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是一條雷龍,有着龍的天性,喜歡閃閃發光的寶物,見到了五彩石,抵制不住誘惑,要來搶奪。
不過格里手裏的東西,小藍可搶不去,格里手腕輕揚,一道藍色水符脫手而出,水波象粘膠一樣將小藍牢牢粘住,任憑小藍如何掙扎,也是無法動彈,象石頭一樣摔在了地上。
雷辰讚嘆格里揮符的手法,似行雲流水一般隨意,改了仙靈,以魔符攻擊,掩飾身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天色漸明,格里將五彩石交給雷辰,「這裏可是魔界,魔族人和惡魔的地盤,一切低調小心,早點修補好仙雲甲,應付三天後格魯的考試。」
雷辰想起了任雲在臨死前,要將一張黑符交給格里。
格里接過那張黑符,面色激動,輕嘆一聲,「任雲是個好孩子,可惜,受我的牽連。這枚黑符就是烏洛擅長的黑魔符,我需要帶回去研究,破解他制的黑魔符。」
雷辰有了五彩石,自己可以釋放出比離炎之火威力更強的雷炎,很容易地就將仙雲甲修補如初,而且柔韌性,防禦力比修補之前要強上幾十倍,就算被格魯的金符射中,也不礙事。
雷辰早上就將仙雲甲修補完成,中午飯的時候,接到了宮家的邀請信,請他來宮家一敘,落款不是宮憐花,而是宮德淑憐,宮憐花父親,當代宮家家主,聖級魔咒師,叫宮德,這個宮德淑憐又是什麼人。
雷辰問了小公主,小公主一手擰着小藍的尾巴,跟小藍戰鬥玩耍,一邊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告訴你,你自己去就知道了。」
他心裏嘀咕,難道殺左家人的事情東窗事發,要找我興師問罪不會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宮憐花個性善良,她爹也應該通情達理吧,宮德淑憐,難道是宮憐花的別名
雷辰第二天大早,就去了宮家,門衛森嚴,看了雷辰邀請信後,就放雷辰進去了,宮憐花早早地就等在門口,奇怪的是今天,她沒有穿男裝,而是一身粉色花裙,雖然魔族人高大,卻顯得溫柔漂亮,與人類美女沒什麼兩樣,令雷辰眼前一亮。
見到雷辰來了,宮憐花歡喜地垂下了頭,面色微紅,揉着垂肩長發,喃喃說了句,「你來了。」
雷辰亦是識花之人,宮憐花身材凹凸有致,胸口高聳,粉頸似雪,大腿修長,自然要多看兩眼,微笑「是你叫我來的」
宮憐花有點緊張,看了眼會客廳,小聲道:「不,是我娘。」
雷辰這才明白,宮德淑憐是宮憐花的母親,心裏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一種醜媳婦也得見公婆感覺,宮憐花的母親是要審查自己又自嘲太看得起自己了,也許是為了左家兄弟那件事。
「你把左兄弟的事告訴你娘了」
宮憐花點點頭,一臉自責的表情,雷辰笑道,「沒事的,娘總是最親的人,有事情對娘說清,是對了,你娘聽後生氣了嗎還是別的表情」
宮憐花見雷辰不介意此事,也恢復了笑容,「沒有,我娘只是想見你,我沒辦法,只能答應了,我爹這些天不在家,我娘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她人很好。」
宮憐花不想給雷辰太多壓力,告訴雷辰,宮德不在,娘親很和藹。
雷辰既然都來了,就硬着頭皮走進了會客室,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裝飾的很幽雅,看得出主人也是個喜歡風雅的人,一位美婦髮髻高挽,身罩羅衫,耳銀色耳飾垂於雙肩,轉身時,頭髮上明珠,光彩照人,映得雷辰有點眼暈。
看得出來,宮德淑憐與宮憐花長得很象,都有一種柔和的美,宮德淑憐示意雷辰就座,她自己也在紅檀木上坐下,旁邊的僕人,立即端上來一杯濃香普洱茶。
宮憐花悄悄地走到了宮德淑憐的身後,恭敬,規矩地站着,臉上帶着強擠出來的笑容,氣氛有點尷尬,很象丈母娘相女婿。
雷辰不急於喝茶將茶放在茶几上,他可不是毛頭小伙子,經過無數生死拼殺,命運輪迴,做事成熟穩重,先打了個招呼,微笑道:「伯母好,不知道伯母喊我來,有什麼事」
宮德淑憐很和氣,笑容也很美,那雙眸子比宮憐花,還要流光盈盈,「雷公子,看起來很年輕,聽說獲得進入魔武會考試的提名,那可是帝國學院諸多學子所期望的,先恭喜了。」
雷辰謙虛道:「不客氣,我會努力通過考試的,謝謝鼓勵。」
宮德淑憐臉色一變,盯着雷辰,目光如刀,語氣變得犀利,一股魔氣脫穎而出,氣氛頓時變得凝重,宮憐花也摒住呼吸,不敢亂動,「你殺了左家兄弟」
雷辰咬着嘴唇,心道,宮德淑憐哪裏象宮憐花說的那麼和氣,完全是先禮後兵,是修為高強的魔武士,想用氣場來壓人,雷辰竭力擺脫宮德淑憐製造的影響,冷靜地回答道:「不錯,是我殺的。」
