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醉仙樓遇見時,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親近她。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這一次看到她暈倒在路邊,他覺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樣,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帶到自己的城裏,他不計較曾經的傷害,她像她就足夠了。
聶清歡低着頭沒有說話,她知道他曾經有一個深愛的女人,可是那個女人的傷害讓他的心理多了問題,以至於他覺得所有的女人都和他曾經深愛的那個女子一樣薄情寡義。
雖然他這個不屬於暴力傾向,但是他因為曾經被傷害過,所以對所有的女人都抱着警惕心理,害怕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他會對那些女人出手,手段才會極其殘忍。
不過她是個中醫,並非是心理醫生,她不可能像心理醫生那麼專業的開導他,帶他走出來,即使她是個心理醫生,她也不可能完全改變他的心理狀態,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曾經那個深愛的女子出現,才能解開他的心結。
「可是你一直這樣下去,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了那個愛你的女人,你把她殺了,那不是不公平嗎?」聶清歡嘆了口氣。
葉宸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不以為然道,「或許吧,那些女人一個個地都對我說真心愛我,可是我殺了她們的時候,她們的嘴臉都會變得猙獰可怖。」
不知道為什麼,葉宸看到聶清歡,就想把自己的心裏話告訴她,活着真的是因為像她吧。
葉宸甚至想問問她,如果她是那個女人,知道自己變成這樣之後會不會選擇回到他身邊。
聶清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看着窗外,看着外面的雪景,她的眼神突然多了幾分落寞。
昨天她離開的時候還沒開始下雪,現在已經有一丈深了,馬車走在雪地里慢了許多。
聶清歡不知道夜辰發現自己失蹤了會怎麼想,會不會像他一樣瘋狂地想要找到自己。
聶清歡搖了搖頭,夜辰一定不會這樣,他已經幾個月都沒來找她了,也許他早就已經將自己這個人拋之腦後了。
聶清歡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里多了苦澀,忘記了也好,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聯繫,這樣反而對兩個人都好。
聶清歡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隆起的肚子,輕聲笑道,「如今我已經是流離失所了,出一個葉公子願不願意將我收留,帶我去絕情谷。」
葉宸的手指在車壁敲打了幾下,隨後外面趕馬的侍從開始加快速度,「正有這個打算。」
此時的夜王府已經手忙腳亂了。
王府里沒有身孕的側妃竟然開始大出血,宮裏的太醫們全部被調到了王府,每個太醫輪流看診。
太醫們滿頭大汗的摸脈象,都沒有查出有孕的脈象,可是卻突然大出血了。
懷寧躺在床上不停地哭鬧着,床上的被單已經被她撕扯了幾個大洞,「我命令你們給我查,如果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唯你們是問。」
眼神里的怒火似乎馬上就要傾瀉而出,不停地咆哮着,仿佛是一隻母老虎一般的瘋狂。
夜辰淡定地坐在一旁喝着茶,眼神里全是淡然。
自從聶清歡懷了別人的孩子,他對這種事已經不以為然了,不管懷寧肚子裏的是人是鬼,都和他無關。
夜辰臉上全是淡定,坐在一旁淡定地品茶,自己的側妃躺在床上都要將王府翻過來了,他倒是一點也不着急。
「側妃,具體為什麼會出現小產的現象老臣還不清楚,不過……」太醫突然惶恐地跪在地上,不敢說完,生怕因為這句話自己會丟了性命。
「不過什麼?你趕緊告訴我!」懷寧着急地不停地喊着,語氣里滿是憤怒。
太醫顫顫巍巍地說道,「側妃此次小產導致子宮內壁受損嚴重,再加上側妃的情緒不好,氣火旺盛,恐怕已經都不可能生育了。」
「你說什麼?!」
「什麼?!」懷寧和老夫人同時驚嘆出口,懷寧躺在床上突然眼神里多了幾分絕望,差點昏死過去。
怎麼可能呢?她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身體,她吃的用的都是王府里上好的東西,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懷寧突然想到自己那日從聶清歡房間裏出來時,身體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更加篤定這一切都是聶清歡做的。
「一定是那個賤人!都是她害我不能生育,一定是她做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讓我不能做母親。」懷寧咬牙切齒道。
老夫人一臉絕望地走到她床邊,激動地問道,「側妃,你說那個要害你的賤人是誰?」
懷寧咬牙切齒,眼神里充滿着恨意,「一定是那個賤人,她一定是嫉妒我還可以再生育,她沒了孩子,所以給我下毒讓我也不能生孩子!」
夜辰聽到這句話頓時怒火衝天,走到懷寧床邊咬牙切齒道,「你去過清離台了?是不是?!」
懷寧見他如此這般惱怒,心虛地低下頭不敢說話,夜辰知道她是默認了,更加生氣了,「我是怎麼告訴你的?你居然違抗我的命令?還是你覺得我不敢動你?」
當初他說過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清離台,如今出了這種事,不得不承認,裏面的那位主子還是挺有手段的。
夜辰放開懷寧,大步走出了房門,他要去清離台問個究竟,當初沒有廢了她讓她好吃好喝地呆在清離台,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夜辰剛走到不遠處,看到眼前的一幕就愣在了原地。
不遠處的小青哭着跪在兩個侍衛面前,求侍衛放她出去,因為哭喊她的嗓子已經變得格外沙啞,眼睛也腫了起來。
侍衛看到夜辰,立馬恭敬地向他行禮。
小青看到夜辰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哭着求道,「求王爺救救我家小姐,小姐失蹤了,我找不到她,侍衛也不讓我出去。」
今日她醒過來時,身上還有小姐替她蓋上的被子,說明小姐沒有出事。
但是她進小姐房間時,卻沒有發現小姐,只有床上的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