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顧總不記得,那我可得讓丫頭把這項鍊收好了,以免萬一丟失了那可就麻煩了。」
冷莫言的聲音十分平靜,就在他的手掌即將碰觸到那串項鍊的時候,顧天明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不能丟!」
驚恐的聲音,在辦公室里突然響起,驚得顧雪曼手掌一顫,項鍊差點落地。
冷莫言的嘴角,在這一瞬間已經揚起,輕蔑的笑轉向顧天明,眼神裏帶着的含義已經掩蓋了一切。
「看來顧先生對這項鍊還是挺關心的嘛。」
說着,冷莫言已經拿起項鍊,隨後將兩條交錯在一起項鍊逐一分開後,這才重新輕柔的掛在顧雪曼脖子上。
隨着他的動作,顧雪曼能夠感覺到,那始終追隨着項鍊而動的眼神帶着緊張和激動。
可偏偏顧天明卻堅持着一句話都不說。
「好了,我們回去吧,顧總還有事情要忙,叨擾太久也不好。」
什麼?
剛剛帶好項鍊的顧雪曼還沒來得及反應,肩膀上冷莫言的溫度便已經落了下來。
「走吧。」
剛剛起身的身體,再顧天明那注視的神情中緩緩轉身,感受着身後那炙熱的眼神,他們兩人的腳步任誰也沒有停下。
如果顧天明對他們沒有信任,那麼即便他們說再多,也只是徒勞無功。
既然已經知道了顧天明對着上面的重視,那麼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從這條項鍊下手。
直到走進電梯,顧雪曼那堅挺的臂膀這才突然鬆懈,無力的靠在冷莫言懷裏。
她的雙眼已經帶着淚光,「到底要怎麼辦」
無力的害怕,讓她感覺到惶恐。
透明的玻璃窗外,順着電梯下滑的還有那驟然而至的瓢潑大雨。
明明前一秒鐘,還是陽光萬里,可這一下子天卻一片漆黑。
這座城市的大雨,向來沒有任何徵兆。
呂家。
就在呂夢瑤再次爬到窗邊,想要逃出去的時候,呂父已經率先讓人待在窗外以防萬一。
「該死的,我又不是犯人,幹嘛這樣盯着我!」無力的靠在窗邊,眼神緊緊的盯着站在窗外面那一排的人馬。
「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老爺可是對我們下了死命令,萬一您跑出去了,那我們可就遭殃了。」
十幾個黑人將呂夢瑤的窗前圍得水泄不通,別說是人了,這兩個蚊子它也飛不進來。
氣急的跺了跺腳,呂夢瑤沒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會鬧得這麼大。
抬手摸了摸自己還紅腫的臉,呂夢瑤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恨。
她沒辦法忘記,等那一天自己被米其林拽走的時候,那些同學們臉上肆意的笑和張揚。
「顧雪曼,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直到現在,她都沒辦法理解明明只是一個穿着普通,甚至有些簡陋的女人,怎麼可能勾搭上王哥的老婆。
想想那天自己被米其林連撕帶扯的拎到王哥辦公室的時候,王哥對自己說過的話。
雖然她一早就知道,王哥對她不過只是玩玩而已,可真當那些巴掌和不要命的腳踹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呂夢瑤這才感覺到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