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叫人,這算是所有時代的通用技能。燃武閣 www.ranwuge.cc
張任算是這一技能用的相當好的將帥,相比於常態張任的一兩手絕殺、閃金張任那舉手抬足之間的威勢等等,召喚大老代打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殺手鐧,哪怕這招真用起來反倒沒什麼花里胡哨的東西。
大道至簡就是如此。
可以說,張任的終極天命·召喚韓信,一直以來只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大多數時候,這招是沒辦法使用的。
畢竟淮陰侯哪怕是經過了漢帝國國運的驗證,有帝國國運的庇護,可保證在一定範圍不被雷噼,但是當張任將之召喚到了其他地方之後,天雷鎖定之下,用不了多久就會引動天罰。
實際上韓信、白起、愷撒深居簡出,很少出手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們算是非正常偷渡,無法在常規現實下出動。
既然無法在常規現實下出動,那必然存在,可以出動的非常規,比方說現在,北歐陰影世界,獨立的非原有世界,韓信降臨了,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張任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大不了我叫淮陰侯過來,這世間沒有淮陰侯不能殺的敵人!
閃金的光輝之下,張任高舉闊劍,哪怕在特殊秘法之下,已經失去了部分人性的張任,依舊流露出異常強烈的自信,對於現在張任而言,那就是小朋友打報告,爹來!
等我爹揍你吧!
長安,未央宮之中躺屍的韓信,已經收到了張任請求出擊的通知,但是最近淮陰侯的狀態不好,只剩下一張用來和武安君罵架的嘴,和一個還算完整的爪爪,故而在收到通知的時候,韓信思考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事。
畢竟張任和淮陰侯之間是真的存在因果,天命降臨拉韓信的方式,本質上就是天庭尚在的時候,請神之法。
不過不同於正常的請神,張任當前的請神方式,那是直接溝通,無平台差價,而且請的神也算是自家人,自然靠譜的多。
最起碼不存在你一番跳大神之後,上面毫無反應的情況,別的不說,張任一發天命下去,對面就算有事來不了,經由上次回長安面對面溝通之後,淮陰侯明確表示,以後你天命召喚我附體降臨的話,我有事,也會給你一個明確的回答,不行還可以找個替我。
這才是請神的正確手法!
然而淮陰侯雖說將話放出來了,但淮陰侯也沒想過張任這麼快就又要召喚他,而他因為上次的事故,外加參與一些稀奇古怪的仙家實驗,導致現在還沒有拼起來。
至於說代替的二號選手,武安君今天去聽曲了。
故而在收到張任的請求之後,韓信真的麻了,自己貌似無法動身,武安君短時間來不了,難不成請新來的熒惑?
三代熒惑也有問題這個,韓信和白起已經多少意識到了,或者直接點說,只要是熒惑,他鐵定就有問題。
然而就天命指引形成的這種請神路徑,所能維持的時間根本來不及韓信去請三代熒惑。
至於說三代熒惑還沒覺醒,和白起、韓信搞兵棋推演的時候只有本能什麼的,完全沒關係,對於軍神而言,大多數時候本能就已經夠用了。
在韓信思慮的這點時間裏,天命指引形成的降臨通道已經開始收縮,沒辦法,這種跨世界降臨,就算是張任的天命也維持不了多久,能直接定位到韓信,那還是因為張任和韓信之間真的存在大因果。
「看來是沒辦法了。」韓信那裂了一條縫隙的眼珠,看着面前已經即將消散的降臨通道,果斷的將自己唯一一隻還能看得過去的爪子丟了進去,「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你這次得靠你自己了,借你一個兵仙之手,你先湊合着用吧,我今天過不去。」
張任高舉天命,在察覺到勾連到韓信之後,韓信沒直接出動,就意識到不妙,內心的絕望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什麼特殊秘法消除內心的軟弱,什麼閃金之下,人性剝離,神性誕生,今天淮陰侯來不了,就得死!
