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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晚上,後續救援終於趕到,送來了食品藥品和水,解除了危機。
第四天早上,天氣放緩,交通終於開始了疏通。
浩浩蕩蕩的幾千輛車通過穿山隧道之後,開始分流,各自朝着家的方向前進。
進入紅軍曾經經過的彝海結盟,天氣陡然變晴朗。
氣溫升高,金銳的咳嗽漸漸有了好轉。
到了縣城,金銳找了家中藥店,抓了幾副中藥,叫藥店幫忙熬好,裝袋,一路南下。
過了月城到鳳凰城,天氣更加舒爽。
萬里無雲萬里天,正是休閒過冬的最好去處。
再往下走,就是顓頊故里。
顓頊是三皇五帝里第二大帝,軒轅黃帝的孫子。
種花同胞號稱炎黃子孫,並不是虛假之言。
姬家的勢力更是龐大到了極點。
再往下就進入了彩雲省境內,天氣一天好過一天。
臨近春節,回家的人越來越多,而金銳卻是離家而去。
到了春城補充給養和物資,一路上再沒做任何耽擱,臘月二十八這天到了周茂德的老家所在的縣城。
天氣更加的好了起來,溫度達到了三十度,早晚的溫度也有十五六度,正是最好的探險時節。
周茂德回到故鄉,很是興奮。
帶着金銳在小縣城裏逛了一圈,不停的給金銳介紹縣城裏的風景名勝和小吃。
在小縣城最好的賓館裏,金銳又見到了那輛旅遊大巴。
更巧的是金銳跟李允馨竟然住在同一樓層。
到了這裏,金銳的咳嗽慢慢消散不見,臉色要開始有了一絲紅潤。
不過只有金銳自己知道,這是迴光返照的表現。
晚上的時候,有當地的新年焰火表演和燈會,周茂德給金銳請了假去會會同學。
金銳一個人在縣城裏閒逛了一轉,接近十點才漫步回了酒店。
神機金銳已經設定不再接受任何人的來電,周茂德也接到金銳命令,把卡扔掉。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金銳不想讓任何人打攪自己最後的時光。
春節的氣氛很濃烈,就算是在小小的縣城之內,家家戶戶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隨時隨地都能聽見鞭炮的鳴放。
火樹銀花不夜天,看着天空上一朵朵綻放的焰火星雲,金銳眼神迷離,心中卻是隱隱作痛。
回到酒店,坐電梯上了六樓,剛出來就聽見遠處走廊傳來陣陣的叫罵聲和哭泣。
只見着666房間門口站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靠着牆抽着煙。
另一個則站在門口,手裏抓着一個女子的手,嘴裏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我不是小姐,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小姐…」
「請你們放過我,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金銳一聽這女孩的聲音,立刻就走了過去。
兩個男人都很高大,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你這個臭婊砸,找的就是你。」
「還特麼敢說你不是小姐,大過年你跑什麼跑,不想活了是吧。」
「放手,鬆開。跟我們回去。」
說着,男人就把那女孩用力一拽,將女孩拖到了走廊上。
女孩一隻手緊緊拉着房門把手,哭着大叫。
「保安,保安,救命,救命啊…」
「你們認錯人了,我是韓國人,我的名字叫李允馨…」
「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更不是小姐,請你們放開我,請你們放開我…」
「救命啊———」
兩個男人陰冷冷的笑起來。
「還特麼裝韓國妞了!?」
「叫救命!?」
「叫啊,這酒店就是老闆開的,你特麼喊破喉嚨都沒人搭理你。」
這個女人正是泥巴山上遇見的漢城大美女李允馨。
李允馨梨花帶雨,驚恐萬狀。
