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宗師 第193章

    深夜。

    雲飛站在晏承舊的帳篷之前, 似乎在猶豫着該不該進去。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之後, 終究還是擔心哥哥的念頭佔據了上風。

    不想雲飛進入帳篷的時候,卻發現晏承舊和君無戰兩人正坐在桌子前喝酒,仿佛在等着他進來一樣。

    「我還以為雲小侯爺會更早點過來,這都快天亮了。」晏承舊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天上, 「再不來, 我都打算去睡了。」

    雲飛深呼吸了一口氣, 道歉道,「讓兩位久等了。」

    「久等倒是沒有。」君無戰接口道, 「只是你總要來這麼一趟的, 早來晚來沒有什麼區別, 早點來反而還能早點睡。」

    雲飛被君無戰和晏承舊擠兌的沒法說話, 但想到洛世清的手札還在他們手中, 只好聽着他們說話了。只要他們能將手札給他,別說只是這麼不輕不重的揶揄兩句,就算讓他站在原地讓他們打,他也絕對不會還手。

    「我想要那份手札。」雲飛開門見山道, 「我只要拓印一份便夠了,兩位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和我說,我一定努力辦到。」

    「小侯爺, 你可知道這份手札在外面引起了多少腥風血雨?」君無戰反問道, 「而且你能確定張言真拿到了它就能治好你兄長的傷麼?」

    「起碼有八成幾率。」雲飛長嘆道,「那些手札我們誰都看不懂,這個世界上能看得懂並且學會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 張言真已經是我最好的選擇。」說完,雲飛又看向晏承舊道,「晏少俠,你與張道長交往甚密,不知您作何看法?」

    「我……我不好說。」晏承舊沉默了片刻,遲疑着將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如果是我剛剛遇見張言真的那個時候,我會很贊成將手札交給他。可是現在的張言真已經變得讓我有些陌生了,我不敢確定我認識的那個人和現在的這個到底還是不是一樣?」

    以前的張言真很好懂,但現在的張言真表面上和以前一樣,但給他的感覺也完全不同,甚至讓晏承舊感到了危險。但張言真卻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危害的事情來,相反還幫了他們很多。晏承舊恨不得自己擁有阿金妮的能力,讓自己透過這重重疊疊的迷霧卻看清背後的事實。

    「你哥哥的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君無戰插了一句嘴道,「我看你哥哥的身體好得很,也不差這一天兩天。我看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張言真實在太奇怪了。雖然他說自己是陰差陽錯逃離落霞山的,但一個人證也沒有。小心駛得萬年船,再等等幾個月再說。」

    晏承舊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算是默認了君無戰的意見。

    雲飛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看君無戰的模樣便識相的閉嘴了。東西在人家手裏,他除了認栽還有其它什麼辦法麼?

    在雲家軍駐地的日子十分輕鬆。

    有時候晏承舊甚至還能混入那些圈養的人類村落里和某些人聊聊天,他身上的氣息和殭屍迥異,加上樣貌不錯,性格又好,自然很容易受到人們的歡迎。君無戰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他一到了村莊,那些雞鴨牛羊一個個都狂躁不安萎靡不振,簡直和禍水沒有什麼兩樣,次數多了,村民簡直將君無戰當成洪水猛獸,防他比防殭屍還嚴。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看不過他們這些任務者過得太輕鬆,很快,就傳來了一個讓他們震驚不已的消息。

    那個曾經逼得他們躲避不敢正面交鋒的徐天死了。

    「千真萬確,輝天帝親自出陣,徐天沒能支持三天就死了。」雲陽臉色凝重,但卻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顯然對此早有預料,「關鍵是,之前追殺過你們的十八鐵騎全軍覆沒了。」

    「什麼?」晏承舊等人不約而同的表示出了震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具體不知道,但應該就在追殺你們的那一兩天死的。」雲陽的視線在晏承舊等人身上流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收了回去,「十八鐵騎乃是輝天帝的心腹,他們不明不白的死了,徐天是最有可能的兇手。起碼能夠確定十八鐵騎中的兩人是死在徐天手下的一批妖怪手裏,並且徐天也確實下了追殺十八鐵騎的命令,鐵證如山,輝天帝不可能會放過他。」

    十八鐵騎在輝天帝的心裏真的那麼重要麼?未必。但十八鐵騎的殭屍統領是他手下僅有的兩個游屍之一,能夠輕易幹掉游屍的殭屍,絕對是個危險。不管這事到底是不是徐天乾的,但在徐天附近的地盤出了事,哪怕是為了震懾其他殭屍,輝天帝也不可能會放過徐天。

