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本來就是要送給家人法器的,她又拿出來了三枚玉佩,道:「這和我娘的防禦法器的功效是一樣的,只是樣式不同。」
她給蕭青璇佛珠的時候,順便給其戴了一串防禦手鍊。
而大多數男子沒有戴首飾的愛好,所以虞知意把男款全部做成了玉佩。
父子三人看着手中水頭十足的玉佩,眼睛晶亮,江禹川立馬就要掏錢,被虞知意拒絕了:「錢就不必給了,等我回去之後,你們幫我照顧好母親就行了。」
蕭青璇原本正滿臉笑意地看着女兒,她怎麼也看不夠。
自家女兒怎麼就這麼稀罕人呢?
一聽這話,笑容僵住:「錦兒要離開?」
不是說已經和那家人斷了親了嗎?
虞知意就將自己如今是朝廷三品大員的事情說了。
朝廷官員自然是要回去復命的。
蕭青璇的眼神頓時變得呆滯:「三三品大員?」
雖說她痴傻了十幾年,可一些常識還是有的。
這年頭的官多不容易當上啊。
那些學子辛辛苦苦地考個十年幾十年的,就是進士及第,也不一定能夠去朝廷任職,頂多了就是在地方求個一官半職的,而且絕大多數還是從底層的小官開始往上爬。
更多的有了功名的人,則是連一官半職都沒有,就只有個功名在身。
她女兒才多大啊!
居然就已經是朝廷三品大員了?
要知道,她公公在世的時候,使盡了渾身解數,也不過是與四品的郡守套到了一些交情。
便是有這點交情,她公公想要求那郡守辦事,不說是低聲下氣吧,也是得將大禮準備好了。
女兒真的是太厲害了!
江流弈也好奇地看着自家妹妹。
他只知道妹妹如今是朝廷的三品大員,卻不知道這官是怎麼來的,含金量又如何?
不過,自古以來刺史都是十分令地方官頭疼的大官,應該很不錯吧?
虞知意解釋道:「其實我在朝廷上只是五品的郎中,這三品的刺史只是臨時任命的,等回了京就會被收回。」
「至於這五品官也不是通過正經科考得到的,而是因為一些本事而被陛下破格親封。」
說起這事兒她還是有些無奈。
她原本並不打算做官。
如果不是有這五品的官職限制,她脫離了杜家之後就可以找個深山老林專心修煉了。
不過,做官也不是全無好處。
至少她身在刑部,可以接觸到好多冤假錯案,撥亂反正之後可以得到大量的功德值。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如今的運勢已經和大盛帝國的國運綁定在了一起,一旦大盛帝國的國運被破壞,那她個人的運勢也會受到影響。
一國之運勢何其龐大?
即便只受到一點影響,對她來說也將會是巨大的災難。
好在目前來看,一切正常。
江禹川等人對朝堂的事情一竅不通,是以聽得也是似懂非懂。
不過幾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他們懂不懂的不要緊,只要他們知道自家女兒/妹妹/姐姐非常厲害就行了。
正說着話,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突然敲響了房門,通稟道:「二爺,二夫人,二少爺,二小姐,四小姐,郡守府的人求見。」
江家幾人表情茫然,他們和郡守府沒什麼交集啊?
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可能是來找虞知意的。
「讓他進來吧。」
虞知意起身:「我去看看。」
院子外,一個衣着講究的中年人正負手而立。
見虞知意出來,他眸中起先浮現出了一抹驚艷之色,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表情,上前恭敬道::「虞」
虞知意擺手:「我如今只是江家的二小姐。」
那人愣了一瞬便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江二小姐,我家夫人聽說您來了天安郡,特意在城裏最大的芙蓉樓準備了酒席,希望您能賞臉。」
不遠處的武林盟管家王伯投來了震驚的目光。
郡守夫人竟然要親自為二小姐接風洗塵?
二小姐究竟是什麼來頭?
虞知意心知這是本地的官員想要拉攏她,如果她只是孤身一人的話,倒是無所謂。
可蕭青璇日後還要在天安郡生活,若是這些官員里沒有什麼藏污納垢的人的話,結交一下也無妨。
當然,就算有也沒有關係。
換個新的就好了。
酒席定在了明晚。
見虞知意應了下來,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幾分,笑道:「那屆時我家夫人就在芙蓉樓等待您的蒞臨了。」
中年男人要走,王伯趕忙迎了上去。
同時心裏再次腹誹,二小姐似乎有點不懂人情世故。
這位可是郡守大人面前的紅人,淳于先生。
就算二小姐不親自送,也該找人去送吧?
走在路上,王伯自認為妥帖地對淳于先生道:「先生,我家二小姐才剛回來,很多事情都不懂,失了禮數的地方,還望您不要見怪。」
淳于先生笑呵呵地看着他。
面對管家的時候,他臉上哪裏有半點客氣與恭謹?
「王管家說笑了,江二小姐真性情,就連我家大人和夫人都稱讚不已。」
王伯一愣。
這
郡守府對二小姐未免也太看重了些!
難道郡守夫人對二小姐的感情十分深刻?
莫非,二小姐是郡守夫人的救命恩人?
他不懂,所以他決定等會兒將此事告訴懂行的人。
恰好下午時分江盟主就回來了,王伯便將淳于先生來請虞知意的事情說了一遍。
江禹威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外:「你是說,請二小姐的是郡守夫人?不是郡守大人?」
「沒錯,就是郡守夫人。」
王伯十分肯定。
江禹威輕撫着長須:「莫非是我想差了?」
那晚宋郡守親自來給虞知意撐腰,他還以為虞知意的養父母在京中有什麼非凡的地位。
亦或者,宋郡守和虞知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他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可如果是郡守夫人相邀的話
那後面這種可能性就徹底被排除了。
只剩下前一種。
他皺了皺眉:「江五他們辦事真是越來越不牢靠了。」
他已經派了人去京中調查虞知意,只可惜,派去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他不知道的是,他派去的人大概率這輩子都查不出虞知意的真實情況了。
因為,他派人調查的是江似錦。
而非虞知意。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