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堂是榕城強悍的地下勢力之一。
秦天自然不敢小覷,立即趕回葉家。
然而,秦天與葉彤剛踏入院子,迎面走來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是是你,秦天?你居然沒死」
他叫陳振源,葉家的管家。
看到秦天的那一刻,全身僵硬,面容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的驚恐。
「我沒死,你一定很失望吧?剛出獄,管家就為我準備了這麼大一份厚禮,可謂是費盡心思了?」
秦天面無表情,不過他的語氣中卻透着一股寒意。
陳振源回過神,湊到秦天耳邊,低語道:「小子,沒想到這樣都沒能弄死你?別得意,好戲才剛剛開始。」
有錢能使鬼推磨。
陳振源為了抱住某個大人物的大腿,成為別人利用的一枚棋子,這也並不奇怪。
這個人不除,不僅葉彤有危險,葉家的危機隨時會出現。
唰!
秦天一隻手直接扣住陳振源的脖頸。
速度快到葉彤都沒來得及反應。
下一秒,『啪啪啪』連續抽耳光的清脆聲響傳來。
葉彤看傻了。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住手!」
就在這時,葉家老爺子葉瀾天帶着葉家人趕到。
陳振源趁機甩開秦天的束縛,跑到葉瀾天的身後。
嘴角的鮮血不停溢出,他指着秦天的鼻子叫嚷起來:「老爺子,這個狗雜種,當年他姦殺堂嫂,連自己族人都不放過,這種人根本就不配進葉家大門。」
秦天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冷笑道:「葉老,我剛出獄,管家就送了我一份厚禮。」
「我剛才太激動了,就忍不住想要表達對管家的謝意。」
「你不是讓我為葉家清除叛徒嗎?」
陳振源一怔。
目光落在葉瀾天的身上。
當看到葉瀾天那憤怒的樣子,陳振源癲狂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一個秦家人不願意認的野種,你有什麼可高傲的?」
「你能從冥城監獄活着回來,算你命大我」
話說一半,陳振源突然停住了,他的表情無比難看。
看着秦天臉上燦爛的笑容,他終於意識自己上當了。
全場震驚。
啪!
葉瀾天一個巴掌怒扇在陳振源的臉上,吼道:「畜生。」
秦天雙手插兜,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斬之。」
聲如寒冰。
下一秒,秦天動了,掐住陳振源的脖頸。
咔嚓!
只聽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陳振源被殺。
嘶!
全場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
陳振源的死狀,滲人心神。
秦天給所有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來自修羅地獄的死神。
那雙嗜血的眼睛裏,釋放出一股濃烈的死氣。
不寒而慄。
「你這兔崽子」
葉瀾天拍着秦天的肩膀,笑道:「幾年不見,你越變越帥了。」
笑聲不斷,可葉瀾天的眼眶滿是淚水。
七年了,葉瀾天終於繃不住了。
一把將秦天擁入懷中。
「喂,老頭,你注意點形象,你可是葉家老爺子。」秦天調侃道。
「去你的,笑話我是不是?」葉瀾天嘿嘿笑道。
「哪敢啊。」
秦天收起笑容,沉聲說道:「葉老,我有事找你。」
「走!去我書房。」
葉瀾天立即把秦天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關上門,秦天把婚書丟在葉瀾天的面前。
「秦家的老東西到底要幹什麼?」
「放肆,他可是你親爺爺。」葉瀾天瞪了秦天一眼。
「真把我當秦家人,就不會看着我被關七年而不管不顧,更不會用婚約來威脅我。」秦天毫不示弱。
「如果不這麼做,你覺得你能活到今天嗎?而這門婚事,也是為了你好。」
「快打住吧,別把他說的那麼偉大。」
「小天,我知道你對他有怨氣,可這件事不是你想像那樣,楚家小姐你不娶也得娶。」
「切!」秦天冷笑一聲,他不想做的事,還沒有
誰能逼得了他。
「葉老,像我這麼帥的男人,走到哪不是一大堆女人喜歡,你還怕我找不到老婆?」
葉瀾天命令道:「楚小姐已經到了榕城,你必須去見她。」
「這麼快就想見我這個未婚夫了?」秦天玩味一笑。
「楚梓雄來榕城接你回京都,遭人暗算,你儘快去見他一面吧。」
秦天嘴唇微微上揚,冷聲說道:「秦家、楚家都是大華頂級家族,楚家遇到了大麻煩,那就意味着大華有人要重新洗牌了。」
「這個時候與秦家聯姻,那大華這灘水,已經渾到他們無法掌控的地步了。」
「把我從冥城監獄放出來,我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能打亂現在的局面?」
「這樣的話,我也就成了那些豪門權勢之人炮轟的活靶子。」
秦天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書房裏的氣溫驟降。
這場佈局,殺機四伏。
從冥城監獄到榕城,秦天遇到了十一次殺手的刺殺。
這意味着什麼,秦天豈能不知?
秦天雙眸一凝,沉聲問道:「葉老,葉氏集團現在誰掌權?」
葉瀾天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年前,葉氏集團就已經交給葉欣了。」
「不過,最近葉氏集團遭到沈家的打壓,所有合作商都取消了合作,供貨商斷供,資金鍊斷裂,哎」
「葉欣這丫頭為了葉氏集團,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回家了。」
秦天淡漠一笑,說道:「葉老,你相信我嗎?」
「當然。」葉瀾天想也沒想就開口應道。
「那好,明天早上九點,你讓葉欣通知所有合作商、供貨商、各大銀行負責人,到葉氏集團洽談相關事宜。」
「小天,你這是要幹什麼?莫非」
「葉老,放心,我來解決葉氏集團的所有麻煩。」秦天滿臉自信。
馨蘭苑四號別墅。
陳彥濡正從浴室里走出來,穿着睡袍,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突然,一道黑影突然閃過。
下一秒,一名黑衣鬼面人,就站在了陳彥濡的面前。
撲通。
血淋淋的包裹,丟在了陳彥濡的面前。
「你你是什麼人?」
「你還不配知道。」
「來人,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喊了,一品堂一共十七個堂口,已經全部被屠了,這是你惹錯人,應付出的代價。」
唰!
說完,黑衣鬼面人一閃而逝,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等修為,當即把陳彥濡嚇癱在地上。
他伸出顫抖的手,揭開包裹。
當他看到包裹里血淋淋的頭顱後,嚇的驚叫了一聲:「啊兒子,還有四毒修士」
這一刻,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陳昊逸和四毒修士居然就這麼死了?
陳彥濡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徹底怒了,咬牙切齒,猙獰吼道:「不管你是誰,我要你死我要給兒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