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說不出口,怎麼也得好幾千條吧。我暗自下定決心,如果一一能修行的話,說什麼也要送到夏挽君那裏去,如果不能,一家三口這輩子不出青雲門了。
「還有一點你想錯了,以前我們誤以為你是武夫,不是因為你的真氣不與外界相通,這個別人是查探不出來的。真實的緣由是你的真氣沒有屬性,只有內息才沒有屬性,這才是關鍵。比如我練的功法偏水屬性,就會反應在我的真元上,胡掌門修雷法,也會反應在真元上。」譚青青給出了糾正,一股淡藍色從她的手掌升起,那是她的真元。
我恍然,難怪胡掌門有一雙紫黑電光手。
譚青青又補充了一點疑惑:「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你修行的時候,我的真元透不進去,這是件怪事。」
「譚長老,這個問題大嗎?」我趕忙問道。
「也許是功法屬性的原因吧,我不常做這種事,不理解也正常,對你來說沒有影響,我只是覺得奇異。」譚青青安撫我。
「譚長老,現在該怎麼辦呢?」我眼巴巴地等着譚青青想辦法,我是無能為力了。
「你修煉的功法呢?拿來我看看。」
譚長老看我支支吾吾的以為我沒帶在身上,「我帶你回去拿吧。」
「不是的,譚長老,功法就在我身上,但是被林一縫進了衣服里,我不好意思在這裏脫衣服,還要撕她做的護衫,我捨不得。要不這樣吧,我給您寫一份,內容不多的,都在我腦子裏,胡掌門那裏我也抄了一份,快一年了,也沒來指導我,或許是忘記了。」我真不想撕林一給我做的衣服。
譚青青也沒在意,於是我又抄了一遍躺經,也就二十來張紙,主要是圖,字也不多,就這麼交給了譚青青。
譚青青快速翻閱,很快就找到了我擺的那個姿勢,眉頭緊鎖,「就這麼點東西?法決呢?沒有法決怎麼修煉?」
「譚長老,我對天發誓,這個真沒有,我也是稀里糊塗地就給練上了。」隨後我怕譚長老不信,把我修行的躺經從發現到入門的經歷都描述了一遍。
譚青青聽的過程中,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不停地在思索。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
「如果你沒編瞎話騙我的話,這是屬於你的機緣,是個神跡。」譚青青繼續道,「你好似走上了一條登山的小道,走着走着迷路了,可你已經在山上了,如果你能打通內外周天的聯繫,應該就可以回到正途上來,繼續正常的修行。我只能這樣理解了。」
譚青青給了我一個形象的比喻,我覺得也貼切,但是怎麼才能回歸正途呢?登山小道到頭了,前方沒有路了,我得自己趟一條路出來。
譚青青鼓勵了我一句,「得靠你自己!」
經過譚青青的指導,我有很大的把握猜到了自己不能調動真元的原因。譚青青也是這樣認為的,她說這是我的機緣,解決的辦法只能靠我自己去想去悟。我的時間不多了,沒幾天就要去往黑沙漠了。
我倒是出乎了譚青青的意料,還剩幾天我也沒再管修行的事,回家屬院陪媳婦和一一了,整天都待在一起,哄哄媳婦逗逗娃,這是我遠行前最後的幸福時光。
我跟林一說,譚青青給我放了幾天假,幾天後我要跟小蝶帶一批師兄弟外出歷練了,這是當初答應譚長老的事,現在該履行承諾了。林一併未起疑,只是對我將要離開表現得非常不舍,我答應她一定經常寫信回來,她讓我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出發前,我囑咐了啞巴搬回家屬院替我照顧好媳婦還有一一。我給譚青青講了條件,常媽吳媽朱大夫都已經走了,希望她可以給派人去林家村把林妙妙接過來陪着,那畢竟也是林一的親人。譚青青當時臉都綠了,咬着牙答應了我。
出發的時候,林一抱着一一來送我們,譚青青、小蝶以及一眾師兄弟陪我演了場戲,算是給林一吃個定心丸,好讓她覺得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