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太后一巴掌直接打在聖上臉上,「那個孽種也能留,長平可是你父皇的私生女,你們是兄妹。豈能有孩子,混賬東西,你是要氣死哀家。」太后捂住胸口,聖上要攙扶,「滾,滾,離哀家遠一些,哀家閒你髒!」聖上手足無措的盯着太后,不是無理取鬧嗎?要是萬一生下的孩子沒事,那不好了。
天下人哪裏知道長平郡主跟聖上真實關係。就連長平郡主都不知曉,這還是太后派人監視太皇太后得知。原來當年長平王妃為了讓長平王支持聖上,在太皇太后的勸阻下,答應離開聖上,嫁給長平王。得意讓聖上坐穩皇位,當時太后也是驚呆,難怪先皇從長平王妃去世後對長平郡主特別好。太皇太后亦是如此,原來居然因為這個。
奈何現在聖上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太后臨走前扔下話:「要是不想哀家動手,就趕緊了結。」等到太后出手,那可就晚了。目送太后離開的背影,聖上癱坐在地上。還記得太醫跪下汗如雨下的躊躇,最後聖上逼迫下才緩緩道出,原來聖上最近沒有讓後宮妃子有身孕。
聖上縱慾過度,恐怕再也沒有能力讓後宮任何妃子有身孕。這怎麼不讓聖上着急,當然這位太醫被聖上秘密處死。豈能留着禍害聖上的名聲,他活着一日,聖上就如鋒芒再背,難受的很。長平郡主肚裏的孩子對聖上來說,可是唯一的希望。要不然等到百年之後,東臨國的江山社稷要交代誰的手中。
就算自己的生母太后,也不好開口。齊玉嫻早早就讓管家打開府上大門,準備迎接謝逸。另外也派小廝去城門口打探迎接謝逸的消息。長公主也是一臉欣喜在大廳坐等,宋南冬和陳軒都回到京城,還有剩餘大概還有五六萬將士在城門外安營紮寨。等到聖上的最高指示,已經回京,沒有什麼害怕的了。
宋南冬和陳軒帶着副將進宮拜見聖上,頗為好奇的發問:「朕可是聽說安國公跟你們在一起,怎麼不見安國公?」沒有想到聖上突然提起謝逸,宋南冬和陳軒互相對視一眼,連忙跪下。聖上心裏咯噔一下,「怎麼了,這是,你們倒是說話啊?」「回聖上的話,安國公失蹤了,臣等找尋許久,也沒有找到安國公,請聖上責罰。」
突然間鬆口氣,謝逸失蹤,要是死了更好。但是面上還是要傷心,好言好語的安慰幾句,就讓宋南冬等人離開。周志敏激動的喊着,「相公回來了,相公回來了,祖母,母親,你們看。」瞧着周志敏一臉欣喜,楊氏對她多了幾分疼愛。這些日子多虧周志敏陪在楊氏身邊,不斷安慰楊氏。
現在楊氏對周志敏不錯,之前那不過就是楊氏對周志敏的偏見。梁明珠給楊氏帶來的傷痛,周志敏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幾乎可以彌補,梁明珠那是她不長眼,眼瞎。不認識陳軒的好,還要有周志敏。陳軒給白氏,威遠侯,楊氏三人請安。一家人終於聚在一起,敘敘舊,楊氏和白氏對視一眼,就讓陳軒送周志敏回屋裏,小兩口好好說說話。畢竟那麼長時間不見,肯定有話要說。哪裏知道陳軒要有急事出府一趟,周志敏當下就拉着一張臉,但也沒辦法。
陳軒來到安國公府,長公主和齊玉嫻讓他有些為難,不過總要說出來。從陳軒口中得知謝逸在軍營失蹤,頓時長公主就喘不過氣來。陳軒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確實不知道長公主承受不了。愧疚的站着,「表哥,沒事,你不用自責,你能來告訴我們,已經跟感你了。」
齊玉嫻也是撐着,現在長公主撐不住,齊玉嫻要堅強。不能讓長公主更加擔心,陳軒咬着牙說:「我們找了安國公好幾日都沒有找到,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回來。我們已經稟告聖上,想必會派侍衛去找尋安國公。」長公主實在無力堅持下去,眼前一黑,頓時就暈過去。
齊玉嫻把脈後,吩咐嬤嬤扶着她回屋休息。同時也開了一副藥方給嬤嬤去抓藥,嬤嬤忙不迭的點頭答應。現在大廳只剩下陳軒和齊玉嫻兩人,陳軒特別內疚,想當初自己還信誓旦旦的答應齊玉嫻,會跟謝逸一起歸來。「表哥,你不用覺得愧疚,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多謝表哥來告知嫻兒。」
