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呀,你比大多數人都聰明。」
任堅白看着餘年,一臉感慨地說道:「這就是我輸給你的原因,你能夠利用上一切能夠讓你贏的所有條件。」
「你不用捧我,我差點被你搞死,這件事情我知道。」
餘年望了眼從門口走進來的律師,沖任堅白說道:「咱們言歸正傳吧。」
任堅白沖律師招了招手,律師會意立即將一份文件遞給任堅白。
任堅白接過文件簽完字後,將其遞給餘年,說道:「簽完字,興貿公司就是你的,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之前的事情到此為止,你放過我們任家。」
餘年看了眼律師,問道:「確定合同沒問題?」
「余老闆,我們任總的下場我看的到,我不會找死。」
律師微微一笑,說道。
「」
任堅白掃了眼律師,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接着沖餘年聳了聳肩,半開玩笑道:「看見沒?做律師這行的情商就是低。」
餘年聞言一笑,接過合同迅速簽字,接着在任堅白目瞪口呆中將合同收了起來。
「你就一點都不思考?」
任堅白詫異道。
「思考什麼?」
餘年說道:「送上門來的錢我都不要,那我不是王八蛋?你都說了,估值八千萬,實際價值五千多萬,這筆錢讓我自己賺,我得賺到什麼時候?我不要那不是傻子嘛。」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任堅白眼睛一亮。
「再說吧,看我心情。」
餘年說道:「反正現在合同你已經簽字,定然無法反悔。」
「你你玩我?」
任堅白呼吸一滯,氣的臉色鐵青。
「我沒這麼說,不過在此之前你想殺我,就算我玩你,也無可厚非。」
餘年聳了聳肩。
「行,現在興茂公司已經是你的,你說了算,但是我相信你的人品。」
任堅白聞言一笑,說道。
「你錯了。」
餘年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相信別人人品的前提,應該是自己擁有良好的人品。如果你自己人品都不行,你指望別人怎麼對待你?」
任堅白皺了皺眉頭,換了話題,說道:「再有大半個月時間就是我們家老爺子的葬禮,老爺子給你留了東西,你到時候自己看。」
「什麼東西?」
餘年說道「你不妨現在告訴我,我看看到底值不值得跑這一趟。」
「我不知道。」
任堅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估計老爺子對你是兩手準備,一手是將你永遠關押在將軍山,直至榨乾你最後一絲價值,一手是他出了意外,最後給你留了能夠保護任家的東西。」
「明白了。」
餘年嗤笑道:「老東西就是賊,早就準備了兩條後路。」
說到這兒,餘年起身道:「照這樣看來,到時候我會前往你們家老爺子的葬禮,看看老爺子到底給我留下什麼。」
掏出煙盒,看着僅剩的半盒煙,餘年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隨即將其餘丟在桌上,說道:「便宜你了,留着慢慢抽吧。」
話落,大步離開。
看着餘年離開,任堅白眼神複雜的陷入了沉默。
幾秒後,任堅白滄桑的臉龐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搖了搖頭,他撿起桌上的煙盒,揣進兜里,跟着工作人員返回房間
餘年一路出了監獄,直到走到監獄門口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
看着高牆鐵窗的監獄,餘年在想是不是有朝一日這裏也是他的歸屬地。
畢竟,連任堅白這種牛逼的人物最終都來到了這裏,何況是他這種小人物,還是一個具有野心的小人物。
看了看手中的合同,餘年又看了看一起走出監獄的任堅白律師,笑道:「我是不是隨時可以接手興茂公司?」
「那當然。」
律師恭敬的說道:「隨時都可以,您有任何吩咐,我願意隨時為您效勞。」
說到這兒,律師忍不住問道:「冒昧問一句,您答應任老闆的事情會照辦嗎?」
「這話是有些冒昧。」
餘年淡淡一笑,說道:「那我也問你一句話,你覺得任老闆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很難評。」
律師說道。
「那就站在公平正義的角度上評論,站在你是律師的角度上評論。」
餘年說道。
「如果這麼說」
律師微微遲疑,點評道:「任老闆的確不是一個好人。」
「既然你都這麼認為,你覺得我會答應?」
餘年不屑一笑,說道:「我可以原諒他對我的傷害,但我不能替周婉原諒他對周婉的傷害。」
話落,大步離開。
看着餘年離開的背影,律師嘴角微翹,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喃喃低語道:「真是一個五講四美好青年」
乘坐車隊,餘年返回小洋樓,路上思考着任家老爺子會給他留下什麼東西。
一直進去小區,餘年都沒想出來。
可就在餘年離小洋樓不到百米的時候,戴合一通電話打進來,徹底震驚餘年:
任堅白死了——
死於燃氣管道爆炸!
一個幾乎不可能成為理由的理由卻成為了事件緣由!
餘年大感不可思議,直呼逆天!
若任堅白死於自殺,他還能理解,可死於燃氣管道爆炸,而且整個監獄就死了他一個犯人,這不是專門搞他搞誰?
不過不可否定,任堅白死了,這是餘年想要的結果,也是餘年高興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一是有人出手為他報仇,二是他是重生者的秘密再無第二個人知道。
對餘年來說,可真是百利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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