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特種兵皇后 我心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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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們走吧」菱兒小心的提醒着,拉着林黎的胳膊「我們得趕在天黑之前出城,才不會被皇上懷疑」

    「是啊小姐」杏兒跟着開口,林黎忍住眼裏的淚,拉着她們的手轉身,走向了路的遠方。

    老祖宗的隊伍在慢慢走着,跟她們三人背道而馳。

    順着小路走,在一個集鎮上,她們停了下來,開了兩間房,菱兒出去買馬車,杏兒下去吩咐準備飯菜,她趴在房間的窗戶上看着外面透亮湛藍的天空,心口絮亂。

    第二天一早,她們早早地坐上了馬車,三個人坐着馬車出了城,林黎坐在車裏一直不說話,菱兒杏兒倒是開開心心有說有笑的,漫無目的的走着,約莫黃昏時分,一個馬隊從後面追了上來,菱兒杏兒一驚,林黎則抬起了頭,只是一霎那,車簾掀開,皇甫曄那張臉出現她面前,滿眼的暴怒。

    拉住了她的手,重重的拽着她下車,拽着她上馬,在眾目睽睽中,帶着她揚長而去。

    空曠的野地了,他打橫抱着她翻身下馬,把她重重的丟在地上,之後氣喘吁吁的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怒視她。

    站在離林黎不遠的地方,皇甫曄的雙手握成拳,雙唇顫抖,眼睛通紅,控制着所有的情緒走到她的近前。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壓抑着痛苦的怒意,皇甫曄看着眼前一臉倔強的女人「想到不顧皇奶奶的身體,利用皇奶奶也要出宮,也要跟皇甫仲達重聚嗎?」

    聽到皇甫仲達的名字,林黎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睛也一暗。

    「呵呵」看着林黎的反應,皇甫曄憤怒的笑着往後退了兩步,因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動手掐死眼前這個女人「林黎啊林黎,你的心在哪裏啊,你有心嗎?」

    「我是沒有心」喃喃的開口,林黎通紅着淚眼直面皇甫曄的眼睛「我要是有心早就該立刻從宮裏出來,我要是有心就該出來了…」

    「你就那麼在乎他」咆哮出聲,皇甫曄的眼睛通紅。

    「我當然在乎他」梗着聲音,林黎毫無怯意的抬着頭,盯着皇甫曄的眼睛「因為這個世上在乎我死活的,只有他,他能為了我過得好,把所有的家產給我,自己吃糠咽菜,他能為了不讓我受委屈,窮到無法聊生,一個處尊養優的王爺走出去遊方掛單為人看病,為什麼不在乎他,我有什麼理由不在乎他」

    「林黎——」皇甫曄咆哮着,打碎了一旁小樹,木屑紛飛刺破了他的手,鮮血順着他的拳頭落在地上,空氣里散發着猩紅。

    「皇甫曄」近乎絕望的開口,林黎看着他的手「你為什麼認為你兩句話就能挽回這一切,你知道我這兩年在外面是怎麼過的,你知道這兩年我有多恨你,你知道,你當初說的那些話有多傷人,你知道我差點就死在了外面——」

    聲音漸止,林黎往後退了兩步,臉上儘是失望「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我放不下你,那你知不知道,我放不下你對我來說是怎樣的恥辱,這兩年來,你鶯鶯燕燕的斷過嗎?你懷裏軟稥玉體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在外面會不會餓死凍死,會不會遇到壞人就此一命嗚呼,你沒有,我的一切你都不會想到,因為你心裏只有你的江山,你的社稷,你的權利」

    最後一聲說出去,林黎用盡力氣站住,穩住身體,盡力控制着淚水「是的,我並不相信花媚的話,因為我知道你心裏根本沒有她,你要的只是她夫君留下的權勢,當然你心裏就有我嗎?並沒有不是嗎?沒有的話,為什麼不能放開我,讓我走,讓我去過平平靜靜的生活,為什麼不能成全我的願望」

    「呵」失笑出聲,皇甫曄不顧手上的鮮血,雙手捂住了眼,淚水順着他的臉頰,活着血緩緩流下「報應,這是我的報應」

    搖着頭,皇甫曄一步步的往後退,拿開手,早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只是還在對着她笑,卻是滿眼滿臉的淚水。

    「來人啊」淚流不止,他招手「送皇后回宮,從今天起,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准讓皇后出宮」

    「是」李彌走了進來,低着頭,不看兩人的淚水,只是在林黎身邊站定,拱手。

    「朕偏不如你的意」笑的眼淚不止,皇甫曄一步步的往後退,笑中帶淚的眼睛看着她「朕告訴你皇后,你就恨朕吧,朕就要把你關死在宮中,關死在朕的身邊,你,這一輩子都別想着能出去,能離開朕」

