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真由美這邊,她今天的心情略微有些差。
其一是因為今天這場戰鬥,讓她感覺到了兇險的氣息。
不過這並非主因。
最主要的,還是有人竟然逃過了她的占卜,而突兀的出現在江寧廣場周邊。
直到對方靠近她們三公里的範圍之內,她才恍然察覺。
這種感覺,是她覺醒【竹內繪卷】能力以來的頭一次。
而正是由於她未能提前預測到東南向敵人的到來,導致今天的作戰計劃產生了一些微妙的不可預測性。
冢本信長三人與陳瀟瀟、彭莉的遭遇帶着些許戲劇性。
蝕月組三人把她們當做是天神小隊的成員,不敢大意。
而陳瀟瀟和彭莉,看到這裏竟然有三名蝕月成員時,內心卻慌得一批。
「該死的,他們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
如果他們早些現身的話,起碼張奕和梁悅、花花都在身邊。
五個人對三個,她們還有希望可以拖延一段時間,等待天神小隊的支援。
可是現在只有她們二人,拿什麼和對方打?
彭莉的心臟怦怦直跳,她利用通訊裝置詢問陳瀟瀟:「我們怎麼辦,打是打不過的。要不要逃走?」
「不行,鎮定!」
陳瀟瀟果斷的否決了她的提議。
她的目光望向對方的我妻奈奈子和冢本信長。
瀧澤貴史是使用超電磁炮攻擊的遠程異人,她們想逃還有機會。
可是我妻奈奈子的【鐮鼬】卻以速度見長。
冢本信長在影像記錄當中畫面不多,那是因為他斬殺一支異人小隊的速度太快了!
這兩個人在,他們要是逃走的話,只會讓對方意識到她們的弱。
那樣,反倒是沒有機會逃命了!
「冷靜,我們找到他們的蹤跡,已經是完成任務的一部分了!」
陳瀟瀟第一時間打開了通訊頻道,思考了一番之後,她也打開了張奕的通訊頻道。
「這裏是陳瀟瀟和彭莉,我們在東南向找到了蝕月成員,一共三名!」
總部這邊已經在他們遭遇的時候就通過監控設備發現了狀況。
朱正的目光立刻挪了過去。
「他們的人終於又出現了嗎?這下子,還沒有出手的人就只有四個了!」
他知道,以彭莉和陳瀟瀟的實力,絕對贏不了對方這三個人。
所以他也是第一時間打開與張奕的通訊頻道。
「張奕,陳瀟瀟和彭莉遇到蝕月的人了。她們頂不住太久,你得馬上過去支援她們!」
而張奕已經接到了陳瀟瀟的消息。
他嘴角微微一揚,淡淡的說道:「收到,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對方只有三個人,而且那三人的實力張奕已經估算過了,他和梁悅、花花足以應付。
所以這一戰,是3V3.
哦對了,為什麼不是5對3?
因為張奕絲毫不認為,陳瀟瀟和彭莉可以幫上多大忙。
就算可以,他也不需要這二人分享戰果。
要知道,總部給每一個蝕月成員的定價,可都是非常高昂的積分獎勵!
「走吧,不過我們也用不着太趕。」
張奕淡淡的說道。
起碼也要讓陳瀟瀟和彭莉知道,她們是有多麼自負,為其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至於她們會不會死嘛,那跟他張奕又有什麼關係?
本身他們就不熟。
而她們死了,張奕同樣可以完成東南部路線的任務。
甚至是超出總部預期的完成任務。
陳瀟瀟和彭莉站在原地,保持着警惕,卻沒有敢出手主動攻擊或者逃離。
她們心中萬分緊張,只盼望着距離最近的張奕或者天神小隊的成員能夠過來解救她們。
可是,蝕月的人卻察覺到了異常。
信長的耳朵微動,他聽到了兩個人急促的心跳聲。
那是由於過度緊張而產生的心跳。
如果這二人真的是江南大區總部的特殊部隊成員,絕對不會出現如此反應。
「難道說……是雜魚?」
信長見到她們警惕的模樣,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只要試一試就知道了!」
心念及此,人與刀已經閃電般沖了出去。
人在空中,伴隨着「嗆啷!」一聲,大般若長光如同一道白色的匹練划過半空。
陳瀟瀟與彭莉知道自己暴露了,大叫一聲:「小心!」
二人早就準備好戰鬥,因此異能也是瞬間啟動。
彭莉的雙手出現兩道白光連接在陳瀟瀟的身軀上。
她的能力是【牧師】,可以提升陳瀟瀟的力量、速度、防禦,並且能迅速的治癒她受到的一切非致命傷。
而陳瀟瀟則是擋在她身前,強化系的能力加持了她的體魄。
她那兩條鍛煉到恰到好處的長腿在地面上一蹬,一圈暴雪從她的腳底下蔓延開來,迅速朝着周圍的區域以圓形擴張!
同時,她腳上穿着的白色長靴底部,「錚」的一聲彈出了長長的刀刃。
面對信長樸實無華而又快到極致的一刀,她施展巴西戰舞,右腳的刀刃擋了過去。
「乒!」
刀刃碰撞,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陳瀟瀟彈飛了出去。
可是她在半空中優雅的落地,隨後在雪地上靈巧的舞動起來。
信長凝眸看了一眼腳下,地面已經被她凍結成了一個巨大的溜冰場。
而穿着冰鞋的她開始沿着信長迅速的轉動,尋找合適的出手時機。
「哦?」
信長只是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他沒有去捕捉陳瀟瀟的蹤跡,甚至當着二人的面,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個以他為中心,半徑五十米的領域開始出現。
這是他的能力之一——天元!
以己身為中心,坐鎮棋盤正中央,方圓五十米之內,都是他劍鋒的範圍!
陳瀟瀟在冰面上迅速的舞動,她在尋找信長的破綻。
可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她卻驚訝的發現,擺出拔劍姿勢的信長,竟然沒有絲毫破綻可言!
再加上旁邊還有我妻奈奈子和瀧澤貴史,讓陳瀟瀟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
就在她心亂的瞬間,信長捕捉到了她動作的遲疑。
沒有人看清楚他的右手如何拔刀,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匹練划過半空。
而刀鋒過處,陳瀟瀟躍動的身軀,斷了!
她的腰部被整齊的切開,連肌肉和腸子的切口都光滑的如同鏡面一般。
因為這一刀太快了,她甚至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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