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突然開始對鳳凰院仁發難,這讓酒館裏面的氣氛頓時變得冷如冰窖。
有些人已經開始偷偷的往外面溜,生怕接下來會爆發衝突影響到自己。
畢竟這幾名四番隊的幹部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只要他們高興,隨時都可以殺人來找樂子。
矮個子繼續盯着鳳凰院仁,「告訴我,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TMD,叫,我TMD的很有趣!」
他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銳利,不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惡棍,是沒有這樣眼神的。
可鳳凰院仁依舊笑眯眯的。
他淡淡的說道:「你TMD的就是很有趣!」
矮個子的臉沉了下來,他的手緩緩的探向大衣裏面,這個動作當着鳳凰院仁的面,沒有絲毫的遮掩。
可是非常突兀的,他指着鳳凰院仁大笑了起來。
「該死的,這個傢伙的膽子可真大!我還以為差一點就能把你給唬住了呢!」
旁邊幾名海賊也是笑的很大聲。
「嘿,德魯納,你輸了我們兩把機槍!」
矮個子德魯納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小瞧他了!」
鳳凰院依舊面帶微笑,看着這幾名陰晴不定的海賊。
這種逗小孩子的把戲,哄一哄其他人或許可以。
但是跟他比起來,這幾名海賊所謂的惡行,連過家家都算不上。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惡棍。
「是誰叫你們過來的?」
鳳凰院吞下一口威士忌,把空杯子放到旁邊,輕描淡寫的對酒保說道:「迷藥的劑量放的太少了。」
酒保臉色微變,卻只是笑笑,伸手取走了杯子。
德魯納對鳳凰院說道:「走吧,有一個人要見你。他對你今天所說的話很感興趣。」
鳳凰院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那些貪婪而自大的海賊不可能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
哪怕天龍王再如何禁止,也終究有人敢鋌而走險。
否則的話,他們就不是海賊了。
鳳凰院仁跟着四名海賊幹部上了一輛汽車,在天龍島嶼轉了好久,一路來到了一艘巨大的鐵甲艦船上。
這裏,是天龍海賊團第四番隊的所在地。
而那艘巨大的鐵甲艦是四番隊隊長卡努特的座艦。
之前聽到了鳳凰院仁的一番闡述之後,這個來自南部海域的棕色皮膚小個子海賊,內心產生了強烈的欲望。
他聽說過蝕月在江南大區興風作浪的事情。
在他看來,區區十三名浪人就能讓江南大區頭疼不已。
而他手下強大的四番隊,可是擁有數千名海賊,強大的異人就有三十多名!
如果能夠跟蝕月合作,跑到那片富饒的土地上劫掠一番,日後他卡努特的大名將會天下皆知!
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得到天龍王的器重,成為七個艦船番隊的老大!
鳳凰院仁來到了卡努特的住處。
這個棕色皮膚,留着鷹鈎鼻的瘦子目光陰鷙的盯着他。
「浪人!你之前在天龍王面前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江南大區,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孱弱不堪?」
鳳凰院嘴角的笑意濃郁了起來。
他張開雙手說道:「當然不是!如果我們和他們展開正面對決,比如說,直接進攻他們的總部暴雪城,僅憑我們十三人毫無勝算。」
「這一點,我還是有非常清晰的認知的。」
「但是,」他的聲音抬高了幾個分貝,「他們的領地面積太大了!大到比一般的國度還要巨大。」
「可是他們卻沒有足夠多的人手來防守每一片土地!」
鳳凰院仁朝卡努特伸出手,「我們不會愚蠢的和他們硬碰硬,只要不斷的襲擾他們,讓他們疲於奔命。」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有我們蝕月自己行動的話,所收穫的東西是有限的。所以我才會來尋找你們合作。」
「以你們天龍海賊團的兵力,肯定能夠大肆掠奪一番。」
鳳凰院仁聳了聳肩,略帶遺憾的說道:「只可惜,我有些高看了天龍王的膽量!」
卡努特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大聲呵斥道:「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評價我們的王?」
鳳凰院仁見狀,輕輕一笑,推了推手掌,「抱歉抱歉,我可沒有冒犯的意思。」
「只是,這麼好的機會,一旦錯過的話,將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他笑眯眯的說道:「你們也很難找到像我們這樣的幫手。」
卡努特眯起了眼睛。
他緩緩的說道:「我們通過南部海域前往江南大區,最大的麻煩是他們的海軍。」
「你說,有辦法幫我們繞過們海軍的防備?」
鳳凰院仁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當然。」
「如果做不到的話,我們又是怎樣在那片土地上登陸的呢?」
有了竹內真由美在,他們可以避開一切的兇險——而張奕那次,是個例外。
「嘿嘿,嘿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
卡努特陰冷的眸子盯着鳳凰院仁,良久之後,他才咧開嘴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大幹一場吧!」
鳳凰院仁笑道:「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話音未落,一把冰冷的手槍抵住了他的額頭。
「可千萬別跟我耍花樣,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親手幹掉你!」
鳳凰院仁對額頭的手槍視若無睹。
「當然,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了,不是嗎?」
……
張奕這邊。
他回到天海市僅僅待了一天。
四種化合藥物交給周可兒,刮下來部分粉末用以研究,剩下的還是被張奕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而他則是帶着幾個人返回了暴雪城。
這一次,除了梁悅和花花之外,他帶上了楊欣欣。
三人乘坐暴雪城專列來到了暴雪城。
一下列車,他們就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
兩個身穿黑色作戰服,戴着墨鏡的保鏢。
不是燕雲衛或者城防軍,而是鄧家的私人保鏢——甚至可以稱之為私兵。
因為張奕猜測,鄧家手中同樣掌握着一支不俗的力量。
「張奕先生,我們是鄧遠伯先生派來的。他想請您今天共進午餐,不知道您方便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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