齊玉嫻的不怪罪讓陳軒更加無地自容,「嫻兒,你別這樣說,都是表哥的錯,是表哥沒有看好安國公,你就怪我吧。」說着陳軒就要跪下請罪,想當初還是謝逸把陳軒從西蘭國的皇宮中救出來。這份恩情陳軒一直銘記於心,想着有朝一日能夠報答齊玉嫻和謝逸。陳軒拖着落寞的背影離開安國公府,齊玉嫻幸虧有丫鬟在身邊扶着;「夫人,您要保重身子。」
豎着手,表示沒事。謝氏從丫鬟口中得知謝逸失蹤的消息,當下就坐不住要起身。丫鬟可是趕緊攔住謝氏,「姑奶奶,您要去哪裏?」謝氏可要去找周志敏好好謀劃謀劃,現在謝逸失蹤,肯定就是死路一條。將士們肯定找許久都沒有,西蘭國雖說投降,謝逸肯定活不了。
聽說長公主那個老不死的已經昏過去,還有誰能管自己。清寧郡主齊玉嫻,那就別提了,謝氏可是她的長輩。周志敏皺着眉頭,謝氏怎麼來了。已經來了,還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嗎?何況還是自己的生母,周志敏讓下人離開,面對謝氏。謝氏激動的說了一番話,周志敏絲毫沒有動心。
「敏兒,你這孩子,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你表哥如今死了,那整個安國公府就是我們的了,理應由你來繼承。」光是想想,謝氏就止不住的笑容,「娘,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就算表哥真的不在,也輪不到我,還有表嫂。再說了,表哥只是失蹤,下落不明,也不是去死。娘,你不要胡說,亂詛咒表哥。」謝氏捏着周志敏的耳朵,「敏兒,你現在怎麼就那麼不知道好歹,娘做的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你真是不讓娘省心。」
周志敏的耳朵已經很疼,但是還是忍着。知道謝氏養活自己不容易,就在這個時候,陳軒猛地推門進門,謝氏下意識的就鬆開周志敏的耳朵。陳軒恨不得掐死周志敏,怎麼那麼傻。丫鬟和嬤嬤都在外面,只要喊一聲就有人進來。為什麼傻乎乎的被謝氏捏着耳朵,謝氏訕訕的笑道:「女婿,是你啊!進來怎麼也不先敲門?」
話里有幾分責怪的語氣,但是沒有想到陳軒理直氣壯的說道:「母親,真是抱歉。」聽着這話還舒服,但是接下來的話,可是讓謝氏氣的牙痒痒。陳軒勾唇淺笑:「母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院子,難道我進門還要敲門嗎?」謝氏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最後只能掃視周志敏一眼。就眼睜睜的看着親娘被陳軒欺負,「相公,娘說的對,你進來之前應該先敲門才對。」
陳軒被周志敏氣的不輕,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有陳軒在,母女倆哪能單獨說話,謝氏很快就離開,無功而返。周志敏低着頭,陳軒轉身就要離開。「相公,你既然來了,妾身就陪着你一起用晚膳,可好?」小心翼翼的盯着陳軒,陳軒眯着眼:「你想陪着我一起用膳?」
周志敏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點點頭,「那好,答應我,以後少見你娘。要是她為難的話,找我就好,記住沒有?」這番話聽着特別暖心,周志敏嬌羞的點點頭。陳軒很好奇,自己不是喜歡的人一直是梁明珠。怎麼對周志敏如此不舍,看到周志敏被謝氏欺負,心裏不舒服,很難受。
整個京城都處在沸騰之中,西蘭國撤兵,跟東臨國何談,多好。讓百姓們免收戰爭之苦,這是老百姓的福報。太后高興歸高興,但是沒有忘記長平郡主有身孕一事,另外謝逸失蹤,下落不明,不能不對安國公府有所交代。長公主還活着,太后要考慮的有些多。
