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餘年買好假髮、紋身貼和指甲油的時候,第二天準備去找徐彤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來,讓餘年瞬間晴天霹靂,改變計劃。
「你說的是真的?」
拿着電話,餘年再次確認。
「嗯。」
電話另一頭傳出孫猛的聲音,「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孫猛已經被警方帶走控制,幾乎整個區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現在這個婚肯定是結不了了,唉。」
深深的嘆了口氣,孫猛繼續說道:「誰也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也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孩會幹出這種事情,你說都快要結婚的人,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
餘年眉頭緊皺,坐在椅子上手扶額頭,臉色凝重。
「你先看看情況,事情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餘年當機立斷道:「我現在就回來。」
掛斷電話,餘年看向對面面色清冷的柏婷,說道:「你沒看錯,金磚果然出事了。」
柏婷不關心金磚出什麼事情,而是問道:「你要立即回去?」
「嗯。」
餘年說道:「我帶個司機帶輛車回去,車牌換成京牌。」
「京牌?」
柏婷面無表情的臉龐多了抹異樣,知道這次的事情比自己想像中的嚴重,便說道:「那我現在就給你安排。」
京牌車返回省城,柏婷知道餘年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有用處。
「最好是帶豹子號的牌照。」
餘年說道:「能找到嗎?」
「我試試吧。」
柏婷說道:「時間緊,不敢保證。不過」
頓了頓,柏婷說道:「你必須保證一周內返回燕京。」
「我知道。」
餘年說道:「我快去快回。對了」
指了指禮盒裏面的假髮、紋身貼和指甲油,餘年說道:「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就不和徐彤見面了,你幫我將這些東西送給她。」
「你不打算追求她了?」
看昨天的架勢,柏婷以為餘年要追求徐彤。
「我從來沒有追求她的想法。」
餘年說道:「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我只是認為徐彤家世背景強大,早晚用的上,臨時抱佛腳不如趕時間上香。當然」{
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餘年意味深長的說道:「跟她這種家庭的人交朋友不能操之過急,太着急反而顯得目的性太強,對我來說,現在露臉留下印象就行。」
「倒也是。」
柏婷點點頭,說道:「你不追她也好,其實像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孩,婚姻沒有自由。」
「我知道。」
餘年說道:「就算她婚姻自由,我也不會追她,人一生很長,很多事情可以體驗,但永遠應該明白自己最重要的人是什麼。」
「就好比你重要的人是戴佳?」
柏婷說道。
「沒錯。」
餘年說道:「這件事情無法改變。」
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說給柏婷聽的。
兩人發生關係,餘年更多的是迫不得已,他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有必要提前給對方打一劑預防針。
伴隨着這一世的事情越來越多,餘年越發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重活一世,他可以去體驗不同的人生,但是必須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誰。
可以一世迷茫,但絕對不能兩世迷茫。
面對餘年的話,柏婷口吻清冷的說道:「你不必講給我聽,我對你沒興趣。」
走到辦公桌,拉開抽屜,柏婷從裏面取出一份文件遞給餘年,說道:「正好你返回省城,這是我們之前的約定之一,順帶你將字簽了。這樣一來,集瑞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我的。」
「看來你早已經準備好。」
餘年接過文件翻閱起來,笑道:「這樣也好,免的我來擬合同。」
將合同瀏覽一遍,餘年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你連公司不是註冊在我名下都知道?」
柏婷聞言不語,淡淡道:「簽字吧,說好的百分之十股份。」
「既然不在我名下,簽字沒有效應。」
餘年說道:「我帶着合同回去辦好後再給你。」
「不必。」
柏婷說道:「你只需要簽字就行,我相信你。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到最後看的都是良心。」
餘年面露詫異,卻很快笑了,「不愧是我的合伙人。」
簽字重新將合同遞給柏婷,餘年伸出手,「願未來我們的人生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柏婷眼神冷淡的看了眼餘年,拿着合同轉身出門,「我去安排車。」
趁着柏婷安排車的時間,餘年迅速洗澡換衣,並將身上的紋身洗掉。
搞完這一切後,餘年下樓找了家理髮店,剪了一個三七分斜背頭,並將頭髮染成黑色。
剛做完這一切,回到酒店的餘年就遇到了柏婷。
柏婷看着餘年的樣子,心中掀起震驚,「你反差挺大。」
「見什麼樣的人,就得用什麼辦法。」
餘年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說道:「對症下藥罷了。」
柏婷沉默了幾秒,說道:「車已經安排好,號碼是00678。」
「可以呀。」
餘年說道:「看來你在燕京很有人脈,以後這邊很多事情都要靠你幫忙。」
柏婷聞言再次陷入沉默。
她沒告訴餘年,這用的都是父親手裏握住的別人把柄。
「我把小六帶走,有任何事情你吩咐小五,或者給我打電話。」
餘年整理好衣領,目光落在柏婷身上,說道:「沒問題吧?」
「出發吧。」
柏婷雙手環抱,看向門口的小五,「早去早回。」
「走了。」
餘年擺擺手,帶着小五迅速出門。
柏婷沒有送餘年,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目送着餘年上車遠去。
腦海里,迴蕩起餘年的話:
願未來我們的人生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返回省城的路程很遠,一路疾馳,奔如駿馬。
一路上,餘年腦海里想的都是金磚的事情。
他看出金磚的情緒不好,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巨變。
若是早知道金磚會走這種極端路線,他一定會陪着金磚返回省城。
可話說回來,同為男人的他,遇到這種事情,或許他比金磚還要極端。
將近十個小時的車程,餘年回到省城。
前腳到達省城,後腳就開始從孫猛口中了解金磚的情況。
可一打聽,餘年發現這事兒比他想像中更加嚴重。
判刑,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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