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胡允銀」
「你給我說!」
洪小濤渾身顫抖,厲聲大叫。請
胡允銀抖抖索索搖頭說道:「小濤首長,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洪小濤氣慘了,衝到胡允銀跟前咬着牙嘶聲叫道:「你再說一次不知道?」
胡允銀幾乎都要哭了:「我……我真不知道……」
洪小濤肺都快氣炸了。
樓建榮狠狠一抹臉的污水,沉聲說道:「查!」
「查個底掉!」
洪小濤狠狠重重的一點頭,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裏蹦出三個字:「給我查!」
一聲令下,幾十個電話秒秒鐘打了出去。
這時候,樓建榮看見了金鋒,疾步前低聲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搞這麼大……別讓我們……」
「背鍋!」
樓建榮說這話的時候,除了滔天的憤怒之外,眼還有絲絲的慌亂。
樓建榮也慌了。
金鋒輕蔑的看了看樓建榮,從拎着的包包里取出那張通告唰的下砸在胡允銀的臉。
「兩位大首長既然在這裏,也省了我的事。」
「現在,我實名舉報胡允銀首長……」
「第一,我的水電站一應手續俱全,被他關了。還強行拆了。」
「第二,我的帝都山原始森林未經得我的同意,強行徵用。」
聽見這話,樓建榮跟洪小濤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這裏面的彎彎繞。
兩個人相視一眼,牙齒都咬緊了,眼的怒火幾乎都要噴了出來。
心裏頭都快把胡允銀恨死了。
不但只恨胡允銀,連當地的一幫人也全都恨死了。
胡允銀聽到金鋒的話慌了神,大聲的辯解,卻是語無倫次,蒼白無力。
金鋒冷冷說道:「水電站因為要環保不准建,那我的帝都山不需要環保了?」
這句話當即把胡允銀給打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兀自強行申辯着。
「我,這是為了本地幾十萬老百姓的發展……」
「再說了,城投公司是大型企業,他們有手續的……」
金鋒冷冷的看着胡允銀,漠然說道:「那是說,你收了賄賂故意想整我?」
胡允銀面色一變,急聲叫道:「你誣衊,我根本沒收!」
金鋒抬手指了指胡允銀,曼聲說道:「收沒收,你說了不算。」
「我說了算。」
偏頭過來,冷冷說道:「兩位首長,我現在實名舉報,胡允銀受賄。錢,藏在他老爹家裏面。」
「他老爹家裏兩口棺材都裝滿了錢。」
「他的住宅拆了,一定會有更驚喜的發現。」
一聽這話,胡允銀頓時身子一抖,露出驚恐萬狀的表情,驚悚萬狀,呆呆的看着金鋒。
他怎麼會知道我把錢藏在棺材裏了?
洪小濤一掃胡允銀的臉,冷哼一聲,嘶聲叫道:「馬帶人去搜!」
「房子也拆了搜!」
胡允銀轟然間如遭雷擊,身子骨打起了擺子,一下子癱倒在地。
見到胡允銀這幅樣子,那絕逼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其他的人心底發寒,禁不住的倒退了兩步。
金鋒這時候冷冷說道:「我接着實名舉報,本地的幾位領導都受賄……」
「他們的錢都藏在……」
挨着挨着的點名,挨着挨着的點出藏錢的地方。
此時此刻,金鋒如同一個深淵的惡魔,一個地獄的厲鬼。每一句冰冷的話出來都石破天驚。
噗通!
噗通!
