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劇烈的震動聲傳來。
房門給一群人當場踢開,頓時湧進來一大堆人,朝着床上男女就是一陣拳腳伺候。
「張生,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進來一個冬瓜腰、南瓜臉的女子。
「夫人哪,你可不知道啊,我想死你了。你這一去就是三個月,你可聽說過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張生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衣一邊叫道。
「我管你陰不陰陽不陽的,你們男人全不是好東西。我才離開三個月而已,你就亂七八糟了。給我打,狠狠打。」南瓜臉一指張生,凶神惡煞。
「慢着夫人,我剛才那句話可是養生之道。
意思是說陰和陽之間,並不是孤立和靜止不變的,而是存在着相對,依存、消長、轉化的關係。
只要懂得轉化之道,就可以改變現狀。
不光化險為夷,而且,得到好處。
夫人,我跟你講這麼多,實際上就是為了把我自己的身體調養好等着你回來。
到時,一定包你滿意。」張生說道。
「那好,你怎麼樣包我滿意?」南瓜臉摳了一下鼻孔,葉不非感覺一陣子反胃。這鼻屎真它嗎滴大,快趕上自己的拇指頭了。
「你叫他們出去……」張生放下門帘,操作得當,一邊講解一邊……
「這個貌似跟陰陽合合之道有類似,我明白了。」葉不非心裏一激動,眼前一晃,發現自己皮膚已經變成了老松樹皮。
而天貓的身體幾乎縮小了一半。全身貓毛都蜷縮成一團,遠看就像是一團毛草窩子。
於是,這廝按照夢境中所見摧動陽氣融入陰氣互相轉化。
不過,發現,自己的陽氣泄得越來越厲害。
照此法下去,估計還堅持不到三分鐘自己肯定脫陽而死。
毛病出在哪裏?搞反了不成?葉不非吃了一驚。
「天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想了分把鍾後葉不非叫道。
「啥東西。」天貓直搖頭,表示不懂。
「黑暗符咒是陰性的,咱們可是陽烈的。所以,可以把它當成妻,咱們是夫,這是陰陽轉化之道……」葉不非把夢中看到的說了一遍下來。
「這樣子說來地鼠豈不是只母老鼠了?」天貓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
「就是不是,但是它身上有着黑暗詛咒的本源,也是陰氣滿天的。」葉不非一把把地鼠扔向了天貓,道,「按我教你的法子,陰陽合合。到時,你們達到琴瑟合拍之後再反過來輔助我。」
「我不是玻璃,我不玩玻璃的,它是男的啊……」天貓悽厲的大叫道。
「你才是男的,你全家都是男的。」地鼠突然溫柔的白了天貓一眼。
「難道……你是母的?」天貓一愣。
地鼠的臉刷地就紅了。
「哈哈,老天啊,果然是,咱們……。」天貓一聲猥瑣的笑撲了過去。
「你方唱罷我登場。」葉不非搖了搖頭,發現天貓地鼠進入合歡之道後居然出現了一個融有光明跟黑暗的晶體,那晶體一把點亮了整個黑暗詛咒圖標。
這廝趕緊摧動夢中合歡之術,把黑暗符咒當成一個女人對待了。
果然有效果,不久,發現自己給吸走的陽氣兜了一圈之後以更高端的形式回到了身體之內。
而且,這種陽氣之中含有綜合性的陰性之氣,其純淨度是相當高的。
葉不非感覺越來越舒服,精神倍增。
而剛突破,顯得比較虛無的三個元嬰此刻全力運轉,不斷吸收着澎湃的陰氣能量。
此消彼漲,不久,五陰陣漸漸的疲軟。
最後,牽一髮而動全身,四面壁上的圖標全部經貫通之後,黑跟白陰陽交錯。
不久,形成一個黑白各一半的光球一把砸向了位於地下的黑暗符咒。
五個圖標都發出了奪目的亮光,不久,五條光芒貫穿全部。
轟然一聲巨響聲傳來,整個地下洞府都跳動了一下。
頓時,飛沙走石,葉不非發現,地下的黑暗詛咒處居然出現了一道直通天頂的光之通道。
而光符居然化身為一個雕像,那雕像雕刻的就是一個全身黑色溜光滑動的冷艷女子,貌似,冷艷女子還惡狠狠的盯了葉不非一眼,最後,雕像一個旋轉隨着光道往上衝去。
「還想跑?」葉不非冷笑一聲,大手一抓,一股吞天吸力傳去,雕像還在緩慢上升。
不過,天貓、地鼠同時發出一聲吱叫,雕像居然一抖,結果給葉不非逮到機會一把吸下抓在了手中。
葉不非發現,這雕像也不曉得是什麼材質作成的。
「分身,它就是分身。」令孤相一臉興奮的指着她大聲叫道。
「分身就是一尊雕像?」葉不非一愣,摧動真力,一輪太陽發出熾熱的火焰印在了雕像身上。
頓時,哧哧幾聲爆響,一股白煙冒出,還在掙扎着的雕像再也不動了。
