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槿小口嘗着紅酒,瞅着那角落裏面的人。
時不時會有別有目的的女人過去搭訕,手也不老實的想要上去摸張樓兩把。
倒是都被張樓一巴掌拍開了,只是瞧着那女人的嘴型,好像也沒有說什麼好話。其中兩個字,一定是「胖豬」。
雨魂經理十分為客人考慮,不到兩分鐘杜丹橫就知道張樓在樓下的消息。
杜丹橫上下起伏的動作停了一秒,下一秒繼續自己的享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斷在身下滿臉情慾緋紅的小男孩下身動來動去,引得下面的男孩似痛似愉快的呻吟,不斷從水嫩的嘴裏露了出來。
杜丹橫的另外一手也沒有閒着,在旁邊年齡稍微大的男人光滑的身子上,沒有一點憐惜的摸來摸去。
摸到兩點的時候,嘴角掛着險惡的笑,狠狠的捏了上去。男人臉色一白,痛的全身緊縮,伸手出去,想要拿開身上的手,可卻不敢。
「杜總,您的未婚夫在下面,您不去看看嘛?不去,他可能要傷心了。」年齡小的男孩子身子一顫抖,全身抽搐過後,癱軟下來後,開始和杜丹橫聊天。
「小妖精,不會是沒有餵飽你吧,居然還有精神和姑奶奶聊男人。」
「哪有,身上都沒有力氣了,只是擔心您不去理會那姓張的,會不會對您不好?」小男孩情慾還未退去,雙眼水蒙蒙的,瞅的杜丹橫全身再一次燥熱,直接躺在床上,命令另外一個大一點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動。
「他才捨不得去告狀。只要我給他一個笑臉,他就能高興好幾天。」
有一天弟弟回到家,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男人。在自己說沒有,而且這輩子也沒有想過尋找真愛。他就鼓動自己娶張家那唯一的寶貝。
之後自己也調查過那張樓,發現他不僅人長的胖,沒有一點身材,就是之前他在部隊被人甩掉過。還有一段他和那個部隊女人的事情查不出來,想來是張家人處理過了。故意不想讓別人知道。
自己不會有愛的男人,如果要娶好賴也要是有身材、樣貌的,最後也就沒有再想娶張樓這件事。
只是不久後,母親也放話讓他主動接近那張樓,有意和張家聯姻。
自己反對過,母親卻堅決不肯改變主意。
沒有辦法就去找張樓約會幾次試試,開始張樓還是冷冰冰的,一副不待見自己。
只是沒有兩天他好像又很喜歡,而且死活要和自己結婚。張家人開始還不同意這件事,但是沒有想到張樓死活要和自己在一起。
想想張家在軍界的地位,自己也就很快心裏想通了,同意不久後的訂婚。
不過自己還是打心眼裏不喜歡他,如果現在讓自己下去找他,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還要好好疼惜身邊這兩個小哥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張樓還在喝,但是雨魂經理卻告訴端木槿,杜丹橫玩盡興以後,從後門離開了。
「看來杜家看上了張家的權勢,杜丹橫才會同意這樣的聯姻。」
「不過,杜丹橫居然敢扔着喝得爛醉的張樓不管不問,她就不怕張家人知道了,拒絕這次聯姻嗎?」常姐實在想不明白杜丹橫是怎麼想的。
「可能,杜丹橫這樣驕傲的人,原本就不想聯姻,只是一些其他原因,她就同意了。」瞧着剛才靠近張樓的女人去吧枱要了一杯酒,從身上取了東西倒在杯子裏。端木槿眼角一沉,「去把張樓帶上來。」
「是。」常姐早就等着這句話了。
雖然喝的多,但是張樓還沒有醉,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那胖胖的身體有關係。不過腦袋、手腳明顯慢了半拍。
當那個女人給他酒喝,他不願意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捏着他的嘴巴,要灌進去他的嘴裏。
死命掙扎了幾下,卻沒有這個女人力氣大。心裏一沉,自己心裏今晚躲不過去了。倒是心灰意冷的閉上了眼睛。
「你做什麼?」想要灌張樓的女人卻被常姐一把摔在了地上。
「滾。」常姐氣勢放開,一股血腥的冷漠嚇得,倒在地上的女人當下趴着離開她的眼線。
睜開眼睛的張樓瞅了常姐幾分鐘,突然開口道:「常姐?你在這裏?」
瞧着張樓迷糊的眼睛那一絲高興,心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自家小姐,扶起他:「小姐,在上面。讓我請您上去。」
「端木槿嗎?不對,她在部隊,不能回來。」說着又趴回了桌子上。
「您上去不就知道了。」常姐把張樓扶着往樓上去。
經理湊上前來詢問要不要幫忙。常姐吩咐道:「把解酒的東西送過來。」
「是。」雨魂經理十分疑惑,這張樓是杜丹橫的未婚夫,怎麼瞧着自己小姐對張樓,比杜丹橫更加上心。
轉念一想,自己還是不要好奇了,好奇的人死的早。給端木槿他們送去解酒的東西後,他又把酒吧的人囑咐了一遍,不要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
