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少錢?」
廖凌一臉遲疑,來到省城己經花了很多冤枉錢,好在工廠己經落地,否則他真接受不了。
「無論多少錢你都得招工啊。」
餘年說道:「否則工廠就算落地,你也無法動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到這兒,餘年笑道:「我告訴你哦,這次我給你找的工廠可是一萬多平,你怎麼搞都行,唯獨你沒有工人,就是無法開工。」
聽到工廠的面積,廖凌心中大喜,可他強壓着歡喜非但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故意撇嘴說道:「就一萬多平?我以為多大面積呢,我看也不大啊。」
「行了,少在我這兒裝比,這不比你在江都的工廠大多了?我去看過你們江都的工廠,塞幾頭大象都嫌擁擠,現在這邊的工廠一萬多平,你偷着樂去吧。」
餘年毫不客氣的戳穿,在電話另一端傳出了廖凌不好意思的訕笑聲後重新回到工人的問題上,「工人這事兒你到底要不要解決?要不是看在咱兩都是老鄉,你又是我叔的份兒上,我真懶得管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在你身上賺到多少錢呢!」
這會兒的廖凌己經有些頭大,他知道餘年這個小王八蛋借用為他落地辦廠的事情坑了他二十萬,可要是不給,他也找不到其他人來辦這事兒,關鍵事兒也辦了一半。
如今餘年說給他解決工人需要錢,廖凌自然不願意拿錢,可工人這事兒是大事兒,沒有一千多號工人,這皮鞋廠也辦不下去。
想到這裏,廖凌一咬牙問道:「中介要多少錢?」
「介紹工人能要多少錢,頂多十五萬。」
餘年說道:「看在我的面子上,相信十萬塊錢肯定能夠辦下來。」
「十萬?」
廖凌聞言倒吸了口涼氣,「這麼多?」
「我要是你,就同意了,無非花錢辦事兒,要知道有些事兒不是花錢就能辦的。」
餘年笑道:「你要是不嫌按麻煩,或者你自己招,招來了再培訓,我可告訴你啊,他這些工人都是培訓好的,可以就當天上崗。」
「你確定這些工人都是培訓好的?」
廖凌急忙問道。
若是培訓好的,可以立即上崗,工廠能夠省很多事情。
「肯定呀。」
餘年說道:「這方面我能拍着胸脯給你保證。」
有了餘年這話,廖凌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道:「那就聽你的,工人的事情我交給你,你幫我解決好。」
「好勒。」
餘年說道:「交給我,肯定沒問題。」
說到這兒,餘年問道:「錢呢?我的錢給我準備好沒?對了,那辦事兒的二十萬,你準備好沒?雖然現在辦廠流程走完,但是錢沒打點到位,就算是工廠開業,到時候隨時都會被斷水斷電,你可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面,那些體制內的王八蛋一個比一個黑。尤其是你這種做生意的,既要盯着莊家的黑手,又要防範衙門的快刀。衙門的刀,可是吹毛可斷的。」
「打了。」
廖凌被說的汗毛倒豎,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還是你之前的賬戶,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去銀行查詢。」
「行,我相信你,反正是你的事情,又不是我的,我無所謂。」
餘年輕描淡寫的說道:「剩下這十萬趕緊打入我賬戶,我好給中介轉過去。」
「我現在就去銀行。」
廖凌嘆氣道:「你先給我墊墊。」
「做夢呢?」
餘年冷笑道:「大白天沒睡醒?我一個學生哪兒來這多麼多錢?」
「你聽過一個詞嗎?」
廖凌笑道。
「什麼詞?」
餘年問道。
「窮比!」
廖凌冷冷一笑,從齒縫中吐出兩個字。
下一秒,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
餘年聽着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先是一愣,旋即被氣笑了,嘴裏吐槽道:「這老王八蛋,我看你是想去我礦上挖煤了!我都沒嫌你的窮,你反倒是嫌我窮,好好好,這樣玩是吧,那你別怪我再宰你一刀。」
拿起手機,餘年將電話打給銀行工作的陳芊,在確定二十萬己經到賬後,掛斷了電話。
在辦公大樓樓下,餘年轉了一圈,沒找到盧青山,看了看手中的茶葉,無奈的嘆了口氣,「這老爺子難不成撿廢品去了?」
又轉了一圈,餘年還是沒找到盧青山,不由嘆了口氣,「得,老爺子你是沒喝這好茶的命,下次吧。」
回到停車場,餘年將茶葉放在副駕駛,一腳油門首奔牧泛文辦公室。
來到牧泛文辦公室的餘年,敲了敲門,在得到裏面牧泛文的回應後推門走了進去。
「小年,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公司?」
牧泛文看到來人是餘年,起身迎了過來,「肯定有事吧?你要是沒事,肯定不會來。」
「有事,而且是重要事。」
餘年來到沙發旁坐下,開門見山道:「乾爹,人才保障房明天必須開工,我不管明天是否準備好,必須至少有二十個工人進場,哪怕他們在工地上磨洋工,我都要看到人。」
「這麼着急?」
牧泛文頗感意外,邊給餘年倒茶邊說道:「按照計劃,是一周後正式施工。人才保障房的所有設計圖紙,今天才正式敲定下來,本打算這幾天拿給你看的。」
「這不重要,你是做房地產的,正常建設就行,現在最重要的是工人要進場。」
餘年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剛從招商過來,那邊己經開始催。」
頓了頓,餘年補充道:「說白了,不管現在是否能夠正式動工,面子要擺上去,這方面您比我清楚,肯定能明白。」
牧泛文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餘年這麼一說,立馬一點就透,「明白了,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明天至少保證有二十名工人進場。」
「沒錯。」
餘年說道:「咱們國家,最不缺的就是工人,這個時候,千萬別吝嗇這點錢。」
說話間,餘年將手中的袋子遞給牧泛文,一臉堆笑地說道:「乾爹,安溪鐵觀音,朋友送的,專門拿來孝敬您,我對茶不懂,茶葉要是不行,您別怪我。」
「哎呀,你這孩子,來就來嘛,還送禮物。」
牧泛文接過茶葉,笑眯眯的說道:「這安溪鐵觀音是出了名的好茶啊,呦,你這還是上了年頭的老茶,一看就知道送你這茶葉的朋友不是簡單朋友。」
「招商那邊的總主任送的。」
餘年吹牛道:「我說我不要,他非要給我,哈哈哈這就拿來孝敬您了。」
「你你和總主任有關係?」
牧泛文一臉意外,眼睛越睜越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我在省城摸爬打滾這麼多年,那老頭我見面次數不超過兩次啊,還都是在正式場合。他送你茶葉,說明看重你呀,你這人脈發展這麼快?」
「誰知道呢。」
餘年聳了聳肩,說謊不臉紅道:「他還說要把他外孫女介紹給我,關鍵你知道的,美色如狼似虎,我向來不感興趣!何況我心裏只有戴佳。於是他又說讓我當他乾兒子,我沒同意。」
說完,餘年搖了搖頭,一臉倔強的說道:「可不是誰都能當我乾爹的,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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