神念探出,穿過自己的光明封印。葉不非看到了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暗。黑暗之中好像有妖魔鬼怪,有悽厲的叫聲,還有令人顫慄的恐懼。
反正,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這廝趕緊退回了神念,發現全身都汗淋淋的了。
看來,剛才從靈魂到肉身都遭到了恐怖的莫名壓力。
「找到了第一尊就可以找到第二尊。
我也許還能碰到當初蟠龍真王幾個共同衝刺五彩霞環的道友。
一旦齊集那批人,也許我能窺視到那個屏蔽了地球修士的五彩霞環的一點秘密……」葉不非心裏激動的想着,一把把雕像收入了黑本空間中一間牢房之中。
在這塊地盤上,它即便是靈皇境強者也不可能脫身的。
因為,這是專屬於葉老大的空間。
「老婆,你沒事吧?」葉不非才想起白洛冰來,趕緊跑過去,發現她跟太雲正對峙着。
不過,兩人情況都不怎麼妙。
貌似都快虛脫了,人雖然還是站着的,兵器也舉着的,只不過,全是銀槍蠟槍頭的擺設而已。
葉不非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伸根手指頭都能戳倒他們倆個。
不過,走得更近些,葉不非才發現,太雲那小子好像有着雙面性。
開始跟白洛冰打鬥時有些嬉皮笑臉的,而此刻這傢伙就像是一塊冷冰冰的冰碴子。
他周身發散着令人痛苦的寒意,還有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
「誰是你老婆?」哪想到白洛冰突然扭頭看了自己的眼,好像在看路人甲。
「你……腦子沒燒壞吧?」葉不非一愣,就是一旁的令孤相都頗感意外。
心說不是你老婆嗎?難道吵架啦?
抑或是這傢伙在欺騙自己,好像也沒這個必要吧?
自己都成他的貼身保鏢了,欺騙有什麼好處?
反正令孤相是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後,歸結於家庭糾份系列了。
「你才腦子燒壞了,你全家都壞透了。」白洛冰狠狠的瞪了葉不非一眼。
看這女滴表情好像又帶着一絲別樣味兒,有點像是情侶吵架?令孤相如是這般的猜測着。
「哈哈哈,正好了,咱們本來就解除了婚約,的確是不相干了。白洛冰,拜拜!後會無期。」葉不非笑了笑,扭頭、轉身就要走人。
「你個死人,我冒着生命危險回來救你,你居然講出這麼無情無義的話,你的良心給狗吃了是不是?」白洛冰在後邊又是跺腳又是大叫。
這女在耍性子,絕對在耍性子,好像,只有關係極為親密時才有……這是令孤相的感覺。
「這是你自作多情罷了。」葉不非頭也沒回,繼續走。
不過,步子還是較慢的,明顯的留有餘地。
「小子,你太沒心沒肺了吧?」哪想到太雲居然開口了。
「說我嗎?」葉不非轉頭看着他。
「一個連老婆都不認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對話?」太雲一臉鄙夷。
「我們倆的事關你鳥事啊?」葉不非一臉吊吊的味兒。
「管天下不平之事,我就是看不慣。」太雲哼哼。
「別自作多情了,他講得沒錯,我們倆的事關你屁事。」白洛冰重複了一下葉不非的話,差點把太雲給直接噎倒。
「我……我自作多情,靠!這天下還有天理嗎?」
「當然有,首先,太雲,你知錯嗎?」葉不非問道。
「我錯在什麼地方?閣下,你講清楚。不然,今天你就得留下。」太雲恢復了一些力氣,霸伐之氣又上來了。
身上的寒意越濃,形成幾條白色霜霧如龍蛇一般封鎖了葉不非的退路。
「想留下他,太雲,你得先問問我手中的兵器。」白洛冰哼了一聲,手上一條綵帶往前一拂,三道霞彩閃過,瞬間,太雲搞出來的霜霧之氣蕩然無存。
「呃,我說,我可是在幫你,別不識好人心。」太雲自己都給搞糊塗了。
「幫,你不曉得夫妻份內的事,你一個外人越幫越亂嗎?而且,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幫我,是不是對我有企圖?我不想讓我的老公誤會我。」白洛冰的自我感覺超級的良好着實把太雲氣得差點暈倒。
「我不得不說,姑娘,你很美,但是,也不至於讓太雲我產生什麼好感。」太雲冷笑道。
「太雲,你把我老婆當成短褲色狼一直追殺,你可是錯得離譜。你說,你錯了嗎?」葉不非冷冷問道。
「唉……這一點我的確錯了。不過……」太雲想辯解,不過,給白洛冰一把打斷道,「沒有『不過』,錯就是錯。如果我實力不行給你誤殺了,那我就冤死了。所以,這種『不過』絕對不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