幾聲悶響,幾個人全都倒在了地。
這時候,金鋒慢慢轉頭,猙獰一笑,所有人心底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着金鋒慢慢的走到曹洪的身邊,所經之處,人們自動的讓出道來。
曹洪面若死灰,雙股打顫,連看金鋒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金鋒點煙靠近曹洪輕輕說道:「你是個小馬仔,我弄死你髒了我的手……」
「傳個話給你們老闆。」
「你們發的招我接了,現在該我發招……」
「給我接好。」
「不讓讓我失望,接不起,全家死。」
曹洪身子如篩糠般的抖個不停。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徹底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下午兩點多,曹洪從本地賓館一躍而下,死於非命。
而胡允銀卻是瘋了。
是的。
被嚇瘋的。
第二天午金鋒回到錦城,拿了東西之後直飛天堂之城。
那裏,將會有一場盛會等着自己去出席。
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參加這個大會。
順便,再過去收拾下對付自己的殺金聯盟。
早春三月,微微細雨,楊柳青青,吹面不寒。
梔子花的芬香在空輕然蕩漾,幾把花傘在雨巷挪動。
綿綿細雨,小橋流水,踏過青石板的路面,倚欄而望,白牆青瓦烏篷船,古風遺韻水墨般畫卷鋪撒在視野。
飛來峰的神,靈隱寺的清幽,西子湖畔東晉隱士們的邋遢,隋代大運河的繁華。
煙波浩渺,樓台煙雨,草長鶯飛,雲淡風輕。
瞭望永鎮白娘子的雷峰塔,再回頭看看斷橋,金鋒走出西子湖畔的清幽別墅。
無獨有偶,這處地方赫然是去年斗寶之前,夏鼎被度假的所在地。
如今,自己卻是以最高貴賓的身份入住這裏。
一飲一啄,皆由天定。
「白娘子真的被關押在雷峰塔下面嗎?」
「沒有。」
「雷峰塔倒了,法海的封印解除,白娘子出來了嗎?」
「沒有白娘子,沒有法海。」
「雷鋒塔下是一座地宮,裏面有吳越國王錢俶的親筆簽名。」
「還有釋迦牟尼的真身髮髻舍利。」
「還有其他東西嗎?」
「有。」
「一條青蛇。」
「騙人。」
「沒騙。青蛇被山海地質隊的抓走了。」
「現在我們要去哪?」
「虎跑寺。」
虎跑寺的大名可謂太大太大,始建於公元819年,歷朝歷代都有維護和修建。
在外人的印象,虎跑寺最出名的莫過於濟公,在金鋒的心底,卻是另外一個人。
那是弘一大師李叔同。
當年李叔同在虎跑寺吃了幾年的齋修行了佛法,最後到的靈隱寺受戒剃度,正式出家為僧。
時隔多年,他又在虎跑寺圓寂。
在這裏金鋒見到了李叔同的紀念館和舍利塔,倒是頗有些感慨。
沿着虎跑泉往西到了著名的西冷印社。這是神州近代史最出名的一個機構。
他們領銜的神州金石纂刻藝術早在十年前被收錄在聯合國非物質化遺產的名錄。
期間的山林石刻皆是,無一不是名家手筆,還有他們珍藏的六千多方名人印章和字畫更是價值連城。
天堂之城歷來為佛國之城,鼎盛時期光是各處寺廟數量高達兩千餘座。
加又是江南水鄉,歷史化氛圍非常濃厚,吸引了大量的人騷客在此定居。
假山之內,青翠掩印的亭子裏,幾個老頭正霸着石桌面紅耳赤的爭論着。
春雨下得有些密集,沒帶傘的金鋒把外套脫下來蓋住小丫頭的腦袋快步進入亭子裏。
「你瞎說,這分明是活化石夏鼎刻的章子,你愣說是啟功刻的。」
「什麼都不懂。瞎講。」
「我不懂?我不懂?真是好笑,夏老八十歲以後沒刻過章子,這是他兒子夏玉周昨天在夏莊國賓館親口說的。」
「還有這個章子,明明是雞血玉,你愣說雞血石……你眼光也太差了。」
「什麼雞血玉,這分明是最正宗的昌化雞血石。這是我父親傳下來的最珍惜的大紅袍。」
「哈哈,這要是大紅袍你還幾年都沒賣出去?」
「從一千萬到一百萬,現在連八十萬都沒人要。」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