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鐘,杯戶町,fbi的秘密聯絡處。
赤井秀一、詹姆斯、茱蒂等人坐在一起,茱蒂的神情顯得非常激動:「秀一,經過我們fbi的調查,已經可以確定,我們昨晚得到的那份情報,應該是真的。只要有這份情報在手,我們fbi肯定能做一把大的!」
詹姆斯也跟着點頭道:「……真是難以置信,居然有人能搞到組織在整個東京區的外圍勢力、成員的名單。這次如果運作得好,最差也可以把黑色組織在東京區的勢力連根拔起;要是運氣好的話,我們或許可以順藤摸瓜,徹底端掉這個組織……」
「……不過,說起來奇怪,這份情報到底什麼人從什麼地方搞到的?」
「……搞到這份情報的是什麼人暫時還說不清楚,不過,這份情報是從什麼人手裏面拿到的,好像已經可以確定了……」赤井秀一端着灌裝咖啡喝了一口,「……今天凌晨兩點多,在警視廳附近生了槍擊案,被殺害的人是汽車公司董事長枡山憲三以及他的保鏢、傭人、管家,一共五人……而枡山憲三被逮捕的原因,是因為警方在他家裏面現了被搶走的十億日元,懷疑他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詹姆斯、茱蒂一起皺着眉頭——他們兩個身為知情者,當然知道十億日元劫案完全是由宮野明美自己一個人策劃的,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赤井秀一繼續說道:「……枡山憲三是被誣陷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枡山憲三在押送往警視廳的途中卻被黑色組織的人滅口,這足以說明,枡山憲三很有可能是組織的人,而且在組織內擁有較高的地位,甚至知道boss的身份……」
「……我當初潛入組織時,曾聽伏特加說過,組織在東京區有一位元老骨幹,全面負責組織在東京區所有的白色產業以及一部分外圍勢力,組織代號皮斯科!」
「現在看來,這位枡山憲三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皮斯科了……」
茱蒂皺眉捏着下巴:「……秀一說的有道理。如果枡山憲三就是皮斯科,那他家裏面保存着關於組織的情報,也就不足為奇。」
「……不過,那個把情報給我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屬於什麼勢力?他不僅能比我們更早確定皮斯科的身份,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十億日元藏進皮斯科家中、偷出這麼重要的情報……秀一,是你認識的人嗎?」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我可不知道有這麼一股勢力。」
「……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和這個勢力關係匪淺的,應該是……」
……
「……宮野明美!絕對是宮野明美!」
東京,黑色組織某個秘密據點裏面,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等人坐在一起,琴酒口中咬牙切齒地說着話:「……現在仔細回想一下,這個看不見的敵人從宮野明美死後第二天出現,從宮野明美家拿走了藏有十億日元線索的鑰匙以及宮野明美家裏的相冊!」
「……敵人如果不是和宮野明美關係密切的話,絕對不可能拿走宮野明美的相冊!」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然後順着琴酒的話說道:「……然後,那股勢力調查出了皮斯科,栽贓陷害,而且還從實驗室那邊救走了宮野明美的妹妹雪莉,燒掉了實驗室……話說起來,琴酒你殺掉宮野明美,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一個宮野明美,我們的損失根本無法預計……」
「貝爾摩德,住嘴。」琴酒冷哼一聲。
貝爾摩德嘴角不屑:「琴酒,我還不能說話了嗎?不過,話說回來,這一股忽然出現的神秘勢力非常強大,從它的情報能力、行動力以及財力都非常強大,能花費十億日元誣陷皮斯科,而我們從頭到尾都被它耍得團團轉……」
「……對了,還有皮斯科的車子。根據調查人員報告,昨晚皮斯科的車子被他們『借』走,兩次出現在倉井藥物研究實驗室那裏,最後居然在fbi的面前爆炸了……」
「皮斯科的車子嗎?那可真是小孩子一樣的惡作劇……」琴酒陰仄仄地說着,「……別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擺了我們一道,要不然,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
米花中央病院,病房內。
灰原哀躺在病床上,嘴巴裏面似乎在無意識地哼哼着,精緻的小臉上時而恐懼、時而憤怒,表情變幻莫測。
忽然間,灰原哀猛然睜開雙眼,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看向病房屋頂,大喊一聲「姐姐」。緊接着,躺在旁邊病床上打盹兒的舒允文、越水七槻嚇了一跳,一起醒了過來,舒允文揉着臉看向灰原哀:「……嗯?你醒了?」
灰原哀也現了旁邊床位上的舒允文、越水七槻,撐着瘦弱的身子,警惕地看向舒允文、越水七槻,開口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越水七槻聽到灰原哀的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舒允文——什麼遠方表妹?你家表妹見了表哥第一句話問「你是什麼人」啊!
舒允文打了個哈欠,看着跟前的小蘿莉:「……這裏是醫院。昨晚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太累直接昏倒了,後來又感冒高燒,我就帶你來醫院了……」
舒允文隨口解釋着,灰原哀臉上依舊警惕,但昨晚昏迷前的一些記憶已經慢慢恢復——
昨天晚上,她吞下aptx-4869後逃出了實驗室,然後在前往工藤新一家的路上好像看到了姐姐,之後就沒有意識了……
想到昨天晚上出現在街道上的「姐姐」,灰原哀心裏面苦笑一聲。
果然,那一切都只是她又餓又累、昏迷前產生的幻覺嗎?
灰原哀想着這些,默默地掀開被子,爬下床,從舒允文、越水七槻身旁走過。
舒允文連忙攔住灰原哀:「等等,你想去什麼地方?」
灰原哀抬頭,冷冷地盯着舒允文:「不要你管!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請你讓開,我要離開。」
「哈?」舒允文愣了一下,一臉懵逼——話說,這小蘿莉搞毛線啊!咱昨晚拼死拼活的把你救回來,你就這樣對咱?
舒允文心裏面吐槽着,宮野明美飄到了舒允文的跟前,比劃着說道:「……抱歉,允文大人,我妹妹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大概是擔心自己留下來,會給您造成什麼麻煩,所以才會這樣的……」
「……可以給我和志保一個私人空間,讓我跟她好好談談嗎?」
「呃……好吧。」舒允文點了點頭,低頭看看灰原哀,然後伸手一拉越水七槻,在灰原哀差異的目光中走向病房外:
「……越水偵探,一大早醒來肯定餓了吧?我請你吃飯!」
「啊咧?!」越水七槻一臉奇怪,不過還是跟着舒允文出了病房,走了幾步後問道,「允文桑,我們去什麼地方吃東西?」
舒允文走到過道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叫外賣吧。」
「哈?」越水七槻嘴角一陣抽抽——
你特麼腦子有坑吧?要喊外賣在病房裏面不也是一樣嘛,出來搞毛線!
與此同時,病房內,房門「噶噔」一聲上了鎖,宮野明美的鬼體顯露出來,在灰原哀的面前成了一道白色的虛影,微笑着伸手向灰原哀比劃着:「……志保,你好啊……」
灰原哀抬頭看着空中,一如昨晚時的表情,忽然眼角酸澀,冰藍色瞳孔中的冰冷仿佛忽然融化,變成了兩行淚珠垂落:
「……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