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五叔回來了!大家快來」
宮洛兒邊跑邊喊。
聽到聲音的眾人出來,宮千尋瞬間黑了臉。
她媳婦被一舉世無雙的男子摟在懷裏。
是弟弟也不行!礙眼。
「大哥」
「真是五哥回來了。」
宮千諾小跑的衝過去,十五歲的少年郎,五官青澀,不難看出以後的驚為天人。
他激動的衝到宮千竹面前,兩兄弟四目相對,血緣的羈絆兩人相視一笑。
晨光照射,天空泛起耀眼的金光,不知是風迷了眼,還是陽光太過刺目,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眼波中流轉。
「恩恩,軟軟,快叫人,這是五叔。小晨,五叔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晚上都是五叔帶你入睡。」
顧子檸介紹着,幾個孩子跑了過來。
宮千竹眼眸溫柔,摸了摸顧晨的腦袋,看着眼前的四個孩子,餘光在人群中收索。
顧晨會意,笑道,「五叔在找四弟?四弟跟着三叔出門,晚一些回。」
「五叔,你回來就找宮月彌,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宮洛兒故意的說。
宮恩恩和宮軟軟沒做聲,清澈的眸子看向宮千竹,眼神似帶着委屈。
「怎麼會?別聽洛兒瞎說。」顧子檸開口解圍。
她家這幾個孩子,別看他們長得人畜無害,切開,裏面全是黑芝麻餡的。
宮千竹嘴角含笑,眼眸溫潤,臉上是藏不住的溺寵,「是五叔不對。」
說着他單手抱起宮軟軟,笑問,「讓五叔猜猜,我們的軟軟心裏在想什麼?」
宮軟軟五官最像顧子檸,尤其是她抱起來軟軟的,和顧子檸的懷抱一樣讓他魂牽夢繞。
「那五叔猜猜,我在想什麼?」宮軟軟糯糯的聲音軟萌軟萌的。
「五叔猜不到,一會軟軟告訴五叔可好?」
「哼!」
宮軟軟傲嬌的輕哼,從宮千竹身上下來,牽着他的手往家走。
落在後面的幾人,面面相覷,笑容掛在臉上。
「五哥,一路勞累,先洗個澡休息會。」
宮千諾依舊是那樣的暖心,心細如塵。
中午,宮千竹起來,他的房間還是走時的模樣沒變。
推開門,院子裏的花草樹木更加的賞心悅目。
大廳里,眾人聚集。
十年來,宮家七兄弟終於聚集。
今日是四個孩子的生辰。
生辰宴安排在晚上。
午飯桌子上大多數都是宮千竹愛吃的菜。
「小五,多吃點!」
顧子檸幫忙夾菜,幾小隻不滿,「娘,你偏心。」
「我就偏心。」
「娘,你不公平。」
「我就不公平。」
這個小叔子,最是依賴她,也是最讓她牽掛的。對他好怎麼啦?
她願意。
看不慣,憋着。
宮家剩餘的幾兄弟見怪不怪,笑看着顧子檸「偏心」。
「爹,你不吃醋?」
宮洛兒吵不過她娘,轉戰她爹。
吃醋,怎麼不吃醋?
他不僅吃小五的醋,還吃小七他們的醋,天天都快被醋給淹沒。
反抗沒用。
他就想着,趕快讓他們成家,媳婦就是自己一個人的。
「爹吃醋沒用。六叔還不是一天到晚叫着娘偏心,爹該酸的時候還是得酸。」
宮恩恩吃着菜,漫不經心的說着。
眾人笑着看向宮千尋。
「恩恩瞎說什麼大實話?六叔我可是比你爹受寵。」
十八歲的宮千凜嘴賤的毛病是一點沒改,天天被他大哥揍,也不知道收斂。
接觸到宮千尋冷冽的眼神,宮千凜裝作沒看見,接着道,「大嫂最是偏心五哥,以前就看出來了。現在大哥怕是要獨守空房了。」
「」
獨守空房?
幾個意思?
顧子檸一巴掌呼在宮千凜的後腦勺上,「再口無遮攔胡說八道,我把你嘴給縫起來。」
「活該!」
宮千尋幸災樂禍的笑了。
午飯在打打鬧鬧中結束,美好又溫馨。
下午宮千尋帶着幾兄弟和孩子回去給他們的爹娘上墳。
回來時,霍傾歌這邊一品居的廚師早已經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
晚宴很豐盛,在院子外擺了幾十桌,莊子裏的人一起慶祝。
大家推杯換盞,歡聲笑語。
半夜!
「咚!咚!咚!」
宮千毓的房門被敲響。
作為幾個孩子的四叔,他也是飲了幾杯酒的。不至於醉,微醺。
外面的廊檐下掛着路燈,他打開房門,微風拂面,眼前站着的正是顧子檸。
「大嫂。」
「就知道你沒睡。」
顧子檸晃着手裏的酒壺,嬉笑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喝兩杯?」
從他走上仕途,兩人交流的機會很少,談論起來,多數都是案件。
外面無月,橘黃色的燭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微光點點。
「就在外面。」
顧子檸指着院子裏的石桌,飯菜的香氣撲鼻。
被她養大的小叔子成了大人,她再進他的屋子,不合適。
「好!」
兩人在石桌上坐下,顧子檸先倒了兩杯酒。
酒香四溢,「極品十里桃花,我偷偷拿的,可不能讓小六知道了。嘗嘗看。」
宮千毓端起酒杯淺嘗一口,味蕾瞬間被桃花的香氣佔滿。
「好喝吧!」
顧子檸眯着眼,問道。
空氣中迷漫着十里桃花的清香。
宮千毓沒有做聲。
顧子檸看向他,不悅道,「越來越不愛說話了。以後要怎麼找媳婦?」
「不急。」
「怎麼不急?」
顧子檸聞言,眉眼染怒,「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裏是不是有人了?為什麼每次我問你這個,你都說不急?你不急,我急啊!我好不容易把你們拉扯大,家裏又不是沒有條件,你們一個個的打算單身到什麼時候?」
說到此處,顧子檸又喝了兩杯,酒後吐真言,今天她非得把這個小叔子灌醉不可。
她道,「我都喝了,你也得喝。」
她強硬的態度,宮千毓低眸飲了兩杯,再抬頭,看見她趴在桌子上,眼神迷離。
抱怨道,「老四,你不乖,以前你有什麼話都會和我說,現在你都不和我說話,我給你寫信,你也不回。你知道嗎?我心裏可難受了。」
自己養大的小叔子,和自己漸行漸遠,就像孩子大了,要離開她的懷抱肚子遠行。
她心裏空落落的,難受的緊。
宮千毓看着她,沒有說話,幽深的眼眸中,似有什麼即將破土而出。
問他為什麼不回家?
因為不敢。
問他為什麼不回信。
因為不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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