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實誠。」
餘年抽了口煙,說道:「不過我不是很明白,抓到重生者,對你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嘛?你可以利用他們知道的時間信息差賺錢,讓你們任家變得更加強大,就那麼殺了,多可惜?」
淡淡一笑,餘年補充道:「坦白說,你似乎沒有殺他們的理由。」
「你真聰明。」
任堅白豎起大拇指,知道眼前的小子沒那麼好糊弄。
他嘆了口氣,說道:「其中有兩個自殺,至於其他人,記憶並不完整,而且他們上一世的時間線都在1990年之前,對我們來說已經毫無利用價值。」
「記憶並不完整?」
餘年好奇道:「怎麼說?」
「很多事情都記不得,甚至有人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任堅白說道:「他們都認為記憶是假的,現在已經是1992年,留下來毫無意義,所以自然要殺。」
「這麼說來,你們本來的目的是打算囚禁我?」
餘年說道:「通過我對未來的了解為任家賺錢?」
任堅白聞言沒有立即回答餘年的話,而是想了想後,這才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可以合作。」
「和你合作很危險。」
餘年說道:「都死了那麼多人,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靠在沙發上,餘年問道:「不如說說你們尋找重生者的依據是什麼吧?」
「同樣命格的人。」
任堅白說道:「這是重生者最大的特徵,當然,有時候也會有錯誤,至於是不是,最後都有老爺子拿定主意。」
「明白了。」
餘年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只有重生者才知道對方是重生者。」
沉默了數秒,餘年說道:「要不還是讓我見見你家老爺子吧,否則很多事情都無法談。」
「余老弟,我真不騙你,老爺子在閉關修行,沒法見你。」
任堅白滿臉堆笑的說道:「而且任家現在都是由我做主,咱們談合作就行。」
「既然這樣,那我拒絕。」
餘年想都沒想,說道:「沒有誠意但充滿危險的合作,毫無意義。」
「你還沒有聽到我的誠意呢。」
任堅白笑道:「既然我們合作,那肯定不能讓你吃虧,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不了。」
餘年擺擺手,說道:「我們彼此給自己些時間,都想想吧。況且你已經有了1994年之前的信息,現在才1992年,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而且」
聳了聳肩,餘年說道:「重生者你還能再抓,你說是不是?」
「那那倒是。」
任堅白笑道:「既然你這麼想,那就聽你的,你考慮好通知我。」
說到這兒,任堅白起身道:「我還有事情,先去處理,既然余老弟來了,我建議余老弟在這裏玩幾天,一切消費都由我們任家買單。」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
餘年問道。
「這個」
任堅白想了想,說道:「既然來了,不如玩一天,過了今夜,你什麼時候想走,都可以,行嗎?」
他知道,既然戴合親自出馬,想將餘年留下,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好。」
餘年說道:「既然這樣,那我明天離開。」
「好。」
任堅白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間後的任堅白眉頭瞬間緊鎖起來。
「怎麼了?聊得不好?」
一直在門外等候的姚筠立即上前問道。
「進房間再說。」
任堅白大步往前,在走了五十米後進入了一間套房。
姚筠緊跟着進屋,隨即關上門。
「唉。」
任堅白走到沙發旁坐下來,面露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人太聰明了,基本沒法談,最難的是,談不攏我們還無法動手,這就是問題。」
「老爺子不是要親自見他嘛?」
姚筠說道:「要不安排他去見老爺子?你在電話里跟我說什麼重生者,雖然我不相信,但是這些年老爺子沒有做錯過決定,一定程度上,我覺得也許你說的是真的。」
「老爺子」
任堅白看向妻子,一臉沉重的說道:「就在剛剛,一個小時前去世了。」
「什麼?老爺子去世了?」
姚筠如遭雷擊,臉色驚變道:「怎麼會這麼突然?而且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沒有跟我開玩笑?」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任堅白抓了抓頭髮,極其無奈的說道:「大概這就是命吧。我們任家的運氣也就到這兒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任家的天一下子塌了一半。」
姚筠皺眉道:「現在老爺子突然去世,那餘年豈不是唯一重生者?」
「這幾年,除了他,我們沒有發現第二個。」
任堅白手扶額頭道:「也許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重生者了,再去找其他的重生者,基本也是大海撈針的事情,以前能夠找到這些重生者,還是靠着老爺子的記憶尋找,現在老爺子死了,想要找到重生者,就更加不可能。說白了,只有重生者才能找到重生者,所以說」
望向妻子,任堅白大感遺憾的說道:「餘年是我們現在能夠交流的唯一重生者,如果他不願意合作,我們任家算是走到頭了。」
「這麼說,你已經確定他是重生者?」
姚筠問道。
「嗯。」
任堅白點了點頭,肯定的答覆道:「這件事情不會有錯。」
「那這件事情就非常棘手,甚至我們連他給我們的信息是否欺騙我們都不知道。」
姚筠說道:「再加上咱們收集上來的信息只有零星」
不等姚筠說完,任堅白補充道:「1994年之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一共不超過三件,其中胡志標一件,歌曲是一件,就只剩下一件。」
靠在沙發上,任堅白嘆氣道:「就算老爺子還活着,老爺子的記憶也是殘缺的,也僅僅在1994年之前。」
「那豈不是未來我們任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姚筠震驚道。
「甚至已經可以說完全不知道。」
任堅白說道。
「那咱們一定要想辦法和餘年合作。」
姚筠目露堅定道。
「如果他不願意合作呢?」
任堅白反問道。
「那就算他是徐常公兒子,我們也要殺了他!」
姚筠目光一冷,驟然沉聲說道:「我們得不到他,誰都別想得到,更不可能留下一個這麼可怕的敵人!要不」
說到這兒,姚筠補充道:「戴合馬上帶隊趕到這裏,在他們來之前,我們就殺了他,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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