兩隻手死死的把住門把手,哭着喊着叫救命,全身縮成一團,漱漱發抖。
另外一個男人一把捏住里李允馨的下巴,惡狠狠的罵道:「你是不是小姐不重要,我們老闆看上你了,那你就是小姐…」
「乖乖的聽話,去把我們老闆陪好了。我們放你回來。」
「不然你就別想活着走出這個酒店。」
說着,男人就拿着煙頭去燙李允馨的手。
李允馨嚇得趕緊縮手,另外一個男人則趁機抓住李允馨的頭髮拖走。
李允馨尖聲大叫着救命,頭髮被拽在男人手裏,身子不停掙扎着。無助的哭泣。
金銳走過去,正好遇見兩個男人拖着李允馨過來。
「放開她!」
金銳站在兩個男人身前,淡淡說道。
兩個男人都是一米八幾的壯漢,哪把金銳這個骨瘦如柴的病秧子放在眼裏。
棉服男人指着金銳叫道:「小子,你混哪的?這裏沒你的事。別管閒事,給老子滾開。」
李允馨扭頭看見是金銳,先是一愣,眼睛裏忽然冒出一絲驚喜。
顫聲叫道:「金銳歐巴,請幫助我,請救救我,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金銳輕聲說道:「你們的同學呢?」
李允馨哭着說道:「都去看焰火燈會了,我身體不舒服,就提前回來了。」
金銳冷冷說道:「放開她!我不想說第三次。」
另一個大漢凶神惡煞,光頭禿頂,頭上還有一個長長的刀疤。
指着惡狠狠的叫罵:「你特麼是不是找死啊。你知道這是誰的酒店嗎?」
金銳淡淡說道:「黑酒店。黑老闆。」
那大漢當即怒了,上來抬手對着金銳就是一記重拳。
金銳反手一扭,一腳直踹。
那大漢就跟個氣球似的彈起來,身子飛出欄杆,重重從六樓落下一樓。
「呯!」
一聲悶響傳來!
剩下的棉服男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慌了神,急忙趴在欄杆往下望。
只見自己的同伴已經躺在一樓空地上一動不動,鮮血慢慢流淌出來。
「老三——」
棉服男人肝膽俱裂,回頭看金銳,憤怒的大吼:「你操你…」
下面的話還沒罵出來,金銳一巴掌扇過去,頓時打得男人的頭重重撞向欄杆。
金銳拎着男人衣領,臨空伸出欄杆,眼睛裡冷漠得叫人絕望。
「是男人,接着罵下面的話。」
棉服男人望着六樓高的地面,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瘋狂的拼命求饒。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大哥,別放手,別放手大哥,我求你了大哥…」
「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大哥…」
痛哭流涕的棉服男人被金銳扔回走廊,冷冷說道:「滾!」
棉服男人早已嚇癱了,在地上爬了好幾米遠,才顫顫抖抖爬起來,走路都沒了力氣。
金銳伸手拉起李允馨,輕聲問道:「有沒有事?」
李允馨全身漱漱發抖,無力靠着金銳,緊緊的摟住金銳的後背,淚水止不住的長流。
金銳抱着李允馨回到房間,詳細問了經過。
李允馨後怕無比,搖頭哭着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剛開門,他們就衝上來,硬說我是小姐。要拉我去陪他們的老闆。」
「無論我怎麼給他們解釋,他們都不聽,硬說我就是小姐…」
「謝謝你金銳歐巴,要不是你,我…「
聲音嗚咽,身軀嬌顫,靠着金銳,傷心的哭泣。
「這個李允馨啊,走到哪都是磨難重重,我都是第三次救你了。」
讓李允馨給科考隊領隊打了電話,端了一杯水遞給李允馨。
這時候,一陣陣急匆匆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李允馨花容失色,嚇得水杯掉地上摔成粉碎。
「歐巴,他們又來了,他們又來了…」
金銳呵呵笑起來,柔聲說道:「別怕,待房間裏別出來。」
關上房門,電梯出口那裏過來十幾個人,手裏居然拿着火銃。
為首一個赫然是剛剛放走的棉服男人。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