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迷沒能去似水流年讓城少征服,而是在秦欣的催促下緊跟着金名爵去了電影公司。
金律的辦公室門外,顧言從裏面出來,抬眼看到金名爵的時候立即挺直着後背緊張地瞪着金名爵卻遲遲的組織不起言語。
「滾開。」金名爵咬了咬牙,冷冷的兩個字,根本不拿正眼看顧言。
金迷跟在後面更是不敢阻止,顧言條件反射的立即一扭要讓出一條路。
金名爵眼都沒低一下就挺直着後背走了進去,那氣場,一看就帶着官位。
「你父親好嚇人啊。」顧言到金迷身後低喃。
「你可比他高一些。」隨他一起壓低了嗓音。
「身高上佔有優勢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這是個看權勢的年代。」顧言立即說。
「我哥呢?」
「不在!」
金迷聽到這一聲才又抬眼看了看顧言,然後跟了進去。
「哼,我倒是要看看那混賬能躲我到什麼時候。」金名爵直接坐到金律的老闆椅,冷硬的表情望着前方。
金迷站在旁邊不知道說什麼好,顧言走了進去,只得當起這個助理:金先生,律少去出差了,十天半個月的回不來的。
「出差?那小子出差還不是躲我?」金名爵瞅了顧言一眼,依舊冷冰冰的指責。
「這您就真的冤枉我們律少了,這筆交易做成了,那我們公司將立即有幾個億進賬。」顧言認真的說道,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瞅着那個有權有勢的『目中無人』的高官。
金名爵一聽那話才又扭頭看他,這次眼神停留的比較久。
顧言對他認真點頭,金名爵嘆了一聲,然後才又站了起來。
金迷就那麼看着,什麼都沒做。
「告訴那小子,回來後若是不第一時間回家,將來就再也不用回去了。」金名爵離開前說。
「是!」顧言立即答應。
「你不用跟着我了。」金名爵眼稍微往邊上掃了掃,是對金迷說。
金名爵一走,顧言立即拉了金迷的手:正好我找你有事呢,跟我來。
「哎……」
金迷話還沒等說人就已經被拉到了一個空曠的辦公室去試戲,然,那個在等待演員的男人是誰?
「你不是去出差了嗎?」金迷好奇的問。
「劇本,念完再說。」
金迷生氣的望着他,卻因為他眼裏的執意而不得不接了劇本過去翻了翻,其實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
寧傲絲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聽說金名爵來,便立即追了出去,果不然在辦公區遇上他,她剛要上前金名爵卻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寧傲絲立即停住腳步,金名爵就那麼頭也不回的離去。
自從那次緋聞之後他就再也不見她。
寧傲絲心裏悲痛,卻又不敢惹惱了這個大人物,只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只恨自己太愚蠢,才會在那晚給了想要害她的人機會。
——
十分鐘後金迷也沒有把那一頁念完,她不喜歡拍戲,她更不喜歡那些羅里吧嗦的台詞,手裏的劇本被她合上,緊擰着的眉心好不容易鬆開一些,她抬眼望着前面坐着的男人,有種無能為力的愧疚感。
「其實你就是在躲着父親而已,你一直在這裏對吧?」
「顯然!」
律少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劇本,然後起身繞過辦公桌朝着他妹妹走去。
「你這麼討厭這一行?」
「我不是討厭,只是不喜歡。」
「可是你總要做點什麼,這條路無疑是最好走的。」
他那麼認真的為她考慮,金迷看着他認真的樣子,漸漸地眸光從他眼睛收回。
「你總不希望一輩子靠着金家或者傅家過?如果一個女人不自強,她總有一天會落伍,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你過的不好,而且現在你的年紀跟模樣,這時候進來將會是最好的時候。」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需要,我一定會向你開口,我保證,哥!」
她突然平靜下來,就那樣與他互相對視着,很誠懇地。
因為他的認真,因為他的疼愛,他雖然不是個合格的男友,但是他應該是世界上最合格的哥哥。
「聽顧言說上次你過來的時候被寧傲絲傷,如果想哥哥把她趕走就開口。」
「好。」
「那接下來你打算上哪兒?」
「老實說城少讓我去似水流年。」金迷笑的有些尷尬。
他也笑,然後讓顧言送她過去。
壯觀的似水流年,車子一開進去便叫人不自禁的亞歷山大。
顧言也一樣,他見過高大上的房子別墅太多了,但是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有個穿着深色羊毛衫的男人在門口跟高挑的女人聊着什麼,顧言看着那兩個身影心裏立即有那種高高在上,跟自己不是一類人的感覺。
「城少不會有別的女人吧?」
顧言一問金迷才抬眼朝着門口看去,立即笑了一聲:那是傅家大小姐。
「看着不像是凡人。」顧言淺淺的一聲,金迷回頭看他,總覺得他這話的意義很廣。
兄妹倆一起朝着前面看去,車子緩緩地停下,金迷從裏面出來,低頭跟車子裏的男人揮手再見,然後直起腰等他離去。
顧言倒車,眼神卻被前面的女人所吸引,她此時也正看着車裏,她大概看不到他,但是卻正好與他的視線相逢。
陽光正好,但是不見的每個人心情都好,金迷走上前去,傅城瑤跟她打招呼,好奇的問了聲:你家司機?
「不,我哥的助理,我去了他們公司一趟。」
金迷一解釋,傅城瑤立即點頭,臉上的笑意不減。
金迷微微抬眼,就對上城少灼灼的眸光,傅城瑤看兩個人的眼神便立即說了聲拜拜告辭了,兩個人依然站在門口,就那麼互相對視着。
傅城夜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睛裏看穿她去律少公司的原因,而她就那麼坦然的讓他揣摩。
傅城瑤開車從似水流年出去,顧言的車子就在路邊停着,她沒在意,雖然從後視鏡看到那輛車在跟着自己。
負一樓,深處。
亭亭玉立的女人在一個不算很高的花瓶前,從裏面抽出一幅畫打開,纖細的手指緊握着畫軸,開始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人的裙擺,長睫如蝴蝶的翅膀翩翩而動,手繼續把畫拉開,漸漸地整幅畫都映入眼帘。
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不現實的想法,然後她將畫又重新放回去,又拿起一副正要打開。
「又在看這些。」
心一顫,她緊張的握着畫軸驀然回首,看着他稜角分明的輪廓幾乎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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