    踉蹌的後退着走,皇甫曄翻身上馬,消失在空曠的視野里。

    看着皇甫曄的身影消失,林黎終於蹲下身,雙手捂着眼,失聲痛哭。

    「皇上找過您的」木頭一樣的開口,李彌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林黎「事實上,您那天走後,皇上從高台上掉下來,昏迷了兩天才醒,後來皇上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光明殿,幾天都沒有出來,皇上把您用的一切都封存了起來,不許任何人碰」

    「…」漸漸地止住哭聲,林黎只是雙手捂着眼,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後來朝里出了很多事,皇上就一直在處理事情,晚上的時候回光明殿,事實上,咱們宮裏除了小皇子,現在沒有一個孩子出生,因為皇上從來沒有去過宮裏的任何一個去處,花姨娘是自己貼上來的,李彌可以作證,皇上並沒有怎麼樣她,是她為了自己願意跟皇上回來的」

    「…」雙手擦拭着臉上的淚,林黎平復着情緒看着遠方。

    「皇上是沒收了安親王的財產,是因為皇上找了好久沒有半點音信,您知道皇上有多着急,可是大王府的兵馬壓境,皇上出不去,就每天在宮裏着急,大概一個月前,我們的人在仲達醫館截獲了一封信,跟一包銀票,皇上看過信以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最後就下旨捉拿了安親王,可是很快就被太皇太后逼着放了,皇上也為了逼出您才抓了安親王,您知道,作為一個男人,這樣做,是多大的屈辱嗎?」

    感覺到自己的話不對,李彌再次拱手「皇后恕罪」

    看林黎沒有說話的意思,李彌接着開口「昨天太皇太后在途中昏倒了,皇上是從管琳總管那裏知道您已經離開的消失,皇上從昨天開始追,已經把城裏都找遍了,在這裏找到了您,皇上,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抹着眼睛站起身「太皇太后好了嗎?」

    「皇后放心吧」李彌木頭一樣,唇畔卻帶着笑「太皇太后在西陵,要去住一段,已經沒事了,太皇太后這兩年,有點傷心事,都會昏倒的,您不用擔心」

    「…」沒有再說話,林黎走向馬車,杏兒菱兒跑了過來,拉着她的手往攆車上走。

    坐上攆車,林黎始終擦着紅腫的眼,眼裏的淚水潮濕。

    「小姐」心疼的給林黎擦着眼淚,杏兒的眼睛裏含着淚「其實皇上這些年從沒有忘記過你,這兩年,每年除夕,皇上都在翠園居的門口坐着,不管颳風下雪,一坐就是一夜,還有正月十五的時候,皇上每年都喝醉倒在翠園居的門口,睡着了喊小姐你的名字,說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有時候看着也很可憐」

    單手扶住額頭,林黎靠着車子閉上了眼睛。

    「小姐」

    「杏兒」看着林黎的神色,菱兒使眼色,示意杏兒不要再說,杏兒也閉上了嘴。

    回到鳳棲宮,她就睡了,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管琳總管捎來消息,太皇太后已經醒了,懸了一夜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早膳後,林黎百無聊賴的跟着菱兒杏兒跟一幫宮女太監在剪草。

    皇甫曄來了,帶着李彌,杏兒菱兒帶着所有的宮女太監跪下,林黎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瞄着皇甫曄纏着紗布的手,只是很快的收了回來,看向別處。

    走過來,他無聲的拉起了她的手,把她擁緊,看着身邊的人慢慢的退下,低頭看她低垂的眼,揚了揚手「已經沒事了」

    「關我什麼事」語氣不善,她掙脫出他的懷抱,悶聲開口「你願意怎樣是你的事兒,不必跟我說」

    「…。」輕笑,他往前一步到他近前,低眼看她賭氣的小臉「皇奶奶跟朕說了,不是你要走的…」

    「還說什麼信任」垂着眼看着地面,她賭氣的開口「你不是也沒有信任我,那還大喊大叫的委屈的說我不信任你,你不是也沒有信任我,說什麼都那麼好聽,碰到事兒就什麼難聽說什麼,最討厭你這樣的人」

    「你說的是你自己嗎?」輕笑,他拉她入懷,撫着她的背「怎麼聽都像是在說你自己,是你什麼難聽,怎麼氣朕怎麼說吧,朕手上的木屑多到,朕都想把手剁了,挑出來的時候,都沒有覺得疼,你說朕的心有多疼」

    「…。」咬着唇,她有意無意的瞄着他受傷的手「那,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是是是」擁緊她,皇甫曄輕嘆「是,你說的都對,什麼都對,那麼現在呢,還生氣嗎?」

    「我才不會生氣」窩進他的頸窩,她悶聲開口「你死活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一點都不在意」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輕笑出聲,他擁緊她的肩膀,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這是皇甫仲達的來信,信里說已經到回疆了,昊兒跟管家都很好,上面也有地址,說你什麼時候想去,什麼時候都可以去…」

