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保安把人給拖走了,簡恆轉身回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衝着章嘉良說道:「你來說吧!」
章嘉良一聽簡恆點了自己的名,立刻擺手說道:「老大,我可沒有把你住這裏的事情告訴他,您別把賴我!」
簡恆笑道:「行了,我還不知道你,見面沒有打他就萬幸了,斷不會把我住哪裏告訴他的。以他的本事想知道我住在哪裏也不用去問你,不過這小子本事到還是有點的,居然能溜進這裏來」。
簡恆現在住的地方雖然算不上是龍潭虎穴,但是一般普通人想躲過保安的眼線進來還真的不容易。
「這也算是本事?」
「憑什麼不算了,算了,和你談這個沒意思,說說看吧小子怎麼淪落到這個熊樣子的,別說你不知道啊,你小子要是能忍的住幸災樂禍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簡恆笑着伸手點了一下章嘉良。
章嘉良聽了嘿嘿一笑。
羅敏好奇的看着章嘉良:「你還跟他有聯繫?」
「你這話問的就知道你不適合在鬥爭圈裏混,什麼叫有聯繫啊,我跟他能有聯繫麼,只不過上次咱們遇到了這小子,我回去以後做了一點兒功課罷了」章嘉良笑眯眯的說道。
很顯然現在張一平的下場在章嘉良看起來挺爽的,都是窮着過來的,這世道誰會喜歡叛徒,就算是叛徒本身都不會喜歡自己的同類,更何況章嘉良這樣的。
孫四維這時笑着催促道:「說吧,大家等着眼睛都綠了,你還賣起關子來了」。
章嘉良說道:「以前老大跟我們混拍賣行的,這小子不仁義偷了老大幾年攢下來的客戶賬本名錄和老大的對手一起坑了老大一把,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老大轉身玩起了健身,然後就是牧場……」。
「說正題,你想急死人啊!」羅敏這一刻覺得章嘉良的話真是多。
章嘉良答道:「這是不孫哥沒有聽過嘛!」
看到簡恆抬了一下手,章嘉良這才繼續說道:「這小子和刁家輝就是相互利用,要說這小子也不蠢,手中拿着咱們以前的客戶名單小日子過的也算說的過去,不過也是老天有眼,任他千思萬想,用盡了任何手段保護原來的那份名單,最終這份名單還是落到了刁家輝的手中!……」
說到了這裏,章嘉良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毛開始賣起了關子,都不需要別人猜,整張臉上就寫滿了幾個字:快問我呀,快問我呀!
簡恆笑道:「行了,你就別賣什麼關子了,說出來聽聽!」
「你知道是誰把他的名單泄出去的麼?」章嘉良一張嘴又賣了一個關子。
看到羅敏抬手準備打自己了,章嘉良抬了一下手先做了一個救饒狀,然後才說道:「他老婆!」
「他老婆?」孫四維頓了一下,一臉的好奇。
章嘉良臉上的表情那是要多開心有多開:「對的,他老婆,刁家輝睡了他老婆,然後鼓動他老婆套出了他的名單!接手咱們以前客戶的人是他老婆。哦,應該說是他的前妻!刁家輝這人用差不多同樣的套路給張一平這狗東西來了一下狠的,不光是送了他一頂綠帽子,還斷了他的生計!」
「這老傢伙還行啊!」簡恆聽了只是嘴角咧了咧!
章嘉良說道:「老大,要不咱們收拾他一頓?」
簡恆看了一眼章嘉良:「你小子忍的住?」
以前刁家輝是讓簡恆有點兒束手無策的,不過現在嘛,就憑刁家輝在簡恆的面前根本就是個螻蟻,簡恆因為得了空間也就把收拾他給忘到了腦後,但是章嘉良不一樣,現在洛杉磯混的風聲水起的,不說黑白兩道通吃,但是交情都是有一些的,想想看洛杉磯是什麼地方,當你的身邊不是政客就是有名有號的商人,要是不就是名星的時候,章嘉良對付一個不入流的華裔商人能有多難?