    「七煌兵團的人我們打過交道,要對付十八鐵騎的其他殭屍也就罷了,但遇見殭屍統領只有逃跑的份兒。」對於這一點,晏承舊敢打包票。殭屍統領少說也是個軍團級的高手,他們能逃跑都是因為那個統領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罷了。說來也是運氣好,不然早八百年就死了。

    「但十八鐵騎全軍覆沒不會有假。」雲陽微微嘆氣,「輝天帝和徐天打了三天,最後吃下了他的心臟,將他的屍身燒的乾乾淨淨,那個城裏的殭屍也全部都被殺了。」

    「那侯爺可曾聽說徐天手下有一批妖怪如何了?」晏承舊和君無戰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

    「你們說的可是那個叫七煌的妖怪組織?」雲陽反問道。

    「正是。」

    「似乎是在輝天帝到來之前就消失了。」雲陽笑道,「他們大概是提前收到了什麼消息跑了。原本徐天還要捉拿他們,但輝天帝很快就來了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來如此,」聽見這話晏承舊總算放心了一些。他和七煌兵團倒是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對方好歹也算是實力不弱的任務者,若是全部被殺倒也罷了,若是轉投輝天帝麾下那才要命。

    「這是個預兆。」雲陽眼神一厲,「輝天帝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他先殺了徐天,接下來很快就會對其他人動手。如果我沒有料錯,接下來他動手的對象應該是太師文權。」

    「文權不是那個想要將自己十三歲的孫女嫁給哥哥你當妻子的那個老匹夫麼?」雲飛忽然說道,「那個老匹夫也是不要臉,投機倒把從來都是第一,就愛給別人送女人,妾侍娶了一堆,女兒少說也有二三十個,都拿去聯姻了。要不是當初皇后娘家實力夠硬,這老匹夫還想給輝天帝送上幾個孫女侄女外甥女呢!」

    「也不能這樣說,起碼文權的確利用美人計不費一兵一卒的拿下了好幾座城,這樣的本事也足夠他位列千秋閣。只是他年紀大,底下又沒有像樣的子孫後代,他從墳墓里醒來之後也沒有討得多少好。除徐天之外,他算是最好捏的那個柿子了。」雲陽回答道,「若我是文權,大概會慌亂的睡不着,能做的大約就是和別人聯手。」

    「誰願意和他對上輝天帝啊?」雲飛撇撇嘴道。雖然大家遲早都要一死,但死道友不死貧道,其他的殭屍們八成打算等到文權和輝天帝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動手,哪裏會幫着文權一起和輝天帝正面對上?

    「當然是我們。」雲陽從容回答道。

    「哈?」雲飛撓撓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還請晏少俠與我這不成器的弟弟跑一趟。」雲陽拱手請求道,「唇亡齒寒,輝天帝若是接連吃下徐天和文權,恐怕實力又要更上一層樓。這個世界若是只有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殭屍,或許還有得救,但若是只剩下了輝天帝一人,恐怕就再也沒有恢復的餘地了。」身為殭屍,關於不化骨的了解幾乎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想要成為不化骨,必須要獻祭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殭屍不會生兒育女,那些低等殭屍總會慢慢減少,但人類卻能重新壯大,說到底也不過一個「熬」字。哪怕他並不喜歡自己的殭屍之身,也必須要努力活下去。

    「可以。」晏承舊很能理解雲陽的想法,若是人人都不去阻止輝天帝,就算是他們這些任務者也難逃一死。他和雲飛只是去相助文權,實在不行逃跑便是。

    「還是我去吧。」君無戰看着晏承舊說道,「你留在這裏。」留在雲家軍里監視張言真。

    「師兄不必擔心。」晏承舊擺手道,「我好歹還有幾張符籙傍身,也懂得一些道術。」君無戰不同,就算他不說,晏承舊也知道變成龍一定很傷身,還是好好調養一番為好。

    「也好。」君無戰想了想,還是應了。

    「我去為你們準備一些用得着的符籙。」張言真一直在邊上聽着,終於出口道。

    「那就多謝了。」雲飛喜上眉梢,「有張道長的符籙在,我們的希望又增加了不少。」

    張言真微微一笑,轉頭對着晏承舊的方向道,「一路平安。」

    「多謝。」晏承舊點頭應道。

    張言真臉上浮現一點失望之色,但晏承舊也只能裝作沒看見了。其實他暫時離開雲家軍也好,說不定張言真就在這些日子裏暫時想明白了呢?

