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暫的剎那間。
林凡腦海里的想法很多,稍微有點亂,這也是他成為仙帝以來最為雜亂的一次,有點激動,有點期待。
周強乖巧的站在一旁,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靜靜的等待着。
他不知道武祖的想法。
但內心安穩的很,來到陌生的地方,遭遇不認識的強敵鎮壓,性命之憂讓他坐立不安,而如今武祖出現在面前,還能有什麼可害怕的。
「我在修仙界傳下的武道之路發展如何?」林凡問道。
周強道:「武祖傳下武道石碑,供天下生靈修行,弟子來到這陌生世界前,武道已經成為修仙界第一傳承,就算是曾經的修仙者都無法與我們相比。」
「在這數百年的時間裏,出現很多驚才絕艷武道強者,以絕對的實力捍衛了武道在修仙界的地位,同時跟仙門,魔道,妖道四分天下,而魔道在數百前就已經衰敗,可以說在修仙界,武道佔據三分之一的地盤,而且還遙遙領先。」
「這一切切,都是武祖帶來的,天下間無數沒有靈根的凡俗之輩,因為武祖的武道石碑,走上修煉之路。」
「武祖在修仙界武道中已經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武祖石像萬座,供世人供奉。」
周強將修仙界的情況說出,只是他並沒有說一些不好的事情,就是隨着武道不斷發展,出現很多叛徒,心狠手辣,作惡多端,早就忘記修行武道時的本心。
林凡心情好的很。
就算他修行到仙帝境,還是喜歡聽別人溜須拍馬,感覺真棒。
他倒是沒有想到,隨便傳下的武道傳承竟然發展到這種程度。
他現在算是明白。
為啥在仙界會遭遇那些仙帝的圍攻,說什麼修行禁忌體型,原來都是害怕武道發展的太快,將仙道擠壓下去。
就說這修仙界。
仙門發展到至今都不知道過去多久,而武道才發展區區數百年的光陰而已,竟然壯大到這種程度,的確是驚人。
潛力太大。
就跟開啟外掛似的。
「原來如此。」林凡表現的很淡定,只是內心卻是很不平靜,原來都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看來他這武祖乾的很是不錯。
周強道:「武祖,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既然遇到武祖,他自然不會放過,就要當一位跟屁蟲跟在身後,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着武祖混。
林凡沉思片刻,緩緩道:
「既然已經這樣,那我便在仙界成立武道體系,從此在仙界開枝散葉,將武道推到高峰。」
周強聽聞,大喜之下,立馬跪拜在地,「弟子周強,願為武道之路奉獻微薄之力。」
武祖要在仙界成立武道體系,那就是開宗立派,屬於天大的事情,從今以後世間所有武者都將有根腳,也有靠山,比獨自一人在外要好很多。
就算被強者欺負,那也絲毫不懼。
大可傲然的告訴對方,我們乃是武祖弟子,你們膽敢傷我?
想到這種情況,他就興奮的想跳起來。
林凡道:「你知道武道在仙界屬于禁忌體系嗎?各方強者都想除之後快,你不怕?」
「弟子不怕,就算為武道犧牲性命,弟子也毫不後悔。」周強堅定道,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哪裏還有後路可退。
好不容易遇到武祖,不跟武祖一路黑走下去,別人知道,怕是都要將他噴成傻狗。
對於林凡來說,他現在的想法就很簡單。
成為仙帝後的他,足夠的自信。
別的不多說。
就算仙帝群毆,他也絲毫不畏懼,當然,那傳說中的仙尊到底會不會出現,就不好說,但想來想去,仙尊怕是很難出現,都未必存在,還能怕什麼。
想到這裏。
他衣袍一揮,直接帶着周強消失在此地。
既然要開宗立派,就得尋找一處好地方。
數日後。
一處群山引起林凡的注意,平凡無奇,毫無特點,但位置不錯,就選擇在這裏。
林凡漂浮在空中,周強老老實實的跟隨在身後。
偶爾瞧瞧的偷窺着武祖。
真是偉岸啊。
比修仙界遺留的雕像都要偉岸無數倍,光輝籠罩着他的內心,他在修仙界修行武道時,就在幻想着武祖是何等的模樣,而現在看到之後,他已經深深的被折服了。
「此地看似平凡,但有帝則成聖地。」
林凡傲然的看着,隨後五指一抓,群山震動,猛的懸浮起來,緊接着,林凡的衣袍無風震盪着,隨後就見無形的刀刃席捲而去,修剪着群山。
地底靈脈直接被他從四面八方牽引而來。
凝聚在此地。
形成一處人傑地靈,仙氣盎然的仙境之地,修煉武道者,無需這些,但對林凡來說,既然想搞自然要搞的最好。
「帝顯!」
入仙帝者,聽人呼喚他的名號,心有感應,相隔千萬里都能以神念到達那邊,而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告訴別人他林凡要在此地創立武道聖地。
對於周強來說,他就感覺到一股驚人的威勢從武祖身上爆發出來。
給人的感覺有種不敢想像的力量籠罩在天地間。
在周強眼裏。
他看到一道偉岸的虛影從武祖身上浮現而出,映照天地每個角落,這隻有仙帝才能做到,不達仙帝者,難以做到這一步。
此時。
仙界各大勢力仙帝強者在第一時間感受到這股氣息。
緊接着。
浩蕩的聲音傳遞仙帝每一個角落。
雖有誇張之說,但卻覆蓋千萬里。
「今日我林凡將以武祖之名成立武道聖地,為世間武者之信仰,不服者可前來挑戰。」
那浩瀚的虛影顯現在各處。
無數仙士都驚愣的看着那尊偉岸的身軀。
在他們的眼裏,那就是浩瀚,偉岸,不可跨越的無敵存在,甚至連絲毫的反抗餘地都沒有。
有些認識林凡的天驕們,木訥的看着虛空那道身影,說實話,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感覺這人生變的好快。
曾經還能相互怒斥,賊子找死。
而如今。
這兩者間的差距,已經驚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只有深深的卑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