    「…。」稍離他的懷抱,林黎伸手去接信,被皇甫曄舉起手躲開,在她生氣的皺眉里,皇甫曄笑出聲「我已經給他回信了,說你這輩子都不會想去那裏,當然,探親是可以的,前提是,跟朕一起去」

    「煩人」嬌嗔的奪過來信封,她小心的拆開信,內容真的跟他說的一模一樣,雖然內疚,但是知道這個消息,她還是在心裏鬆了一口氣,也許仲達可以在那邊找一個好姑娘,成親生子,美滿的過完一生,這樣才是最好的事情。

    「容我再處理一些事」從身後擁住她,他柔聲開口「我把所有事都處理好,我給你個驚喜,不過…」在她回頭之前,他抱緊她的身子「記住我的說,從現在起,不管你聽到什麼,或者發生什麼事兒,你都不要出頭知道嗎?你現在只要好好的陪着皇奶奶,一切的事情,由我來,你不要出面,也不要出頭,聽到了嗎?」

    「…。」滿滿的不解,她在他的懷裏轉正身,抬頭看他,眼睛裏滿滿的疑問。

    「知道我愛你就對了」低頭淺吻她的唇,他笑彎了眼睛,擁住了她的身子,抬頭看滿院的美景「等着朕,朕來跟你一起修剪」

    「嗯」點頭,她應聲。

    「皇上」李彌走過來,打斷兩人的寧靜,皇甫曄低頭看她,然後輕笑着貼近她的耳根「朕最討厭三個人,你的兩個丫頭跟我身邊這個男人,你說,朕要不要安個罪名把他們都殺了」

    「…。」嬌嗔的推着他,她不依的瞪大眼捶他。

    「那就讓他們仨過日子」捉住她的拳頭,他輕笑。

    「…。」她氣的再次舉起粉拳捶他,被他輕笑着再次握住了手,貼近她的臉龐說話,她羞的再次舉手,終於李彌再次受不了了。

    「皇上」

    「知道了」非常的不滿,皇甫曄冷着亂轉頭看李彌「你先過去」

    「皇上」李彌再次開口,皇甫曄轉頭滿是怒火的看他「朕跟你說,朕會過去,聽不懂嗎?」

    「皇上」李彌再次躬身下定了決心一般「皇上,滿朝文武都在等着,您說您只需要一會兒,現在已經好長一會兒了,您跟娘娘說話,說一上午您也說不完啊,請您快上殿吧」

    「你…」

    皇甫曄發火之前,被林黎拉住了袖子,整理了他的衣襟,嬌嗔的嘟嘴「以後不能丟下滿朝文武來看我了,下朝來」

    「…。」心情轉換,他伸手抱住她的身子,歡喜的看着她的羞澀,低頭,卻被人再次叫住了「皇上——」

    「李彌——」發怒,皇甫曄轉頭看一尊門神一樣的李彌「你給朕滾,滾的遠遠的」

    「好啦」退出他的懷抱,推着他走,林黎笑意難掩「趕緊走,趕緊走,我還有好多事呢」

    被推到小門外的皇甫曄,轉頭看身邊的李彌,氣的拂袖而去。

    笑着看皇甫曄走遠,林黎低頭看了看手裏的信封,笑着再次展開,一字一字的看着上面的信。

    這天以後,皇甫曄再也沒有過來,只是每天都會讓朱正拿着信過來,問問她吃了什麼,用了什麼?也說些情話,她也沒有回信,只是讓宮裏的一個小太監跟過去跟皇甫曄說說。

    這期間,浣衣局跟打掃處換了總管,是前朝的伺奉小福子,當然是她介紹的,平妃跟麗妃也給了她面子,就順着讓小福子上去了。

    琪香跟着情郎出了宮,在宮外成了親,她讓杏兒送去了賀禮。

    小順子調到了她的身邊,做了鳳棲宮的一個小太監,每天跟着她一起剪草修樹,每天小臉笑眯眯的。

    小李子來信,說宏信跟朱一同這些年的事兒被翻出來,關進了大牢,秋後問斬。

    其實還好,最起碼,一切總算回到了該有的軌道。

    大王府倒了,很多人被遣送回原籍,包括那位嵐姑娘,花姨娘也許被嚇住了,再也沒有來出現過,當然她也樂得清靜。

    又過了幾天,太皇太后回來了,依舊住在她的鳳棲宮裏,只是這次臉上的笑容更多了,整天神采奕奕,沒事的時候,還能跟着杏兒菱兒他們繡繡花,對對詞。

    今天,小李子跟小福子傳來消息,前朝又出事了。

    原來是東北邊界十部的草原種族的事情,就是花媚所在的那個地段。

    這些年趁着皇室動湯不安,他們的部落開始不斷的強大,所以早有獨立之心,可是礙於摸不清皇室的底牌,不敢動。

    前陣子西北十二部族的出事,連同他們也連一切拖累了。

    早已對每年給朝廷進貢的事重新被提及,朝廷連發通告讓他們每年往朝里通報稅收人力情況,更要派一位官員去通納治理他們的治安,這就是要完全歸納他們的意思。

    這樣做不例外的就是讓他們那邊更強大的部落炸了鍋,反對的聲音越來越高,一時間朝中就要按捺不住。