    晏承舊和雲飛帶着一隻殭屍軍隊很快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順帶也帶走了洛世清的手札。原本晏承舊要將手札給君無戰卻被拒絕了。在他看來,手札在晏承舊身上可比在他身上安全。而他,接下來的日子大概就要好好防備張言真了。別看張言真一直老老實實的,但君無戰始終覺得哪裏不對。為此,君無戰住進了晏承舊的帳篷里,緊緊挨着張言真,方便自己監視他的舉動。

    按說以君無戰的性子,他並不會將張言真太過放在心上,但也不知為何,近來他身體裏的龍血總是蠢蠢欲動,每每接近張言真的時候就暴、動的更加厲害。這樣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卻偏偏在晏承舊離開之後就有了。這身龍血稱得上是君無戰的立身之本,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

    自此,君無戰幾乎足不出戶,只是一直死死的盯着張言真罷了。

    這天,雲陽忽然將君無戰給叫了過去。

    這可奇怪了,自從聽說文權得了晏承舊和雲飛的幫助之後對雲陽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就連圈養的人類也一批批的送到了雲家軍的駐地上來。對於文權來說,這些人不但不能給他增加什麼保障,反而還會成為他的累贅。既然雲陽想要,乾脆就直接給了,也算表示自己的誠意,而且還能順便安插一兩個內奸打探消息,簡直再合適不過。因此,雲家軍附近的村落在短短時間就擴大了一倍,甚至有了點繁榮的跡象來。

    雲陽的身體似乎好了一些,只是大半時間還是坐着,很少直接站起來。

    君無戰剛剛進入帳篷,就感受到了雲陽身上的一些不同。

    奇怪。

    以往雲陽都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收斂的乾乾淨淨,這一次怎麼有些氣息不穩了?

    君無戰挑挑眉,作揖道,「見過侯爺。」

    「君大俠不必多禮,請坐。」雲陽微微點頭道。

    君無戰從善入流的做了下來,和雲陽面對面。

    雲陽給自己和君無戰都倒了一杯茶,姿態很是優雅。這茶的苦味也很重,炒制的手法並不合格,但在如今這個年月里,也只有雲家軍的雲陽還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聽說君大俠最近對張道長很是關心。」雲陽直接了當的問道。


    「不錯。」君無戰知道這雲家軍都是雲陽的耳目,自己的事情肯定瞞不過他,也沒有想着要否認。

    「君大俠可知過猶不及?」雲陽將茶杯輕輕放下,「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觸碰的好。」

    「侯爺是在警告我還是在提醒我?」

    「看君大俠自己如何理解了。」雲陽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君大俠是個人才,實在不應該將太多的精力放在張道長身上。不如這樣,文權那邊可能還有些忙不過來,不如請君大俠前去相助一番如何?」

    「你要支走我?」君無戰一聽,火氣立刻衝上心頭,「敢問青雲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君大俠不覺得最近心煩氣躁,難以入眠麼?」雲陽看着君無戰眼下淡淡的黑圈問道。

    「這不算什麼。」君無戰想到近來身體裏越發奇怪的龍血,並不將這點事情放在眼中。在以前他尚不能好好控制這身龍血的時候,幾乎每天每夜的睡不着覺,脾氣更是一點就着。若不是自己接連完成了好幾次的任務換來了血脈壓制獎勵,或許自己現在已經變成被龍血控制的毫無理智的瘋子了。

    「君大俠還是遠着點張道長好。」雲陽突然看着君無戰說道,「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干涉太多。」

    「侯爺想要對我說什麼?」君無戰回過頭看着雲陽問道。

    「人的好奇心越少,才能活得越久。」雲陽認真說道。

    「不必。」君無戰擺擺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不牢青雲候費心了。」君無戰也隱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但他此刻聽着雲陽的語氣很想要將對方直接踩在腳下,更想要將這附近的東西都給毀了,就像是自己曾經在任務世界裏做過的那樣。肆無忌憚的破壞能夠讓他最快的平靜下來。

    「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雲陽勸道,「還請君大俠記住這一點。」

    「侯爺若是沒有其它什麼事情,請容在下告退了。」君無戰拱拱手,從帳篷里退了出去。

    「可惜了。」雲陽把玩着手裏的茶杯,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幾分寂寥之色。他已經將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但君無戰卻不願意聽,他也實在無法。

    帳篷外,似乎能聽見一聲輕微的嘲笑之聲,仿佛在為雲陽的多此一舉而發笑。

    外面的蟲鳴之聲叫的人幾乎睡不着覺。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明明已經是秋末,這些蟲子還能如此鬧騰?

    君無戰心煩氣躁,幾乎快要壓制不住心裏的衝動。這樣的感覺來的熟悉又兇猛,讓他幾乎難以抗拒。

    破壞吧,破壞吧!

