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怔立半響,默默看着金銳,煙一支接一支的抽。
遠處無數警車救護車警報在拉響過來。
張將終於開口說話了。
語氣低低緩緩,沉沉靜靜。
「金銳。你今天不給我講。我都不知道我外公是這麼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
「你說得對,我確實不配做他的外孫。」
「我給他老人家丟人!」
「你要怎麼做?」
金銳漠然說道:「天兵為人類而死,是本分。但,天兵不會遭受任何人侮辱。」
「打擾天兵安寧者,殺!」
張將從金銳眼睛裏看到了無盡殺伐,禁不住心都在抖。
「在我記憶里,外公從不惹事,對人和善。因為我們客居在這裏相依為命。」
「外公買了很多田地和荒山,每天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我的父母…你知道是怎麼死的嗎?」
「我很想知道我父母的事。我印象里,沒他們的影子。」
金銳輕聲說道:「1988年,一群匪徒帶着裝載有沙林毒氣的炸彈前往美國汽車之城,準備在途經紐約上空的時候操控飛機下降,在紐約上空一千米引爆。」
「如果成功,重達五百公斤的沙林毒氣將會把紐約變成死城,連蒼蠅都不會存活。
「事先我們並不知情,直到飛機到了倫敦,情報天兵伊莎貝爾才從客機上的通訊電碼篩選中截獲這個情報…」
「你的父親母親奉命執行這次任務,乘坐最後防線戰艦通過特殊條件進入客機,消滅劫匪,控制沙林毒氣。」
「任務最終完成,沙林毒氣在一萬米高空被釋放,但你父母沒能活下來。」
「飛機在英格蘭小鎮洛克墜毀,造成三百人死亡,這就是洛克空難!」
「在清點遺體的時候,英美兩國調查組現了多餘的兩具遺體,沒有任何資料。」
「死的那年,你母親二十五歲,你父親三十一歲。如果我沒記錯,你那年不到三歲。」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外公心灰意冷,最終退出最後防線,解甲歸田,一心只照顧你。」
張將點點頭,神情說不出的淒涼,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沉靜。
「我爸媽現在在哪?」
「天兵墳場!」
無數警察和急救車開上小山包,金銳將煙蒂彈向半空,極墜下,慢慢走了過去。
金銳直接面對警察,亮出自己的身份,報出自己的職務。
十分鐘後,金銳所有人被帶上車。
下午兩點,金銳一干人搭乘出租去了機場。
事情到現在只是開始!
動靜鬧得太大,兩百多號人集體重傷,沒有一個好手好腳、身體部件齊全的。
石頭城各個醫院都住滿了傷病號。
雖然消息被封鎖得很嚴實,但各條小道消息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群過江龍爆揍了康達集團的兩百多號混混員工,丟下兩千多萬現金,揚言十萬一個賠償金。
康達集團的董事長郎康達氣得暴跳如雷,放出話來,絕對要讓過江龍走不出石頭城。
一時間石頭城上下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郎康達詳細的詢問了獨子郎亦軍之後,又親自到醫院問詢傷勢較輕,只是斷手斷腳的各個員工。
得出了驚人的結論。
對方僅僅三個人,加上張將張大漢,不過四個人,就把兩百多號混混和工人們全部干翻撂倒。
這等身手,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跟着郎康達開始托人打聽三頭過江龍的底細,卻是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
通過特殊渠道了解過後,郎康達跟郎亦軍全都傻了。
對方竟然持有聯合國高級官員的證件。
這件事…似乎不太好處理了。
但是,這口氣是絕不可能咽得下去。
要知道,郎家盤根石頭城多年,觸角深及石頭城每一處角落。
經營了數十年,在東部五省當中,康達集團可是數一數二的巨無霸。
郎康達最先就是個長江上面打魚的混混。
因為家族男丁多,仗着能打能殺,魚肉鄉里、橫行霸道。
最先偷運走私南方過來的家電假煙洋垃圾小打小鬧,再以電子遊戲起家,後來又開賭場、歌廳、夜總會、收保護費,搞得石頭城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這些年順風順水,原始資本積累得很快。
見機得早,繼而轉行投資房地產、開公司、開醫院、建民營大學、建酒店,反正什麼好賺就做什麼。
洗白上岸之後,一路飛起,賺得盆滿缽滿。
繼而向外擴張,東部五省都是康達集團的自留地,全南方各省更是分公司遍佈,資產迅變成幾百億,年年富豪榜排前二十。
最近些年,康達集團搖身一變,又成立了慈善基金會,每當哪裏有災有難的時候,必定慷慨出手,一捐就是上千萬。
曾經的郎黑心搖身一變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郎大善人,經常上頭條的良心大資本家。
再三確認三頭過江龍的身份之後,郎康達父子也是愁眉苦臉,莫展一籌。
要說自己父子倆在石頭城可以說是橫着走都沒人敢放半個屁。
在東部五省也是威赫凜凜,說一不二。
放眼全國,康達集團同樣朋友遍天下,都是些身家巨萬的富豪貴胄。
換做是別人的話,早就打上門去,點火燒房,大卸八塊,裝麻袋裏沉江了。
但對方卻竟然有聯合國高級官員的證件,聯合國那邊還回了傳真確認過的。
這就很難辦了!
現在自己是正當商人,良心資本家,以往那些手段不能再使。
要是真讓那三頭過江龍在自己地盤上出事了,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自己一籌莫展的時候,郎康達的小老婆走下樓來。
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風情萬種,當着郎亦軍的面兒坐下來,光滑如玉的大腿就這麼擺在兩父子跟前。
「什麼事兒唉聲嘆息的啊?老公說來我聽聽,我給你拿主意。」
郎康達的原配是被郎康達活活給氣死的。
因為郎康達有了兩錢之後,天天花天酒地,還把女人帶回家睡。
郎康達原配氣不過,就跳了江,這倒是遂了郎康達的意。
有了錢的郎康達更是沒了顧忌,變本加厲的玩女人。
直到後來遇見了現在這個小老婆。
海歸大學生成嬌嬌。
成嬌嬌來面試的那天,郎康達就被迷得三魂丟了七魄,當晚就下藥讓成嬌嬌玉女變,還錄下了視頻當做了紀念。
成嬌嬌可是海歸,第二天現自己着了郎康達的道,闖進郎康達的辦公室,哭着鬧着要報警。
郎康達卻是被成嬌嬌身體的特殊味道給迷住了。
丟出一串房鑰匙和車鑰匙,外加一張卡,就讓成嬌嬌徹底降服,沒幾分鐘就在辦公室里自己脫了個精光。
從此,成嬌嬌也就成了郎康達的小老婆。
郎康達在得到成嬌嬌這個海歸的指點下,迅調整戰略,洗白上岸,開設各種民營學校,民營醫院,在那幾年賺得飛起。
後來又經成嬌嬌的策劃,採用各種手段吃掉其他幾個學校,一舉成為了了石頭城的私營醫院霸主。
從此之後,郎康達對成嬌嬌那叫一個言聽計從。
跟着在東部五省建立私人醫院,繼而擴展到全國。
因為成嬌嬌的有海外關係,郎康達也是需要藉助,打着海外投資商的摘牌很是拿到了好些地皮。
這些地皮囤積幾年之後,再開始建房賣房,公司的利潤也是見風似的猛漲。
成就了郎康達的百億王國。
聽了郎康達的介紹,成嬌嬌起身,聽着凹凸有致的極致魅惑嬌軀走到酒櫃前面。
「這有什麼好惱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