好在最後時刻,天穹波動的金輝之下,還是有一物連帶着淮陰侯的話藉由通道傳遞給了張任。
看着天空之中那遮天巨掌,張任沉默了一會兒,兵仙沒來,來了一個兵仙之掌,湊合着用吧。
與此同時,正在跑路的奧丁·卡密略突然停止下來,望向漢軍和十八路霸主決戰的方向,因為他突然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出現的新的規則。
和神話時代,自始至終沒有誕生真正的兵家不同,人類的時代,四聖這個級別的兵家,放在神話時代,其所掌握的體系,就已經相當於一種規則,一種道。
尤其是在奧丁墳塋這種資訊實體化的世界,韓信之手的降臨,那真就相當於硬生生出現了一種原本不存在的規則。
這也是韓信的爪子顯現在天空之中直接是遮天巨掌的原因,因為這玩意兒已經不僅僅是爪子,而是這個世界關於兵法之道的現實載體。
張任抬手接過韓信之手,在還沒意識到這東西在這個世界有多恐怖的情況下,很是自然的將這東西融入到了自己的手腕。
在融入自家手腕的瞬間,無數的智慧,無數的知識湧向了張任的大腦,如果說在其他地方軍神之手,也就只是一個完全靠本能進行戰鬥的軍事指揮,那麼在北歐陰影世界,那就是兵法之道的真實顯化。
沒辦法,以前這玩意兒的極限在北歐陰影世界之中就是奧丁,淮陰侯的真實水平是四聖級別,沒啥好說的,放在這個世界那就基本相當於新世界兵家最終的體現。
在這種情況下,淮陰侯的一隻手,那就不僅僅是手了,可以認為是完整大道崩裂之後形成的碎片。
反過來講,在這種情況下,張任將之吸收合併之後,那張任獲得的知識和智慧真就不是說笑的,更重要的是北歐陰影世界相關的兵家知識,也就是經由奧丁擴散的那些玩意兒,也會被持有軍神之道的張任所汲取。
這也是剛剛跑路成功的奧丁神色凝重的看着漢軍和十八路霸主大戰的方向的原因。
看了幾眼之後,奧丁選擇調頭走人。
彩虹橋確實是破碎了,奧丁能用也是真的,但像阿皮安估計的那樣輕而易舉的定位所有想要前往的位置,那就是扯澹了。
偶爾用兩下還行,連着用的話,說不準哪一下就破碎了,然後將所有人都卷到空間通道之中。
所以在完成戰略轉移之後,奧丁第一時間就朝着十八路霸主的方向跑去,準備和那邊的精銳北歐異人匯合,然後爆殺佩倫尼斯什麼的。
至於說,之前嘴硬的那些,奧丁·卡密略又不傻,在佩倫尼斯面前裝兩下還行,真要呆在那裏,你看佩倫尼斯能不能將奧丁·卡密略的頭打掉,真當軍神的神職真就等同於軍神的戰鬥力不成?
故而非常有智慧的奧丁·卡密略在意識到十八路霸主那邊出大事,最好不要去之後,迅速往北方跑路。
「哦哦哦,智慧湧出來了。」在韓信之手和自己融合之後,張任感覺自己踏上了新的境界,以前完全無法理解的東西,現在洞若燭火,什麼大軍團指揮,我他媽今天能戰皇甫嵩!
雖說有些吹,但現在的張任真的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極限水平。
奧丁釋放到北歐陰影世界的軍事指揮知識,在張任有了接收器之後,迅速的為張任所汲取,並且依靠軍神之手進行了優化。
誠然,只是軍神殘缺的一隻手手,大概率是干不過奧丁這個級別的大軍團指揮,但是軍神的手手,那也代表着更高的境界,在汲取了奧丁的知識進行優化之後,擁有軍神之手的張任比隔壁的指揮更強。
哪怕這些知識都只是臨時體驗,但也不可否認這一刻的張任真的殺入了殿堂——什麼大軍團指揮的殿堂用黃金門封鎖了,不讓我們進,我丫的一腳上去,將黃金門踹飛嘍!