白氏帶着楊氏、周志敏一起來探望長公主,長公主帶起精神招待白氏等人。最後白氏留在屋裏跟長公主單獨說話,齊玉嫻負責招呼楊氏和周志敏,楊氏知道周志敏一路上就興奮。能跟齊玉嫻單獨說話,楊氏眯着眼:「敏兒,你去跟嫻兒去走走吧!我一個人在這坐坐,沒事,你們去吧!」周志敏甜甜的朝齊玉嫻笑着,兩人一起離開後。
周志敏安慰齊玉嫻,「表嫂,我聽相公說,聖上不派人去找的話,他也會去的。你放心,要是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們三人就一起去,你看怎麼樣?」滿臉期待的盯着齊玉嫻,不是齊玉嫻要潑周志敏冷水。這想的也太好了吧!齊玉嫻不想麻煩陳軒和周志敏,此去西蘭國很危險。
而且為什麼西蘭國突然撤兵,跟謝逸生母到底有沒有關係,齊玉嫻滿腦子疑問。白氏握緊長公主的手,「您放心,只要老身活着一日,就會照顧好嫻兒,還有安國公。」長公主不相信老天爺對自己那麼殘忍,要了謝逸的命。始終相信謝逸還活着,肯定在哪個地方。
周志敏依依不捨的隨着白氏和楊氏離開,還記得齊玉嫻提醒周志敏。跟陳軒之間相處要多堅強些,不要凡事都隨着陳軒,周志敏但笑不語。周志敏這輩子註定是被陳軒吃的死死的,就好比齊玉嫻。如今沒有感覺,現在完全不一樣。只是好戲還沒有開場,齊玉嫻要收場才能離開京城去找謝逸。
畢竟現在還不到時候,很快就要結束。齊玉嫻目光如炬的盯着窗外,嘴上勾着一抹淺笑。宋南冬聽林氏的話,怒氣沖沖的來到齊玉紫的院子,踢開大門,直接進去。齊玉紫還在繡花,見到宋南冬來了,急忙起身:「相公,你回來了。」沒有想到宋南冬直接給齊玉紫一個巴掌。
齊玉紫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臉頰:「相公,您這是做什麼,妾身哪裏做的不好了,您要打妾身。」一進門就不問緣由打齊玉紫,算什麼。虧得齊玉紫還那麼期待宋南冬回來,宋南冬低着頭拉扯着齊玉紫的頭髮:「說,你肚裏的孽種是誰的?」林氏跟宋南冬胡說什麼了,管家不是被林氏給處置,怎麼現在宋南冬會這樣?平日林氏不是對齊玉紫還算不錯,噓寒問暖。
「別以為你能騙過我,我可不是母親,那麼容易被你騙。你肚裏的孩子壓根不是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宋南冬也是後知後覺,齊玉紫連忙拉扯宋南冬的衣袖:「相公,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孩子,相公,千真萬確,要是不相信的話,妾身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奈何宋南冬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齊玉紫剛才篤定宋南冬不會讓自己撞死。現在略微遲疑,咬着牙:「相公,妾身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林氏必定在宋南冬身邊胡亂說,現在先穩定宋南冬再說。宋南冬低着頭:「齊玉紫,你別騙我了,有人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心裏咯噔一下,怎麼可能,天知地知,齊玉紫知道。還有誰知曉,不是跟自己開玩笑嘛!齊玉紫依舊咬緊牙關,不理睬宋南冬。宋南冬不想多計較什麼,「馬上嬤嬤就端來打胎藥,把肚裏的孽種給我打了。」宋南冬沒有興趣給其他人養孩子,至於齊玉紫,有的是辦法折磨她。
齊玉紫一把衝到宋南冬的面前,攔住他:「等等,相公,你到底在說什麼,妾身聽不清楚。是誰告訴你,妾身肚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妾身要跟她當面對質。」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說,難道不知道嗎?這個人到底是誰,那麼跟自己過不去。宋南冬挑挑眉,捏着齊玉紫的下巴。(未完待續。)