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那個被人掐住脖子的紈絝子弟感到呼吸不順,兩股開始打顫,不過仍舊仗着家世叫囂道:「你他娘的快放了老子,不然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
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鎖住他喉嚨的手再度收緊,他這回不僅是呼吸不順了,而是已經無法呼吸了,瀕死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掙扎之餘,兩手想要去抓身後的人,哪知那人一腳踢向他的小腿肚,他的身體打了個抽搐,眼角的餘光這才看清膽敢鎖住他喉嚨的人。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這一看嚇得他的腿腳更軟了,「九……九皇子……」
「看來你認得本皇子嘛。」趙裕帶着譏嘲冷笑了一聲,湊近這人的耳旁道,「你不是你爹不會放過本皇子嗎?本皇子就看看你爹能有多少能耐。」
「殿……下,小……的……錯……了,你……放……過……小……的……吧……」
趙裕哪會輕易饒過這人?要不是顧慮到這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他一定把人的脖子給擰斷了當球踢,「你還沒告訴本皇子,是誰指使你們來調戲她的?」
他的下巴往容靜秋的方向一指,不容這人狡辯。
此時的容靜秋卻是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裏的趙裕,她的眼睛眯了眯,眉間微微一蹙,趙裕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來得如此及時?
不過在視線與趙裕對上的時候,她下意識就微垂眼瞼,不讓他有機會看清她的心思,自從那天宮宴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趙裕,在她的心裏,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如非必要,她是不想與趙裕多接觸的,畢竟原先的逃跑計較已經折戟沉沙了,新的計劃還在醞釀當中,江南始終是她的目標,為了小命着想,她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遠離趙裕的。
趙裕的眉眼一沉,鎖住那名紈絝子弟的手收得更緊,後面看着的馮得保頓時心驚,心叫一聲不好,若是自家殿下當街弄出人命來,肯定少不了被言官口誅筆伐,聖人那兒也不好交代。
他正想開口勸自家主子要冷靜下來,哪知突然聞到一股騷味,下意識地循着味道看過去,居然是那被自家主子掐住喉嚨的紈絝子弟嚇得尿了褲子,他立即滿臉鄙夷,比他這個閹人還不如,就這樣的膽子還學人家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他什麼好了。
趙裕自然也聞到這股味道,當即一臉嫌棄地鬆開鎖住這人人喉嚨的手,將他給甩開到身後跟着的侍衛跟前,然後迅速跳離原先站着的地方,畢竟青磚地面上有股液體看着頗為噁心。
他的神色更為冷凝,沒想到這人如此不中用。
馮得保趕緊掏出帕子躬身遞給自家主子,見到趙裕接過擦了擦手,他這才朝後面跟着的侍衛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把人先拉下去控制起來,不讓他髒了這片空氣。
其他的紈絝子弟的臉色也不好看,這人尿了褲子,跟他是一夥的他們也覺得丟人至極,虧他還日常吹噓他的家世多了起,九皇子不過是嚇一嚇他,他就當眾出醜了。
容靜秋這會兒也相當無語,雖然離她有點遠,但她還是覺得無比噁心,再看手裏控制住的這個紈絝子弟,她臉上一陣嫌棄,這人不會也當眾尿褲子吧?
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遂她也學着趙裕之前的動作,把這人往那群驚呆住的紈絝子弟群甩去,然後下意識地退後兩步,半點也不顧那人突然被甩過去從而壓倒一片的哀嚎聲。
趙裕皺了皺眉,示意地看了眼馮得保。
馮得保會意,馬上帶人去把那倒在地上的一群紈絝子弟都帶走,看樣子殿下想要審他們,他就知道,一碰上那容家三姑娘,殿下就會變得不太正常,就像上回宮宴,本來都計劃好要把這風頭給太子的,最後殿下卻沉不住氣站了出來為容三姑娘解圍,這容三姑娘在他的眼裏那就是紅顏禍水。
「容姑娘,沒事吧?」趙裕邁着沉穩的步子走向容靜秋。
容靜秋行了一禮,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是幾個不成氣候的紈絝子弟,還不至於嚇到小女子。」說完這話,方才想起容馬氏,遂趕緊朝怔愣着的容馬氏看去,「嫂子,你沒嚇到吧?」
容馬氏本來是嚇得不輕的,生怕容靜秋應付不來,尤其是在容靜秋出手制住其中一個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眼角餘光看容靜秋的侍女已經暗中做好出手的準備,她的心才定了定。
再到後來的發展,已經讓她的腦子反應不過來了。
這會兒聽到容靜秋的問聲,她趕緊道,「沒事,三姑娘,你有沒有事?」她急忙上前拉着容靜秋打量起來。
容靜秋笑了笑,「我也沒事。」目光在觸及趙裕那深沉的眼眸時,她又趕緊補了一句,「好在有九殿下為我解圍。」
容馬氏趕緊行禮向趙裕表示感謝。
趙裕朝容馬氏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人是容靜秋兄長的妻室,所以也不至於給人冷臉看讓人下不了台。
「殿下怎麼會在這兒?」
終於聽到容靜秋問出這句話,於是趙裕的下巴往街對面的酒樓抬了抬,「今日剛好在那上面赴宴,哪知還沒來得及上去,就看到了這邊的騷動。」頓了頓,「容姑娘放心,本皇子不會輕饒這群人的。」
容靜秋朝對面的酒樓看了看,這酒樓在京城小有名氣,這麼說來遇到趙裕是湊巧了,這麼一想,她的心裏方才舒服了一些,不然她會陰暗地想這會不會是趙裕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不過隨後想想自己也不是絕世大美女,家世雖然不錯,但在這權貴遍地的京城,能跟她比肩家世的人太多了,遂這塊也不是很突出。
算來算去,她都不覺得自己哪裏值得趙裕花費心思了?