張樓一進門就看見了靠在沙發上的端木槿,她好變黑了,不過好像更加沉穩,嚴謹,有氣質了。隨後眼裏淚珠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端木槿瞧着他滿臉緋紅,小心哭泣,心裏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扶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沒等她說什麼,常姐就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
「去吧。」
包間只有兩個人了,仗着喝了酒,張樓倒是緊緊抱着端木槿的腰不肯撒手,抽咽的聲音倒是越來越大了。
「你先把解酒湯喝了,怎麼樣?」
可是張樓越哭,越傷心,根本停不下來,想要努力爭取,但是自己已經失去了爭取的資本。她的懷抱很溫暖,自己不久之後就要訂婚了。
家裏都不同意這場訂婚,三個姐姐回來好多次,勸自己,杜家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人家,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但是自己卻着了魔一樣的就要結婚,就是想把自己嫁出去,現在想一想好像自己是在逼自己,不想給自己再妄想的機會,想要把所有的可能都堵死了。
「你要再哭,我就要先走了。」
果然緊緊抱着自己腰的張樓終於站起了身子,邊抽泣,邊擦着眼淚,小心翼翼的看了端木槿一眼,瞧着她漆黑的眸子,沒有一絲嫌棄。被端木槿發現了,張樓趕忙低下頭,耳朵紅彤彤的。
「先把湯喝了,我有話問你。」
張樓接過碗當下一仰脖子喝了一個精光,端木槿也不由的投去讚賞,剛才自己聞了一下,那湯的味道還是很詭異的。
小心翼翼的又靠在端木槿肩膀,閉着眼睛。房間裏一片寧靜。
幾分鐘過後,張樓終於紅着臉坐着了身子,水靈靈的眼睛看着端木槿:「你有什麼就問吧。」
「聽說你要訂婚了?」
張樓剛有一點血色的臉一白,眼裏染上了死灰之色,不過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是家裏讓你這樣做的?」
「不是。」張樓整個人快要窒息了。
「你喜歡杜丹橫?」
張樓臉色更是一白,突然有一種自己被人抓姦的錯覺。過了好幾秒才幽幽道:「不是。」
「你還喜歡我嗎?」
張樓突然坐直身子,不解的望着端木槿。
「還喜歡嗎?」端木槿不懈的詢問。
張樓點了點頭,當下又低下來頭。
「那和我結婚吧。我娶你。」不管驚訝的張樓,繼續道:「我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不過我願意跟你結婚,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不知道你怎麼想?」
瞧着張樓暗裏那黯然,死灰、自卑的神情,端木槿立馬嚴肅道:「我只問你一次,如果你現在搖頭說不,我決不會再提。」
張樓低着頭腦子混亂成了一片,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他還是低着頭,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端木槿也不急,端着酒,靜靜的等着他的回答。
等到很久以後,端木槿自己問自己,為什麼此時會決定娶張樓,畢竟自己這個時候真的沒喜歡他,答案是:沒有答案。
可以是今晚一系列事情堆在一起釀出的特殊心情,或者是這酒吧的氛圍,手裏的紅酒,讓她一時衝動。
就在端木槿以為張樓還要繼續沉默的時候,他低着頭緩緩道:「我以前喜歡過一個軍人,我們沒有結婚,但是我們住在了一起,我還懷了她的孩子,只是在看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滾在一張床的時候,我小產了。醫生說,我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孩子。這樣的我,你還願意娶嗎?」
難怪他的眼裏有着堅毅,時不時卻還會有心死以後的悲痛。就好像一隻天上的白天鵝,因為折斷了羽翼,自己飛上高空的心也收了起來。
「願意。不過你還喜歡那個軍人嗎?」
「在孩子從我身體溜走,我就對她死心了。」
端木槿把他抱在懷裏,擦掉了他眼角滑落的淚珠,笑着道:「那你是同意嫁給我了?」
張樓臉色一紅,不好意的把頭埋在她的懷裏,小聲道:「嗯。」
「那明天乖乖等我的電話。」
「好。你再抱我一會兒。」
「可以。」
幾十分鐘之後,端木槿發覺懷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無語的把自己旁邊的大衣蓋在他的身上。
敲門進來的常姐看見端木槿抱着張樓,驚訝道:「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