    朝里有兩派人,主打還是主招安。據說每一次上朝都鬧得不歡而散,最後皇帝暴怒,怒斥群臣,事情一時間擱置,完全沒有頭緒,皇帝更是焦躁。加上有些官員更是趁着這個時候,發起了國難財,貪污了糧餉草藥的錢,因為這件事,皇甫曄當天當殿殺了三位朝中重臣,並且抄了家,事件在京城乃至全國鬧得沸沸揚揚。

    據說,皇帝又因為貪污受賄的罪將幾位大臣下了大獄,而且已經定了處斬的日子,朝堂上一時間動盪不安。

    早上有人來找外太皇太后,被管琳攔了下去,她也發現,太皇太后真的是不管朝政了,每天就是跟着她,說說話,養養花,做些事情,跟鳳棲宮的宮女,太監,每天說說笑笑的,日子過得倒也順心。

    可是幾天以後,朝中的事兒似乎再次鬧大了,朝臣中傳出了一些聲音,說皇帝迷戀女色,不思朝政,殘殺重臣,不和諧的聲音越來越強的時候,林黎也開始有些着急,只是看太皇太后,絲毫沒有管的意思,幾次想開口,看太皇太后沒有說的意思,她也只好住口。

    事情又過了幾天,那些聲音越來越強,朝中人心異動,大臣們終日惶恐難安,前朝每一天幾乎都有一個大臣下馬,一個大臣被抄家,一時間,整個氛圍籠罩在恐懼中,不少大臣開始辭官,甚至有大臣開始密謀逃竄,一時間,朝堂動盪,人心惶惶。

    朝廷的動盪,讓西北那些人,對皇帝,對皇室,毫無懼意,加上有朝里竄通,西北加上以前的十二部的人,起身來來京城跟皇帝準備談判,可是眼看着日子越來越近,皇帝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最近更是越來越過分。

    有一天晚上的時候,麗妃跟平妃來了,此次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花媚給皇上出了不該吃的東西,才讓皇上日日留戀後宮。

    憤怒中的林黎,送走了兩位妃子以後,快步走出了鳳棲宮,杏兒菱兒上前追,被管琳攔了下來。

    幾乎是健步如飛的,林黎來到了太和殿,太和殿的門口,沒有理會跑過來施禮的李彌,林黎幾乎一腳踹開了大門,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屋裏面的情緒還是讓林黎火冒三丈。

    皇帝一身白色襯衣坐在滿桌的酒菜前,兩個貌美的佳人在兩旁伺候着,一個是粉色衣裝清麗的梅可心,一位紫色紗衣風情萬種的花媚。

    兩人看到闖進來的林黎也是一愣,之後那位姨奶奶滿臉的不屑瞧了林黎一眼,扭着身子走了過來,皇甫曄看好戲一樣,端起酒杯看着眼前的一切。

    「喲」這位姨奶奶風情萬種,無比不屑的瞄着一身素裝的林黎「讓我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皇后娘娘嗎,您不在鳳棲宮伺候老祖宗,來這裏幹什麼啊,您覺着,就您這不是多漂亮的臉蛋,這怎麼出眾的身形,能被皇上看上嗎?您啊,還是走吧,皇上我跟可心妹妹伺候着,就不勞煩您了,呵呵」

    「…」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林黎瞥了一眼捂着嘴嘲笑她的姨奶奶,走過去,拿起酒壺重重的砸在皇甫曄面前,碎片四濺,梅可心嚇得站了起來,皇甫曄知道彈着身上的酒水,帶着笑容看着滿臉怒意的林黎。

    「你」站在一旁的花媚也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當今的皇后會有這個膽量,站在一旁,想開口,看着隔着桌子對視的皇上,皇后,卻一時間說不出話。

    她是成過親的人,也過到過成過親的人,皇后現在這個架勢,跟一個妻子跟丈夫鬥氣,沒有區別。

    梅可心也嚇得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應答,蒼白着小臉,看着滿是怒意的皇后,跟滿臉痞笑的皇上。

    「愣着幹什麼?」繼續盯着林黎憤怒的眼睛,皇甫曄拉過一旁站着的梅可心「可心快來給朕倒酒,朕今天要一醉方休」

    「曄哥哥」帶着哭腔,梅可心美麗的小臉皺成一團看着皇甫曄「可心怕,您不再喜歡可心了」

    「怕什麼,朕可喜歡你呢」伸手擁住梅可心的身子,皇甫曄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林黎「可心性子又好,待朕又好,又不討厭朕,朕為什麼不喜歡」