宮德淑憐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喝了口茶,故意冷場,將雷辰拋在一種疑惑的思想紛爭中,雷辰微笑道:「我還要感謝宮憐花替我擋了那一刀,很報歉,將宮憐花拖累了。」
宮德淑憐沉着臉,直截了當道:「那你不去左家認罪,來這裏幹什麼」
雷辰想說他不會不承認,但是為了更重要的事,不能去找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對宮德淑憐的質問也不生氣,而是笑道:「這個我會的,等我完成了我的需要做的事情之後,自然會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左家的左棠來找我,我也跟他們說了,不過也都被我殺了。」
宮德淑憐秀眉一挑,改問宮憐花,「你們昨天真的殺了左家的左棠等五名高手」
宮憐花不敢撒謊,雷辰也主動承認,宮德淑憐重新露出了微笑,宮家與左家一直有矛盾,左棠多年前,大庭廣眾之下,曾經嘲笑過宮德淑憐,宮德淑憐也不好發作,卻生了口悶氣,聽說左棠被雷辰幹掉了,多年的心中不快一吐而光。
宮德淑憐輕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怎麼淨去招惹這些不能惹的人,現在左家並不懷疑雷辰你,都在懷疑憐花,憐花本來也要參加魔武會考試的,為了她的安全,她哪裏都不能去了,只能一直留在家裏。」
雷辰心底升起愧疚,但是這種形勢,正是雷辰需要的,雷辰也不想去挑釁左家,影響雷辰的大計,而且現在還要替寂靈佳木解救北魔帝,不能意氣用事。
宮德淑憐一直在觀察雷辰,見雷辰笑而不語,有着很深的涵養,並不為她的言行所動,心道此人要不是大德大嫻之輩,要不就是一個傻子。
宮德淑憐說話很直接,冷笑道,「雷公子,我們家憐花替你擋刀,為你承擔罪名,你也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她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是不是應該負點責任」
雷辰眉頭微皺,心道,終於聊到正題,要我負責,豈不是要逼我娶她這如何是好,我還有重任在身,也有了妻子,還有珊瑚,怎麼能在魔界再娶一老婆呢。
宮憐花也以為娘親讓雷辰負責是要雷辰娶她,羞得臉更紅了,雖然合自己心意,魔族少女大方坦率,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低頭只顧捉着秀髮,一言不發,雷辰答不答應,都不知道如何面對。
不過宮德淑憐並沒有這個意思,她冷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法爾王閣下,你只要將你的法爾王戒借給我們一天,就可以了。」
雷辰與宮憐花都愣了,雖然宮德淑憐的要求讓雷辰為難,卻比那個令人尷尬的要求更容易接受的多。
雷辰果斷地從手上抹下法爾王戒,舉在頭頂,正氣凜然道,「伯母說的有理,我雷辰虧欠憐花小姐太多,既然要借法爾王戒一天,我答應了,憐花小姐,請來取。」
宮憐花粉牙一咬對着娘道:「娘,你這是做什麼,我所做的是我情所願,怎麼可以拿來交換我喜歡她,我喜歡替他做任何事,娘,你這麼做,太傷我的心了。」
宮德淑憐氣得粉面一寒,想要發作,但是面對心愛的女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罵道:「傻丫頭,我養了你二十多年,你跟那小子,認識不超過兩個月,卻為他說話,我借他的戒指也不是不還,這有什麼,真是女大不由娘,長大了翅膀硬了,敢這樣跟我說話。」
宮憐花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倔強對地娘親道:「不要,不能交換,雷公子,請你回去吧,我們家事,我們自己處理。」
雷辰見宮憐花反對,賣個乖,將戒指戴回了手上,衝着宮德淑憐道,「對不起伯母,我讓你們母女意見不和,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雷辰只要能做,保證不會拒絕,再見了。」
雷辰剛想離開,身後傳來一句威嚴的聲音,蒼老而洪亮,「讓雷公子見丑了,淑憐,你可以拿憐花的感情來做交易」
一個矮個子老頭,比雷辰還要矮一個頭,在魔族人來說算是矮的了,一臉皺紋,但是雙瞳炯炯有神,雙手肥大,袖裏魔氣若隱若現,不知道袖子裏藏了什麼,正是宮家的家主,宮德。
宮德淑憐眼中帶着哀怨,「老爺,我們家憐花吃虧了,總不白白便宜這個小子」
宮德捋須笑道,「什麼吃虧不吃虧,一切命中注定,因果姻緣,不可強求,雷公子,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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