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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來重新走回了屋子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宴此時正在脫衣服,看樣子恢復情況倒是比她想像中好很多。怪不得張麻子對這劑猛藥這麼有信心,除了胸口那個傷疤,整個氣色看上去比林憶來還好。
白宴看見林憶來往裏沖,顯然無比意外,頓時厲聲大喝:「嘿,放肆!誰讓你進來的?」
「你在幹嘛?」
「這衣服的麻線都扎我身上了,還怎麼穿?給我拿件金絲綢的過來。」
「……」
林憶來走過去,兜頭就是一瓢。
白宴震驚不已,難以置信地看着林憶來:「大膽!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林憶來怒道,「不知道哪裏來的破脾氣,也不看看自己是誰!有衣服穿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白宴被林憶來突然的彪悍嚇到了,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兇猛的女人。
「你什麼人?」白宴一臉認真地詢問,一副問罪的樣子。
「我是你爸爸!」
「放肆!」
「你再說一遍這兩個字試試!」林憶來又舉起了瓢,嚇得白宴當即往旁邊一縮,老實認慫。
「好男不跟女斗。」
「給我把衣服穿上。」林憶來把衣服丟給了他,白宴一萬個不情願,但在這個瓢的威逼利誘下,他不得不聽話的接過衣服。
林憶來看到他消停,這才放下手,「穿好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白宴撇了撇嘴,只好聽話的照做。
張麻子的房子位於小漁村最遠的地方,靠海而建,站在院子裏就能看到平靜的海水。瞬間就能讓人心裏安寧下來。
哎,這麼好的地方,簡直就是獨棟靠海別墅洋房。
雖然魚腥味確實重了點。
但是,何嘗不是林憶來的理想之地啊。
真是幸虧張麻子沒什麼人緣了,這個時候,家裏突然多了兩個人,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麻煩和注意。
想來張麻子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住在這裏,也是可憐。
白宴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林憶來回頭,看向逆光中走來的白宴,即使粗衣粗布,那一身的王貴之氣卻依然無法掩蓋得住。宛如畫卷里精心雕琢過的盛世美顏下,是一雙深邃的眉眼,只消不經意的一瞥,也能看得人泛起陣陣漣漪。
「咳,再盯着我看,小心我摳了你的眼珠子。」白宴冷冷地開口,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
「坐。」林憶來急忙收斂了心神,拍了拍旁邊的台階。
白宴皺了皺眉,不情願地坐下。但因為挨得太近,還不適應地往旁邊挪了挪。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林憶來問道。
「不記得。」
「你自己呢?」
白宴想了想,搖頭。
「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嘛?」
再次搖頭。
「我叫張飛飛,剛才那個老頭叫張麻子,是我爺爺。」林憶來決定在他想起來之前,先偽裝自己的身份,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白宴目前這個樣子,讓人有種很容易惹事的預感。
這會白宴點了點頭。
「那我呢?」白宴問道。
「你是我的追求者,叫小包。」
白宴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顯然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會追求她,更沒法接受他有一個這麼土氣的名字。
「我覺得你在撒謊。」白宴毫不猶豫地說道。
林憶來扭頭瞪了他一眼,白月光時期的白宴,簡直太不可愛了。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大家會覺得白月光時期的白宴充滿了魅力,在她看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找打好嘛。
「你當初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我為什麼會受傷?」白宴才不相信她的話。
「因為你為了證明愛我啊,以死明志。」
「……」
白宴扭頭仔細地看向林憶來。
看她的樣子,頂多算是清秀,這種樣貌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要說驚艷那根本沾不上邊。他是怎麼會看上她的呢?
「你在看什麼?」林憶來莫名其妙地問道。
「研究一下,你是哪裏吸引了我。」
林憶來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當然是我整個人的魅力。」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點噁心。」白宴一本正經地說道。
林憶來又拿起了那個瓢,「我敲你一下就不噁心了。」
白宴往旁邊再縮,「不噁心了,一點都不噁心。」
「很好,我們進入下一個環節。」林憶來放下瓢決定繼續剛才的話題。
白宴卻突然開口:「我們兩是什麼關係?」
這話倒把林憶來給問住了。
正常情況下,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但是在這個小漁村里,張麻子對外說的都是他們兩是夫妻。
林憶來決定先無視他這個問題了,「我們是什麼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想起來自己是誰?」
「你不是都知道嘛,我為什麼非要想起來。」
廢話,想不起來他難道還真的要在這個小漁村待一輩子嘛。
林家怎麼辦?
整個大寧朝怎麼辦?
林憶來不是那種走哪兒都要讓別人擔心的人,所以,就算是躲在這裏她也希望家裏知道一下,畢竟,目前的她對於家裏的人來說,就是生死未卜的。
但為了白宴又不好貿然回去。
否則,引來了不必要的人,再害兩人一次,以那群山匪的兇殘,怕是整個小漁村都得被他們屠了。
而且,當時的情況顯然白宴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所以他必須得先恢復記憶。而且,還得儘快。
不然朝廷里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因為你不恢復,你就無法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可以講給我聽。」白宴想了想說道。
「講也沒多大用。」
「那我要怎麼恢復?」
「做點曾經一起做過的事情吧?」其實林憶來也不知道,她沒想過。畢竟白宴會失憶,這根本是意料之外的。而且,他這還不算完全失憶,是某一部分失憶。
她總不能敲一下,就讓他換個性格吧?
白宴似乎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提出來的問題,「曾經,我們做過什麼?」
林憶來看了他一眼,難道要來點猛料?
有些人不是突然一刺激就想起來了嘛?
林憶來突然站了起來,轉個身走到了白宴的對面。
白宴被她目不轉睛盯得發毛,不自覺地拉了拉衣服,「你想做什麼?」
「你把眼睛閉上。」
「閉眼做什麼?」
「讓你閉你就閉,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閉上。」
白宴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
林憶來俯身,面對着白宴的臉。她鼻息間的熱氣撲面而來。
白宴緊張地攥緊了衣服。
然後——
「啪!」
白宴睜開眼睛捂着臉,驚訝地咆哮:「你打我!」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林憶來興奮地看着他,一副求打的樣子。
「受死吧!」白宴深深有種,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遭遇過這種羞辱的感覺,頓時怒火中燒,抄起旁邊的棍子就朝着林憶來揮了過去。
然而,他剛要撲過去,林憶來伸了一個黑腳,白宴被絆了一下,直接摔地上了。
「完了完了,這失憶失的怎麼連功夫都沒有了。」林憶來無比心痛道。
白宴這一倒卻站不起來了,索性圈着腿坐在地上作憂鬱狀,一副無法接受自己這麼無能的樣子。
那楚楚可憐的勁兒,讓人看了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原來,白月光時期的白宴是這樣的嗎?
怪不得脾氣差卻總說他人畜無害了,就這模樣,誰去害他都覺得自己是禽獸好嘛?
張麻子從後院伸出個頭看了一眼兩人,「嘖嘖嘖,真是不中用。」
「爺爺,你趕緊給我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他不是都醒了。」
林憶來跺腳:「我不管,你必須得讓他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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