    「哎呀皇上」那位姨奶奶趁機過去,趴在皇甫曄另一邊的懷抱里,嬌滴滴的開口「依媚兒看,誰不喜歡你,就讓誰滾開好了,媚兒跟可心妹妹好好地伺候您,順順您的氣兒,您看成嗎?」


    「好啊」無視林黎已經現青紫的臉,皇甫曄得意的擁着左右兩邊的美人笑「可心年輕,媚兒你又會伺候人,朕為什麼不享用,沒有道理啊」

    「呵呵呵」相較於梅可心的羞澀難堪,這位媚兒姑奶奶倒是自然的多,伸手攬住皇甫曄的脖子,嫌棄的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林黎「皇后娘娘,您是想看妾身們怎麼伺候皇上嗎?」

    「…」無言的咬牙,林黎瞪着眼前的三人,只覺得滿腔的怒火。

    「哈哈哈」笑的極其輕浮,皇甫曄單手勾起花媚的下顎「把你的藥拿出來給朕助助興,朕好久沒有這樣開心了」

    「是,皇上」得意的瞄着已經氣得臉色青紫的林黎,花媚從懷裏拿出一個紙包,白色細細的藥粉盡數倒在皇甫曄眼前的酒杯里,貼着皇甫曄的臉頰,風情萬種的開口「皇上,這是千夫散,一定讓您啊,好好地舒服舒服」

    「哦——」輕浮的笑着,皇甫曄勾起花媚的下巴親了一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花媚掀掉了外面的薄衫,傾身坐在皇甫曄懷裏,看着皇甫曄俯身往花媚胸前鑽。

    林黎再也看不下去,轉身出了內室,穿過大廳,直奔太和殿的宮門,只是剛走到宮門口,林黎站住了腳步,腳步幾乎不受腦子,她轉身重回大殿,直奔內室,一腳開了內室的門。

    正在扶着皇甫曄往床上走的花媚跟梅可心嚇了一跳同時回頭,幾乎沒有給她們說話的機會,林黎走過去一把抓過了她們,同時甩向了門口,力度之大,讓兩人同時昏死了過去,朱正帶着人低着頭跑進來,抬着兩個美人出去,同時也關上了門。