「嘿,嘿!」
章嘉良撓了撓頭。
簡恆掃了一眼章嘉良:「以後違法的事情不要干,正兒八經的做生意才是正道!」
「我也有下黑手,只是託了一位朋友查了他一下,這小子現在估計已經在局子裏喝茶。他這樣的人哪裏用的着我陷害他,周身都是毛病,手下十來個律師辦的都是假移民的事情,現在那邊一查,坐定了罪名,他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章嘉良說道。
孫四維道:「那你不是幫了剛才那位的忙?」
章嘉良扯了一下嘴角:「現在那女人哪裏看的上他,找了兩姘頭小日子過的性福着呢!」
「這都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簡恆嘆了口氣說道。
「亂花迷人眼啊!張一平這小子把錢看的越死,人在動的心思也就越大,要說的刁一輝也真是好手段,愣生生靠着今天送點兒小禮物,明天送點兒小玩意兒,先是當着張一平的面送,後來就私下裏送,總共也沒有多少錢,就把張一平的媳婦給弄到了床上去。要說以前我對這女人印象還挺好的,衣着看着挺樸素的,人也熱情的很,看起來十足十的賢妻良母的樣子,誰知道變的那麼快!」
說到了這兒,章嘉良居然有點兒小感慨了。
孫四維聽了張口說道:「由檢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一但追求起了名牌,對於享樂有了過份追求的時候,就是心防最薄弱的時候!你說的那姓刁的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一點點的把這女人給弄上了床」。
「行了,別提這爛事了,讓耳根子也乾淨一點兒」簡恆沒有興趣再知曉下去了。
章嘉良說道:「別呀,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還有?」
「嗯!怎麼能沒有?精彩着呢,那女人拿了名單自己也沒有本事搞,搞了兩個月就如同沒頭的蒼蠅一樣,最後自己上手賺的錢還不如每個月張一平給她的零花錢多呢,不到兩月,手上的客戶丟了一大半,自己以為有張一平的本事,誰知道一上手才發現這生意沒有像她想的那麼容易。虧了錢,這女人還撐着呢,覺得自己只要學那就一定學的會」。
簡恆這才笑了笑:「還真有意思!」
「可不是麼,現學!她以前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庭主婦,和一個個身價上千萬上億的老闆打交道,沒有多久這女人就用上了自己的身體,不過有身價的誰缺過女人,還是她那樣貨色的,不講究的玩一玩提上褲子不認帳,講究的人根本就換新買手了,然後這女人抓瞎了,找到刁家輝去借錢,借了兩次沒有還上,人就成了刁家輝手下的站街女,就算是刁家輝現在進去了,換了個馬夫繼續站呢」章嘉良說道。
「天作孽尤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孫四維嘆道。
「可不是麼!」羅敏說道:「如果張一平沒有那事,現在怎麼說也得和咱們一樣的收入了,誰還瞧的上那點兒拍行的生計!」
孫四維道:「這人的先擇那是一步錯,步步錯!」
「還真是這樣,再說這張一平吧,和老婆離了婚又被老婆抄了底,然後就奔回國混掮客,準備攏幾個老闆東山再起,可惜的是現在國內不是要好到了一定地步的人,誰會借給你錢?打腫臉充胖子似的生活了一段時間,這才發現自己以為自己糊弄人呢,結果發現自己在別人的眼中就一耍猴的,關健是什麼,為了維持以前的生活,借上了高利貸,現在欠了地下錢莊兩百多萬,利滾利我都不知道他要還多少了」章嘉良說道。
簡恆瞅了章嘉良一眼:「行啊,國內這邊都門清了!」
「我這是拖伍哥打聽的,我哪裏有這本事!」
簡恆一怔:「伍勇?」
「嗯啊,伍哥這邊不是能回來了麼,他的路子比我廣多了,原本我着找賀總的,不過跟他沒有伍哥熟……」
「行了!以後啊別把這心思放到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上,沒事想想干能賺多少錢,要不就回家睡覺養養精神也好!」
下面的事情簡恆都不用問了,欠了地下錢莊的錢,那日子要是好過的了才是怪事呢,至於剛才張一平一進門那一通頭磕的,無非就是想讓簡恆替他扛下那些債務罷了。
這想法就有點兒痴心妄想了,就算是以前簡恆都不會這麼做,更何況是現在。
不過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也反映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張一平真的是走頭無路了,最後死馬當活馬醫這才求上門的。
可惜的是,張一平忘了,簡恆心腸硬的很,尤其是對那些和自己無關的人,老實說簡恆起來能放過張一平一馬都是看在因禍得福所賜,現在替他還高利貸,不說簡恆了,就說隨便拉一個人,給自己的親兄弟背這個賬怕都沒有幾個人可以拍着胸口站出來的吧。」該!「羅敏開心的說道。
老實說簡恆的心中還是滿爽的,不過要是表現出太幸災樂禍出來,簡恆覺得自己的層次有點兒低,形像有點兒low逼,如果現在要是簡恆一個人,簡恆早就樂的哈哈大笑,高喊一句:狗日的你們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