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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時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
可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抵達帝都好幾個小時了。
可為什麼,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再結合這個新聞,喬予不得不多想。
薩琳娜攔不住喬予,只急忙拉着她的手臂說:「太太,你先別衝動,萬一只是行程耽誤了,又或者是先生在補覺倒時差呢?你現在身孕不穩,情緒不能激動」
可遇到這麼大的事情,情緒怎麼可能穩定?
喬予衝到臥室里,去翻護照。
可翻了半天,都沒找到護照。
她明明記得,護照就放在這個抽屜里的。
喬予一邊翻着抽屜,一邊問:「薩琳娜,你看見我護照了嗎?」
「太太,我我沒看見。」
薩琳娜支支吾吾。
喬予怔了下,抬頭看她,質問道:「是你拿走了我的護照?」
薩琳娜哪裏有這個膽子?
她連忙解釋:「太太,不是我拿的,也許你放在別的什麼地方了,我去幫你找找!」
可喬予明明記得,她護照和證件都放在這裏的,前兩天她還看見了。
她更不可能記錯位置。
護照和證件很重要,她怎麼可能會隨便亂放?
薩琳娜在說謊。
喬予冷聲道:「把護照給我,你不給我,我也可以去補辦。」
見喬予態度這麼堅決。
薩琳娜只好說實話,「如果太太要去掛失補辦護照,我可以開車送太太去大使館辦理。」
掛失補辦,最起碼一周,就算再加急,三天也要。
今早先生臨走之前,就把太太的護照和證件交給她保管了,一再吩咐她,這陣子不准把護照和證件還給太太,更不能讓太太回國。
電光火石之間,喬予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渾身僵在那兒,雙眼紅透,扯唇嘲弄的笑起來:「所以,是薄寒時把我的護照拿走了?」
薩琳娜不敢回答,只上前扶住喬予,「太太,你先坐下緩一緩,現在打不通電話,也許待會兒就能打通了呢?」
「他拿走我的護照,故意不讓我回國,拖住時間,是怕我打擾他和別人結婚嗎?」
她感覺上一秒還衝上頭頂的沸騰血液,在瞬間一寸一寸冷凝,在她身軀里結冰。
她木然的跌坐在床邊。
緩緩抬手,看向中指上的粉鑽,雙眼濕紅的笑了。
看到他要跟嚴家千金訂婚的消息時,她不信。
她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他不接。
她想要回國,去他面前,當面跟他求證可是對方卻連她的護照都拿走了,她現在哪裏也去不了,像一隻困獸一般,被他困在這個陌生的國度。
她以為在大教堂那晚,他單膝跪下向她求婚,會是他們美好的開始
可她怎麼忘了呢,先求婚的是她,是她逼薄寒時求的。
他跪下向她求婚的那片刻里,喬予在想他們的未來,想着和他天長地久
可薄寒時呢,他在想什麼?
那個片刻里,他是不是在想着,幾天後和嚴家千金的婚禮該如何盛大舉行?
喬予哭着笑了出來,笑意悲慟,諷刺極了。
「騙子。」
她用力拔下中指的粉鑽,將鑽戒狠狠擲在了地上!
「哐」一聲。
一陣沉悶的聲響。
鑽戒砸在實木地板上,鑽石硬度高,因為用力,實木地板上被砸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的坑。
那枚折着光芒的粉鑽,就那樣孤零零的躺在角落裏。
薩琳娜上前,想要安慰:「太太」
可這個稱呼剛脫口而出,喬予便打斷她了:「太太?我算哪門子的太太?」
她不是薄太太。
她和薄寒時,名不正言不順。
是她太天真,被幾句糖衣炮彈就給騙了。
薩琳娜在一旁束手無策,她不敢再多言,怕說多錯多,惹的喬予更加難過傷心。
喬予苦笑了下。
她現在跟被薄寒時養在國外見不得光的金絲雀有什麼區別?
他如果要跟別人結婚,大可以告訴她,她不會再那樣恬不知恥的黏着他。
可他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折辱她?
甚至就在昨夜,在水乳\''交融中,他吻着她,十指相扣,一遍又一遍告訴她:「予予,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他答應過她的,不會跟別人結婚。
原來,薄寒時也可以說話不算話。
原來,薄寒時也會騙人。
喬予清淚滾滾的往眼眶外涌,指尖掐進掌心裏。
騙子。
大騙子。
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跟別人結婚了,只有她最後一個知道。
好大一盤棋。
還記得昨夜,薄寒時跟她提起,sy的魏老頭,原配太太在帝都,養着另一個老婆放在m國會不會有一天,他明媒正娶的太太,也會找來r國,綁架小相思?
太可笑了。
清高如喬予,怎麼可能願意當他婚外情被養在外面的金絲雀?
她撐着身子緩緩站起來,態度更加堅決了:「薩琳娜,我要去補辦護照,我要回國。」
這棟小洋樓,就是薄寒時給她打造的牢籠。
他想要把她困在這裏,可她不願意。
被騙的這麼慘,她要一個體體面面的結束,不過分吧?
小腹,傳來一陣陣無法忽視的墜痛。
喬予下意識伸手捂住腹部,臉色慘白。
「太太,是不是肚子疼?我們去醫院!」
薩琳娜扶住她,正準備往樓下走。
喬予腿心滑過一抹溫熱,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淺色的褲子。
腹部一陣尖銳劇痛。
她緩緩低頭,感覺有什么正從腹部抽離,帶着股拉扯撕裂的疼痛。
那團血色,觸目驚心!
喬予渾身在抖,哽咽難以遏制。
她下意識緊緊攥住了薩琳娜的手臂,無助低吟:「薩琳娜」
薩琳娜大驚,「太太,我們去醫院!」
這一路,薩琳娜將車子開的極快。
很快到了附近的私立醫院。
一番檢查後。
醫生說:「孕婦大出血,得立刻做清宮手術。」
喬予躺在手術床上,被推進去之前,只能緊緊抓着薩琳娜的手,「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太太,沒事的,你別怕,會沒事的!」
可她的肚子好疼啊。
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將她完全籠罩。
她忽然好害怕。
為什麼這種時候,只有薩琳娜在她身邊?
薄寒時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