    光線轉暗,林黎轉過身,看着身後一臉輕笑的皇甫曄,抬手直奔他的臉,只是沒打上,反而被擒住了手,拽進來懷裏,緊緊地固定住。

    「無恥——」憤怒的掙扎着,林黎咬着牙看一臉悠閒的皇甫曄「皇甫曄你就是無恥的混蛋」

    「是誰無恥」閒閒的笑着,皇甫曄固定住她的身子「你明知道朕不能行了,還打昏了朕的兩個伺寢的美人,你想幹什麼?」

    「你。」氣到胸悶,林黎的牙在打架「你這個無恥的男人,你還用那樣的東西」

    「不是你讓朕找的嗎」欣賞着林黎的怒意,皇甫曄笑着挑眉「是你說的天下女子千千萬,朕總能找到嗎?朕找了你生什麼氣」

    「誰生氣了」大聲的還口,林黎掙扎着出他的懷抱「鬼才會生氣」

    「朕不跟你理論」不讓她掙脫,他抱着她走向床鋪,重重的把她壓在身下「你打昏了朕的伺寢,朕現在不能紓解,你就得頂上」

    「你這個無恥小人」用盡力氣推着他,林黎打呼「把你的髒手拿開,我嫌你髒」

    「一點兒都不髒」開心的笑着把她的手舉過頭頂壓着,低頭吻她的額頭,他的聲音輕柔「朕乾淨的很」

    「乾淨會用那種東西嗎?」想到剛才的情緒,林黎幾乎咬碎了牙「你就是個混蛋」

    「用了就能控制朕嗎?」看着她的眼睛,他伸手扶着她的額頭,印上他的吻,纏綿悱惻,半晌後輕喘着開口「你知道,對朕最有效的是你嗎?」

    「你,你無恥」心亂的語不成句,她懊惱的罵着自己,她每次只要碰到他,所有的意志力,都是妄談。

    「藥不能朕一個人吃,那樣會不盡興」邪邪的笑着,他伸手拉開掉她的衣帶綁住她雙手在床頭,扯掉她的衣衫,一件件的敞開脫落。

    心痛感漸漸襲來,她瞪着她,兩行淚水順着眼角落下。

    「別哭」輕喘着,他滿身潮紅的臉帶着隱忍吻掉了她的淚珠,低不可聞的貼近她「朕不是不讓你來嗎?趕緊回去」

    「皇甫曄,你就是個無恥小人,你就是個混蛋」哽咽出聲,她看着他的臉「你竟然變成了這樣,我對你真失望」

    「額…」牙齒在打架,他滿臉潮紅到青紫,只是還是伸手解開了她束縛在床頭的手,讓重獲自由,她慌忙的抓起衣衫蔽體,眼睛裏都是淚水。

    他翻身坐起,背對着她,身形因為不能控制微微發抖,對着她擺手「天大的事兒也算了,朕不管了,你走吧,不用擔心,這個藥性,幾個時辰就散了,出不了事」

    抓起衣服快速的穿上,她下了床不經意間稍抬眼,就看到皇甫曄的臉色已經開始轉為青紫,滿是汗珠的額頭,因為藥效的關係青筋暴起,渾身白衫已經被汗水濕透,模樣痛苦不堪。

    狠下心,林黎下了床,轉身走向門口,只是手搭上門,還是轉回了身,此時皇甫曄已經痛苦到極致的握着床單,極力的控制着聲音,再次抬起腳,只是還是沒有邁出腳步,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林黎轉過身,憤怒的扯掉腰帶,把衣服一件件的脫落,全身不着一物的站在皇甫曄面前。

    「你…」努力的隱忍着,皇甫曄抬頭看眼前的人「你…。」

    「你這個混蛋」淚流不止,她撲向他,把他壓倒在床鋪上,她輕聲哭泣着,撕扯着他的衣服憤怒的開口「皇甫曄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好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緊促的喘息着,他終於忍無可忍翻身把她壓下,吻住他的唇,翻身進床內。

    半夜時分,她醒來了,萬物寂靜,身邊的人已經氣息均勻的睡着,披起單衣,她從床上起身,已經是深秋了,夜裏的風已經有些涼了,只是她並沒有察覺,失神的透過小窗看外面的景色,思緒萬千。

    一雙手伸過來,她被擁進懷抱,暖意傳來,她閉上了眼睛。

    「在想什麼?」他貼着她的耳根,輕柔的開口。

    「我在想,我為什麼要管你的事兒,我應該讓你死了」憤怒的開口,卻掩飾不了她隱藏在內心的痛「在你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兒,說了那麼多傷害我的話之後,現在還騙我,我就應該讓你死,不然解不了我的心頭之恨」

    「傻子…」皇甫曄的聲音很是輕鬆得意,他拉過她,低頭淺吻她的眼,才發現她眼睛裏含的淚水,緊緊地抱住她,他嘆息「死,我從來不怕,我最怕你一聲不吭的離開,那我的後半生要如何度過」

    「無恥的男人」張嘴咬住他的肩膀,她控制不住的淚眼迷濛「說什麼要我相信你,這些日子有人伺候啊,很舒服嗎?有我沒有我又能怎麼樣?皇甫曄,你就是個賤人」

    低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吻得專注纏綿,久久之後才放開她,貼在她的耳根開口「還說別人傻,你才是個傻子」

    「…」她聞言,抬起淚眼一愣,他笑着拉起她走向一旁,從一旁的盒子裏拿出一個藥瓶,林黎捂住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你…」

    「對」笑着拉住她的腰身,皇甫曄輕笑「你相信朕這麼昏庸嗎?」

    「你」猛地推開他,林黎拉了拉衣服「你,你每天都是這樣」

    「是啊」再次靠近拉住她,皇甫曄盯着她的眼睛笑「也就是你這個傻子相信朕會自己挺着」

    「你這個無恥小人」掙扎着脫離他的懷抱,林黎急着轉身往外走,臉紅的火燒一般。

    「也只有你舍不下朕一個人受苦」固定住她的身子,皇甫曄把她擁進懷裏「朕不把自己是昏君的名義傳出去,那些人怎麼會認定朝廷根本就不同心,而且朕也早想治理那些貪污受賄的人,所以索性就兩件事情一起辦了,這樣,那些人肯定認為我君臣不一心,能實行他們的計劃,朕呢,也能好好整理一下朝里的綱紀,一舉多得,你懂了嗎」

    「我不想懂」枕在他懷裏悶聲開口,林黎咬着唇「我也不想管你的事兒」

    「不行」摟緊她的腰身,皇甫曄低頭吻她的唇「過兩天那邊的西北那邊,跟十二個部族的新統領都會過來,您得跟朕去一趟東郊的行宮,朕想你跟着去」

    「…」沒有說話,林黎靠着他的胸膛,看着外面的天色,在他逐漸緊張的神色里,慢慢的開口「我要準備些什麼?」

    「把你準備好就行了」攔腰抱起她走向床鋪,連同她的驚呼,一起堵在了他的口中。

    **

    第二天一早,林黎早早地回到了鳳棲宮,面對太皇太后深意的笑容,跟菱兒杏兒的笑意,林黎鑽進了偏殿的寢宮,坐在梳妝枱邊,雙手捂住了臉。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他幾乎糾纏了她一夜,還是趁着他睡着的時候跑出來的,這樣發展下去,完全偏離了她想要的秩序。

    「皇后」朱正在外面開口,林黎愣了一下,站起身去拉開門,朱正帶着身後的人拿着衣服走了進來,個個滿臉的笑意「這是皇上給您的衣物跟補品,讓您今天晚上去太和殿,商量一下明天東郊的事兒」

