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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情沉重,可風息還是衝着帝莘點了點頭,卻是感謝他方才出手教訓司輕舞。
風息雖不懼司輕舞,可司輕舞說的也沒錯,他當時如果真的出手,就會落人口實。
姑且不論辛霖還得留在大龍山,司家的人也一定會借題發揮。
可帝莘暗中出手就不同了。
而且能出手的如此巧妙,也只有帝莘的實力才可以。
哪怕是風息,當時的情況,也沒法子那麼準確傷到司輕舞的兩條動脈。
那木刺恰到好處,算是教訓了司輕舞,讓她也跟着瘸幾天,也不至於致命,卻是恰到好處。
「呵~」
帝莘被感謝的莫名其妙,只得是笑了笑,也不辯解。
「你來了就好,我剛好有些事要找你,我的混沌石用光了。」
因為孵化小烏丫,帝莘可沒少花費功夫。
雖然現在小烏丫送走了,可他的混沌石也空了。
如果不是風息剛好過來,他過幾天就得想法子去外面「弄一些」了。
「你還是老樣子。我把它們放在扯上了,你等下。」
風息無語,不過好在他有所準備,帶了一些過來。
風息也剛好帶一些東西給辛霖,就折身去車庫拿東西。
會議室內,就留下了帝莘和巫扈。
「你不解釋解釋?」
帝莘睨了眼巫扈。
今天巫扈還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不也打算出手?」
巫扈笑了笑。
別以為他沒看到,帝莘早前起身時,手掌掃過會議桌,當時那會議桌就已經被動了手腳。
自己也不過是在那基礎上,又用了幾分力。
若非如此,會議桌也不會破的如此巧妙,他相信看不順眼司家人的,絕不只有他一人。
「沒想到,民間還隱藏着這樣的好手。」
帝莘感慨着。
「彼此彼此,畢竟看不順眼狩妖界做法的人,也不只有你一個。」
巫扈拍了拍帝莘的肩,踱出了會議室。
「我怎麼覺得,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帝莘自言自語着,不過想到方才葉凌月等人解氣的模樣,他勾了勾唇。
「就算是給你孵蛋的報酬好了。」
說罷,帝莘六步履輕快,走出了會議室。
醫務室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因為送來的及時,司輕舞的血止住了。
可她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司輕舞活了十六年,還不及這兩天受的委屈多。
她沒有任何疤痕,皮膚雪白的長腿上,因為跌倒在地,留下了兩個猙獰的傷口。
因為木屑污染的緣故,哪怕是經過消毒,怕也要留下一些疤痕,最後恐怕不得不動用微整手術。
「姑父,你倒是說句話啊,那個帝莘出手傷人,你倒是教訓他啊。」
司輕舞也一口咬定,就是帝莘下的手。
那傢伙陰陽怪氣的,站在那跟冰山似的,一定是他。
「小舞,不是姑父不幫你,這實在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帝莘下的手。」
黃鐘愁的臉上都要長出皺紋來了。
「怎麼就沒證據了,當時那麼多人,會議桌突然炸開,就只有他和那個老師坐在會議桌旁。木屑就是從他的角度刺中我的,不是他還能有誰?」
司輕舞不依不饒了起來。
「可刺入你膝蓋的木刺碎開了,留下的部分幾乎成了粉末,很難判斷上面的靈力到底是誰的。至於會議桌,也都碎了,雖然理論上只有帝莘有可能,可也不排除,會議作年久失修自己壞了,也問過夕教官,那會議桌大概用了十幾年,有過修理記錄。」
黃鐘為難着。
「難道就這麼算了?姑,你看看,這就是你們說好的,好好保護我?我到華國還沒一個月,就接連受了兩次傷,傷害我的人連一根汗毛都沒少,姑,你把手機給我,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爸媽。」
司輕舞哭哭啼啼了起來。
「小舞啊,你先別急,先聽你姑父說清楚。你爸媽最近不在國內,電話老打不通,我也聯繫不上他們。」、
司柔好言安慰着。
「那就讓我聯絡秦哥哥,我長這麼大都沒這麼委屈過。」
司輕舞怒極。
「小舞,你難道想讓你秦哥哥看到你這副模樣?」
夕霧眼看司家夫婦都沒法子安撫司輕舞,於是說道。
司輕舞一聽,回過神來。
她咬了咬唇。
她險些忘記了,秦哥哥不喜歡自己胡攪蠻纏,他喜歡自己安安靜靜的模樣。
「最近全球各地妖人出沒,秦王據說也在各地奔走。如果這時候來華國,怕是要舟車勞頓。」
黃鐘也連忙說道發。
即便是他身在甘寧省,也聽說了,最近國際上不太平。
加勒海一帶以及兩級附近,都出現了一些怪事,接連有飛機和航船出事,狩妖界被驚動,也都紛紛派人前往查看。
更不用說,陸續有古遺蹟的消息傳出。
