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一個聲音傳了出來,笑呵呵的,這個人一米七五左右的樣子,也是一個光頭胖子,他身後跟着兩個大壯漢,他抓着徐封的手腕,往後拉了拉徐封。
「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的兇狠啊,這以後怎麼辦啊?殺人,是要犯法的啊!」
這個胖子大眼睛,濃眉毛,這天氣就穿着一件短袖,漏出來的地方,到處都是紋身,脖頸處掛着一塊玉佩,他樂呵樂呵的,笑起來的樣子還很溫馨,他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和秋奕是兩種感覺,秋奕是高壯凶,胖子雖然看着也是社會人,但是卻很和藹。
「劉洋,這麼晚了,不睡覺,不去操你那妹子,跑這幹嘛來了?」
顯然,秋奕和這個叫劉洋的,還認識。
「哎呀,秋哥啊,我早就說過了嘛,你為人做事的,有些太過於凶暴了,你說,你吧人家打成這個樣子,人家要去法院告你,你怎麼解決了嘛,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怎麼還是這麼爆的脾氣呢?」
劉洋說話慢慢的,懶洋洋的,好像還帶着一些南方口音,聽起來其實挺有意思的,我不經意間,又多打量了打量這個劉洋。
「劉胖子,你少給我來這套,你嚇唬誰呢?你讓他去告我好了啊,我秋奕再道上這麼多年,是被一個人告過嗎?是從監獄呆過一次兩次了嗎?告我的人,什麼後果,你也都知道的,是吧?劉胖子?」
「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啊?我膽子小,你再把我嚇壞啦,秋爺,做人,要不要講道理的啦,道上收利息,也沒有像你們這麼收的啦,高的離譜啊。」
「我逼他借了嗎?是他自願的吧?」
「那現在人家還不上,你就要廢人家啊,你還講不講道理啊,本金也給了,利息也都給了,差的那些,就算了嘛,好不好,就當給我個面子咯?」
秋奕起身,給自己點着了一支煙,側着臉,瞅着劉洋,他笑了
「你丫誰啊?面子我給的着嗎?我秋奕做人再道上是出名的,是我的一分不能少,不是我的我一分也不要,他該我的,就得還我。」
劉洋到也沒生氣,又笑了笑,摸着自己脖頸處的玉佩
「秋爺,你這樣說,那就是不講道理咯?」
「講道理?和你們這樣的人講道理?你劉胖子和我提講道理?」
秋奕「呵呵」的笑了笑,他大口大口的抽着煙,伸手指着劉洋
「從小老師和家長就告訴我們,和人遇矛盾,不要打架,要講道理,現在才知道,只有把人打倒到地上,你踩在他身上,他才會聽你講道理!還有,和不講道理的人,不用講道理,講拳頭就好了,劉胖子,你少給我來話聽?知道嗎?我秋奕不是頭一天再道上混了,該我的,就得給我,一分錢都不能少。」
「那你就是不講道理了嘛,要和我提拳頭咯?」
「你嚇唬誰呢?」
徐封這個時候從邊上也笑了笑
「想弄一下?」
「哎呀,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有時候也不是好事情嗎,命就一條,還是珍惜的好。」
秋奕蹲下,把自己的煙從地上的那個人臉上攆過,聽見了慘痛的叫吼聲音。
徐封手上拿着匕首
「再問你最後一次,還錢不還錢!」
「洋哥!!」
地上的男子瘋狂的吼了起來
「救我,洋哥,你要救我啊!」
「別吼了,把警察吼來就麻煩啦。」
劉洋走到了秋奕的邊上,推開了秋奕,又推開了徐封,把地上的男子拖了起來。
轉身就把這個男子遞給了邊上的人
「那這樣好了啊,秋爺,這個人我是要保的啦,你要不要和我拼一下拳頭。」
秋奕笑了起來
「劉胖子,今天他走可以,但是他走了,如果你還能走,算你牛逼,我秋奕從來不吹牛逼的,我找他找了好久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幹嘛啊你,又嚇唬人,我說了,我膽子小,經不住你嚇唬的啦!」
劉洋「哈哈」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
「這樣好了,人我送去醫院,然後看看醫藥費,這醫藥費得從你的利息裏面扣是吧,然後我找人明天給你好了嘛。」
「好啊,那現在就是你劉胖子欠我錢了,對不對?」
「別開口閉口劉胖子的,這麼多小弟看着呢,是不是,給點面子嘛。」
秋奕笑了笑
「行,有人還錢就行,明天若是不給我剩下的利息,那我就找你要了。」
「拜拜,秋爺,不送!」
秋奕笑了笑,帶着徐封兩個人手插兜就離開了。
他們前腳走,後面劉洋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再也沒有剛才那股子柔和的表情,他咬牙切齒的,使勁往地上吐了一口
「草泥馬的!」
「洋哥,照我說,幹了他們得了,操他媽的,這秋奕明顯的太囂張了!」
「現在沒功夫理他,大家都在搶地盤,你惹上這樣一條瘋狗,麻煩,到時候他死也拉着你同歸於盡,麻煩,反正日子還長。」
「那,那,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
「着急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去看看醫藥費,剩下的明天給這隻瘋狗送過去,我不想讓他再纏上我,這點錢,不值當的,要先搶地盤,擴充實力,現在是好機會!」
「至於這場子,早晚會找回來的,別着急!」
劉洋給自己又點着了一支煙,他看了看邊上的人,轉身自己就離開了。
很快,周圍的人都走了,燒烤店老闆連忙拿起來了墩布,過來擦地上的血跡,我和金磚金條也都有些震撼。
我看着那邊秋奕消失的背影,徐封的面貌再次在我腦海裏面浮現。
至於秋奕和劉洋他們的事情,我也沒想太多,燒烤攤的許多人都走了,我依舊還是在喝酒,金磚和金條兩個人鬥着鬥着,也都累了。
到了後面,也是話越來越少。
我喝到後半夜的時候,趴在燒烤攤睡着了。
迷糊之中記着,自己好像又哭了,因為想沈璐了,第二天一早,若不是金磚叫我,我都忘記了,我應該去上學了。
走到學校的裏脊燒餅攤兒邊上,和老闆打着招呼,麻木的還想給沈璐買早餐,思考了一下,還是買了,回到班級,把早餐放在沈璐邊上。
我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等着沈璐,可是直到上課,她也沒來,我拿起來電話,嘗試着給她打電話,可是電話卻關機。
整整一天,沈璐都沒有露面,我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