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亞軍猶豫了一下,斟酌着說道:「十萬塊吧!我覺得十萬塊就夠了,我這裏還有積蓄,加起來差不多。」
所謂的請人融資,亦或者找人加盟,無非就是讓人跟他一起承擔風險。
其實很多人在做生意的時候,自己本身是有那個能力獨立投資的,但這也意味着風險來臨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抵抗,很有可能就會大虧特虧,甚至傾家蕩產。
為了降低這種風險,將其均攤出去,去掉一部分利益,尋求更大的利益,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陸恆的想法和何亞軍不同,他的事業已經起步,而何亞軍才剛剛開始籌劃。因此幾十萬塊錢對於陸恆來說,壓力並沒有這麼大。相對何亞軍來說是全部家產的大風險,在他面前不過是小風小浪,完全掀不起浪花來。
即使虧了,也無傷大雅,何況會虧嗎?
答案是不會,陸恆笑着說道:「十萬太少了,你還要購買設備,租賃場地,甚至初期展開的時候生意肯定好不到哪裏去。十萬塊錢的話可能抗不過去,這樣吧,我給你加點,二十五萬吧!」
何亞軍吃了一驚,隨後才苦笑着說道:「陸總,你這加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足足多了一大半來着。」
苦笑之後,何亞軍並沒有拒絕陸恆的好意,而是主動提出會在利益分配上再給陸恆加上一塊。
你投資越大,相應的承擔風險也越大,那麼如果獲得的利潤不算大的話,這就肯定是吃虧了。
何亞軍深知這個道理,商量下來,他自己出資五十萬,陸恆這邊二十五萬,初期投入就佔了七十五萬。而相比陸恆的坐着收錢,何亞軍還需要投入本身管理,以及他的人脈。所以這股權劃分方面,何亞軍就還會多一些。
總的算下來,何亞軍佔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陸恆佔百分之三十。何亞軍擁有絕對的控股權。
對此陸恆表示滿意,因為他明白,這畢竟是何亞軍自己的事業,他自己練合伙人都算不上,只能說是投資商。
等陸恆離開茶樓之後。他立馬就掏出手機給廣源那邊的田黃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了,不過卻沒有第一時間傳出人聲。
陸恆也沒着急,就等着那邊嘈雜的人聲逐漸消失,變得慢慢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田黃的聲音傳入耳朵里,謹小且慎微。
「陸總,有事嗎?」
陸恆的語氣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問道:「最近廣源有什麼事發生嗎?比較大一點的那種,或者是我比較關心的。」
田黃有些詫異,他隔一段時間就會匯報一些事給陸恆。不過都不是什麼大事。陸恆也不會讓他匯報一些有關商業機密的事給自己,主要還是有關梁乙修方面的,或者偶爾會夾帶一些眾所周知的事。
田黃詫異道:「沒什麼大事吧!該說的我都在短訊里說過了,梁乙修這段時間也沒和那個財務部的女人瞎搞了,挺安分的。難道陸總你那邊聽到了什麼嗎?」
陸恆也沒多花,直接就將剛才何亞軍主動辭職的事說了出來,這種一個掌管一個部門的經理辭職,在一個公司來說絕對算得上大事了。
聽完陸恆的話後,田黃無奈的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說何經理在車展結束後就提出了辭職。可平時他的工作狀態還是那樣,甚至還好得多。喔對了,這麼一說還真是哈,他現在工作是有點那麼交代後事的感覺了。」
「什麼叫交代後事。別亂說。」
陸恆斥了一句,心裏卻是想到何亞軍這個人着實是個售後方面的絕佳人才。甚至他都想拉到自己公司來,幫自己管理售後那一塊,如果有他,再加上趙根掌控大局,或許恆成這艘船走得還要平穩。還要快一些。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對於一個擁有很強事業心的男人來說,屈居人下始終只是暫時的,廣源大眾的待遇不算差,從某些方面來說甚至比恆成還要好一些,可依然留不下他,就可見一斑了。
知道田黃不清楚這些,陸恆也就沒什麼心思繼續通話了,準備掛掉電話。
電話那頭,田黃卻是突然說道:「陸總,說不定明天梁乙修會在辦公室做點什麼喔!」
陸恆疑惑,「為什麼?」
田黃解釋道:「自從車展結束後,蘇總一直就待在公司里,梁乙修沒什麼機會動歪腦筋,所以這半個月才安分守己。可明天蘇總就要離開,說不定梁乙修就會在辦公室干點什麼,畢竟壓抑了那麼久嘛!嘿嘿!」
說到後面,田黃露出了那種老男人特有的猥瑣笑聲,男人都懂的感覺。
陸恆恍然大悟,隨後輕笑一聲,搖着頭說道:「這麼一說好像也真是,那麼多謝了。」
掛了電話,陸恆緩緩啟動停靠在路邊的車,腦子裏在思索要不要利用這事做點什麼文章。
雖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前段時間梁乙修那些噁心行為對陸恆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沒事想起來,還挺膈應人的。
今天事情談完比較早,可也臨近傍晚六點鐘了,陸恆就把車開到了時尚麗人那邊,順便接父母回家。
只是剛到那裏,就看見了自己家的二叔,背着雙手在時尚麗人裏面晃來晃去,不時還發出點讚嘆聲。
「不錯,真不錯!」
「大哥你這店搞得挺有檔次嗎,我剛才把女人街逛了一圈,就數你這家店和幾家專賣店有范兒。」
「要不大哥你代理一個知名服裝品牌算了,這麼好的店面呢。」
陸有成坐在那邊,心安理得加上自豪的接受自己二弟的讚美,也到了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這大半年的努力沒白費。不僅把生病時欠的錢還了,連一向眼高於頂的二弟也認同了他。
男人這輩子為錢為權為愛情婚姻家庭的都有,陸有成不為權,所以才從機關單位里早早出來,剩下的幾樣,多多少少他都有了,也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說白了,他就是一容易滿足的男人。
陸恆揣好鑰匙,從後面喊道:「二叔,你怎麼來了?」
陸有發轉過頭來,笑呵呵的說道:「我來給小美提車啊,這孩子不是駕照沒滿一年嗎,走老高速路她又怕。乾脆我就坐了個長途車趕過來了,到時候直接幫她把車開回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