或者真是她想太多了,不過想到趙裕對她爹娘的客套禮遇,她又不是那麼肯定他對自己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
「那還真是湊巧了,若不是遇到九殿下,只怕還有一番折騰呢。」容馬氏笑道,然後又刻意地再看了趙裕幾眼,目光又看了看自家小姑子,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容靜秋道,「我家嫂子說的是。」頓了頓,她最終還是補了一句,「不過這群人看樣子都是有來歷的,九殿下把他們都押了起來,不知會不會對殿下造成不好的影響?」
雖然那個尿了褲子的紈絝子弟沒把他爹是誰說出來,但容靜秋知道處理這群人一定很棘手,她還不至於想要害趙裕成為眾矢之的,或者被皇帝責罰,這不是她樂見的場景,況且她一向恩怨分明。
趙裕笑了笑,「容三姑娘無須擔心,不過是幾隻跳樑小丑罷了,本皇子還不至於處理不來。」
「那就好,不然就是小女子的罪過了。」容靜秋見他說得胸有成竹,遂也不再說什麼,反正她都提醒他了,聽不聽就是他的事。
「容三姑娘無須放在心上,幾個紈絝子弟罷了,打便打了。」趙裕漫不經心地道,「那些流言,容三姑娘無須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小女子還不至於為此耿耿於懷。」容靜秋豁達地道,不過從這些人的舉動看來,只怕當初的流言不單單是武婷玉和容靜冬的鍋,背後還有另一隻推手,一想到這裏,她頓時心驚了一下。
趙裕本來還想着該如何提醒她的,不過看容靜秋突然睜大的瞳孔,他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這小女人倒是時時出乎他的預料,難怪初見的時候會被她扮成男裝給耍了。
「總之容姑娘還是小心為上,那漠北使節團一天沒走,一天都不能放鬆。」他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
對京城權貴階層了解無比,又有能力在背後推動事情發展的,額爾齊是個不能忽視的人。
容靜秋明白這陰溝里的老鼠有多麼可恨,於是朝趙裕福了福,「小女子明白的。」
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怕容金氏會擔心,當即向趙裕告辭。
趙裕沒有多攔她說話,朝她點點頭表示知道,這才目送她上了馬車。
容靜秋在馬車上捲起車窗簾子,朝窗外的趙裕點了點頭,待容馬氏坐穩後,她這才吩咐車夫起駕。
待到馬車駛遠,趙裕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已經迴轉過來的馮得保道,「殿下,還要到那酒樓去嗎?」
「回去。」趙裕的神色頗冷,騎上侍衛牽過來的馬,他現在只想把那個膽敢摸容靜秋臉蛋的人的手給扭斷,剛才是不想在容靜秋的面前表現得太過於暴力,他才一直忍着沒動手。
馮得保還是有幾分憂心的,路上看到自家主子的神色還沒有和緩,不過還是勸道,「殿下,這裏面有戶部尚書的兒子,就是那個尿褲子的人,其他人的身份也不低,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殿下若是攬下這事,只怕會……」惹怒許多人,到時候肯定又會有人上摺子參一本,聖人怕是會責罰。
而且這對容靜秋的名聲也不好,不過就目前已經傳遍上流社會的流言而言,再多添一筆似乎也沒有什麼影響,反正名聲都成這樣了,也就他家殿下還興沖沖的。
「馮得保,本皇子覺得你的舌頭太長了,剪一剪可好?」
馮得保頓時把剩下的話給咽回去了,他發現自己最近是越來越猜不透自家殿下在想什麼了,畢竟這些舉動與殿下目前韜光養晦的策略是相違背的,太過高調,在羽翼未豐的時候只怕會遭人下黑手,畢竟其他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有太子這面擋箭牌,但太子也不是一手遮天的,還有大千歲在一旁虎視眈眈。
對容靜秋的紅顏禍水的性質,他再一次肯定,遇上她真是一點好事都沒有。
坐在馬車裏回府的容靜秋對於馮得保腹誹她的話是半點也不知情的,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以為然,這人上輩子就跟她不對付,這輩子管他怎麼想,反正她也不會掉一根毛。
容馬氏好幾次都偷看容靜秋的神色,沒從這小姑子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不過第一次見到九皇子的真人,她想男人長成這樣,怪不得容靜冬會發花痴,做九皇子妃的春秋大夢。
在她看來,容靜秋與那九皇子的氣場相合,這九皇子妃容靜秋去做方才合適。
「嫂子,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容靜秋早就感覺到容馬氏在看她,開始還能裝做不知道,後面實在忍不住摸了摸臉問了一句。