直接打進去了,這就是張任的感覺,總之這一刻張任爽的飛起。
一眼掃過去,對面一堆破綻,以前看不懂的東西,現在完全看懂了。
【皇甫義真那個老頭就是這種感覺?真的爽啊!】張任的臉都因為笑容而出現了扭曲,太爽了,爽到飛起,相比於召喚軍神附體那種沒有體驗感,只是看別人表現,今天這種深度沉浸vr太爽了。
「孤啊,今天要橫推了你們。」張任那輕飄飄的語氣,帶上了強烈到足以感染每一個戰友的自信。
如果說之前的自信是天命給予的加持,是張任用秘術演出來的特效,那麼這一刻在軍神之手加身之後,舉手抬足之間的自信,那真的是發自內心,從心靈深處流淌出來的強烈自信。
身後的漁陽突騎也同樣被這種自信所感染,原本已經炸裂的戰鬥力,在張任那軍神光輝的閃耀下,直接拉升到了極限。
「聽張將軍指揮!」三傻和華雄在張任進入新姿態之後,作為邪神和獸類的本能瞬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至於張頜,張頜那當然是聽指揮嘍,尤其是隔壁四個有掛,現在張任也開掛了,就他這還靠操作的角色,當然得聽指揮了。
伴隨着漁陽突騎的出擊,漢軍的戰線陡然發生了變化,這一次張任並沒有率軍出擊,因為已經用不上了,對面的每一步指揮他都能看懂,甚至因為雙方接收到的都是奧丁的知識,只不過張任這邊有軍神之手優化,導致張任可以清楚的預判出對面接下來的調度。
這麼一來,雙方超大規模的會戰在張任下場之後直接進入了垃圾時間——張任有足夠的兵力來實現自己的目標,且對方每一步調度都被張任所預判——傳遞過來的知識,哪怕是全部吸收了,沒有推陳出新的情況下,終究還是過於刻板了。
對於普通將校來說,這樣的大軍團指揮也足夠強大的,但是對於同樣擁有這些知識,還經過了細緻優化,又有兵仙之手強化了直覺和局勢判斷的張任而言,那真就是送人頭了。
十餘萬的西涼鐵騎在張任的指揮下,輕易的壓制住了對面的戰線,然後不斷地調度穿梭,在碾壓對方戰線,撕裂對手的時候,張任還構造出來了他們益州特有的軍陣。
伴隨着具備剛性碰撞這一特殊效果的玄襄在敵方戰線之中成型之後,整個戰局就進入了垃圾時間,這真就是沒辦法打了,西涼鐵騎的防禦能力在這一特殊玄襄的加持下,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是真的能讓對手被撞的飛來飛去的恐怖效果。
接戰?
想屁吃呢!
剛性碰撞之下,動能的完全傳遞,西涼鐵騎和重騎衛的自重在那裏擺着,對面根本撞不過,統統都是倒飛。
在特殊軍陣構建完畢的第一時間,強沖的神鐵騎直接撞飛了一條戰線的士卒,那誇張的一幕,那整條戰線倒飛而出的驚人效果,直接衝垮了對面大軍最後的心理防線。
不過有一說一,也就西涼鐵騎和重騎衛這種軍團能撐得住這麼玩,剛性碰撞天賦在近乎完全無損傳遞動能的過程之中,自身受到的衝擊和對面受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這是一個兩敗俱傷性質的天賦。
然而在使用對了地方之後,這一天賦的效果極為驚人。
整條戰線的士卒倒飛而出的驚人景象,足夠讓其他所有還在戰鬥的士卒徹底放棄掙扎。
十八路霸主開始垮塌,西涼鐵騎的精銳見此也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激波滾筒走起,混亂的激波帶着兇殘的殺傷力將潰退,但未直接投降的敵人捲成稀碎的狀態。
相比於之前還要保留體力,避免陷入僵持狀態,現在的西涼鐵騎完全不在乎這點體力損失,他們已經贏了。
張頜站在陣中看向為金色籠罩的張任,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