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帶着白袍軍與鄧羌、劉琦一起來了,甫一抵達樊城便受到了荊北軍團的熱情歡迎,這景象就如同過年一般。
與之相對應地是河對岸的襄陽城,樊城內張燈結綵,襄陽城內外卻是一片戒嚴。
「我等歡迎白袍軍的諸位到來!」孫河帶着荊北軍團在城內熱情迎接陳慶等人。
彼時論及官位,陳慶與韓當、孫河等人都差不多,彼此都是雜號將軍。
不過韓當、孫河的雜號將軍皆是由我委任,反觀陳慶的宣猛將軍卻是由天子冊封的,因此顯得更為尊貴。
再者,陳慶還有爵位在身,乃是堂堂的鄉侯,反觀韓當、孫河等將皆沒有爵位。
因此,陳慶比之荊北軍團眾將的身份、地位都要更高,可謂是雲與泥的區別。
陳慶等人此來乃是受到了我的書信派遣,前來節制荊北軍團各軍一起攻略襄陽,平定南郡的叛亂來的。
因此於情於理,陳慶都該受到禮遇與尊重,否則如何統帥大軍?
然而此時的情況是,孫河只以為陳慶率領白袍軍前來是為了協助荊北軍團一起攻略襄陽的,是為友軍,這便與實際情況有了些許不同。
「陳將軍,不知如今二州各地情況如何?」孫河當即詢問道。
於是乎,陳慶將各地的情況訴說了一遍,孫河等將當即瞭然。
彼時,周瑜率領水師遭遇叛軍水師的埋伏,損失慘重;桂陽那邊又是一片僵局;淮南那邊也還沒有消息。
因此,彼時二州的戰局並不樂觀,尤其是南郡這邊的局勢十分堪憂!
「孫將軍,眼下大致的情況便是如此!大都督的水師遭遇埋伏,損失慘重,恐怕原定計劃已經無法實施了!」陳慶說道。
「原來如此!」孫河點了點頭說道。
原本在計劃中,荊北軍團此來只需要坐等周瑜打敗叛軍水師,再等諸葛亮說降二蒯、龐統即可。
名義上荊北軍團是為攻略襄陽。
實際上並不需要經歷苦戰!
結果可好,現在別說是讓諸葛亮說降二蒯和龐統了,周瑜的水師面對叛軍水師尚且都不能贏!
這一下子,原本荊北軍團只要等龐統獻城投降後,前往接收即可。
現在卻只能徐徐圖之,或等待奇蹟降臨,或組織渡河再發動強攻了。
頓時,孫河的心裏充滿了苦澀,雖然攻城有戰功可撈,但畢竟現在的荊北軍團並沒有攻下襄陽的實力!
雖然樊城這邊有數萬降卒和輔兵,又有陳慶帶着白袍軍來援,但依舊沒有攻下襄陽的能力!
所謂十倍圍之,五倍攻之。
眼下襄陽有多少叛軍,孫河並不清楚,但想來幾萬之眾還是有的!
反觀樊城這邊,全部加起來也就只有六七萬之眾,因此哪裏能夠打下襄陽?
再者,孫河已經派遣斥候前往沿岸去探查過了,河對岸的叛軍在幾處可以渡河的淺灘都佈置了軍隊駐守,倘若進行渡河必將遭到攻擊!
也就是說,現在別說是攻打襄陽了,這邊能不能順利渡河都是問題!
而在樊城這邊若要進行渡河的話,有且只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在樊城的渡口徵調民船、商船進行強渡:
第二種便是在幾處淺灘搭建浮橋進行強渡。
但不管是哪一種方式,由於河對岸都有叛軍的存在,這邊進行強渡的話都會受到攻擊!
因此,倘若想要渡河對襄陽進行攻略的話,同樣也是千難萬難。
隨即,孫河便向陳慶訴說了他們的難處,無非是以下幾點。
一是韓當病倒,荊北軍團將領不足,孫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雖然眾將各司其職,按部就班,但若要進行渡河的話又得由誰來負責呢?
二是城中兵力不足,雖然己方加起來有六七萬之眾,發起渡河是足夠的,但在渡河之後又拿什麼來攻打襄陽呢?
三是最基本的攻城問題,襄陽外圍有護城河在,本身城牆又十分高大堅固。
這種大城本就固若金湯,若要進攻就必須要用到大批的攻城器械才行,否則就是談空氣。
以上三點,無一例外都體現了攻略襄陽的難度,同時也是如今孫河所面臨的難處。
可誰知,陳慶在聽聞之後卻是笑了,於是便說道:「慶此來乃是受到主公的派遣,前來統帥三軍負責攻略襄陽的。本將麾下鄧羌將軍勇冠三軍;劉縣令又是劉荊州、劉景升之子,劉荊州擔任荊州刺史多年,深得人心,有劉縣令前往勸降必能如虎添翼!」
孫河聞言,心裏卻是咯噔一下,隨即臉色也黑了下來。
他原以為陳慶是來協從作戰的,沒想到卻是來做主帥的,這可真是一個十分糟糕的消息!
然而陳慶也說了,他已經有了破敵之策,那就是讓劉琦前去嘗試着勸降!
前有諸葛亮嘗試勸降,現有劉琦嘗試勸降,可這真的有可能嗎?
不過孫河也知道,二人的勸降肯定是不一樣的,諸葛亮乃是要勸降二蒯、龐統,劉琦則是要嘗試勸降襄陽城內的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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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能夠成功,那麼襄陽城就可以從內部瓦解,以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可萬一不能夠呢?那豈不是白搭?孫河的心裏如此誹謗道。
再者,陳慶居然是來做主帥的,這讓孫河的心裏十分不情願。
論及身份、地位,那確實是陳慶要高一些。
可論及資歷、威望,陳慶又怎麼和孫河比?
就算是論及戰功、能力,孫河自認為也不比陳慶差,因此孫河哪裏願意接受陳慶的節制?
不單單是孫河不願意,就連潘璋也不願意!
原本潘璋就是荊北軍團中的第三號人物,在韓當病倒之後,孫河暫時接替了主帥的職務,那麼潘璋就等於是成了第二號人物。
可若是由陳慶擔任了主帥,那麼孫河就會再一次淪為第二號人物,潘璋也就會再一次淪為第三號人物了。
因此,不管是孫河還是潘璋,在他們心裏都是不願意讓陳慶來擔任主帥的。
更何況,二人並不覺得陳慶比他們強,也不覺得自己比陳慶差了。
「陳將軍是說,此來乃是受到了主公的派遣,前來統帥我等荊北軍團的咯?」孫河臉色有些不善地問道。
「正是!」
隨即,陳慶從懷裏掏出主公的書信,並將之遞給了孫河。
孫河接過書信一看,只見確實如此,可心裏面卻是更加不滿了。
沒想到這個陳慶年紀輕輕,如今已經是近衛軍團的主帥了,這讓孫河很是不滿!
若非韓當病倒,他孫河都只是個副帥,結果陳慶卻能出任另一路軍團的主帥?
你要做近衛軍團的主帥就算了,只管好好統帥自己的軍團,可現在跑來統帥他們荊北軍團又算怎麼回事?
因此,孫河的臉色更黑了,看向陳慶的眼神也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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