容馬氏不自在地咳了咳,「沒什麼。」頓了頓,「看九殿下的樣子,三姑娘似乎跟他頗熟?」
「其實我倆不熟。」容靜秋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容馬氏頓時知道自己多事了,姑嫂關係再好也得有個度,頓時她訕訕一笑,「是嫂子想得不周到,三姑娘莫惱。」
容靜秋伸手握住她的手,「嫂子,你不用這樣小心地與我說話,想說什麼直說好了。」
容馬氏看容靜秋不像說假話的樣子,這才把心裏想的說出來,「嫂子覺得那九皇子看你的眼神與眾不同。」
雖然九皇子的眼神很隱晦,不過她還是覺得這皇子似乎心儀她家小姑子。
容靜秋卻是嚇得花容失色,立即用手去捂住容馬氏的嘴,急色辯道:「嫂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讓人聽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這個理由是臨時找的,她是打死也不要與趙裕再捆綁在一起,想到上輩子那穿心的一箭,她的心還在痛呢。
容馬氏一時間被容靜秋的神色給唬住了,忙點了點頭,看到容靜秋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她這才拍拍胸脯道,「都怪嫂子胡言亂語,三姑娘別往心裏去,我只是……」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了,其實還是她小女人的心態在作怪,畢竟她不得丈夫的喜歡,知道嫁給這樣的人,婚姻有多令人絕望,縱使心死,她也還有股不甘心在作祟。
所以在看到有人心儀容靜秋,她就想着能不能推波助瀾一把,畢竟容靜秋與她交好,她是希望這小姑子能得一如意郎君的,有人愛總比愛人強。
不過容靜秋的排斥出乎她的意料,九皇子那樣的俊美的人都入不得這小姑子的眼,將來要嫁怎樣的人才好?
至於容靜秋的上一個未婚夫薄景然,她是連提都不會再提了,這樣的懦夫不配她家小姑子。
容靜秋看容馬氏靜默不語,遂有些不好意思地補救一二,「皇家兄弟多,是非也多,皇子妃名聲好聽,實則誰做誰知道其中的苦處。」
她是過來人,這話再真心不過了,她上輩子的那一串妯娌,沒幾個是省油的燈,跟她們相處,就倆字,心累。
還有皇后這個天然冷氣的製造者,淑妃妥妥的偽君子,這兩人是做為趙裕妻子繞不過去的兩座大山。
所以嫁趙裕有什麼好?
這些心理話,她上輩子半個字也沒有透露趙裕知道,當然,這輩子也不會多說。
容馬氏想了想,小姑子說得對,不說遠的,就光說她自己,雖然容鷺還沒有娶妻,但有個一府同住的堂嫂容風氏,她都覺得難相處,更別提皇家兄弟一大串,還各有各的親娘,光是想一想那一屋子女人嘰嘰喳喳爭吵不休的樣子,她都覺得頭痛。
頓時,被容靜秋這麼一說,她也覺得趙裕不是良配了,她家小姑子可以找個更好的。
「都是嫂子糊塗了。」這會兒,她直接向容靜致歉,不該只看到有情與否,畢竟有情不能飲水飽,現實的問題才是最實在的。
若是趙裕知道他剛得到的同盟者被容靜秋三言兩語就給瓦解了,一定會哭笑不得。
容靜秋這下子滿意了,遂笑道,「嫂子言重了,這婚姻大事一定得慎重。」
這話容馬氏萬分贊同,她如果成婚前多了解一點容鴻,一定不會點頭同意嫁他,反正京城的權貴子弟也不少,她總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
如今想來,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風吹起波紋的水面上一艘客船在航行着,站在船頭遠眺風景的年輕公子突然打了個噴嚏,他聳了下有些癢的鼻子,眉尖卻皺了起來。
在他身後有個妙齡女子走近,手裏拿着披風上前給他披上,柔柔地道:「夫君,小心風涼。」
那年輕公子聞言,這才回頭看向身後的佳人,急忙伸手扶住她,「意兒,你怎麼出來了?外頭風大,你還懷着孩子,有個閃失如何是好?」然後瞪視了幾眼侍候不力的下人。
文如意輕撫着有些凸出的小腹,看到丈夫心疼自己的樣子,心裏如吃了糖一般甜,「沒事,你別怪她們,我看你出來久未歸,心裏放心不下,這才出來尋找的。」她微垂眼眸,「夫君,可是在想大姐?」
「我想她做甚?」
看到丈夫一提起髮妻就一臉嫌棄,她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又少不得柔柔地勸說兩句,每句話都是在勸丈夫接納髮妻,聽起來這就是個善良無比的小女人。
至少容鴻是這麼想的,只見他伸手把這小女人攬進自己的懷裏,「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不過提她只會掃興,待回府後,你也離她遠點,省得她動歪心思。」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