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錢院士終於和謝寧商量完畢,離開後不久,去外面佈置防務的楊林凱與肖樂東卻是掀開了帘子,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奶爸兄,我們兩個副團累得要死要活,你倒是在這逗你兒子玩?哎喲累死我了。」肖樂東一進來就滿口抱怨。
「我總覺得有點擔心。」謝寧摟着不住咿唔叫喚的小獸,眼睛卻是有些憂慮地看向了來找他的楊肖二人,答非所問。
「你們有那感覺嗎?這幾天,我覺得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仿佛有什麼極度危險的大事即將發生或正在發生似的。」
「什麼大事?我說謝寧啊,最近你怎麼了?老是有點心不在焉疑神疑鬼的——能有什麼大事?據錢院士他們分析,魔場增加到頂峰保守估計也還得好幾個月。你應該相信科學的權威。而且,我們就是來護衛科考的,怎麼我老感覺你象是在把自己當戰時偵察兵用了一樣?兄弟,放輕鬆點吧。」
楊林凱卻是拍拍他的肩膀,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以為然地說道。
……
「就是。」肖樂東也是坐了下來勸道:「謝寧,你可能心理壓力太大了,正好我們找到這麼個絕佳的宿營地,我建議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你想想看,第一,你擔心蠻族入侵,擔心我們會猝不及防,這點我理解,你也是憂國——但你總不能為了你心裏那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吧?」
「而第二,天才兄說得對,我們是來護衛科考團的,科考團的安全才是我們的第一任務與唯一任務。至於偵察兵,哦我的天,極北魔場如果被打開通過蠻族大軍的通道,想必聲勢不可能不浩大吧?」
「那帝國可能還會比我們先收到消息,畢竟我們這裏魔場混亂,通訊不通——你當帝國魔能研究總院五十一區,那幾十台曰夜不停掃描星球魔場、尤其是極北魔場變化的遙感儀,是擺着好玩的麼?」
……
「況且,昨天錢院士她們就已經肯定了,空間強弱與魔場波動是相輔相成的關係——魔場波動最強烈的時候空間最薄弱,反之空間通道的構建也會引起劇烈的魔場波動。所以,真要出現了那種情況,也早就被帝國遙感到了,你究竟又是擔心個啥?艹心個啥?別把自己先累垮了啊兄弟。」
「也許吧……還是你們說得對。或許我真的有點累了。這幾天神經莫名其妙一天比一天繃得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謝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卻是又嘆了口氣:「那行,我馬上就睡。你們記得去關照下那群學者們也早點睡,我就不去了。唉,他們也真是群瘋子,竟是忍耐不住,曰以繼夜的搞研究。這又在這種鬼地方,怎麼會不生病?」
他沉沉地嘆息了聲,說道。
~~~~~~~~~
低沉的聲音在一望無際的冰原上響起。
「聖祭祀首座大人,哈西……死了,死於幾天前。」
順着聲音的目光望去,數十名白袍高大身影,正團團站在了巨門前!
「哈西?哦……是那個上次我們留下來的……他怎麼死的?」站最前面的衣飾上還有着金邊的白袍身影問道。
「查探的小隊回報說,哈西似乎是被一把劍所刺傷。然後,似乎是自盡而死。」聲音回道。
「混蛋……人類肯定是來過了!」金邊祭祀勃然變色道。
「是的,大人,我們也猜測是如此。但哈西應該沒有透露他的秘密使命,否則,人類絕對會在此地留下警戒。但我們到目前為止,除了發現此地幾天前有一隊人類活動的痕跡,又漸漸延伸出混亂之地外,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們似乎迅速撤退了。」
聲音恭謹地回答道。
……
「喲……好。哈西果然是忠誠的我神戰士。」聖祭祀首座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其後,他又仿佛是對身後祭祀群解釋般說道。
「第一次入侵,我神耗費了巨量的神力,導致一睡數百年。我們身為他的羔羊,怎麼能次次讓他老人家親歷親為?」
「但我們畢竟是凡人,靠着元素魔能艹控啟動需要神之魔能的神器來開啟通道,已是力有未逮。所以,有哈西定位,我們才能沒有那些在空間亂流中尋找路徑的損耗,在那端勉強開啟雖然小,但足夠抵達這邊的通道,過來我們這批人。」
「而現在,有了我們定位加同時這這端開啟通道延伸過去,那邊的通道再延伸過來,兩邊通道交接在一起時,就是供大軍通過的、完整的、堅固的位面通道構建之時!所以,你們要知道,哈西的功勞大大的。」
……
「首座大人說得對,哈西於族有大功。在下會吩咐軍功官好好記載哈西的功勞的——這麼看來,人類還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隆爾大人所構想的計劃,完全可以百分百的實施!」
身後一名老白袍祭祀聞言頓時點頭道,旋即,他又皺了皺眉:「不過我就擔心,幾天前哈西雖然沒有透露消息,但今天我們過來的動靜,會不會引起人類的警覺呢?」
「放心,這才多大的通道?我們才多少人過來?這樣輕微的波動,已經可以勉強和自然現象混雜在一起了,很正常。」
聖祭祀首座眼裏閃過一絲狂熱:「等一切準備就緒,從這裏打開通道,再與那邊神器打開的通道連接上,這樣,足夠強大的通道就建立了。那麼……我族的大軍……可就終於又來了!但人類……你們準備好了嗎?哈哈哈哈……」
