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出來了?」
漣漪擺好拍照姿勢後,默默與石臼溝通。
「嗯,在裏面表現好,還揭發了好幾起同監服刑人員的新罪名,算是戴罪立功,被減刑了,所以提前釋放了。」
「我這裏還要忙一段時間,你幫我盯着他,看看他出來後準備幹什麼。」
「放心,我一直都關注着他呢!」
石臼立即保證道,那個所謂的讀心術可是意識體,只有他能收拾。
得到了石臼的保證,漣漪就開始忙着租房子、搬家,在霖市找工作,還要和老家的親人溝通,說明她準備留在霖市發展的事情。
另一邊的李剛出來後,自然沒臉回老家,他被開除的事情家裏人都已經知道了,自然也知道了學校開除他的原因。
原本家裏人還想去學校鬧一鬧的,結果接到學校轉來的警局抓捕證明後,他們就歇了心思,甚至覺得丟人,徹底和李剛斷了聯繫。
尤其在得知他參與賭博,並以此為生,被抓後還判了刑,李家就當這個兒子已經死了,他們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自家好好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就因為去外地讀書學壞了嗎?
此時李剛離開了監獄,懷揣着兩千多元,這是他在監獄裏踩縫紉機掙的,然後先去吃了頓好的,租了一個單間,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找活兒干,看着是一副改邪歸正的模樣。
另一邊的漣漪已經找好了房子,租的是一套單身公寓,比較安全。
因為每年的假期,她都會在股市里掙錢,大學最後一年,漣漪就是在她經常去的那家證券公司實習的。
兩年的時間,不說大富大貴,起碼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手裏也有了一些積蓄,即便是一兩年內沒有收入,也不會餓着自己,還能保證她的基本生活。
當然,這些她只是有選擇的告訴家人,而且她還承諾,弟、妹兩人以後的學費都由她來承擔,只是供弟、妹上學的這些年,她就不往家裏匯錢了,對於這點駱父駱母也是同意的。
畢竟漣漪念大學的費用都是自己掙的,他們並沒有給予女兒多大的支持,現在大女兒畢業了,反過來供養兩個小的,無形中減輕了兩人的負擔,他們心裏很高興。
同樣,他們也知道大城市的競爭很激烈,女兒剛踏入社會,工資也不會很高,能省吃儉用的供養兩個小的,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們也沒臉向女兒要錢。
漣漪這麼做,也是不想給老家的雙親和弟、妹一種她賺錢很容易的感覺,時間長了,他們就會習慣原身的付出,最後養出一群吸血水蛭來。
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在他們老家,還是更看重兒子,漣漪這麼做的也是想讓弟弟能夠憑藉自己的努力考出來。
到了外面不僅機會多,見識廣了後要想過好日子,作為男人他也會懂得通過努力自己爭取,而不是扒在大姐身上吸血。
處理完這些,漣漪周一到周五就蹲在證券公司,周六周日去看看李剛在做什麼。
李剛畢竟是服刑出獄人員,他的一舉一動還是受到關注的,找工作也不是很容易,四處碰壁後,他只能重新回到古玩街去擺地攤了。
李剛想的很好,他準備撿漏,只要撿到一件真品,他就能翻身,而且手中的錢也就有了光明正大的來處。
是的,李剛之所以沒有離開霖市,就是因為他無意中通過讀心術,從一位同監獄的獄友那裏知道了對方藏錢的地方。
這位是個搶劫犯,還是比較兇悍的那種,他與同夥搶了外貿市場的經營戶,還用土槍傷了十幾個人,外逃了五年才被抓回來。
只是這個姓白的很聰明,在暴露前給自己留了後手,藏了一大筆搶劫款,這筆錢只有他自己知道地方,他的同伴都不知道,他準備出獄後繼續享受生活。
李剛得知後,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這可是個好機會,畢竟是贓款,即便是不見了,這人肯定不敢報警,丟了也是白丟,根本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越想越興奮,就是因為這一大筆錢吊着他,他才接連立功,然後提前出獄了。
因為藏錢的地方就在那個外貿市場附近,所以李剛暫時按兵不動,只是先在霖市安頓下來,還要有正大光明的收入,然後再徐徐圖之,姓白的還要三年才能出獄,他有充足的時間拿回那筆錢。
漣漪自然不知道李剛的運氣會這麼好,又有了翻身的機會,但是因為有石臼的盯梢,所以她依舊按部就班的找工作,時不時和石臼溝通李剛的情況。
「這個傢伙還真的改邪歸正了?」
漣漪看着遠處擺攤的李剛,摸着下巴自語道。
「不知道,要不你去試探一下?」
石臼攛掇道。
「嗯,也不是不行,否則任務進度太慢了。」
漣漪表示贊同,對方不行動,她就沒有磨滅讀心技能的機會,這樣下去可不行。
漣漪順着李剛擺攤的那條路邊走邊逛了過去,還真被她撿漏了一對兒翠玉水滴耳環,她美滋滋的戴上後,就來到了李剛的攤位前。
「美女,想買些什麼,隨便看,我還沒有開張,看上什麼給你算便宜些。」
李剛正在擦一個茶碗,看到攤位前有一雙小白鞋,對方穿着裙子,他就下意識的說道,說完後才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他就是一愣,隨即眼睛就像了淬了毒一樣盯着對方。
漣漪漫不經心的掃了掃攤位上的東西,隨意的問道:
「有什麼首飾嗎?」
問完後沒有得到回答,漣漪就抬眸看向攤主,然後假裝驚訝的捂了捂嘴巴驚呼道:
「李剛,是你!你出獄了?」
簡單的一句話,立即引來的周圍人的關注,李剛卻氣紅了眼,他覺得對方就是故意的。
「你走吧!我不做你生意。」
李剛冷着臉說道。
「別呀!我們好歹算是半個校友,你現在混成這樣,我好歹要支持一下你的生意。」
漣漪十分大度的說道。
「哼!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落到這個下場還不是拜你所賜!」
李剛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漣漪眯了眯眼,上前一步,也壓低了聲音,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
「我只是做出了反擊!難道不是因為你主動挑起的,找了混混想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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