    「是嗎?」太皇太后適當的站了出來,已經不再需要人扶,只是柱了拐杖,滿臉笑容的看着林黎「那邊的人同意和談了,哀家的孫兒真難干,皇后也別愣着了,想想明天去要準備什麼吧」

    「是」林黎微微福身,太皇太后示意菱兒杏兒把東西收下,給林黎搬進來,菱兒杏兒開心的招呼着人往裏搬着,太皇太后打着哈欠,招呼着往外走。

    「都走吧,都走吧,讓皇后休息休息」

    臉紅到耳根,林黎等到房門關起的時候,撲到床上,氣得打枕頭「皇甫曄,你就是個混蛋」

    睡了一天之後,林黎在傍晚時分醒來,杏兒幫着她梳洗打扮之後,朱正抬着轎子,把她接近了太和殿。

    皇甫曄正在跟大臣們商議着什麼,看到林黎過來,很自然的走過去,攬住她走了進來,讓她坐在自己什麼,沒有避諱任何人,繼續討論着。

    說實話,林黎從心裏來說還是很驚訝的,他沒想到,細緻如他,會讓她聽這些所謂的國家大事。

    當然她也沒興趣聽,很快的就昏昏欲睡了。等她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車上,而且在他懷裏,猛地坐起身,林黎驚訝的看着他「我怎麼在車上啊」

    「你睡着了」再次擁住她,皇甫曄輕笑「我沒叫醒你,就抱着你上車了」

    「哎呀」急的錘了他一下,林黎急急地開口「你這想什麼樣子啊,當着大臣的面」

    「這是朕的權利,朕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再次圈住她,皇甫曄低笑出聲「睡吧,天亮就到了」

    「為什麼晚上去」抬頭透過小窗口看外面的天色,林黎不解的皺眉。

    「先去一步」若有所思的,他拉回她,困在懷裏「那些人狡詐的很,朕不能給他們機會」

    「哦」不再說話,林黎靠着他的胸口看着外面的天色。

    「沒什麼事」擁着她看外面的夜景,皇甫曄輕笑「端親王已經早先一步回來了,到了再商議」

    「端親王」喃喃的開口,林黎看着外面的天色。

    「睡吧」摟着她在車子裏被褥上躺下,搖晃的車子裏,睡意再次襲來,林黎再次沉沉的睡去。

    天亮的時候,東郊的行宮到了,醒來的時候,她發現皇甫曄並不在,簡單的梳洗後,林黎穿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袍,走出了屋子,這是一座別致的行宮,假山樹林林立,別有一番韻味。

    皇甫曄一身紫袍愁眉不展跟李彌邊走邊說,抬頭看站在門口的她,稍稍的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走了過來。

    「朕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你跟着朕」幾經猶豫,他還是拉起了她的手,走過門口,走過前院,走向了一個門口的城牆頂。

    秋天的城牆透着金黃,草長滿了牆壁,皇甫曄站在城牆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人頭,陰沉着臉。

    城牆下是密密麻麻的人頭,飄着各色的旗幟,每一個都帶着殺氣。天地將皇甫曄跟他們劃分成兩種人。人馬涌動分開,一位一身貂皮的披掛,饅頭扎着辮子,滿臉的鬍鬚的男子,策馬走出來,傲慢的抬起頭,眼裏至始至終帶着不屑。

    「皇上」那人高喊「我們都來了,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城,皇帝是怕我們還是怎麼樣?還是在等你們的端親王,這個國家到底你的還是端親王的,哈哈哈哈」後面一陣嘲笑聲,皇甫曄的臉色更沉。

    「放肆」李彌厲聲開口「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笑話」聲音里滿滿的不屑「我們草原人只拜比我們強的人,就你們的皇帝,還想讓我們下跪,快去,找端親王來,我們只跟端親王答話」

    皇甫曄的臉色平靜,靜靜地握着她的手,聽着下面的人叫囂。

    門吱吱呀呀的開了,一匹馬一隊人走了出來,看清戰馬上的其中一個人後,林黎的頭揚了揚。

    端親王一身黑褐色盔甲,手裏一杆銀槍,長發挽起髮髻,臉色陰沉,看着前方的千軍萬馬,沒有一絲的怯意。

    人群中一陣混亂,許多部族的首領紛紛驅馬上前。

    「端親王」首領中有聲音傳出,端親王坐在馬背上,對着眾位首領拱手。

    「眾位,眾位」端親王對着鼓動的人群一躬到底「聽小王一句,眾位稍安勿躁,皇上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什麼滿意的答覆」為首的人,劍眉虎目,透着狂野不羈「我來就是來告訴皇帝,供奉我們是不願意拿的,還有,官員來了,我們就殺了,就是我木昆說的,我木昆說到做到」