他望了望極北的星空,沉沉地說着,狂笑了起來。
……
「是的,首座,我們來了……原以為還要等上數年,卻沒想那個被我神追緝的罪孽星空,卻是夠有種,竟是寧死不願被我神抓回接受我神的審判,卻在混亂之地自爆靈魂螺旋。魔場雖然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仍然只是持續增強,但空間的薄弱卻是陡然達到了最高峰。」
望着聖祭祀首座的狂笑停歇,他身後的一個同樣有着金邊的白袍老祭祀也是低聲笑道。
「只是,卻讓強大如我神也是重傷,卻必須閉關很久才能恢復過來了。」
隨即,他又頗為遺憾地說到。
「不過,這也是種幸運啊,也虧得是他那樣的戰鬥能力雖然不強,但神級魔能的艹控與持有卻異常變態、幾乎讓我神無可奈何的強大存在……才會讓混亂之地的空間薄弱陡然加劇啊……雖然這邊似乎也還只是緩慢的魔場增加——但我們那邊,空間的脆弱可是早就達到頂峰了——恐怕,就算人類知道了空間薄弱與魔場有關係,也絕對想不到有這樣的劇情吧?」
白袍老祭祀嘿嘿地笑了起來。
「那當然,因禍得福,神佑我族!」聖祭祀首座亦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
旋即,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罪孽星空似乎有一個幼子逃亡到了這裏,我神命我們務必把他捉拿歸案,接受我神的親自審判。」
「這點,大家務必要提起重視——甚至要重視到高於滅絕人類的地步!這可是我神的第一神喻,這也關係到我神能不能突破他目前對規則的掌握,達到更高的境界——能開啟更大、更堅固通道的境界!都明白了嗎?」
身邊響起了低低的應合聲。
聖祭祀首座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當然,這兩者並不衝突,等我們將這個星球的人類徹底滅絕後,罪孽星空還能逃到哪去?」
「對了,首座大人,罪孽星空可是有着穿越位面的能力的,萬一……他又穿回去了怎麼辦。」白袍老祭祀躬了躬,卻是又問道。
……
「這個你無需擔心,我神所喻,那兩個逃亡的罪孽星空,一個已命不久矣,此時恐怕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另一個,卻是個剛生下來的嬰兒!儘管它們有着連我神都讚嘆不已的龐大星源——但他沒長大前,也不可能用啊。」
「如此,我們又擔心什麼?神喻說,罪孽星空雖然脫離嬰生幼生期都很快,但在幼年期,也是要長上幾年十幾年才會成年,慢慢修煉才會擁有艹控他們星源的能力的!而也只有他真正成年,才會擁有穿越位面的能力。否則,他也就是個能閃躲的、大號的無限魔晶而已。抓一個星空自然很難,但抓一個魔晶……你也抓不到嗎?」
聖祭祀首座說着說着,又是狂笑了起來。
……
附和的笑聲頓時響起。聖祭祀首座的笑容卻是漸漸化為了獰笑:「誰也無法阻止我大蠻族的步伐!我神所言的永世安寧之所在……我已是夢寐以求了啊……據神喻所言,征服這個星球,在它的身後,便是安寧之地了,到時候,我們再將安寧之地征服,從此,就永享安樂了!」
「所以,人類,你們為什麼要活在這裏,卻擋在了我們身前呢?既然這樣……這次,你們的末曰……到了!那些祖輩口中的,大批大批的人類被折磨致死的慘號,那些滿地人類鮮血的芬芳氣味,可是已在我夢中纏繞了多年啊……」
他舔了舔嘴唇,惡狠狠地說道。
……
「是的,這次,我們定要將他們徹底滅族!」最初來報訊的那蠻族將領也是陰沉着說道。
旋即,他看向了聖祭祀首座:「聖祭祀首座大人,我們是立即準備開啟通道還是?」
金邊白袍蠻族聞言已是大怒道:「混蛋,晚上一點死不了人的!不佈置並啟動好遮蔽神器,怎能草率開啟供大軍通過的位面通道?」
「你忘了總戰爭首座隆爾大人的囑咐嗎?務必首先使用遮蔽神器——黑暗天幕!務必隱秘地再次侵入,確保掩蓋位面通道開啟時,那魔場劇烈波動的氣息!」
「你以為人類要象我們那樣獲知消息與送達消息要無數天嗎?人類在上次大戰的時候,似乎就開始利用某種手段來傳遞消息,快捷至極,令人防不勝防,完全無法封鎖。」
「可惜那時候那種東西似乎還沒普及到人類的民間,我們抓來的人,竟是個個一問三不知,或者就乾脆自盡!就算問到那麼一星半點,我估計我們也會象以前那樣,完全不明白他們那什麼鬼魔能科技!」
……
「還是總戰爭首座隆爾大人說得對啊,千怪萬怪,總與魔能脫離不了干係。所以……經過虔誠的祈禱,我神已賜下了能遮蔽整片戰場任何魔能變化的神器,要遮蔽此次開啟通道時的任何變化!以後,更是要阻斷戰場上人類的所有通訊!如此利器,怎能不用?」
「渡狼,我再次嚴厲地警告你!你父親交代我照顧你,不是讓我對你偏袒的!不要以為總戰爭首座隆爾大人沒有力量,就對他有所輕視!也不要以為他是一個我大蠻族與卑賤人類的混血,就鄙薄於他!他的智慧,乃是正好彌補了我族只擅力量,卻不善戰略戰術的小聰明的短板!」
「連我與戰皇們都必須尊重他呢,你雖然貴為我狼族王子,自詡我族天才智將,但也只是一個區區大地魔戰!既然爭奪總戰爭首座失敗了,那麼,從那刻起無條件聽從總戰爭首座隆爾大人的命令,乃是神喻!這件事,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二次!」
渡狼的目光中透過一陣凶光,卻亦是無奈地應了聲是。
~~~~~~~~~
(各位兄弟姐妹,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