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羅夫他們在那裏艱難的生活了很多天,大約有半個月左右,這些人幾乎都已經麻木了,每天都用自己的能力去結束戰友的生命,從他們的身上拿到一些能夠活下去的物資,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事情都已經是習慣了,遠沒有第一次那麼害怕。
在這中間還有一名軍官注意到他們這名軍官就是巡邏這附近的,他在這個團隊發生了一些疑問,因為他們這裏一個人都沒死,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晚上的氣溫越來越冷,因為火車的原因,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禦寒設備,跟他們一批來的小團隊幾乎都沒人了,可是他們這個團隊一個人都沒有損傷,這難道不是太奇怪了嗎?當這個軍官想要調查的時候,第二天人們在雪堆里發現了軍官的屍體,當時彼得羅夫就說了,要麼這個軍官死在這裏,要麼咱們全部的人死在這裏,自己去選擇吧。
雖然軍官死亡的事情很少發生,但是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況且上面的注意點不在這裏,上面的注意點,在這個機場什麼時候能夠完成,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距離總攻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如果不能在那天完成的話,轟炸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的,上面派來了很多的憲兵,這些憲兵不是來管士兵的,他們是來管整個工程的進度的。
又是一個寒冷的夜晚,這些傢伙又靠着鋼盔來取暖,但是彼得羅夫的臉上卻沒有了,早先那一股高興勁兒,這幾天他已經體會到權力的樂趣了,這些人做什麼事情都聽他的,他必須得保持下去才行,如果想要保持下去的話,必須不能讓這些人損失了。
白天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這塊空地是用來安放重型轟炸機的,蘇聯並不生產重型轟炸機,這一點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就說明這些飛機全部是從美國運來的,而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些德國人和華夏人,可不管對象是什麼人,這裏都是不安全的,除了寒冷和飢餓之外,華夏人的反擊很快就到,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活命。
「班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天你在團部那邊回來就這個樣子了,是不是咱們這邊又有什麼變化了?如果有的話說出來就是了,咱們兄弟們一塊扛着,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沒有我們扛不了的事情。」有幾個士兵也看出了彼得羅夫的不對勁,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們承受事情的能力倒是提高了不少,連軍官都可以手起刀落,就不用說其他人了。
「都過來一點,我有事情要說。」彼得羅夫算了算時間,現在應該是軍官巡邏的時間,不會到自己這邊來,而且今天晚上也不需要殺別的士兵躲子彈,所以今天是一個商量事情的絕佳時機,這個事情得跟他們說清楚,也是為了自己以後的權利,也是為了他們的腦袋。
大家也都圍過來了,本身他們的距離都不遠,所以過來的也都很快,不明白班長為什麼這個時候如此緊張,他們已經找到活下去的出入了,雖然有很多人被他們幹掉了,可這一刻,只要自己能夠活下去,誰會去管別人的死活呢?這都怪該死的戰爭。
「今天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咱們這個地方並不是前線的簡易機場,而是給那些重型轟炸機準備的,這些重型轟炸機都是從美國過來的,如果他們從這裏起飛去轟炸華夏,到時候華夏的報復立刻就會過來,周圍這一片區域沒有活的出路。」彼得羅夫並沒有說很多,那些話並不需要說出來,這些人都不是傻子,都在戰場上那麼長時間了,也都清楚華夏的報復有多麼的迅速,有一次他們的炮兵陣地就偷襲了華夏,也算是給華夏帶來了不少的損失,就在他們準備撤退的時候,前後不超過十分鐘,天空當中就出現了華夏的飛機,轟炸機和戰鬥機都有,這種速度讓他們感覺到吃驚,就算是扔下大炮一個勁的奔跑,最終也不可能逃命。
彼得羅夫看了這些傢伙一眼,看到他們臉上的驚慌,彼得羅夫需要的就是這一點,如果這些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主意,那想要繼續掌握他們就不可能了,如果他們驚慌的話,那就比較好辦了,這個時候一般都沒有主意,大家的從眾心理很強,彼得羅夫只要是提出自己的意見,這些人基本上都會同意的,這樣也就能夠保證權利永存了。
「班長,華夏如果盯上咱們這個地方,就憑咱們的兩條腿,打死也不可能跑得出去啊,咱們得想個辦法才行啊…」這個老兵是彼得羅夫最信任的手下了,這傢伙在士兵當中也很有威信,整個團隊當中,除了彼得羅夫就是這個傢伙了,當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彼得羅夫,很顯然也跟以前的時候一樣,希望彼得羅夫可以出個主意。
「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跑,別說是靠我們的兩條腿了,就算那些軍官也跑不出去,別看他們騎着快馬,華夏人的攻擊是以平方公里為單位的,咱們周圍二三十公里內肯定都不會有活口,除非咱們現在就當逃兵,這樣才能活下去,要不然的話就只能是到上帝那裏去報告了。」彼得羅夫慢慢的說道,同時在觀察其他人的眼神兒,如果這些人有意思的不對勁,彼得羅夫肯定會幹掉這個人的。
當逃兵的事情他們都沒有想過,雖然這幾天幹掉了不少的戰友,但這畢竟是在秘密當中進行的,上面也查不出來,更加不會為難他們的家裏人,可如果當了逃兵,這個消息就會傳到後方,後方的人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反正他們不想把這樣的事情帶給家裏人,可是如果不這麼辦的話,所有人就得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