    你既然擁有龍血,就不應該苦苦壓抑自己的想法。既然渴望龍的力量,就不要推開它,要試着去接受它。

    不,不行。

    君無戰從帳篷外沖了出去,順着自己的記憶一路飛奔到一個大湖之中,仰天長嘯了一聲化作龍形,直接墜入了湖中,企圖用冰涼的湖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一定要冷靜。

    君無戰,你可不要忘記在你前面那些兌換了龍血控制不住自己瘋狂的可憐蟲們,你和他們可不一樣!

    這身龍血給了君無戰多少幫助,君無戰自己都數不出來。沒有兌換龍血之前,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沒有力量,沒有智慧,沒有生存的能力,只不過是被至親之人推向喪屍群的誘餌。可自從他闖入了任務世界裏那個龍族的墓地,他就擁有了超強的力量,從一個依靠道具艱難求生的變成掌控任務世界進程的任務者!沒法控制算什麼,脾氣暴躁又算什麼?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被他壓制的龍血又會起來,他幾乎沒有冷靜的回憶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君無戰抬起頭,看着湖面照出來的巨大的飛龍影像,有些呆愣。

    這是他麼?

    他的爪子無比鋒利,他的體型如同一座小山,他的羽翼矯健有力,他輕輕張口,就能將這附近的叢林給燒個乾淨。

    君無戰用爪子笨拙的給自己洗澡,好在爪子雖然鋒利,但他也同樣皮糙肉厚,不會自己抓傷他自己。

    在這慢慢洗澡的過程中,君無戰的頭腦開始飛快的運作起來。

    他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不能安心入睡的呢?似乎是從晏承舊離開,不,應該還要更早。準確的說,應該是在他前往雲家軍的路上。只是那個時候他們一邊要防範十八鐵騎,一邊又害怕被徐天發現,壓力如此之大,睡不着也是正常,君無戰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可是現在想想,卻覺得很不對勁。

    「呵。」

    湖邊似乎傳來了某人輕笑的聲音。

    「吼!」君無戰扭過頭,朝着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直接吐了一個火球。

    火球迅速的砸過去,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

    「你這個妖怪的確要比那些獅子老虎強得多。」來人的聲音慢慢響起,「不枉我先殺了幾個妖怪來測試,果然是正確的做法。」

    「是你?」君無戰口吐人言,看着那踏月而來,在湖面上站立的人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你能看見?」

    對方是張言真麼?是。對方不是張言真麼,不是。

    君無戰看着這個站在湖面上微笑的人,幾乎不敢相信他和張言真是一個人。神態,動態,乃至整個人的氣質都和張言真相差甚遠,但他本人的模樣又的確是張言真不假。

    但張言真怎麼會有這樣的修為,又怎麼能給他帶來這樣的心悸之感?

    「說來也多虧君大當家,若不是將我留在了落霞山上,或許我還想不起來。」張言真看着君無戰漸漸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來,「也多虧那個晏承舊,將曾經的張言真救下來,害得我直到現在才能出現呢。」

    君無戰腦海中無數個念頭閃過,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來。

    「你……你……你瘋了?」君無戰沒想過居然有人能瘋到這種地步,難道他不怕死?

    「我瘋不瘋不知道,不過君大當家怕是逃不過了。」張言真輕輕打了個響指,湖面瞬間飛出無數符籙來,將君無戰重重包圍起來。那些符籙不再是紅色的硃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黑色的物質。

    君無戰只感覺自己身體仿佛被什麼擠壓一般,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等到他能呼吸的時候,他已經重新變成了人形,滿頭大汗,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殭屍血用的符籙,是不是很有用?」張言真看着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君無戰,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你要殺我?」君無戰喘着粗氣,艱難的抬起頭,「你有這本事……為何不早動手?」

    「我還挺喜歡晏承舊的。」張言真用一種近乎調侃的口氣道,「他真是按照我喜歡的那種類型長的,他要是願意聽話,我倒是願意給他一條生路,可惜……」

    張言真沒有說完,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一步步的朝着君無戰靠近,但君無戰此刻幾乎站不起來,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他。

    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君無戰忽然想起雲陽的告誡,心中思緒複雜的很。

    真是抱歉了晏承舊,這個任務你可要好好活下去,老子就先走一步了。

    君無戰咬咬牙,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他最後的保命牌,努力朝着張言真放狠話,「你……天涯海角,此仇我絕不善罷甘休。」

    a級超稀有道具。

    「我選擇脫離這個世界。」

    君無戰捏碎這個小人,身體頓時化作一道亮光,從湖面而起,沖向星空。

    作者有話要說:  君無戰內心os:媽的都是變態和瘋子,老子不奉陪了,這種高難度簡直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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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張言真是boss~~~~我對病弱boss愛的深沉,有這個人設的我肯定要讓他多點戲份~~~~張言真的隱藏身份是啥你們猜猜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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