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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許諾手機拿過來,往後翻了翻。
這聊天記錄的第一條是從去年八月份開始的,那會兒倆人剛加上微信,看意思這女人應該是某個公司的員工,開始跟許名遠只是業務上的交流。
過了大概能有半個月,倆人聊天風格有點變了。
應該是中間見過幾次面、一起吃過幾次飯,之後這女人就會表達一些自己對中年成功男人的仰慕,許名遠也漸漸表現出對她年輕漂亮,以及身上那股子青春氣息的欣賞。
後來倆人正式勾搭到了一起,聊天內容倒也沒多露骨,屬於很正常的交流,比如你吃飯了嗎,晚上吃的什麼,什麼時候過來找我,晚上吃什麼之類的。
至少在微信上是這樣,至於倆人見面之後嘮啥我也不知道了。
再就是偶爾會穿插一個轉賬的記錄,許名揚出手還挺大方,總是給人家轉錢,每次出手都是萬八千,但是這女的都給退還了。
而且看意思,許名遠好像還給這女的買了輛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卡宴,但這女的也給拒絕了,壓根不收,這倒是挺讓我佩服的。
幾張照片的最後是這女人朋友圈的截圖。
我放大看了一眼,雖說稱不上多驚艷,但這女人絕對稱得上漂亮,而且身上那股子青春的氣息是許諾她媽怎麼都比不了的。
當然,這也不能說許諾她媽丑,實際上她媽也就四十多歲,因為條件好保養到位,看起來跟三十出頭似的。
可畢竟結婚二十多年了,哪怕娶的是貂蟬西施、相貌再傾國傾城呢,也不可能再對方身上找到那種新鮮感了。
按下鎖屏鍵,我把手機遞給許諾。
畢竟是她自己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就暫時沒吭聲,跑到椅子上把剛剛抽了一口的煙再次給點燃了。
許諾耷拉着腦袋:「其實這事兒也賴我,我媽早就感覺出不對勁兒,但一來是因為沒有證據,二來是因為我爸成天在外面做生意,有些逢場作戲的事兒是避免不了的,她就一直忍着沒吭聲。
但最近一段時間你不是教我修煉了嗎,然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記憶里跟觀察力變得越來越好,那天我爸在沙發上看手機,我坐在餐桌上吃飯,離老遠就把他的密碼給記住了,也是忍不住好奇,去翻了翻他的聊天記錄。」
「然後呢?」
「然後我就發現,這他嗎哪是逢場作戲啊?他這都快要跟我媽離婚了。」
許諾說這句話時候聲音稍微大了點。
她自己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支棱着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感覺自己媽沒啥反應,她又壓低聲音:「是,我知道現在這社會誘惑挺多的,尤其我爸這種人在那些小姑娘眼裏就是香餑餑,投懷送抱的多了,他就算再正人君子也夠嗆每次都能把持住。
所以以我的性格,就算知道我爸跟哪個女的睡了我也不一定怪他,反倒可能幫他一起瞞着我媽,順便豎個大拇指說爸你真牛逼,加把勁兒,爭取多禍害幾個。」
我心說您老人家這三觀也他嗎挺正,鼓勵自己爸上外面禍害小姑娘,這哪是親閨女能幹出來的事兒啊?
當時許諾正說到興頭上呢,我也沒去埋汰她,就坐在那繼續聽她噴吐沫星子:「但是你也看見了,這女的根本不是那種單純為了錢的小姑娘,她可他嗎尖了。
從剛認識我爸開始她就沒要過錢,問題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跟一個快五十歲的男的在一起,不圖錢她圖什麼啊?不就是圖我爸的人,想讓我爸把我踢了然後自己上位嗎?」
許諾越說與激動,越說動靜越大,我趕緊伸手往下壓了壓:「小點聲,別讓你媽聽見。」
「哎呀我心裏有數,你先讓我把話說完。」
許諾甩了下胳膊:「反正最近一段時間我就看他總是心不在焉,回家次數也少了,最過分的是三十那天在我爺家,他說公司有事兒,全家人一直待到半夜十一點多,餃子都下鍋了他才回來。
當天晚上我就去翻了他手機,然後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公司有事兒,就是去找那女的了,這給我氣的,直接把聊天記錄給我媽看了。」
「那你媽什麼態度?」
「我媽哭了半宿,後來她讓我先別聲張,說我爸可能也是一時糊塗,這段時間我娘倆兒多關心關心他,多往家拽拽他就好了。」
許諾說話時候臉都有點漲紅了:「但是我爸有點太不要臉了啊,本來都約好了今年不回我姥我姥爺家,大年初二我們一家三口自己過,我媽大早上起來開始忙活,好不容易把菜做好了,真的,他一口不吃,起來收拾收拾穿上衣服就要走。
那我這脾氣我能慣着他嗎?我就直接問他:外面那女的到底有多大魅力啊,她是胸大屁股大還是活兒好,給你迷成這樣,連陪我跟我媽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睡她?」
她這句話直接給我干愣了:「你跟你爸就這麼說的?」
「對啊,原話,一個字兒不差就這麼說的。」
我看許諾那表情好像還有點驕傲:「你都不知道他當時那表情,就我小時候偷摸拿錢充遊戲被發現了似的,整個人都麻了,那慌張勁兒全寫在臉上,直接惱羞成怒的沖我喊,問我瞎說啥呢。
當時我媽一個勁攔着我,叫我別說了,讓我爸去忙他自己的,但是我心裏憋着的那口氣是真忍不住了,也沒管我媽,直接把聊天記錄打開擺我爸面前了。」
「然後你爸就把桌子掀了?」
「嗯,不是跟你說他惱羞成怒了麼,掀完桌子他還要摔我手機來着,但是我沒給她機會。」
許諾說話時候還摸了摸口袋裏的電話:「聊天記錄我絕對要保存好,如果到時候他真要跟我媽離婚,那這些圖片就是證據,不把家產分我媽一半兒這個婚他就別想離。」
我是真服了許諾的這個虎勁兒,這娘們兒脾氣上來可真是誰都不慣着。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有一個念頭。
跟許名遠曖昧不清的這個女人,會不會是某個不懷好意的勢力故意派來接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