悔?呵呵,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讓你們後悔的,尤其是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說着,李振東緩緩的站起身來,他目光冰冷,臉上的疤痕,在屋內昏暗的燈光下,變的尤為猙獰起來,手中的匕首鏗的一聲扎進了面前的桌子裏,慢慢的向蔣葉麗走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
蔣葉麗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下意識的握緊雙手準備反抗。
李振*然停了下來,臉上的冷笑透着得意之色,「怎麼,害怕了?」
蔣葉麗目光決然的瞪着李振東,沒有說話。
李振東呵呵笑道:「我就喜歡你現在這種寧死不從的樣子,想當初那麼多的道上大哥都想要得到你,你當時臉上就是這種表情,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動強的,我喜歡……」
李振東陰測測的一笑,拎起桌子上的酒瓶,擰開瓶口,拿起杯子咕嚕嚕的倒了兩杯,晃蕩着其中一杯遞到了蔣葉麗的目前,「我喜歡看你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滿足你。」
蔣葉麗看着李振東,又將目光移到眼前的杯子上,透明的高腳杯,裏面搖晃着朱紅色的酒水,散發出陣陣的酒香。
見蔣葉麗遲遲不肯接杯,李振東笑道:「怎麼,不敢喝?」
蔣葉麗道:「這酒里你放了什麼?」
李振東笑着說:「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是放了點合歡散。」
蔣葉麗咬牙罵道:「阿東,你個禽獸!」
「禽獸?」李振東冷笑道:「不錯,我喜歡這個稱呼,為了對得起你的美意,今天晚上我可要好好的禽獸一次,然後再把你賣到島國,以你的身材和容貌,做*會很有前途吧。」
「來吧,快喝下去!」
李振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猙獰,一隻手捏着蔣葉麗的下巴,強行的就把那紅酒往她的嘴裏灌。
「放,放開我……」
蔣葉麗拼命的反抗,這合歡散被譽為從古至今最強的春天藥,稍稍的沾染一點,就能令人*焚身,**難耐。
李振東力氣大,蔣葉麗反抗不過,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腕,狠狠的就咬了下去,雪白的貝齒沒入皮膚中,殷紅的血液馬上滲透了出來,李振東頓時一聲咆哮怒吼:「啊!賤女人!」
啪!!!
反手一個巴掌,直接抽在了蔣葉麗的臉上。
蔣葉麗痛哼一聲,直接被打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半邊臉頰高高的腫了起來。
李振東一邊甩着被咬出血的胳膊,一邊向蔣葉麗走過來,一腳踩在了蔣葉麗的胸口,彎下身目光冰冷的說:「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晚上我要你把欠我的都償還回來!」
蔣葉麗胸口被踩的劇痛,難以呼吸,兩隻手抱着阿東踩在她胸前的那隻腳踝,拼命的掙扎,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掙扎的動。
李振東拿起桌子的另一杯酒,彎下身捏着蔣葉麗的下巴,就倒了下來,紅色的就酒水灌進了蔣葉麗的嘴裏,嗆的她連聲咳嗽。
「哈哈!」
李振東笑聲猖狂,臉上的表情猙獰,杯里的酒水灌完了,乾脆拎起整個酒瓶子,向蔣葉麗灌了過來……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