司輕舞咬着唇,回想着自己來到華國之前,秦王哥哥前來送行。
男人俊逸的面上,帶着濃濃的寵溺。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朗聲道。
「小舞,此去華國,你不可任性。要知道,華國擁有最完整的東方狩妖人體系,那裏培養出來的狩妖人才絡繹不絕。就連我,早年也在那修煉過,你到了那裏後,不可驕縱,那裏也許會有驚喜等着你。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去找你。」
況且,她被辛霖那幫人給欺負了,簡直丟盡了秦王哥哥的臉,這時候去哭訴,他一定會因此小瞧了自己。
「可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司輕舞咬着牙。
「小舞,訓練才只進行了一個月不到,你的傷勢我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很快就會恢復。至於那個帝莘還有辛霖等人,都在基地,等你恢復了,難道還怕找不到機會?」
黃鐘循循善誘道。
「你們說的對,就算是在學校沒機會,等到一個月後,出了基地。」
司輕舞輕咬着唇,思量着。
辛霖擁有暗之靈的天賦沒錯,可她那兩個朋友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再說了,辛霖只有天賦,沒有法子系統訓練,還不是一樣,到了野外,自己一定能找到機會。
「至於那個帝莘,我回去之後,會告他一狀,他當年突然脫離狩妖界,對他有意見的人大有人在,一旦他有什麼差錯,狩妖界一定會出手。」
黃鐘的話,總算讓司輕舞轉憂為喜。
「也對,華國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着瞧。」
司輕舞看着自己的傷口,恨恨道。
「君子報仇,半年不晚,司輕舞這筆賬,我是記下了。」
辛霖從食堂里出來時,已經時吃得肚子鼓鼓漲漲。
這頓飯卻不是她自己出的錢,凌光和秦川消息靈通,已經第一時間趕來了。
秦川這兩天訓練表現不錯,加之沒有司輕舞,奚玖夜又去看人去了,他因為表現優異,得了一些獎勵,就被凌光拉着請了三人吃了頓飽飯。
「小霖,司輕舞的腳不是瘸了?還是兩隻?我聽說了,有幾個愛拍馬屁的都跑去醫務室看她了。」
凌光吹了聲口哨。
事情的經過,辛霖等人沒有詳細說。
可是想到司輕舞那囂張跋扈的女人居然吃了癟,凌光就心情愉悅。
他原本還打算對司輕舞下手,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那是帝教官幫的忙,不是我自己報的仇,自己的仇自己報。」
辛霖頗有骨氣道。
「也許,我們都誤會了。」
葉凌月卻是沉吟片刻,忽說道。
「誤會什麼?」
辛霖納悶。
「沒什麼。」
葉凌月笑了笑。
作為醫者,她當時就留意過司輕舞的傷口,那傷口的位置有些微妙。
那兩根木刺,應該不是帝莘的方向射出的,而是……
看破不說破,也算是一種美德。
「不過這次辛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暗之靈力可是非常稀罕的。」
秦川言語間,有些羨慕。
「羨慕個什麼勁,我坦白告訴你們,我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它。現在我體內也沒有半點靈力,你們能信?」
辛霖撇撇嘴。
開心不過一刻鐘,她剛才吃飯時就觀察了下,自己體內,壓根沒什麼靈力。
當時對上司輕舞,能暴揍她一頓,那絕對是超常發揮。
「罕見的靈力,大多數有專門的修煉之法,風局聯絡的那位老者,應該懂得修煉之法,你也許可以聯絡他?」
季無憂提醒道。
「辛霖,你過來。」
正說着,風息走了過來。
他還拉着一個行李箱。
「我先去找我小叔,待會聊。」
辛霖忙迎上風息。
「辛霖的小叔可真年輕,我還以為他是她男朋友呢。」
季無憂看着風息打開行李箱,裏面裝滿了各種零食和保暖的衣服,不無羨慕道。
「風局的確也是年輕有為。而且吧,我總覺得哦,他對辛霖有些不同。」
凌光摸着下巴,一臉的好奇。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別以為,我關了禁閉,就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了,你對……」
葉凌月沒好氣道,正說着,就見奚玖夜也從食堂里走了出來。
奚玖夜臉色有些難看,比起葉凌月等關了一晚上禁閉還要難看幾分,他的眼窩深陷,還有些發青,一臉的精神萎靡不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