    「…」微微的揚起了下巴,林黎抬眼看說話的男子,青紫的膚色,滿面的鬍鬚,目透凶光,咧着的嘴角滿滿的不屑。

    端親王頓了頓,張口卻沒有說話,像是在等着來人說完。

    「哼」滿滿的不屑,木昆語氣跋扈飛揚「皇帝若不是不允的話,那我們就回去,從此以後再不蹬朝,皇帝也別再想着管我們」

    「你們。」站在城牆上的李彌怒紅着眼睛抽出刀,以木昆為首的部族統領還不畏懼的催馬上前,戰事一觸即發。

    秋風微微吹過,吹動着各族的旗幟,隨着風搖搖擺擺的飄着,皇甫曄站在城樓看着那些隨風起舞的旗子,眼睛微微的眯起。

    端親王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皇甫曄的神色,頓時大驚失色,慌忙上前制止住各族的首領「各位,各位,不可,不可」

    「怎麼?」其中一位首領不屑的冷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皇帝還能做出斬殺使臣的事情嗎?」

    「是」一群人附和着,絲毫沒有軟下來的意思,轉頭看始終不開口的皇甫曄,端親王額頭上汗開始冒出。

    一支箭從人群中射了出來,直奔皇甫曄而去,被李彌用刀擋了下來,『叮』的一聲響,那支箭被大落在城下,握緊了皇甫曄的手,林黎的眉頭緊鎖,看着城下的人們。

    「大膽」李彌再也按捺不住,帶着人擋在了他們前面,也抽了腰間的佩刀「誰敢放肆」

    一匹馬,帶着一隊人從隊伍中跑了出來,站在了最前面,林黎微微的揚起頭,帶頭的不是別人,是連雲寨的大當家熊澤厚。

    「端親王」那些統領各自回到陣營,來勢洶洶的看着前面的端親王「我們的要求也不多,不過是要個安穩,只要皇帝答應了這個要求,我們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踏進中原半步,天下人都看着呢,如果我們今天死在這兒,日後必定是皇上的一樁污點,若皇帝不同意,倒是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咱們今天都死在這兒,外面的軍隊再多,也救不了裏面的急,皇上的性命難保」

    「你們在逼宮」終於一直和顏悅色的端親王開始忍無可忍「本王一直對你們不薄,才力保你們跟皇上單獨會面,你們這樣,置本王於何地」

    「有什麼關係」其中一人站了出來,不屑的看着人群後的皇甫曄「我們不需要這樣的皇帝,把他殺了,端親王您來做皇帝,我們只願意擁戴您,這個昏君要什麼沒什麼,只會沉迷女色,憑什麼要我們聽他的」

    「混賬」厲聲,端親王打住他們的話,急的額頭上冷汗流出「你們休的胡言亂語,還不跪下領罪」

    「憑什麼要我們領罪」首領中的呼聲更高「他有什麼本事,要我們俯首稱臣」

    「皇上恕罪」端親王轉身對着皇甫曄躬身「您先迴避吧,微臣跟他們商議」

    「…」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皇甫曄拉着林黎的手站在李彌身後,抬頭看着下面的人群,握緊了林黎的手,最終,還是轉身欲走下城牆。

    「你站住」首領中的發出聲音「你這樣走了,懦夫,我們看不起你,你不如把皇位傳給端親王吧,我們只信服端親王,我們至死不服你」

    皇甫曄的腳步,只是停了一下,而後再次抬腳,拉着林黎往裏走,身後的嘲笑聲傳出,林黎跟着他的腳步,走進城樓拐角處,還是停了下來。

    滿是不解的,皇甫曄轉頭看林黎,林黎也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暗啞着聲音開口「你怎麼忍下來的」

    「…」臉上閃現一抹不易覺察的苦笑,皇甫曄雲淡風輕的開口「這算什麼,多難堪的場景朕沒有經歷過,朕早已習慣,走吧」

    皇甫曄拉着她沿着台階走下去,走向行宮的門口,秋風習習中,皇甫曄的腳步很緩慢,她知道,因為身後的聲音很刺耳,她知道,他心裏的傷。

    一輛馬車在行宮的門口停住,皇甫曄拉起林黎的手,不由分說的把她推上馬車,重重的關上門木門,隔着花紋看着她笑「好了,朕真的沒想到會出這樣事兒,但是朕不能讓你在這裏跟朕在一起,朕不能讓你冒萬分之一的險,要是朕今天真有個萬一,朕回不去,你千萬不能回皇宮去,你按照信上的地址去找皇甫仲達,讓他帶着你過安穩的日子,朕不希望你的一生跟皇奶奶一樣,那樣朕生死都不能安寧」

    「皇甫曄——」抓住車框,林黎的聲音帶着急促「你要做什麼?」

    「去吧」鬆開馬頭,皇甫曄咬着牙,重重的擊打馬背「現在朕給你個選擇,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為朕祈禱,也能詛咒朕就此一命嗚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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