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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4章,男人了解男人
事故發生時,秦淮年的車被阻隔在了一個紅燈處。道友閣 m.daoyouge.com
他幾乎腳不沾地的大步奔過去。
三輛車的連續追尾,造成了五輛車的連撞,場面一度很混亂。
席臻的那輛車,就是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當看到旁邊那輛車的車頭直直的撞上去,秦淮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
他記得清楚,郝燕就是坐在那一側的。
好在是市區內,車速並沒有快到離譜,但想到她可能會因此而受傷,他提着的心又陣陣緊縮。
秦淮年的掌心都有了濡濕。
拉開車門,直到看見裏面完好無損的郝燕,他如墜冰窖的身心才算是回溫,滿眸的關切和擔憂,「郝燕,你怎麼樣?」
「我沒事!」郝燕忙搖頭。
她又指了指身旁的席臻,「不過席臻好像受傷了,剛剛旁邊車撞上來的時候,他替我擋了一下!」
意外發生時太猝不及防。
車頭撞上的是郝燕的這一邊,但席臻關鍵時刻撲過來,用半個身子將她擋住,所以她一點傷都沒受,就連前面的張秘書,額頭都被遮光板撞的微紅。
秦淮年聞言,也朝席臻垂着的手臂望過去。
看樣子應該骨折了。
秦淮年當即道,「坐我的車,先上醫院!」
留下了秘書在原地處理交通事故,他們倆坐上秦淮年的車,趕往附近的醫院。
急診室外。
走廊側邊的安全通道,幾乎沒有人走這邊,郝燕輕輕拉着秦淮年的手,「剛剛讓你擔心了吧?」
「嗯。」秦淮年心有餘悸道,「好在你沒事!」
哪怕只是每天都在發生的追尾事故,但他依舊怕她受到一點點傷。
郝燕道,「這都多虧了席臻!」
秦淮年眉頭微蹙了下。
他唇角微動時,診療室那邊有護士走出來,似乎是席臻的傷口處理完了。
和秦淮年猜想的一樣,席臻的左手肘到手腕的地方骨折,不算非常嚴重,但是醫生根據情況,還是建議打了石膏。
郝燕關心的詢問,「醫生,他情況如何?」
年紀比較長的醫生笑着道,「已經打完石膏固定,基本沒事了,傷的不是很嚴重,等石膏拆了後,會癒合的很好,別擔心!」
「那就好!」郝燕鬆了口氣。
畢竟席臻受傷也是為了她,心中充滿了感激。
醫生又囑咐道,「回去後好好養着,飲食方面多注意些,還有睡覺時可以給他放個枕頭,可以有利於血液回流,減輕腫脹,等兩周左後來做個x線複查。哦對了,席太太,記得別沾到水,以免引發感染,洗澡的話最好你能在一旁幫着他些!」
剛剛來醫院的時候,醫生象徵性的詢問了下家屬,稱呼她席太太並不奇怪。
對外她和席臻還要扮演夫妻,所以這樣的交代也屬於正常範圍內,聽聽就可以了。
郝燕點頭應,「好的,我知道了!」
醫生最後又交代了兩句,就帶着護士離開了。
席臻坐在診療床上,左臂已經被打了石膏,另一隻手背上吊着針管,等輸完這兩袋藥,就可以回家了。
郝燕見一旁秦淮年薄唇抿的有些緊。
以為他是聽到醫生喚她「席太太」,又以夫妻的角度囑咐,所以不高興了。
她連忙去順毛,「秦淮年,你沒事吧?」
秦淮年道,「沒事。」
他的確是頗有微詞。
不過,除了這個,還有另外一件事。
秦淮年看向診療床上的席臻,眼眸微微眯起。
男人其實很了解男人的。
在那樣危機的情況下,雖說郝燕和席臻都坐在一個車裏,但畢竟車頭撞上去的是郝燕的方向,每個人都有自私,會把自身安危放在第一。
就算席臻再怎麼紳士,當時也應該伸手拉她一把才對,而根據郝燕後來的敘述,席臻是整個撲過來,用半個側身去護住了她,環着她的手臂也因為才會骨折。
這樣的情況下,做出的反應最真實。
若說席臻對郝燕沒有半點心思,絕無可能。
媽的,又多了個情敵,煩躁。
席臻也想到剛剛醫生的話,咳了聲,想要表示說不用當真,「燕子,剛剛醫生說的讓你照顧……」
話沒等說完,被秦淮年打斷,「我來照顧!」
「啊?」郝燕目瞪口呆,「秦淮年,你要照顧席臻?」
「嗯。」秦淮年點頭。
他犀利的下巴微抬,語氣理所當然道,「畢竟他救了我的女人,我很感謝他,替你照顧他也算無可厚非!」
開玩笑。
秦淮年怎麼可能讓郝燕去照顧席臻。
就算不至於到醫生說的所謂洗澡,但是日常生活里也不行,哪怕席臻剛剛有所表示的意思,但郝燕很感謝他,難免會多照顧他一些。
以前秦淮年對於席臻多少還是放心的。
知道他很長情於已故的女友身上,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可是現在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更加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傍晚的時候,秦淮年提着個行李箱敲響了公寓的門。
郝燕看到他後,眼睛都瞪大了,「秦淮年,你來真的啊?」
她還以為只是說說而已。
「嗯!」秦淮年道。
郝燕躊躇,「這……」有點不太像話吧?
她話還沒說完,糖糖從她身後蹬蹬蹬跑出來,激動又驚喜的喊,「爸爸——」
糖糖像是枚小炸彈一樣,扎進了秦淮年的懷裏。
「爸爸,爸爸!」糖糖摟着他的脖子。
最近兩次約會,都是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沒有帶上女兒。
糖糖也非常懂事,始終以為爸爸要重新把媽媽搶回來,所以她要做最堅實的後援團。
糖糖興沖沖的把他往房子裏帶。
看到他拉着的行李箱,高興的原地飛起來,「爸爸,你要搬來和我們一起住了嗎?我們一家人終於又可以在一起了,我好開心!」
郝燕在旁看到滿心歡喜的女兒,眉眼也不由笑開來。
秦淮年一把抱起糖糖,鏡片後的眼眸深邃的望着她。
窗外的夕陽,全照在他們的身上。
樓上望着這一幕的席臻:「……」
確定是替郝燕來照顧他,而不是藉機來和老婆孩子生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