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臨近中午,康明松索性就沒有離開這條小溪,反正這裏環境不錯,正好可以作為野餐的最佳地點。
兩人開始分工合作,康明松開始挖土修灶生火,並且給5隻雉雞拔毛、清理內臟,這後面一項活兒康明松原本是不太喜歡做的,但是現在沒有別人,只能是親自動手了,總不能讓袁冰綾這個女孩子來做這事情吧?
袁冰綾則是在附近的樹林裏撿柴火,事情進行得井井有條。
還不等康明松的水燒開,袁天楚就提着一隻身上插着一支箭矢的野兔跑了回來。
康明松這一次帶上了不少的器械和調料,這頓午餐弄的可是極為豐盛,不到一個小時就大快朵頤起來了。
袁天楚倒是對康明松的手藝讚不絕口,同時還向他請教槍法。雖然在輸掉比賽的時候,袁天楚有些不忿,但現在越想越是對康明松的槍法嘆服。
在一群亂飛的雉雞中,能夠快速的用七發子彈打中四隻雉雞,這槍法絕對過硬。這可是比打移動靶還要困難的事情啊。
康明松也沒藏着掖着,把自己的一些心得體會告訴袁天楚。事實上這也沒多大用處,畢竟槍法這玩意兒,三分靠練習,七分卻是靠天賦。
袁天楚得知,康明松在三年未打過獵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七發中四,頓時有些目瞪口呆。然後,他看向康明松的眼神都帶着星星了,儼然小迷弟一個。
康明松心中暗爽,能夠收復心高氣傲的袁天楚,可是很難得的,更何況他還是女朋友袁冰綾的弟弟。
他很想說別崇拜哥,要知道哥最好的槍法可不是這個,另外一項槍法可是百發百中哦。
只是,袁冰綾就在身邊,這樣的葷話他實在沒法兒說出口。
袁冰綾對於康明松的槍法倒是沒有什麼感想,作為女孩子的她,對射擊沒什麼興趣,也不知道康明松這樣的槍法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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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後,三人在小溪邊的大石頭上躺着曬了一會太陽,休息一陣子之後,這才起身出發,繼續今天的爬山之旅。
再次出發之後,康明松等人也沒有深入那些人跡罕見的老林子,而就是在附近轉悠,採摘野果野菜,挖點藥材。
剛剛進入五月的千慧山,因為高海拔的緣故,還處於春末時節。這是一個萬物勃發的季節,也是一個物產豐富的季節,簡直就是一個野果野菜的博覽會。
茶泡兒、茶片兒、地泡兒、刺泡兒等等市場上極為少見的野生水果在這裏比比皆是,伸手可得,而諸如貓耳厥、野生香菇、野蒜、刺老芽等也是隨處可見,倒是讓康明松重溫了兒時的快樂。
小時候,農村的小孩沒有什麼娛樂方式,也不像現在的城裏小孩那樣整天都送到各式各樣的補習班,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林子裏玩耍,對於他們來說,這片林子就是他們的樂園。
在林子裏,好吃的、好玩的應有盡有,這裏也留下了康明松關於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若是換成以前,有買車買房壓力的康明松肯定無法像現在如此盡興,如今的他,真正是在享受大自然帶給他的感動。
袁冰綾姐弟倆雖然在小時候也曾回過鄉下老家,不過他們老家和康明松家這邊不一樣,雖然也是山區,卻沒有這樣的大山,也沒有如此豐盛的山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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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泡是油茶樹的果實,即茶子的變態體。其色灰白或綠白,有的微帶紅色。形狀、大小近似桃子,肥胖飽滿、表皮光滑發亮,中空,果內側為纖維狀,可以生吃。
茶泡最開始味道淡甜微苦,有澀味,成長到一定程度,表面蛻一層薄皮,表面為蛻皮之後乳白色時苦澀味會淡化很多,甚至消退,此時口感最佳,後期變枯,慢慢的出黑斑,不易保存,時間長了會開始變質而不適合食用。
茶泡的形成是要有嚴格條件的。一是季節,必須在長新葉、新果的時候,二是要有充足的水分,當然還有光照等條件。
春末時節雨水又多,也有一定的光照,茶樹的新葉、新果都還很小,一遇到刺激,就會使新葉、幼果異常生長,形成茶片與茶泡。所以茶泡一定是在這個時節,小燈籠般的從樹枝上鑽出來,白胖胖、脹鼓鼓的,十分可愛。
茶片也有地方就叫茶耳,它不是油茶樹果實的病變,而是油茶樹葉子的病變。葉子變異時膨大、捲曲,形成白里泛綠、或者綠里泛紅、或者全紅色的、特別肥大飽滿的葉片,這就是茶片了。
地泡兒又叫野草莓,因是草本植物,生長在地上。野草莓吃起來清鮮香甜,能讓人有種回到兒時的感覺。
地泡兒之味美,堪稱一道山珍,但只有那些生長鄉間或嚮往山野之人才有福緣吃到。因為它無法保鮮,也就不可能見於攤點。
然而自然環境下的野草莓,總是那麼蘊藉含蓄的漸次成熟。往往同一植株上,近端處已然掛果成熟,中下部尚在努力開花。因而它的果期特長,鮮香數月,可以從五月一直吃到六月。六月一過,地泡兒便風華盡斂,復歸於植物群中一些平淡無奇的野草了。要想再品味它的異果奇香,就只有等到來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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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茶泡、茶片、地泡兒這樣的野果,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現在見到實物,更是驚喜莫名,吃的不亦樂乎。
本來,茶泡和茶片一般情況下是在清明左右才有的產物,不過因為千慧山的特殊地理和氣候環境,這裏面的山貨都要比外面的晚上不少時間,如今正是各種山貨最旺盛的季節。
不一會兒,康明松的背簍就被各種新鮮野果野菜所佔據,不得不把一些物資轉移到袁天楚的背包里。倒是袁冰綾這個女孩子比較輕鬆,但也接過了康明松的獵槍還有袁天楚的十字弩帶着。
因為近一年來經常參加勞動,康明松的身體已經不像一年前那樣發福跡象明顯了,現在的他身體非常健康,背着一背簍的山貨,倒也不太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