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這麼大的事情,作為總經理的車松楠卻沒有主動告訴他,這讓餘年難以接受。
進入嵐圖會館,餘年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餘年沒說話,點了根煙。
車松楠起身給餘年倒了杯水,說道:「怎麼了?看你不太高興。」
餘年接過茶杯,喝了口茶說道:「最近會館經營的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車松楠微微一怔,說道:「你都知道了?」
餘年選擇沉默,等待着車松楠的下文。
「唉,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就這兩天的事情。」
車松楠嘆了口氣,在餘年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我也是才得知咱們會館旁邊要建立本市最大的垃圾處理廠。」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餘年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你應該知道一旦咱們會館旁邊建立本市最大的垃圾處理廠,咱們會館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地價暴跌,會館會員驟減,甚至面臨破產。」
面對餘年的揶揄,車松楠再次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些後果我都知道,這幾天我正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沒有通知我!」
餘年抽了口煙,抬眸看向車松楠,「難道你不應該告訴我?剛才來的時候,我發現垃圾處理廠的建設竟然己經動工,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事情迴旋的餘地很小。」
車松楠一臉忐忑的看着餘年,不敢與餘年的眼睛對視,「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想自己將這件事情解決好,若是凡事都告訴你,那我就會失去總經理的價值。」
「可我接到了銀行的催貸電話。」
餘年說道:「我用嵐圖會館產權抵押給銀行貸款三百萬,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會館估價暴跌,我必須還錢,若是不還錢給銀行,三天內會館會被封!」
「怎麼會這樣?」
車松楠如遭雷擊,難以置信道:「我為什麼沒有接到銀行的催貸通知?」
「因為是我向銀行貸款的。」
餘年抽了口煙,擺手道:「算了,就算我給你說這件事情也沒用。」
說到這兒,餘年再次回到最初的話題,「說說看,垃圾處理廠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己經約了城市規劃部的主任晚上吃飯,希望在飯局上能夠將這件事情解決。」
車松楠問道:「你一起去嗎?」
「既然你約的人,你自己去,我就算了。」
現在戴佳回來,餘年想去看看戴佳。
天大地大戴佳最大,餘年不想寒了戴佳的心。
「那行吧。」
車松楠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只得說道:「既然這樣,有任何進展,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
餘年點了點頭,問道:「最近任恆在這裏嗎?」
「在。」
車松楠說道:「一首都在。」
餘年聞言點了點頭。
短暫的聊完天后,餘年下樓尋找任恆的身影。
路過咖啡廳的時候,餘年看到任恆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抓着一位小姑娘的手,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
餘年走進咖啡廳,正巧聽到任恆給小姑娘算命,一看就是糊弄小姑娘。
看到餘年出現,任恆這才鬆開小姑娘的手,來到餘年身前,笑着說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會館了?」
兩人找了處位置坐下來,餘年沖服務員要了兩杯咖啡,「我為什麼來到這裏,難道你會不知道?」
現在的餘年嚴重懷疑嵐圖會館旁邊建設垃圾處理廠的事情有人在搞鬼,而眼前的任恆同樣有嫌疑。
「什麼意思?」
聽到餘年的話,任恆先是一怔,隨即說道:「我沒聽明白。」
「你真不知道?」
餘年眉頭微皺,暗忖莫非是自己想太多,上一世嵐圖會館旁邊本身就有垃圾處理廠?
「不知道你說什麼。」
任恆接過服務員端來的兩杯咖啡,笑着說道:「不過看的出來,這件事情對你影響不小。」
將其中一杯咖啡遞給餘年,任恆聳肩道:「說說吧,到底什麼事情,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
餘年聞言將嵐圖會館建立垃圾處理廠和銀行催貸的事情告訴了任恆,接着問道:「你真的能幫我解決?」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任恆表情驚訝,大感難以置信,「若是垃圾處理廠建成,你這會館肯定廢了。」
「道理和後果我都明白,咱們就別扯這個浪費時間。」
餘年喝了口咖啡,催促道:「你到底有沒有解決辦法?」
「有,但難度非常大。」
任恆喝着咖啡,短暫的驚訝後開始不急不躁。
看任恆的表情,餘年就知道對方開始裝起來,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賣關子!趕緊說。」
「無非是我找關係來解決這事兒。」
任恆聳肩道:「不過單憑我的關係,想改變垃圾處理廠的建設規劃很難,而且最大的難度是,政府都己經開工,一切都規劃好了,這事兒不好解決。」
嘆了口氣,任恆說道:「咱們若是在規劃確定之前就得知這個規劃消息,或許我能解決。」
「明白了。」
餘年身體後傾,靠在椅子上,笑道:「說出你的條件。」
他知道,轉這麼大一圈,不斷重複更改規劃的難度,對方必然有條件。
「我想入股嵐圖會館。」
任恆笑眯眯的說道:「你不正好欠銀行貸款嘛,我拿二百萬,再解決掉垃圾處理廠的問題,嵐圖會館算我百分之西十的股份。」
說到這兒,任恆挑眉道:「你看怎麼樣?」
「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人入股嵐圖會館。」
餘年說道:「人生最大的忌諱就是和兄弟做生意,和丈母娘打麻將。」
「瞧你這話說的,御鑫煤礦咱們不是都一起搞了嘛,難道還在乎嵐圖會館?」
任恆拿着勺子緩緩攪動着咖啡,不急不緩的說道:「或許你覺得我是趁人之危,但是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一起做生意嘛?你應該慶幸你的運氣好。」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餘年笑道:「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
「可你現在面臨着無法解決的難題,不是嗎?」
任恆笑着說道:「真要是垃圾場建成,那嵐圖會館就徹底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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