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心平氣和的回答:「我管與不管不知道跟公子有何關係?」「也許三當家認為沒有多大關係,其實不然,這其中的關係可大着呢!三當家,你要知道你和大當家都各自過自己的生活,不管山上的事務,那都落到二當家的頭上。你可知道二當家的為人,你們就那麼放心的把山上的兄弟都交給二當家管?」
帶着懷疑的目光緊盯三當家,三當家顯然這些年也沒有人打擾過自己。突然聽到晏雲暖的話,稍稍一愣。繼而淡笑:「是嗎?那我還真的不清楚,這位公子,現在你說完了,可以走了,門在那,請。」居然作出請晏雲暖離開的手勢,真是把晏雲暖氣的不輕。
二當家在平頂山胡作非為就算了,還縱容手下的土匪到周邊的縣裏去巧取豪奪,害的百姓們苦不堪言。官府也約束不了他們,平頂山地勢險惡,官府不傻,不敢輕易的得罪他們這些山大王。「來人,給我進去搜!」突然見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那不是孫姑娘,還真是陰魂不散。
晏雲暖就站着不動,三當家料想晏雲暖也不是大惡之人,趕緊拉着晏雲暖去禪房裏躲着。「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進去,別出來。」推着晏雲暖進入禪房,只見孫姑娘帶着十多個土匪到三當家的院子。「見過三當家。」十多個土匪可不是傻的,就算這些年三當家不管事,但是最起碼的禮數要有。
二當家臨時有事,放過孫姑娘一把,孫姑娘越想越不對勁,肯定晏雲暖他們姐弟跑不遠。尤其晏雲梅還渾身無力,就單憑晏雲暖帶着她也走不了多遠。晏雲暖豈能不清楚晏雲梅的身子,之前趁着孫姑娘去找二當家之計,就給晏雲梅服下提神丹,讓晏雲梅的力氣慢慢的恢復過來。
三當家雖說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是當年的英姿威武還在,一個目光過去,十多個土匪紛紛低着頭。孫姑娘現在心裏極度的不平衡,這個三當家算什麼,自己可是二當家的女人。仰着頭:「見過三妹,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進去搜!」三當家淡淡撇了面前的孫姑娘一眼,「這是何人,我怎麼不知道?」
把孫姑娘氣色臉色發青,恨不得指着三當家的鼻子罵。但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跟她一般見識。對身邊的土匪說,「你告訴三當家,我是什麼人?」哼!孫姑娘才不會降低身份告訴三當家,「是,夫人。」接着低着頭作揖:「回三當家的話,這是二當家新納的孫夫人。」
不過就是新納的夫人,有那麼囂張嗎?三當家當年的性子火爆,只要惹着自己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些年,雖說吃齋念佛,但是不代表三當家好欺負。「哦,你們二當家的眼光也不過如此,回去告訴你們二當家,我的院子豈是你們說搜就搜,要是想搜,就讓你們二當家親自來搜,我等着他!」
三當家的話很明確,孫姑娘一口氣憋着。看着十多個土匪一個一個不敢上前,咬着牙上前一步:「好,你們都不敢搜,那我就自己搜。」說着就要衝進去,被三當家一把攔住,「孫夫人,是吧!你們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倒是要替二當家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
說着就愣是打了孫姑娘兩個耳光,孫姑娘捂住臉,在兄弟們面前丟臉丟大了。面前的三當家太過分了,「你給我等着!」一定要找二當家好好的告狀,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找晏雲暖和晏雲梅。剛出了三當家的院子,孫姑娘就想到了。不過想着臉上的疼痛,一轉身吩咐身邊的土匪。
「你,你,你,你們三個就在前門守着,不許任何人出去。還有你們三個去後門守着,其餘的人跟我回去!」孫姑娘就不信邪了,還鬥不過這個吃齋念佛的尼姑。徑直離開三當家的院子,去找二當家給自己撐腰去了。至於三當家瞧着孫姑娘帶着人離開,迅速的進入禪房,發現晏雲暖正翹着二郎腿坐着喝茶。
真是把三當家氣的不輕,「這位公子,你現在可以走了吧!」「三當家,你着什麼急,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到,請三當家見諒。」晏雲暖說的一本正經,三當家當年也是見多識廣的人,豈會被晏雲暖所騙。「這位公子,你要是不離開的話,也好,那我就只有請門外看守的三位兄弟送你一程了。」
這樣說,晏雲暖總該離開了吧!奈何晏雲暖不緊不慢的端着茶杯接着喝茶,絲毫不把三當家的話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麼三當家就索性不管晏雲暖,坐下念佛。晏雲暖就篤定面前的三當家是個心善之人,否則也不會吃齋念佛多年。至於孫姑娘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二當家。
二當家大手摟着孫姑娘,當着兄弟的面,就要親吻孫姑娘。孫姑娘嬌羞的半推半就順着二當家,現在需要他幫忙,豈能推辭。二當家舒服過後,孫姑娘就纏着他,告訴他在三當家的院子受委屈了。在其他地方受委屈,都可以幫她討回來。只是三當家,二當家可不想去惹那個女人。
孫姑娘有些失落的低頭:「二當家,您是不是不喜歡妾身了?」二當家哄着孫姑娘,送上門的美人,豈能不珍惜,還是個處子。「豈能不喜歡你,只是以後你可不要去三當家的院子,聽話,這次就算了。回頭我讓人多給你送些首飾,好了,回去歇息去吧!」
二當家這樣就想打發孫姑娘,孫姑娘低着頭,腦子在飛速轉動。給身邊的丫鬟使眼色,二當家轉身就要離開,不行,這可是個絕妙的機會,不能錯過。「二當家,您就幫妾身出口氣,好不好?」二當家皺着眉頭,「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說完不理會孫姑娘就走了,孫姑娘搞不清楚二當家到底害怕什麼。
於是回到院子,越想越是氣憤。就找了個二當家平日最信任的兄弟過來詢問,二當家和三當家之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雖說孫姑娘是二當家新納的夫人,按理來說是他們的夫人,可是二當家才是他們的主子。孫姑娘不算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從他們嘴裏問不出什麼來。
孫姑娘也就無奈了,現在還是找晏雲暖他們要緊。不過會不會在三當家的院子,暫時還不知道,有六個兄弟把守就好。現在孫姑娘眼瞧着天色漸漸的暗了,這一夜二當家沒有來孫姑娘的屋裏,難道生氣了?孫姑娘在沉思中慢慢的閉上眼睛入睡,至於晏雲暖還在三當家的禪房坐着,一坐就是一下午。
到了傍晚,晏雲暖也不是神仙,肚子不自覺的咕咕叫着。三當家這些年吃齋飯也是習慣,清炒青菜,還有一小盤黃瓜,帶着一碗米飯,就是三當家的晚膳。晏雲暖翹着二郎腿,那不是就一小會兒。後來坐的很端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三當家也不是心狠之人,起身去後院又端了一碗米飯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