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從貴兩人快崩潰了,嘴皮子都在顫抖着,這傢伙還是個人嗎?
「誒,這都是給兩位大人的辛苦錢,怎麼能還回來呢,收着收着,莫非是兩位大人嫌少不成?」
看着張遠的笑容,兩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又將銀票收了回去。
出了大牢,兩人就見大門口聚集了幾百號人,都是平陽縣的老百姓。
張遠高聲道:「鄉親們,本官查清楚了,之前的事情都是個誤會,兩位大人沒有玷污咱們平陽縣的女人。」
人群中頓時熱鬧起來。
「大人英明。」
「是啊!這兩位欽差大臣一看就是好官,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還好有張大人在啊,這才還了兩位欽差大臣一個清白!」
聽着一眾老百姓的話,陳文立都驚呆了,還能這樣睜眼說瞎話?
朱從貴更是震驚萬分的看着張遠,全然沒想到這平陽縣的官民居然狼狽為奸到了如此地步。
以至於張遠說啥就是啥。
帶着兩人離開大牢附近,來到春花樓,擺上酒席。
人不多,算上縣丞趙龍也就五人。
看着主位上的張海富,朱從貴兩人這會兒已經明白過來,這傢伙也是和張遠一夥兒。
心裏都不由得起疑,難不成這江陵知府才是幕後黑手?
「來來來,兩位大人,今天受苦了,一起喝一杯。」
張遠率先開口,朱從貴兩人無奈的端起酒杯。
一杯酒下肚,張遠笑嘻嘻道:「兩位大人,待會的娛樂活動本縣都安排好了,兩位大人今晚可要好好享受一下啊。」
想到之前張遠在牢房裏說的話,兩人臉色變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接着又聽到張遠開口:「趙龍,接下來你就替我好好招待兩位大人,本官還有要事。」
趙龍忙誒了一聲,笑道:「老爺放心,我一定會把兩位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就好,幾位大人慢慢喝,下官就先告辭了。」
張遠離席,趙龍也放下筷子,看向張海富:「張大人,小人先去安排了,您三位聊。」
張海富嗯了一聲:「你下去吧。」
見趙龍一離開,朱從貴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聲:「知府大人好手段啊!」
陳文立也是一臉憤怒。
張海富一聽頓時露出了一抹苦笑,知道兩人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主使者。
繼而嘆了口氣,拿着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後才道:「你們兩人一定以為是我致使張遠做的吧?」
「難道不是嗎!都到了這會兒你張大人還要裝蒜?」陳文立憤怒無比。
他娘的,大傢伙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姓張的至於弄這麼一出來陷害咱們兩人?
有啥事,不能關起門來好好說?
拉人下水這種事情沒少見,也幹過,但他娘的這樣搞得還是第一次見。
搞得還是自己!
這樣一想朱從貴和陳文立兩人就更加糟心了。
卻不曾想張海富居然哀嘆了一聲:「說出來你們不信,我也是受張遠那王八蛋脅迫的啊!」
朱從貴兩人一愣,看着淚眼汪汪的張海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兩人都有些不信,朱從貴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是張遠的上司,說這話以為我們會相信?」
「上司個屁!張遠這挨千刀的混賬,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過!」
張海富唏噓道:「想當初,我聽說平陽縣是我管轄境內最為貧困的一個縣!」
「於是親自來平陽縣考察,結果直接被這混賬帶人給綁了!一個月啊!足足一個月!」
張海富豎着一根手指:「這王八蛋把我關在大牢裏足足一個月!」
「他怎麼敢的啊!」朱從貴震驚了,沒想到這知府大人還有這樣的經歷。
陳文立追問道:「不應該啊,就算他把你抓了,你大可假意敷衍他,事後報仇不就行了!」
剛說完,陳文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只見張海富一臉羨慕的看着自己。
他皺眉道:「怎麼了?」
張海富用手捂着自己的面龐:「他陷害你們用的是女人,但你們兩知道他是如何折磨我的嗎?」
「他還敢對你用刑不成!」兩人嚇了一跳。
就見張海富眼淚流了下來,搖搖頭:「沒有!但是那個王八蛋,找了七八個好男風有龍陽之好的男人跟我一起關在了大牢裏!」
嘶!
朱從貴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同時都感覺到了菊花一緊。
同時也明白了,為啥剛才張海富一臉羨慕的看着兩人。
陳文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那張大人你?也被畫像了?」
張海富抹着眼淚:「不這樣哪還有命在啊!」
朱從貴連忙把這輩子最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這才沒有笑出聲來,追問道:「後來呢?」
「他把我放了出來,並且在這期間給我家裏人送去了大量的金銀珠寶。」
張海富嘆氣道:「至此本官不得已也上了他的賊船,每年他都給我送幾萬兩銀票,所以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這傢伙也太喪心病狂了!」
陳文立憤憤不平道:「要不咱們搞他吧!」
朱從貴斜眼看過去:「怎麼搞,難不成你還真想讓那些畫像傳遍大康?」
「他娘的!這些破畫怎麼會如此逼真!」陳文立罵了一聲。
張海富嘆氣道:「據說是什麼素描,是張遠教他們用炭筆畫的。」
「唉,看來我們只能屈服了。」
朱從貴也喝了一杯酒,有種借酒消愁的意思,隨後看向張海富:「張大人,你剛才說張遠每年都給你送錢?」
張海富點了點頭,朱從貴又道:「那就這樣吧,和張遠狼狽為奸總比那些畫像流傳出去強。」
陳文立嘆氣:「也只能這樣了,這傢伙真是太混賬了。」
這回趙龍走了進來,身後還跟這個長得白白淨淨的書生。
趙龍笑呵呵道:「幾位大人都安排好了。」
那白白淨淨的書生走到張海富面前,聲音那叫一個膩歪:「老爺,你可好久沒來了。」
張海富:「這不是忙嗎?朱大人和陳大人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看着張海富攔着那書生離開,朱從貴兩人傻眼了。
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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