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翻了翻白眼,「誰讓你說走就走。」
「我不那樣走的話,公瑾肯定要拉着我佈置好一切,我神煩這種事情,明明公瑾不需要我就能處理好這些事情,但總喜歡將我帶去見那群傢伙。」孫策實在不喜歡和世家交流,他喜歡用拳頭交流。
「……」馬無言以對,隔了好一會兒之後,馬才開口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周公瑾按道理有沒有你確實能解決一切問題。」
孫策連連點頭,卻聽到身後的賈逵長嘆了一口氣,於是不解的扭頭問道,「你嘆什麼氣?」
「孫將軍,你實在不明白周郎的心思啊。」賈逵長嘆了口氣說道,這都是什麼事,孫策你就沒想過你其實是主公嗎,周瑜做了那麼多完全就是為了彰顯你這個主公多麼放權,多麼明白如何用人。
管仲對齊桓公的話,可以說是霸主的另一條路,而周瑜就是推着孫策走這一條路,不會處理政務沒關係,我可以放權給別人,讓周瑜找到最合適的張昭,張紘來處理。
不會調節人際,沒關係,可以放權給別人,讓周瑜找到最適合的諸葛瑾來處理。
你孫策只需要做你最擅長的事情,然後周瑜就能將你包裝成無數能人志士心目之中賢能之君,雖說這個賢能之君有些犯二,會做出一些無腦子的行為,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賢能之君敢放權給你們,讓你們一展所長。
這也是孫策能留住人的原因,除了那姿容,那義氣,那運氣,孫策是敢於用人的,雖說孫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用人的,但是周瑜知道,而孫策相信周瑜的判斷,周瑜就是孫策的頭腦。
這也是為什麼孫策偶爾會做一些二貨的事情,但是麾下臣子沒有一個出現動搖的原因,因為敢於放權的真性情君主真的不多了!
孫策翻了翻白眼,對於周瑜他需要明白嗎?
賈逵瞬間讀懂了孫策的眼神,心下無奈,也只有這種沒有絲毫雜質的信任才能讓周瑜這種人放手施為。
「咦……」馬遠遠的看到荒蕪的草原上有一彪訓練有素的騎兵朝着他們跑了過來。
「馬匪嗎?我去幹掉他們老大。」孫策嘿嘿的搓了搓手,一路行來早就有些厭煩了,能遇到馬匪練練手也能舒爽一下心情。
話說馬匪這東西其實主要是西涼,司隸,并州,幽州的特產,別的地方要麼叫做山賊,要麼叫做水匪,都很有地域特色,說真的荊楚那個地方,孫策就是想要遇到馬匪都不可能的。
就在孫策一夾馬腹準備衝出去的時候,對面一彪人馬遠遠的開始減。
在距離孫策等人大概還有兩箭之地的時候,一個穿着皮甲的青年駕馬而出對着孫策等人問道,「對面的兄弟,你們是不是也要去北方對付匈奴?」
孫策勒馬,沒得打了,聽這話就知道估計又是北方某個世家的私兵,話說這一路行來孫策已經遇到了不少這種自備武器裝備,自帶乾糧帶人北上的世家豪族。
「是的,我們打算先到羌族那裏將人馬帶出來。」馬上前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北匈奴入侵之後,北方世家這種自性行為讓整個天下的氛圍溫情了很多,至少提起打匈奴,大家都和氣不少。
「哈哈哈,要不要和我們搭個伙,到了冀州之後,我們各自找各自的頭領如何?」對面的青年笑着對馬說道。
「喂,我聽你口音像是江東的。」孫策突然對着對面吼道,對面說笑的那個青年不由得一頓,「嗯,我確實是江東的。」
不過不知道這話說出來之後,對方很明顯弱氣了很多,而且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了。
「哈哈,我也是江東,你跟我一起吧!」孫策大笑着說道。
孫策那驚人的目力之下清楚的看到對面明顯的一怔,隨後根本沒多想就率率領着自家數百騎兵跑了過來,「就說,怎麼聽着聲音有些像是鄉音,我還說江東世家沒人來了。」
「呃,我不是眼睛有問題吧,你是孫伯符。」率兵跑過來的旗冬嘴角有些抽搐的說道,自己翹班回涼州老家點齊私兵,裝備好馬匹盔甲去打匈奴,結果路上遇到了自己的老大,這展開……
「你認識我?」孫策驚奇的問道。
「江東世家不認識你和周公瑾的不多。」旗冬怨念的說道,「不過我還奇怪,就江東那些世家除了我們家怎麼可能還會有人前來,你的話我倒是能理解。」
說道這個旗冬也有些怨念,他爺爺是前任的九江太守旗光,大小也算是個小世家,不過遷到江東之後一直沒辦法融入江東本土,這都三代了,還是老樣子。
當然造成這個鬼樣子的其實有不少就是雙方互相看不慣,在旗家人看來,江東這群世家全都是鼠目寸光,只管着自家一畝三分地,根本沒有北方世家那種平天下的思維。
就像這次北匈奴一出,北方世家有人的出人,沒人的出錢,沒錢的出力,總之多多少少每個世家都有些動靜,然後荊楚那地方的世家都是一副地主老財老摳形象,根本當作沒看到。
「哼哼哼,他們不來,我來,好,既然找到一個江東的,你就當我的行軍司馬!」孫策拍着旗冬的肩膀說道,「回頭我點齊人馬,我們就北上掃討匈奴,至於拜山什麼的,我就是山頭!」
旗冬無所謂的聳聳肩,和誰混不是混,孫策本身就是自己的老大,而且能力也很強,跟着混不是更好,也省的被人嘲諷是江東的無膽匪類。
說起這個旗冬就有些怨念,雖說他們旗家的根基在涼州,但畢竟在三代以前已經遷到了江東,現在他的口音都帶點江東腔。
而北方世家對於沒啥動靜的荊楚那群人很不爽,旗冬自覺自己要是混在一群北方世家裏面,估計也不是啥好事,還是跟孫策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